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都不正常
秦婳不高兴的撇撇嘴,大哥,我睁的开眼一定会看你。
秦岳抱着秦婳,贴着她的耳边说话。
他害怕,怕这个小妹闭上眼睛就不见了。
“婳婳,你别闭眼睡觉。”
秦婳后背疼的皱眉,大哥,你睡觉睁着眼睛么?
“婳婳,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小妹!”
秦婳无力的垂下手,大哥,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废话?
秦岳看秦婳眉头紧锁,想起小妹的后背还插着刀,连忙停下来。
刀插在秦婳的左后胸,这位置让秦岳的手微微发抖。
秦川扶住秦婳,轻轻的放上了秦岳的后背,哽咽着抓着小妖鞭跟在秦岳身旁跑。
婳婳又在自己眼皮子下受伤了,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公安和民警扣住那些醒着的和昏迷着的人,看到秦岳秦川已经背着一个女孩跑了。
还有一个小伙子拉着一个小姑娘,喘着粗气在后面紧紧跟着。
两名公安跑过去:“同志,要不要用车?我有自行车。”
秦岳没有回答,闷头背着秦婳跑。
小妹都这样了怎么坐自行车,再摔下车怎么办?
萧援华几人是没气说话,对着公安摆着手跟着秦岳后面“呼哧呼哧”的跑。
“婳婳,你醒醒,跟大哥说说话。”
秦婳费劲的掀开一只眼的眼皮喵向秦岳。大哥,你拿个馒头给我啃啃,我就跟你说话!
对啊,饿了要找吃的。
秦婳大脑突然清醒了,不能守着一空间食物却把自己活活饿死了啊!
垂在秦岳胸前的两只小手一翻。
一小盒牛奶,一小块芒果慕斯,一手一个。
拿着奶盒的胳膊在秦岳的脖子上绕了半个圈,伸脖子去喝奶,再咬一口慕斯。
这时候的秦婳管不了会不会暴露空间的问题了。
人都要饿死了,死了一空间东西就都不是自己的了,不能便宜虞文瑾那小子!
抱着这种信念,秦婳吊着一口气吃下了那块小慕斯和那盒奶。
秦岳抿着嘴笑起来,眼眶微湿。
爷爷说的对,秦婳是自己的小妹,永远都是。
秦婳把奶盒和包装纸收回空间,还是好饿啊,这点吃的满足不了自己。
可是又冷又疼又累,没力气吃了。
真是个忧伤的难题!
没力气的秦婳又闭上眼睛,何以解忧啊!
秦岳疯狂的跑起来,她感觉到秦婳全身完全放松下来了,最害怕的是感觉不到婳婳胸口有起伏了。
小妖被抓在秦川手里,很急躁却不能急躁。
它能感觉到小主人的意识在减弱,越来越弱,它想暴起,到小主人身边。
可小主人说过这个二傻是她二哥,不能伤着他不能吓着他。
急躁的小妖憋在秦川手里不停的呼唤秦婳,它快感觉不到小主人了!
手术室外,秦川双手撑在低垂的脑袋上,不停的锤打脑袋几下。
都怪自己蠢,婳婳说她厉害就真的相信她厉害了。
婳婳再厉害也是会被刀子捅死的啊!
萧援华跟一同赶来的两个公安录过口供后,坐在秦川身边,一手搂着哭的鼻涕乱飞的萧小玉,一手去拉秦川的手。
兄弟啊,不能锤了,再锤傻一个秦家老爷子还能受的住么?
秦岳直直的坐着,眼睛没有焦距的对着前方,双手把膝盖上的裤子抓的皱成一团。
自己真是混蛋!
是自己打的婳婳,是自己把婳婳害成这样。
婳婳会没事的吧?
爷爷说过她见过奶奶,奶奶一定不会让婳婳这么小就离去的!
此时的秦岳愿意相信那些“无稽之谈”,愿意去求神拜佛。
哪怕被处分被开除党籍被退出部队,只要小妹还活着。
不然,这一生……
秦岳看向自己的双手,到底是什么力量?
是奶奶?是婳婳?
秦妈和秦老爷子一人一辆自行车冲到了医院。
秦老爷子抖着手停好自行车,风一样的秦妈已经消失在秦老爷子所能及的视线范围内了。
秦妈一口气冲到了手术室门口:“岳岳,川川,婳婳到底怎么了?”
秦岳秦川起身:“妈。”
两人心里都害怕,看到秦妈就更害怕了。
不是怕被老妈打,是怕老妈受不住也躺倒了。
这种害怕在看到头发花白的秦老爷子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老爷子有多喜欢婳婳,整个秦家人有目共睹。
活蹦乱跳的秦婳被他们带出去,却带回来条像死鱼一样的秦婳。
老爷子能挺住吗?
秦老爷子对两个孙子摆摆手,颤巍巍的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木椅上,静静的等待手术结果。
秦妈坐下又站起,来来回回转圈,心里焦急的根本坐不住。
萧援华的母亲也匆匆赶来,陪着秦家一起等。
医院大门外,大豆丁拉着小豆丁的手,气喘吁吁的站着。
他们没有跑远,躲到一些暗暗观看的人群里。
看到大姐姐受伤了,心里难过极了。
现在站在医院门口又不敢进去了。
都是因为他们兄弟才打起来的,他们还会愿意看见自己吗?
自己身上又脏又臭,他们会嫌弃自己的吧?
两个小身影一直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有人忍不住来问他们有什么事,两个小豆丁才拉着手跑走。
回家把身上衣服洗干净了,再来看大姐姐。
秦婳觉得后胸冷飕飕的,身上的血液在迅速的从后面的漏洞溜走,很想挽留它们一下,就是没血听自己的。
自己的意识意识也在被拉扯着,被一丝一丝的剥离着。
不要啊,这个家好好啊,不想离开呢!
秦婳奋力的睁开双眼,这是哪里?
光着双脚的秦婳踢开脚边的空酒瓶,脚却从酒瓶子上穿了过去。
秦婳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破旧的床垫上,旁边地上放着一个脏不溜秋的粉红色行李箱,打开着,里面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堆着。
这个女人一手捏着一根燃着的香烟,一手拿着半瓶啤酒晃着。
“终于等到了!”
不是女人?这声音怎么听都是个男人。
秦婳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慢慢的转着脑袋左看右看,这个不男不女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吧?
四个汽车轮子从一个扁扁的窗户一呼而过。
秦婳又微微伸着脖子侧头看过去,这是个地下室?
“扳指呢?”
那个不男不女抬起头,盯着秦婳看。
这不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叶渺渺吗?
妈呀,演恐怖片呢?
秦婳不敢吭声,不自觉的咽口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姥姥,快快显灵,来救场啊!
叶渺渺灌一口酒,放下酒瓶:“扳指不在你身上?”
“叶渺渺?你没死?”
“呵!她不死我怎么活?”
秦婳不说话了,这人不正常,自己也不正常。
都不正常,能出来个正常的说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