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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孙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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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值, 王简去寿安堂蹭饭。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那袭绯色穿梭在长廊里,给这个隆冬增添了几分风流。

    听到他过来, 王老太君倒是高兴。

    屋里的炭盆烧得旺, 王简由婢女领着进了屋, 去了官帽,净了手,他坐到榻旁同王老太君说了会儿话。

    王老太君问起宫里头的情形,王简答道:“快到年关了,阿姐日日都忙着呢,她托我问祖母好。”

    王老太君:“陛下也该选妃立后了,她该忙这茬。”

    王简:“前阵子有着手这事, 开春的时候会送一批进去。”

    稍后晚膳备好, 王简搀扶王老太君到桌前坐下,白芷在一旁布菜。

    那道炖鱼颇得祖孙喜爱, 色泽奶白香浓,葱花碧绿, 枸杞红艳,入口绵稠甜鲜。

    王老太君搁下汤匙道:“这汤的火候好。”

    王简点头, “许久没尝过这样的鱼汤了。”

    他接连喝了两碗,再用了些炖在羊骨汤里的萝卜。

    王老太君则对炙鸭有兴趣,吃了好几块,还用了几只小馄饨。

    往日王简也会过来蹭饭,今天跟往常一样, 王老太君没有起疑。

    待祖孙二人用得差不多后,白芷命人将剩下的饭食撤下。

    二人用茶水漱口,王简接过帕子擦嘴。

    一婆子进来汇报了些琐碎, 王老太君表示知道了,打发了下去。

    王简看她走了,才道:“孙儿有些话想同祖母说说。”

    王老太君:“???”

    王简想了想道:“孙儿说了,祖母可莫要生气。”

    王老太君知道定是跟他老子有关,当即呼道:“白芷。”

    白芷在外头应了一声进来,王老太君朝她做了个手势,她应声“是”,便退出去遣退闲杂人等,独自守着。

    王老太君看向王简,问:“又有什么要气我的?”

    王简沉默了阵儿,才道:“咱们王家……只怕大祸临头了。”

    王老太君:“???”

    王简:“祖母可知大哥和二哥为何常年累月不在家吗?”

    王老太君没料到他提起这茬,愣了愣,说道:“他们不是一直在营里?”

    王简又问:“那梁王老儿总说父亲有不臣之心,且贪腐,祖母以为府里可曾大肆挥霍过?”

    王老太君皱眉道:“府里头向来节俭,我虽未管家,但大概还是知晓一些的。”

    王简抱手,“祖母以为,父亲贪腐来的钱银去了哪里?”

    王老太君被这话问住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常年居在后宅不管世事,甚至连府里的事都不怎么过问,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些。

    王简先给她打了预防,让她心里头有底儿了,才开始跟她说起淞州祁县那边查来的事情。

    纵使王老太君知道自家崽子已经烂透了,但胆大妄为到这个程度简直匪夷所思。她只觉得血压飙升,脱口道:“那可是你亲爹,你莫要唬我!”

    王简看着她沉默不语。

    王老太君坐不住了,总觉得屋里的炭火烧得太旺,连带她的背脊都出了一层汗。

    祖孙二人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王老太君才咬牙道:“这逆子……真是要气死我不成!”

    王简苦笑道:“我于父亲而言,又何尝不是个逆子?”

    王老太君:“……”

    忽然觉得自己太难了。

    她憋了许久才问:“这事你阿姐知道吗?”

    王简摇头,“我同梁王说了,这是家事,我们王家会自己解决。”

    王老太君缓缓起身,拄着拐杖来回踱步,也不知隔了多久,她才一字一句道:“这确实是王家的家事。”

    王简看向她,严肃道:“如今父亲在朝中如日中天,又掌宫禁宿卫,手里头握了兵权,原先我想着一点点挖他的墙脚根基,总会有倒塌的那一天,现在看来着实天真了,他还留了一手。”

    王老太君拧眉道:“切莫打草惊蛇,一旦引他防备,那就麻烦了。”

    王简慎重道:“此事关乎京中百姓安危,切不可大意,我已叮嘱梁王等人盯住瑞王,勿要被他察觉了,但后面怎么把事情平息下来,一时也想不出妥善的法子。”

    王老太君没有说话。

    王简继续道:“当今天子没有□□肆虐,父亲出师无名,一旦他起势,势必会引发各方动乱,到时候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我们王家就是千古罪人。”

    王老太君激动道:“罪不可赦!”又道,“当年先帝亲赐我拐杖,上打昏君下打佞臣,这是莫大的讽刺。”

    “祖母……”

    “我竟教养出这么一个孽种……”

    见她身子摇晃,王简连忙起身搀扶住。

    王老太君稳了稳身形,怒目道:“真是气死我了。”

    王简惭愧道:“孙儿没用。”

    王老太君握住他的手,努力平静下来,“以后你行事切记小心,京中王家的爪牙甚多,勿要轻易离京,明白吗?”

    王简点头。

    王老太君坐到榻上,激动情绪也冷静不少,她望着烛火,自言自语道:“这是王家的家事,既然是家事,就该由自己人来处置。”

    王简皱眉,“祖母意欲如何?”

    王老太君痛心疾首,“你大哥与二哥助纣为虐,留不得了。”

    王简沉默。

    王老太君面色阴沉道:“王家由你外祖打下来的权势尽数落入你父亲手里,当年跟着他上战场出生入死的那群人也在你父亲麾下,你是撼动不了他们的。”

    王简镇定道:“若要从内部瓦解父亲的势力,孙儿是接近不了的。”

    王老太君看向他,“你勿要走动,就好好留在京中,切莫引得他生疑。”

    王简点头。

    王老太君伸手,王简起身搀扶,祖孙二人去了卧室。

    王老太君坐到床沿,从暗格里取出一只精致的小木盒,里头装着一支做工讲究的金钗。

    那金钗在烛光下泛着光芒,顶端形似一朵并蒂莲,她轻轻抚摸它道:“这还是当年我同你外祖定亲时他赠与的信物。”

    王简不明她的用意。

    王老太君把金钗放到他手中,慎重其事道:“你把这支钗拿去,找人送到昌州相庄县的四里村,问一个叫吕四的人。”

    王简不解问:“找此人作甚?”

    王老太君拉他坐到床沿,语重心长道:“当年你祖父心知功高震主,给王家留了一条后路。吕四这些人都是曾经的老将,但多数都是退役的残兵,他们领了功绩在乡野山间安享晚年。

    “这些人都是曾经追随过你祖父的人,只对王家忠心,他们在军中资历老,如果王家出事,只要我拿了金钗求人,他们就会想法子保住王家后人的性命。

    “现如今你父亲胆大包天,我们无法撼动他,只能请这些人出面清理门户了。”

    听了这些,王简握住金钗,只觉得分量沉重。

    王老太君叮嘱道:“这是王家的家事,切莫让梁王那群人知道吕四他们的存在。”

    王简点头,“孙儿明白。”

    王老太君继续道:“我常年深居后宅,不好派人出去,怕引起你父亲猜测。你最好也莫要差人离京,现下又近年关了,什么事情都留到年后再说。”

    王简轻轻摩挲金钗顶端的并蒂莲,没有说话。

    这事委实敏感,一来是王家内部家事,不容让外人得知其中内情;二来上回派李秋离京就已经是冒风险,万不能再派人出去了。

    王简一时有些犯难。

    “祖母是想用吕四这些人策反父亲麾下的旧部们,是吗?”

    王老太君点头,“如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顿了顿,“只要那些旧部生了异心不与你父亲一个鼻孔出气,我祖孙二人再设法拖住你父亲,把京中封成铁桶一般,再处理祁县那边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听了这话,王简不由得抿嘴笑,“看来祖母心里头是有盘算的。”

    王老太君握住他的手道:“此事关乎王家声誉,更关京中数万百姓的性命,你一点岔子都不能出,明白吗?”

    王简点头,“孙儿明白。”

    王老太君看外头道:“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这支钗莫要让他人知晓了。”

    王简把金钗放入袖袋中,起身道:“那我先回了。”

    王老太君“嗯”了一声,提醒道:“三郎切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王简:“孙儿明白。”

    回到玉琼楼,王简入睡前摩挲那支金钗难以入眠。

    这差事要交给谁去做才更稳妥呢?

    府里的人是不能差遣的,一旦事败,定会引得卫国公暴怒,其他人又信不过,自己又不能离京,委实难办。

    待到腊月二十三时,整个京城里都弥漫着过年的喜庆。

    闵县的佃农们陆续得到了东家送来的米肉,作坊里劳作的人们也陆续分到各类糕饼犒赏。

    秦宛如在腊月二十五回的京,段珍娘还要隔两日才回。

    她回京后去西市商铺看了会儿,秦大娘在这边碰到她,姐妹二人叙了许久的家常。

    秦大娘说现在年关,府里的账务需要窦氏过目,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秦宛如则说起明年的打算,除了要把纺织开出来,还打算把租的那千多亩地做成育种基地,以后专门拿来培育种子,减少成本。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秦大娘赞许道:“是得该有自己的种子才行,总是外购终不长远。”

    秦宛如:“京中经过今年的折腾,明年肯定不如今年好卖了,明年要减少被褥,主要做纺织。目前已经从农户手里收集起来了三千多亩种白叠子,我们的租种地可以拿出六成来专门做育种,以后就不需要外购。”

    秦大娘点头,“考虑得挺长远,极好。”

    秦宛如信心满满地做着明年的计划,结果却被打得措手不及,因为王简忽然找她。

    起初她以为还跟往常那样,只要嘴甜哄哄就能忽悠过去了,结果那厮给她安排了差事。

    当时是腊月二十七,段珍娘刚从闵县回张家胡同,秦宛如过去瞧她,回来时恰恰撞上王简主仆的车马。

    秦宛如心想,可以讨压岁钱了。

    李南也瞧见了她们。

    秦宛如主仆二人趁着没人瞧见摸进了隔壁院子。

    也真是凑巧,王简解下斗篷,一袭石青,衬得人丰神俊朗。

    秦宛如上下打量他道:“王侍郎这是特地来送压岁钱了吗?”

    王简失笑,没好气道:“我看你西市商铺日进斗金,还贪图我这点俸禄?”

    秦宛如撇嘴,鸡贼道:“蚊子腿也是肉啊。”

    王简:“……”

    二人前往书房,秦宛如抱着暖炉跟在他身后,王简边走边问:“你那千多亩白叠子都脱手完了?”

    秦宛如应道:“差不多了。”

    王简:“冬日里用白叠子御寒极好。”

    秦宛如冷哼一声,“那当初我求王侍郎替我兜底,你还不乐意呢。”

    王简扭头看她,沉默了阵儿才道:“我是一个穷光蛋。”

    秦宛如不信,“你们王家堂堂国公府,能有我穷?”

    王简没有吭声。

    二人进了书房,他才道:“把门掩上,我有话要跟你说。”

    秦宛如老老实实把门掩上。

    王简坐到榻上,说道:“明年你又要种多少亩白叠子?”

    秦宛如颇有几分小嘚瑟,“四千多亩。”

    王简:“……”

    他显然被这个数字吓着了,不可思议道:“你租这么多地?”

    “没有,我们成立了一个合作社,跟村民和佃农达成了一个收购协议,我们提供种子和种植指导,再以一斤三十文的价收购,他们都觉得比种庄稼划算,一下子就加入进来了。”

    王简默默地算了算目前的粮价,确实挺划算,他想了想道:“官府那边没有插手干涉?”

    秦宛如感到不解,“为什么要插手干涉?我们又没犯法,都是当地村民自主种白叠子的,况且契约协议也给官府看过,经他们默许了的。”

    王简挑眉,“商税有缴吗?”

    秦宛如:“开春就给粮。”顿了顿,“为什么税非得要实物呢,给钱银不是更方便吗?”

    王简:“要粮食是用于战略储备粮,若收铜板了,遇到饥荒缺粮的时候你吃铜板吗?”

    秦宛如:“……”

    王简继续问:“你明年种了这么多白叠子,卖得出去?”又道,“你一千多亩地的白叠子,已经把京里头填得差不多了,况且那东西能管好几年。”

    秦宛如坐到椅子上,“所以明年就不是主卖被褥了,而是做纺织,用白叠子纺织成布卖,价格比麻布稍微高些,几百文就能得一匹,裁衣制裤,穿起来比麻布更舒适。”

    王简闭嘴不语。

    人家心里头盘算得样样清楚,可见是做足功夫的。

    以往他极少问这些,今日居然主动唠了起来,秦宛如颇觉奇怪,不由得好奇问:“王侍郎今日怎么有闲心同我唠起这茬来了?”

    王简默了默,不答反问:“拿庄稼地种白叠子,那也得是世道好不缺粮食才有地给你种这些不能吃喝的玩意儿,若是遇到旱灾水涝或蝗灾,你还种什么白叠子?”

    秦宛如:“你莫要跟我说假设的事,我现在用这么一点地种白叠子,能影响到大燕吃粮食吗?”

    王简:“……”

    秦宛如:“再说了,现在这世道不是人人安居乐业吗?你们朝廷做了战略储备粮,丰收的时候购粮,灾害的时候放粮,以防谷贱伤农,谷贵伤民,跟我扯这些作甚?”

    王简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又道:“若是遇到战乱呢?”

    秦宛如愣住,一时有些犯懵,发出灵魂拷问道:“好好的世道,哪来战乱?”

    王简从袖中取出王老太君给他的金钗,搁到桌上,秦宛如上前瞧了两眼,自作多情道:“这是要送我的?”

    王简没有说话。

    秦宛如自顾拿起那金钗,嫌弃道:“款式也太老了。”

    王简斜睨她道:“款式确实挺老了,我祖父送给我祖母的定情信物。”

    听到这话,秦宛如赶紧搁到桌上,烫手!

    她心想这样重要的物件被他拿了来,且又是定情信物,莫不是要来跟她谈婚事?

    “你今日是来提亲的?”

    王简失笑,“你想得美!”顿了顿,“用我祖母的信物提亲,你可什么都敢想。”

    秦宛如放下心来,啐道:“我还嫌款式旧了呢。”

    王简把那金钗放进她手里,秦宛如立马放下,说道:“你们王家的东西,烫手。”

    王简又耐着性子把金钗放进她手里,“我有正经事要同你说,你莫要插科打诨。”

    见他神色严肃,秦宛如问:“何事?”

    王简想了想,问:“你想不想明年能继续种白叠子?”

    秦宛如脱口道:“当然想了。”顿了顿,“王侍郎问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王简看着那金钗道:“种白叠子的前提是世道太平,粮仓充足,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得先把肚子填饱了才能考虑能不能用上白叠子御寒过冬,是不是?”

    秦宛如点头,“是。”

    王简握着她的手,“我们王家要造反,估计就这两年的事。”

    秦宛如:“……”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她一下子就懵了,后知后觉问:“为什么要造反?”

    王简:“谁愿意当长工,都想做地主。”

    秦宛如差点哭了。

    王简继续道:“我爹在淞州祁县暗中造兵器,准备谋反,无意间被我察觉了,我同祖母商议了一下,她给了我一件差事,我左思右想,觉得你替我跑这趟最合适了。”

    秦宛如哭丧着脸,欲缩回手,却被他抓得牢牢的,“你想不想明年种白叠子?”

    秦宛如欲哭无泪道:“想。”

    王简又问:“你想不想京中太平,你家老小平平安安?”

    秦宛如哭丧道:“想。”

    王简:“那就听我的,拿着我祖母的金钗替我跑一趟昌州相庄县四里村,打听一个叫吕四的人,把金钗给他。”

    秦宛如只觉得那金钗愈发烫手,“我一介女流之辈……”

    王简毫不留情道:“这个节骨眼上你别跟我装弱了,你若是女流之辈,当初为何不老老实实待在后宅里出去瞎折腾?”

    “我……”

    “莫要磨磨唧唧,年后就去,瞒着你爹娘他们。”又道,“目前我父亲还不知道我发现了他的不臣之心,一旦他察觉到异常,便是狗急跳墙,京中数万百姓的安危全都要完蛋。”

    “……”

    “我也不放心你单独走这趟,你去找贺家,跟你姻伯母商量,让她派贺家的护卫陪你走这趟。此事连你大姐都莫要告知,省得横生枝节,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宛如憋了许久,才忍不住问:“你为何叫我来走这趟?”

    王简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放心。”

    秦宛如:“???”

    王简解释说:“我父亲爪牙众多,我若是离京,他必会生疑。府里头的人我信不过,也怕出岔子。外面的人则更怕出纰漏,思来想去,还是你合适,没有人会注意到你,而且你本身也来去自如,最合适不过。”

    秦宛如忐忑道:“我可是外人。”

    王简轻轻的“哦”了一声,“你这个外人也无妨,一来你想种白叠子,如果世道乱了,你哪来地种白叠子?二来则是你父母一家老小都在京中,若是出了事,你爹肯定是跑不掉的。”

    秦宛如愤愤地踩了他一脚。

    王简“哎哟”一声,吃痛松手。

    秦宛如握着那金钗,只觉得烫得跟什么似的,拿不是,放也不是。

    王简道:“这事的成败全在你身上。”

    秦宛如急哭了,“我跑过去了以什么身份跟他们说呀?”

    王简被这话问住了,琢磨了一会儿才道:“你就跟他们说你是王家的孙媳妇?”

    秦宛如“呸”了一声,“想占我便宜,门儿都没有!”

    王简厚颜无耻道:“那我让你占便宜?”

    秦宛如啐道:“臭不要脸。”

    王简继续不要脸,“等我把家中这些烦心事清理了,咱们就把亲事先定下来。”

    秦宛如不满道:“你爹可真会作死,他不是权臣么,掌宫禁宿卫,在朝中又有权势,怎么想不开要造反啊?”

    王简不答反问:“那你种白叠子,是想当佃农,还是当商铺主人?”

    秦宛如想了想,“你爹若是造反成功,你不就成了太子,何故阻拦着?”

    王简乐了,朝她招手道:“那你来做太子妃,你乐意吗?”

    秦宛如连忙摆手,“我是个贱骨头,还是继续做五品官的闺女好。”

    王简:“我也是个贱骨头,还是继续做我的吏部侍郎好。”

    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只盯着对方看,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宛如才咬了咬牙道:“我若跑了这趟,你得给我爹升官。”

    王简循循善诱道:“你若跑了这趟,以后我让陛下给你个头衔,比你爹还风光。”

    此话一出,秦宛如的眼睛亮了。

    王简瞅着她的反应,这家伙还真是贪吃爱财还贪名声。

    样样都占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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