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可以咬你嘴巴吗?
因为南佳人全部的注意被腰肢两边的疼痛给瞬间夺走。
被勒得青紫,甚至某块几乎被勒破了皮,沁出点点鲜艳血色的腰间肌肤,被男人手掌带着点儿不重却也绝对不轻的力道缓缓揉着。
不过,在南佳人看来,这更像是一种蹂躏,或者一场凌虐。
她小细腰蓦然挺直绷紧,怕疼得要命,整个人就要逃——
“不弄了!我不要弄了!”
被盛承曜给摁住掌心下那截细腻雪白的小腰,怎么可能允许她上药上到一半就跑掉,“别任性。”
南佳人近乎是被半强迫式的上这个药,她埋在枕上,双腿微微蜷缩着,难耐地蹭着床单,疼得泪珠儿控制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嘤嘤地直乱叫。
“盛承曜你这个坏蛋,你欺负人!大坏蛋……疼,你轻一点呀……”
“你说了疼就告诉你的,我现在都快疼死了……”
“不要了吧,你放开我……”
她像只喵喵乱撩叫春的小野猫,叫得盛承曜心烦意乱。或者说,心猿意马。
他真的没用上多大力气,已经很轻,很轻了。
可是,她还是嘤嘤嘤的叫疼。
盛承曜不太能听得她泣音袅袅的哭,除非在他身下。
手上的动作略略一停,盛承曜声音染上一丝无奈,低低沉沉地道:“疼的话,你可以咬我。”
这会儿他没蹂躏她就不疼,南佳人抽抽搭搭的止住眼泪,转了下头看向前男友,美眸水色潋滟,香腮还挂着一颗泪珠儿,哽咽着道:“……那我可以咬你嘴巴吗?”
换句话来说——
我可以吻你吗?
只要不疼了,南佳人就时刻不忘撩前男友本能。
盛承曜呼吸一顿,将某一缕失控的情绪强行摁回进身体深处,静默了片刻,才哑声吐出两个字:“别闹。”
“那好,那你走吧。”南佳人将小脸埋回去,轻轻地说,娇软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哽咽的余韵,“反正你也说话不算数。”
盛承曜语调平缓,“我怎么说话不作数了?”
“是不是你说的,疼的话就告诉你。”
“……嗯。”
女孩子翻起旧账来,就是自带那种让男人哑口无言的天赋,何况,这才前几分钟的事情呢。
“但是我刚刚都说疼了,你却一直不停。”南佳人又道,“还有,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疼的话可以咬你的。”
“……”
“难道嘴巴不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吗?你就是说话不算数!”
“……”
不给亲,她也就不让他碰。
盛承曜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再来就是她继续拖着不上药,后面还有许多场戏要拍,小腰非得废掉不可。
他总是……没有办法对她视而不见,放任不管的。
最后,盛承曜拿她没有办法,闭了闭眼,声音低了下来,带着妥协的味道:“……那你自己来。”
他双手都是红花油,不方便抱她,也避免弄脏床单。
南佳人抽了抽鼻子,桃腮边的泪珠儿要掉不掉的,忍不住挽起红唇傲娇地笑了起来。
自己来就自己来。
以为她不敢吗?
她今晚吃足了苦头,为的就是一举拿下他好吧。
不要怂。
冲鸭~
南佳人娇俏地哼了声,一鼓作气地从床上爬起来,随意拢了拢松松垮垮挂在臂弯儿的雪白袍子,挪动纤细的身子,蹭到盛承曜身边。
雪白浴袍褪了一半也没管,就这么坐到前男友腿上,大半个身子软软媚媚地落在他怀里。
南佳人倾了倾身,红唇凑到他唇上,啄了啄。
盛承曜睁开眼。
这就……完了?
入眼,衣袍褪尽落在他怀的雪腻美人儿倏然朝他露齿明艳艳的一笑,“呀,你该不会以为这样结束了吧?”
她笑靥流转着一抹灵动的狡黠,“还没开始呢!”
“对了,告诉你一声哦,我咬人可是很疼的,也一点都不会口下留情的。”南佳人带着小小报复味道的说,“谁叫你刚才把人家弄得……那么疼的。”
末了,她还哼哼两声,以表愤怒。
这点儿愤怒,倒也不全然是表演的痕迹。
她刚刚是真的很疼呀,都疼哭了,可是他摁着她的腰,让她想逃都不行,只能像一尾落入他掌心的鱼,任他肆意揉弄。
所以,她的这点儿小报复,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吧?
小女人黑白分明的美眸眨了眨,眨掉瞳底的细碎水光,伸手抱住盛承曜的脖子,微微仰起头,红唇一张,雪白齿尖咬住他的唇瓣。
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她唔了声,这就咬疼了吗?
可是她明明就没有很用力。
想了想,南佳人还是决定大发慈悲的放他一马,她没再用咬的,粉嫩舌尖舔了舔前男友唇瓣上那道齿痕,沿着他漂亮的唇线轻轻地吻。
她咬得不重,对盛承曜来说,根本称不上疼。
倒是那细细慢慢的吻,比较像是……一场漫长而甜蜜的折磨。
小女人玉体横陈地坐在他怀里,盛承曜落在身侧的手,修长骨节攥紧,淡青色的血管微微浮现而起,尽显隐忍。
当她小心的从唇齿间探入时,盛承曜再忍不了,反客为主,带着一抹凶狠地吻住她。
与此同时,修长双手握在南佳人的细腰两侧,开始揉弄……给她上药!
南佳人美眸瞪圆,不知在惊讶他的反客为主,还是腰间传来的痛意,“你——!”
红唇刚吐出一个字,就被盛承曜以吻封缄,剩下的话就给彻彻底底地堵了回去,只能听见一串“呜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在控诉他不讲武德!
一边接吻,一边被迫上药,这滋味儿就像是冰火两重天一般。
盛承曜温柔又激烈地吻着她,每一次跟他接吻,都令南佳人沉醉不已,但这回偏偏不一样,腰间的疼痛又没有办法让她完全沉浸进去。
将她的神经仿佛都切割成两半,一半是疼痛,一半是热吻。
最后,她就软软媚媚地挂在盛承曜身上,眼泪汪汪,泣音袅袅的上完了整个药。
盛承曜额头渗出薄汗,手上沾染了药油,不敢碰她身上其他地方,除了腰。
偏生她一身漂亮的雪白在他眼皮底下晃,就像冰天雪地里的小玫瑰,鲜艳欲滴,却暂时无法采摘。
稳定了下心神,盛承曜低低哑哑地开口,“好了,别哭了。”
他本想替她擦拭眼泪的,但双手不空,只能低声叫她别哭,语气带着一丝轻哄。
想起什么,又问,“还有腿也得上药,是不是?”
南佳人桃花眼湿漉漉的,鸦浓睫羽染着潮意,抽抽噎噎地警惕道:“喂,你别太过分啊。”
盛承曜好笑,至于像看大灰狼一样看着他么。
他嗓音低下来,一边替怀里的娇人儿将褪到腰间的雪白浴袍给拉上来,一边语调不疾不徐地跟她讲道理。
“你的腿今天走路都已经有些问题了,接下来的拍摄,你难道也想一撅一拐的,忍着疼拍?”
道理她都懂。
“可是,真的好疼啊。”
但,南佳人也知道,这样下去迟早影响拍摄状态。
盛承曜说:“长痛不如短痛。”
她撇了撇红唇,软软地嘟囔:“你说得倒是轻巧,痛的人又不是你。”
盛承曜长睫微垂,手指慢条斯理给她腰间的束带打了个蝴蝶结,嗓音轻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南佳人一怔。
给她系好腰带后,盛承曜抬头,看向她,眸光在旖旎暧昧的夜色里充满了摄人心魄的味道,“比如,我也会忍得很辛苦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