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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都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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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背上的王简平静地注视着前来夺他性命的兄长, 在某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背着窦维灵牌以一敌十血战的那个场景。

    那场血战令他深恶痛绝。

    没有人能阻挡他的道路,哪怕杀兄弑父,违背伦理纲常, 都在所不惜。

    枪头在火光下散发出冰冷的锋芒, 王竟平的战马朝王简冲杀而来,王简的枪法是不如兄长的, 但他操纵马匹的技术却比王竟平厉害许多。

    这一点王竟平也清楚。

    二人在马背上交恶, 用卫国公自小教他们的王家枪法屠杀对方。

    一旁的曹良等人提心吊胆地观战,王简弃武从文,走的是文官之路, 而王竟平是彻头彻尾的练家子。

    高下一较便知。

    起初王竟平也是这样想的, 结果王简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凶残,暴戾, 犹如一匹嗜血的恶狼。

    残余的随从将士已被屠杀殆尽, 只剩下王竟平一人作困兽之斗。

    所有士兵都围拢过来呐喊助威,人们高举火把,看这场血腥搏斗。

    马匹的嘶鸣声和拼杀声在黑夜中震动人心, 王竟平恨得彻骨, 哪怕必死无疑,都要将王简斩下马来。

    兄弟二人一场恶斗。

    王简脸上沾了血, 也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的。

    为了等到这一天, 他苦练枪法。

    王家人骨子里的好斗并未因他弃武从文而受到抑制, 相反,它日积月累,等待着某天爆发。

    曾经他也是期待着像父兄那样上战场的, 王家满门忠烈,生来就是战场上的人,生来就该保家卫国,死在沙场上。

    遗憾的是他被自己的父亲折断了羽翼。

    那个拥有绝对父权的男人从未问过他的意愿,从未问过他是否愿意像祖辈那样拿起红缨枪驰骋于沙场,而是给了他一支笔。

    让他学儒家礼法,学君臣之道,不管他愿不愿意。

    最初王简是抵触痛恨的,挨了窦维一顿戒尺才收心了。

    他无比羡慕老大他们,那就像卫国公立在他面前的一座山,只有从他们身上翻过去了才能得到卫国公的赏识认可。

    曾经以为的信仰,曾坍塌过;曾经以为的父权权威,现在还不是像蝼蚁那样被他软禁在地下室里。

    就在两人恶战得难分难舍时,曹良忽然提醒道:“世子莫要中了拖延计,方才他们曾放过求救信号,救援的人应该快来了!”

    听到这话,王简迅速撤离出来。

    王竟平意欲纠缠,被弓-弩手逼退回去。

    他不由得破口大骂,骂王简是窝囊废,打不赢就跑,软骨头。

    曹良忙道:“世子莫要中计,京中的大局还需你掌控,若你有个闪失,我们可没法向老太君交代。”

    经他这一提醒,王简扫兴道:“罢了,先应付后头那帮人要紧。”

    王竟平当即破口大骂,试图激他。

    王简听得不耐,猛地夺过曹良手中的弓-弩,以迅雷之速一箭射穿了王竟平的眉心,连眼都不眨。

    众人哗然。

    王竟平直愣愣地跪倒在地上。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曹良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儿,王简把弓-弩丢给他,说道:“我要拿两颗头去孝敬我老子。”

    士兵立马把王竟平的脑袋斩了下来。

    果不出所料,很快救援士兵急赶而来,王简等人已经退守到城门下,弓-弩手齐齐对准疾驰而来的众人。

    曹良高声道:“葛都尉,尔等大晚上不守在营里,却跑到京里来了,是想造反吗?”

    葛符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曹中郎,不知你可曾见到两位王都尉?”

    王简骑在马背上,应道:“你是在问我的两位兄长吗?”

    葛符忙道:“惊扰了世子,二位都尉接到京中来信,说老太君病重,特地赶回看看她老人家,不知世子可瞧见了他们?”

    王简睁眼说瞎话道:“已经进城了。”

    葛符欲言又止道:“可是我们在路上看到……”

    王简问:“看到了什么?”

    葛符的同伙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他事态蹊跷,不可莽撞。

    营地里驻扎的士兵没有接到命令擅离职守,若追究起来是逃不脱责罚的。

    双方僵持了许久,最后葛符等人迫不得已退了回去。

    待他们走后,王简等人才入了城。

    次日一早城里的士兵前去收拾官道上的狼藉,葛符等人已经猜到王竟平他们多半遇害,却拿不出一个主意来。

    一来京中封城,他们驻扎在营里,并不清楚里头的情况;二来则是群龙无首,内部意见不统一。

    些许人已经被策反,跟曹良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只想保自身性命,并不想闹事。反正不论是大王还是小王,只要他们不闹事,就还有王家人这棵大树庇护。

    王家兄弟被除,接下来该轮到祁县那边了。

    从那边带来的信鸽被放飞回去,数只灰鸽寻着自己的家往回飞。

    老大和老二的头颅被王简带回去扔给卫国公看,尽管卫国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猝不及防看到盒子里的两颗头颅,还是被气炸了。

    王简全然无视他的悲愤,说道:“父亲说我的枪法不如大哥,我昨晚试了一试,确实要比他差些。”

    卫国公恨得睚眦欲裂,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王简一点都不想听他训斥的话,从小到大听得太多了,只道:“我知道父亲定要骂我忤逆子,孽畜,狗杂种,可一点都不好听,我也不爱听。”

    说罢歪着头看向他,“爹,你可曾夸过我?”

    卫国公显然被气煞了,眼中布满了可怕的血丝,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王简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爹,我只想问你,元初三十一年,常州矿场事故可与你有关系?元初三十四年,科场舞弊案,以及元初三十五年,曲阳赈灾粮款被贪……这些,是不是都与你有关系?”

    卫国公死死地瞪着他。

    王简的表情异常平静,似乎觉得悲哀,“你费尽心思请了最好的老师来教我,他教我辨是非,懂明理,教我如何去做一个正直的人。可是你却在干什么,你既然选择与这条路背道而驰,又何故请窦维来教我?

    “爹啊,有时候我可恨你了,曾经我把你当做我的信仰,我一生愿意去效仿的人,结果严禹诸告诉我说你阴暗腐朽,骨子里坏透了。他把你曾经犯下的罪证砸到我的脸上,把那些受害人找来让我看……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羞耻,身为王家人的羞耻。曾经让我引以为傲的王氏家族,竟这般肮脏不堪。

    “当时我是不信的,哪怕老师以结束自己性命的方式来告诉我什么是对与错,我都还对你抱着侥幸,盼着你能哄哄我,哪怕是欺骗也好。

    “可是你没有,你用鞭子让我明白,你已经烂透了,无药可救。”

    这番话再次激怒卫国公,愤怒挣扎。

    王简似觉得疲乏,坐到凳子上继续说道:“漳州案,我干的。弹劾案,也是我干的。还有去年的科场舞弊案统统都是我干的。”

    卫国公呜呜挣扎,想要说什么,无奈嘴被堵住。

    王简淡淡道:“当初老师以死明志,给我上了最后一堂课,教我什么是对与错,我记下了,并会永远跟着他走下去。现在王家走歪的路,我会一点点去板正回来,你年事已高,也该安享晚年了。”

    卫国公再次发出怒吼,王简选择无视,自顾起身走了。

    昨晚累了一宿,他需要休息养精蓄锐。

    结果傍晚时分,地下室传来消息,说卫国公不省人事——他又一次被气晕了过去。

    王简无比淡定。

    待御医来看诊后,意识到卫国公的情形不大对劲,后来经过诊断,只怕被气成了脑卒中。

    听到这三个字,王老太君沉默了。

    王简不禁有些后悔,“我不是要故意气他的。”

    王老太君看了看他,“三郎折腾得也委实太累,你先去歇着,往后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应付,你父亲就先别管他了。”

    王简沉默了阵儿才离开了。

    王老太君看向御医,问:“病情有多严重?”

    御医答道:“得让国公苏醒过来才知情形。”

    王老太君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地方老是呆着也不是个法子,就让他病得严重一点,再回府将养着。”

    御医:“……”

    “怎么,做不到吗?”

    “这……”

    “年纪大了,哪能没有一点病痛呢,六十多的人,也该安享晚年了。”

    “……”

    好。

    于是第二天中午卫国公转醒过来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瘫了,说话困难,就跟先前王老太君一样。

    他昨日本就被王简气成了中风,经御医搞了点小动作,中风得更严重了。

    这情形王老太君是满意的。

    母子俩在寺里待了这般久,王老太君总算愿意见他一面了。

    她拄着拐杖,看着床上软弱可欺的儿子,语重心长道:“文霖你如今病得不轻,也该好生歇着养病了,许多事情就莫要操心。”

    卫国公“啊啊”几声,想说什么,却吐字不清。

    王老太君皱眉,“你想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卫国公气得吐血,意图挪动身子,半身不遂,他只能在床上奋力挣扎,御医忙劝道:“国公勿要乱动,你现在病着,切莫动怒,恐病情加重。”

    卫国公再次发出怒吼,脾气委实暴躁。

    王老太君有些受不了他,自顾出去了。

    他们在寺里待得实在太久,王老太君打算回府去,王简是没有异议的。

    如今两个兄长已除,卫国公内部又各有立场,没法扭成一条绳,只要把卫国公软禁在立雪堂,不准闲杂人等近身便可。

    听到卫国公等人回府的消息,乔氏高兴不已,然而一下子抬了两人进府,王老太君中风了,卫国公也中风了。

    乔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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