第149章 你是人吗？
闻言，封牧寒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下来了。
既然是这样，那他们就都不会有事。
他淡薄的唇微勾，拉开椅子坐在她的身边，“那就吃饭吧。”
“好。”
狐小九点头。
她没告诉封牧寒的是，她从有记忆开始便知道，自己只有一条命了，虽然有九尾，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其他的命。
她问过长老，当时长老也没说什么，可现在仔细回想的话，就会发现长老肯定是知道一些的。
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心口酸涩的难受，她有点想哭。
可是，不能哭。
不能在他面前哭。
容易被他看出破绽的。
狐小九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好在，全鸡宴真的很好吃，很合她的口味，抚平了她些许的伤心难过。
餐桌上的菜几乎被她吃光了，她拿着纸巾擦拭干净嘴角，随即看向封牧寒，“你怎么不吃啊？”
封牧寒低声道：“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狐小九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封牧寒俯身过来，亲了一下她的唇角，“你啊。”
闻言，狐小九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白皙的小脸浮现出一抹红晕。
从饭厅出去，封夫人和封宵不知道在聊什么。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莫测。
“爸，妈，我们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封牧寒握着狐小九的手，说道。
“啊，好，你们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出来了，就在二楼左手边第三个房间。”
封夫人说道。
“好。”
封牧寒应了一声，便握着狐小九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当楼上房间关门的声音传下来，封夫人脸上的笑意才消失不见，她无奈的叹息一声，看向封宵。
“真是苦命的孩子。”
封宵看了她一眼，“你可别这么说，搞不好，她比你岁数都大。”
封夫人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会聊天的话，就把嘴闭上。”
封宵：“……”
……
楼上，房间内。
这是一个套间，一进门就是一个客厅，右手边则是卧室的位置。
狐小九在里面转了一圈，手触碰着这里的柜子沙发，让这个房间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嗯……这叫标记领地。
狐小九转了一圈之后，便坐在了沙发上，转过头看着封牧寒。
“你看什么呢？”
封牧寒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看你。”
狐小九眨了眨眼，“天天看，还看不够吗？”
封牧寒：“看一辈子都不会看够。”
狐小九笑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着说道：“封牧寒，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得和你说一下，我今年80岁了。”
封牧寒：“？”
狐小九急忙解释，“你别害怕啊，在我们狐族，80岁才刚刚成年而已，就相当于你们人类的18岁。”
封牧寒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
狐小九见他一直不说话，便抓住他的手，“你该不会嫌弃我比你岁数大吧？”
封牧寒扬眉，“奶孙恋？”
狐小九：“……”
封牧寒揉了揉她的头，“逗你的，那就按照你们的计算方式好了，所以，我这是拐骗了刚成年的小狐狸？”
狐小九立马点头，“可不是嘛。”
封牧寒握住她的手，“那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像你看的那些电视剧一样，把你拐到手，然后生一堆孩子？”
狐小九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个可以啊，我心甘情愿的。”
封牧寒低笑一声，随即把她搂入怀中。
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她的柔软，好似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狐小九舒服的直接甩出了九尾，蓬松的大尾巴在空中摇曳着，有两条尾巴十分不客气的开会钻封牧寒的衣裳。
封牧寒无奈的叹息一声，低声道：“先去洗澡？”
“好，你抱我去。”
狐小九直接圈住了他的脖子，赖在他身上了。
“好。”
封牧寒宠溺一笑，将她抱了起来。
进入沐浴间内，他看着那蓬松的九尾大尾巴，扬眉问道：“你的毛怕沾水吗？”
狐小九点头，“怕的，你等等，我先把尾巴收起来。”
封牧寒失笑。
狐小九果然收起了尾巴，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的，“我好了！”
“那洗澡了。”
封牧寒打开了花洒开关，哗啦啦的水流立马将两个人淋湿，衣裳本就淡薄，被水淋湿之后，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狐小九半眯着眼眸，小手紧紧抱着他。
他的呼吸灼热，一路向下。
狐小九一怔，身体轻颤了一下，哗啦啦的水流声遮盖了其他的声音，朦胧的雾气在沐浴间内弥漫开来。
……
第二天。
狐小九睁开眼，卧室内已经没了封牧寒的身影，她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上午十点钟了。
她嘤咛一声，随即起身洗漱，换了一身衣服出了房间。
客厅内，封夫人正在看电视剧嗑瓜子，一脸专注的样子。
“婆婆。”
狐小九下楼，来到她的身边坐下来，抓起一把瓜子也跟着磕起来，“封牧寒去哪里了？”
封夫人笑道：“跟他爸出去钓鱼了。”
“钓鱼？”
狐小九眼眸一亮。
封夫人点头，“对，钓鲨鱼。”
狐小九：“……”
多多少少有点狂野了。
她看着封夫人保养十分姣好的脸，忽然问道：“婆婆，你是人吗？”
封夫人：“……”
还好，她知道狐小九说的是什么，要不然别人听了还以为骂人呢。
封夫人沉吟了一下，说道：“一半一半吧，但是牧寒把他不是人。”
狐小九点头，“那您不是人凰族？”
封夫人说道：“我也是，只不过我的血统不纯了，没有牧寒他爸纯，牧寒的血统也特别纯，将来是可以展翅的，我就不行，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颜色的鸟。”
狐小九换位思考了一下，假如她从出生开始就是个人类的样子，却知道自己是狐狸，却没有办法变回原形看见自己的真身，那感觉，确实很难受。
封夫人见她沉默，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饿不饿？先吃个饭？然后去海边看看他们是怎么钓鲨鱼的？”
狐小九说，“我现在就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