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出远门
“在三百公里外的工业城市岩山市，听说有一座封闭的工厂，里面有很多无面人，你说陈青他们会不会在那里。”
每月一次的生死会聚餐上面，镇长把打听来的消息和大家分享。
“我想让林尽去看看虚实，也做一下调查，寻找一下这些年消失的伙伴在哪里！？”
镇长边吃边说，他这次穿了一个花格子外套，休闲的风格，像一个乡间的老大爷，眉宇间的智慧夹杂着慈祥。
阿斯看了看林尽，埋头吃饭。
林尽只是点点头，算是回应了镇长，又看了看阿斯。
然后林尽用筷子指了指阿斯，并没有说话。
瞬间，镇长明白了林尽的意思，大笑一声说：“也好，阿斯你出去闯荡一下，也见见世面，林尽不善言辞，正好你们相互帮衬一下！”
“不善言辞？”阿斯脱口而出。
然后又嘿嘿一笑，因为他看见林尽一个眼神盯着他，似乎要刺穿他，刀的心溢于言表。
“没问题，我正好出去锻炼锻炼，也开开眼界，我们什么时间出发！”
“吃完饭，我安排车子，他们会把你们带到距离岩山市附近，怎么进城，你们要自己想办法了！”
中午，太阳很大，炙烤着大地，远处的空气似乎在燃烧，模糊着人的眼睛。
阿斯心中默念着，这鬼天气，简直要毁灭地球。
“拿着，塞裤裆里！”
说着一把冰冷的枪带到了阿斯的手中，还有几个弹夹，一些子弹。
“我没用过啊！”阿斯有点不知所措。
“到时候我教你，这可是保命的，你别看无面人还是原始农耕社会，但是人类的热兵器，我们玩的比人类要熟，不然怎么去改变！”
林尽的脸上围了一个花格子棉布，只露出了眼睛，但是眼神依然和子弹一般的决绝。
经过一天一夜，等到了岩山市，已经是深夜，这里处于高原，夜晚异常寒冷，阿斯和林尽找了一个山洞，点着篝火，喝了几口小酒暖身，吃上一些干粮，就入睡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阿斯被一脚踢醒，正中面门。
接着就是冰凉的枪口抵在脑门，林尽也是一样，这才看见：“四个无面人，身材瘦长，犹如杀马特，满脸的纹身刺绣，看着有点滑稽。
“钱呢！这里要交过路费知道不知道，要命还是要钱？”
其中一个看着稍微壮点的无面人开始搜阿斯和林尽的身体，当摸到林尽腰间的时候，他摸到了那把枪，抽了出来。
“上面的钻值钱！”
林尽说话语气尽量平和，接着说：“你摸摸他裤裆，有惊喜！”
阿斯有点无语，他瞪了一眼那个无面人，说：“我可还是处男，敢动我，你们要完蛋了！”
说着无面人也抽出一把手枪，说：“这两个家伙，看来不是什么正经人，要不要干掉！”
“干·····！！！！”
还没说完，林尽犹如一道闪电，在四个人身边已经游了几十个来回，等他们明白过来。
林尽的手中已经有了两把手枪，腰间又插了两把手枪。
那个无面人还在用手指着阿斯的脑袋，阿斯一个擒拿，掰断了他的手指，把他放倒在地，一脚揣在脑门上，又是一个撩裆，恶狠狠的说：“老子还没被女人摸过，你敢摸，找死！”
随着两声枪响，另外的两个人也已经倒在地上，鲜血在岩石上开出红色的而玫瑰花。
剩下一个无面人，砰嗵的跪下，抱着头，哭着说：“大哥饶命，我也为了生活，家里有孩子，有老人，这边无面人不然没法活啊！”
“告诉我怎么进城，我饶你不死，不然让你脑袋开豆腐花！”
阿斯说话尽量恶狠狠的，心中其实很虚的额，尤其是看见林尽面不改色的开了两枪，看见脑浆还在冒着烟。
“大爷是走正道还是小道，岩山市是第一大的工业城市，把守很严格，尤其是最近城里在进行实验，更是外部人很难进入！”
“实验？”
几乎两个人同时说出来这个词语，他们嗅到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什么实验？”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周围的无面人说的，说很多无面人被抓走，然后在城南的山谷，会定期的烧毁一批尸体，那里就是实验失败的无面人。”
林尽和阿斯四目相对，突然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阿斯说：‘走吧！“
”后面别再害人了，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无面人连忙磕头谢罪，连滚带爬的准备走，也就走了不过十几步。
随着一声枪响，无面人倒在黑夜里，林尽收起自己的手枪，擦了擦。
阿斯一脸惊讶，呆呆的看着林尽，说：“为什么，不是说放了他吗？”
“那是你放了他，我没有说，你遵守你的诺言，我有自己的原则，他回去我们的计划就会泄露，我们就难以自保！”
林尽收拾周围的东西，说：“赶紧走，枪声会引来更多的麻烦，拿好你的武器，不要做一个小妇人，娘里娘气的。”
此时的阿斯，他感觉到了为什么镇长让林尽这个小伙成为自己的伙伴，一定有他的原因。
等天亮了，他们已经来到了城南，那里也是戒备比较森严，但是这边好在很多都是无面人在做处理尸体的工作，人类的守卫比较少。
在一个山顶，阿斯和林尽蹲守了一天，观察每一班的交替变化，观察每一次无面人来拉尸体的时间，为下一步计划准备。
“这个工作你最熟悉！”林尽有点的高兴的说。
“那是，我干了十几年的垃圾处理，能不熟悉么，资深垃圾人。”
满满的嘲讽意味，阿斯站起来又看了看林尽。
“我们扮演成垃圾人怎么样，去替代他们，然后混进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怎么才能搞到两个人的衣服呢，白色的无尘服不好弄，这样的全副武装，不会被认出来！”
阿斯接着说：“你看门卫是三个小时一班的轮换，而拉尸体的无面人则是只有那六个人，但是好像有两个一直在周围偷懒，很少参与，你可以把他们抓过来么！？”
林尽看了看，说：“一次很难完成，两次也许可以，但是需要他们两个分开，不然准定会惊动另外一个人。”
“七点吃饭，是一个时间！”
“好，我先抓回来一个，你换上他的衣服，我把你送过去，你把另外一个引到荒野，然后换了第二个！”
“能不能不杀人，我们只要衣服，大哥行不行！”
阿斯有点乞求的语气，他看着林尽，拍了拍林尽的头。
“你可以，我不可以，我会杀，就这么简单！”
阿斯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林大少爷！”
入夜，山间起了小风，又夹杂着灰尘，顿时天空颜色浑浊起来，月亮也无精打采，被遮掩着，似乎要进入梦乡。
但是山谷的尸体处理场所，依然灯火通明，看来不少无面人被当成实验品，然后被焚烧。
差不多十分钟，满头大汗的林尽拖着一个白无尘服的无面人回来了，这个人已经被敲晕，林尽把他放到地上，剥下衣服，然后一把匕首直接割破了喉咙，鲜血喷射出来。
阿斯有点不敢看，但是还是帮忙把尸体处理了，自己穿上无尘服。
又是一阵闪电，林尽背着阿斯已经到了南门的尸体处理场所，阿斯扮演成工作人，指示另外的一个小伙伴过来，说有一些问题处理。
然后又是一个闷棍，另外的一个无面人也被处理掉了。
在三分钟内，两个无面人已经是阿斯和林尽。
走进处理厂，他们瞬间惊呆了，这里的尸体堆积如山，散发着恶臭，有的已经腐烂，下面的巨大火坑，四个无面人在不断的往里面推送尸体。
“天哪，这是·····”
阿斯不禁感叹起来，他有点想呕吐，空气都是烧焦的尸体的味道，而不远处的正常门卫，都是防毒面具，这里简直是人间炼狱。
“快点干活，不然下去的就是你，畜生不如的家伙！”
远处的催促声，犹如烧红的烙铁，让阿斯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