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深入虎穴
大埗村分上中下村，上村位于“品”字的顶端，靠山边的多以新式的自建洋房为主，均为钢筋混凝土砖石结构，极为坚固，楼房式样较多，风水地缘背山面水，村里经济较为优越的都喜欢定居于此，以曾家别墅最为典型，依山修建，站在顶楼阳台可一览全村面貌，村里稍有风吹草动可以通过哨岗直接向里面传递消息。中村则以曾氏宗祠为中轴线向两端延伸，最左端就是韩顺诱歼活尸的篮球场，最右则为村委会，中间两排平衡修建的砖石小平房，样式比较单一，多为二层或两层半高。下村历史最为悠久，以雕楼为两则，由中村一直向河边延伸，多为砖瓦麻石结构的岭南古老大屋，屋与屋之间纵横交错，易守难攻，当年著名的东江游击队曾在这里让小日子过得不错的蝗军畜牲吃尽了不少苦头。然而，这经典的一幕，将会在不久之后再次上演。
凌晨四点，清宏向临时组织的民团讲解着枪，弩，弓的使用和拼刺的基本动作要领，那边韩顺也潜行至林家老宅，他轻轻扣响木门，压低声音向里面呼唤着:“清云妹子，开门，是我，顺子哥。”已经一天一夜没睡的林清云听到顺子哥熟悉的声音，鞋子也没来得及穿就打开大门，看见只有顺子一人，便担心地问:“我哥呢？他人呢？你不要吓我，你千万不要吓我！”韩顺连忙伸手捂清云的嘴巴，压低声音说:“你哥好好的，不要出声，快把门关上。不要点灯！”被韩顺捂住嘴的清云听到哥没事的消息，才下意识地感受到韩顺手掌传到唇上的温度，只感到心跳加速，脸上一烫，便乖巧的点着头。韩顺把手拿开，看着她婴儿肥的脸忍不住捏了一把:“傻妞，还不去关门。”情况紧急，韩顺把大致情况和清云说了一遍，便让清云收拾了一些细软和干粮，趁着夜色的掩护来到了村东的雕楼，韩顺掏出线锯把门口的挂锁锯开，手握大黑星把雕楼里面搜索了一下，确保安全后才把清云带进来，吩咐了几句话正想关上门离开之时，柴房相撞的那一幕又无缘无故浮现了起来，迟疑了一下，转身看着清云。“还有事吗？顺子哥？你放心吧，我哥很小就带我到这里玩，这里我熟悉得很！”清云微笑说着。“清云妹子……我想说……”韩顺平时尖牙利嘴的，现在却吞吞吐吐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听着。”清云低头说着，脸上写满了期待。“我……我想说……这你拿着，这个是保险，紧急情况下你把他打开，拉一下这个套筒就能射击，听说后助力很大，小心，希望你用不着！…那…我……真先走了，你关好门!”韩顺把枪塞到清云手中，也没看她反应，转身出门便往祠堂溜去，一路上还自言自语的说着:“韩顺啊韩顺，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白瞎了一个机会……”
韩顺回到祠堂，凑到清宏耳边说:“”一切顺利，按计划行事。”清宏点了一下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便叫来一个阿旺的民兵背上56冲和60发子弹，带齐口粮，要求在天亮之前秘密地把老弱病残嬬全部护送到村东雕楼，并提供保护。自己则点上二人带上63式，复合弓，弓弩和手榴弹往林家老宅赶过去。韩顺吩咐剩下的人天亮继续搜索物资，自己则带上一套比较新的衣服，往皮卡上了满车的粮油米面香烟便往中村开去。
韩顺把车开到刘婶家，径直走进去，点着厅中的蜡烛，蹲在猪笼前轻声喊了句:“黄毛哥，你醒醒，你还能动吧？”“哎呦我的爷，我的亲爷，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实在没有骗你们呀，我血没流干却被蚊子蚤子吸干了，现在我只剩不到半条人命，全身忽冷忽热的难受极了，实在经不住爷爷你再折腾呀！”黄毛痛苦的哀求道。韩顺听后赶紧把猪笼从黄毛身上取下来，口里一个劲的道歉着:“对不起呀黄毛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对你下手的，如果我不假戏真做，别说现在剩半条命，估计你昨晚就被架火上烤了。”黄毛不知道韩顺什么葫芦卖什么药，试探性地问着:“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没听明白。”韩顺解开黄毛身上的绳子，拿出准备好的衣服给黄毛披上，韩顺明显感觉到黄毛在发抖，又给黄毛塞了一整包蛋黄派和一瓶矿泉水，一脸诚恳地对黄毛说:“其实我只是个逃难的人，就是想混口饭吃，稀里糊涂来到这里才了解到曾老爷才是个有硬实力的大人物，在这世道，你说这么牛逼的人谁不想套个近乎？但我能说出来吗？不能呀，否则昨天那些刁民不得把我俩都架上火堆烤了，所以我只能假装顺从委屈哥您了！”黄毛一听就来气了:“你mm批有求于我还下那么重的手把我折腾成这幅模样，你不是说要喂我吃火炭吗？你真把我当傻子？难道我在老爷家是什么地位你是不知道？”“哥，您别激动，你先吃点东西慢慢听我说。我真有心害你我昨晚会给你止血吗？你没看到我把那人拔刀子的手给摁下了吗？我说喂你吃火炭也是怕你说错话再惹怒那些刁民，他们真敢给你下毒手的，我啊，我是保护你！再说，你给我的频道我连上了，我从对讲机中得知曾老爷要攻村了，如果我还混在这刁民里我还有活头吗？而且我还听到了有关你的事！”黄毛一听关于他的事便激动起来:“卖什关子！什么事，快说！”韩顺哈哈一笑:“告诉你也行，但你要答应把我带到曾老爷那里求个一官半职，地位仅次于你，你看行吗？”黄毛想了想:“你先说来听听！”“好，我听到麻子哥说攻村后要找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有一个叫疯狗的一听说要找你，就紧张的说亲眼看到你已经死了，给你收尸也是浪费时间和物力，听他的语气应该是队里面的二把手了，没猜错那应该是你以前的职位呀！”“他奶奶的，这条疯狗有我在的时候他给我提鞋也不配，看我不废了他！”黄毛激动的捶着桌子骂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老爷要攻村？”黄毛又问。“除了我和你，谁也别想知道！谁也不能挡我发财步伐，我帮你夺回一切，你帮我衣食无忧，合作愉快吧！”韩顺伸出一只手，黄毛想了一下和他紧握在一起，两人各怀鬼胎地相视一笑。
韩顺开着皮卡带着黄毛来到曾家别墅门前按了几下喇叭，嘣！一发子弹精准地打在车头护杠上，黄毛把头探出车窗用手指着脑袋说:“我草泥马的疯狗！瞎了你狗的眼吗，长本事了？都敢朝老子放枪啦！有种你往这打！”麻子听见枪响，急急忙忙跑到阳台，看清楚车里的人是黄毛，马上伸手按下疯狗手里的枪口。麻子带着人搜了韩顺和黄毛的身，确定二人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便使人把皮卡开进别墅，领着他们往别墅客厅走去。到了客厅，麻子向曾世昌和曾子明分别鞠了一个躬才尖着嗓子说:“老爷，黄毛这小王八蛋他没有死，还收了个小弟，带回一车物资。”曾世昌拿着水晶杯挪了一下身子站起来，倒了一杯酒，缓缓走到黄毛面前毫无征兆地～叭～的一声把杯子砸碎在他头上:“你个废物，叫你出去做事你tm折我一半人马和装备！”说完转过头对韩顺说:“你小子我认得你，你不就是和林清宏那个打靶仔一起清乡的那个外来人么？说！你来我这干啥？”说着使拨出麻子腰间的转轮手枪顶在韩顺头上。“没错，曾先生。我就是那个帮助清乡的外地人，我这人没啥本事，恰逢乱世，我跟着那帮穷鬼也就想混口饭吃，良禽也知道择木而栖，我为什么不跟一个有能耐的人物，如果曾先生不嫌弃赏口饭吃，我愿效犬马之劳，如果曾先生不相信我，您动动手指头，给我听个响！”韩顺一边说一边把头贴上曾世昌的枪口，伸出右手扳下手枪的击锤。两人僵持了有十来秒，曾世昌把枪口偏到韩顺耳边～呯～的一声击碎了身后博古架上的瓷器，哈哈冷笑着:“好好好，我给你听个响！”说着把枪还给麻子，然后把手使劲按在韩顺肩膀上，额头顶着额头和韩顺说:“小子，我欣赏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顺子。”韩顺强忍尿意，却装作冷酷的说着。“好！顺子，你听着，你听听话话，我保你过得比灾前还滋润，如果你有什么花花肠子……我能让你活着比死难受！”曾世昌说完便一巴掌扇在韩顺的脸上，本来被枪声震得脑袋嗡嗡响的韩顺又挨上了这巴掌，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曾子明也站起来捏着韩顺的脸阴森地说:“从来没人敢背叛我，因为我最喜欢的电影叫《满清十大酷刑》，赶紧去洗个澡，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