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月亮下的两个人
一个小女孩站在电视机前，看着播报的新闻，问一旁做饭的妈妈：“妈咪，我能把咱们的小猫咪的手砍掉吗？看能不能长出来！”
妈妈连忙关掉电视说：“不能，那些可以长出来手臂的都是怪物，会被处死的！”
电视上的晨月正在人们的狂欢中等待死亡。
人彘，晨月现在只是失去了手和脚掌，他的眼睛和嘴巴以及听觉视觉还是没问题的，因为晨月有再生的功能，没过七天，她就会被重新的砍掉一次手掌和脚掌。
如此循环，人们以此为乐。
习惯了杀戮以及残忍，便认为这是唯一刺激快乐的源泉。
烈日之下，晨月的关节处被钢钉穿过去，拧上了螺丝，钉在一个大大的木板上，她的躯体一直在抽动，虽然砍掉了双手和双脚，但是她还在奋力的挣扎。
路过广场的男子以及流浪汉做着粗俗不堪的动作，大声的嘲笑着，甚至有人把抽了一半的烟头点在晨月的手臂上，看三天后会不会再恢复如初。
“你说，这么好看的女人，怎么是一个怪物，真是可惜，给我当媳妇，······”
“你敢要？”
晨月听见了，随口就是一口唾沫，正好吐在两个人的身上，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
警察走了过来，赶走了两个流浪汉，随后医生在严密的防护下，抽走了晨月的血液，放到箱子里面，接着说：“晨月，没必要挣扎了，早晚都是死，何必呢！？”
晨月知道，她现在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引诱阿斯出来，到这个地方，然后把这个未来的青年领袖一网打尽。
七天又七天，晨月成了新闻界的人物，也成了一个景点，受尽了羞辱。
山湖镇的阿斯已经组织起了千余人的队伍，他在周段先生的带领下，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备和训练。
虽然附近的村庄连续被烧毁，无面人被杀戮，被囚禁，但是战斗的热情也在持续的高涨。
“周先生，我要去办一件私事，离开三天！”
阿斯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周段说自己的想法，周段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吃饭，也没有搭腔。
等饭吃完了，阿斯忍不住又说：“周先生，我想去一趟岩山市，去办一些私人的事情。！”
周段看着他，面色凝重，说：“会长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不需要和我商量，这里你是最大的，但是你的命确实是全部人的，不属于你！”
阿斯有点难为情，他被人认可的成就感，就像是雪中送炭一般。
“我是要去救晨月，你也看了新闻，她已经是钉在我心里的一颗钉子，不然我就是死，也会难以瞑目，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现在什么都没做，真是难以安心！”
“你知道那是一个圈套吗？”
“我知道！”
“你知道有可能现在刚刚有点起色的事情会毁于一旦吗？”
“我知道！”
“你有把握吗？”
“我没有，但是，我不能因为没有把握，因为知道是圈套，就放弃尝试的机会，我也知道这次战斗不可能胜利，但是尝试了，失败了又怎么样呢？也许又另外一个阿斯站起来，还有林尽有你，有背后继续战斗的无面人，放心，我会小心的！”
阿斯笑了笑，他站在周段的身边，两个人的身影被夕阳拉的长长的，犹如两个模糊的雕像，但是很坚挺，也很给人力量。
“我会陪你去，叫上微风和细雨，咱们四个一起，我在岩山市还有一些势力，可以帮助你。”
微风已经是现在无面人军队的首席枪法教官，他的枪法不管是手枪还是狙击枪甚至是弓箭，都有百步穿杨的能力，早就在业界小有名声。
“后裔？百里守约？”阿斯打趣问。
“你年纪这么小，还会玩爷爷辈的游戏，那个游戏公司早就倒闭了，话说当年我的百里守约那是五杀常有的事情·····”
“细雨的易容和暗器下毒，都是很顶尖的，正好配合起来，粗细结合。”
“还是带上林尽林哥哥吧，他跑得快，我比较安心！”
阿斯看了看远处坐在山头欣赏希望的林公子，这个平时不说话，一脸沉默的少年，现在也变得开朗起来。
夜晚又是山谷的雨，清晨的空气直穿人的心扉，足足的含氧量让人兴奋和清醒，道路虽然有点泥泞，但是周围的风景犹如壁纸一般，一会静态一会动态。
阿斯和周段出发前都做了易容，阿斯变得丑了，黝黑瘦弱，一看就是肺痨少爷，周段俨然成了地主老爷，缎子衣服，白色纸扇，黑色布鞋，走路气宇轩昂。
微风还是洒脱的牛仔装，俨然是混社会的小青年，黄色的头发加上脖子刺青，俨然问题少年，他背了一个大背包，里面都是他吃饭的武器家伙。
细雨楚楚动人，柔弱无骨的感觉，犹如山间的景色一般，动静都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身材，哪个路过的男人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富家小姐的纨绔妹子。
林尽，就不说了，智障少年，雀斑，呆滞。
“为什么我这么说傻？”林尽看了细雨问。
“没什么，就是气质符合！”
细雨说话嗲声嗲气的，别有一番俏皮风味。
阿斯和周段计划是七天行动，这也是阿斯第三次深入虎穴了，他对哪里再熟悉不过了，但是如何从万众瞩目的广场就走全国影响力的重刑犯。
这也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周段会先进城，找到自己斗争会的暗线，看看突破口，第三天阿斯等四人再进城，住在附近的酒店。
依然是岩山市城外的山洞，里面显然被搜查过，甚至有遗落的手枪子弹壳，外面的岩山市集中营的火光依然很大，似乎是不会熄灭的火焰山。
“早晚，我会灭了这里的火！”
阿斯说的牙齿咯咯响，他有时候恨透了这世界，有时候又不理解这个世界是为什么，他也喜欢这世界，这里有他爱的很多人，但是这个世界总会选择剥夺你的爱，给你源源不断的痛苦。
“小伙子，睡觉吧，未来几天别洗脸，我的化妆品带的可不多！”细雨看着阿斯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她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胸部犹如一个果冻的皮球，谈了一下，坐在身边的林尽用眼睛偷偷瞄了一下，咽了咽口说。
啪就是一下，正打在他头上，阿斯哈哈哈的笑起来，说：“年轻人，小心流鼻血啊！”
林尽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这等角色美女怎么有抵御力，倒是细雨说：“等你的速度能够跑过我哥的子弹，也许我给你一个机会！”
一边的微风笑着，用手做了一个枪的姿势，朝着林尽表示打出一发子弹，还吹了吹自己手指。
城里的晨月，她的双手刚被砍掉，前面的架子上已经挂了不知道多少双手，都让她亲眼看着，旁边负责喂她吃饭的无面人老女人，一直在说：“孩子，你说来救你的那个人还会来吗？”
晨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奶奶，你看过《大话西游》吗？”
“看过，我小时候周星驰的电影，不过很多年没看过了，我老头子也死了很多年了！”
奶奶的皱纹似乎每一条都在回答她经历的过去，温暖、慈祥。
“我相信他也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接我，我相信！”
奶奶用手摸了摸晨月的头发，说：“我也相信，所以你要好好活着！”
岩山市的上空升起了月亮，犹如一轮空镜，城市的树影斑驳，晚风徐徐，这里很安静，橙月看着月亮，她想睡一会。
月亮看着坐在山谷无眠的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