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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官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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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心中不甘, 声声力竭,温兆背着手,踱着官步走了。

    王太后早就憎恨废太子, 如今被端王毒杀, 不由得拍手称快。

    苏太妃等人全靠母子给生路, 私底下同王太后议起此事, 也连声叫好, 暗搓搓道:“景仁府那位早该陪先皇后上路了,如今他们母子可算团聚,真是可喜可贺。”

    王太后拿起一粒枇杷, 口无遮拦道:“哀家巴不得在宫门口点炮仗庆祝。”

    苏太妃掩嘴笑, 继续道:“端王心怀叵测, 废太子死在他手中, 也是活该。”

    王太后没有说话,心想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又狠又毒,一下子除了俩,手法倒像她老子。

    不过仔细想一想,王家素来避着跟废太子正面相碰, 皆因顾忌着朝廷那帮老迂腐, 卫国公没理由会冒这个风险才是。

    王太后一时猜不出其中内情。

    见她走神儿,苏太妃好奇问:“太后在想什么?”

    王太后回过神儿, 说道:“这事不像咱们王家的手法,不知是何人干的。”

    苏太妃:“嗐, 管他谁干的,反正端王这下是彻底完了,想要翻身,只怕不易。”

    二人就废太子被毒杀一案议论了一番, 稍后突听内侍来报,说国舅来了,王太后朝苏太妃做了个手势,她退下了。

    王简进殿行礼。

    王太后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弟弟,越发觉得他顺眼又可爱,冲他招手道:“三郎来,新进的枇杷,可甜了。”

    王简走上前,不客气的从果盘里取了一粒来尝。

    王太后起身去了偏殿,有悄悄话要说。

    刘嬷嬷知趣的遣退了闲杂人等,守到外头,以防隔墙有耳。

    那枇杷委实甜,个头大,果肉厚,汁水丰盈,确实挺好吃,知道这会儿秦宛如回京了,他说道:“阿姐给我分些,拿去投喂。”

    王太后打趣道:“倒是个会疼人的,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呐。”

    王简挑眉,又拿了一粒来吃,“自己养的,自己疼。”

    边上有铜盆,吃完枇杷他净手拿帕子擦手。

    王太后也不遮遮掩掩,问道:“废太子那事,可是王家做的?”

    王简看向她,“阿姐以为呢?”

    王太后摇头,“猜不出。”

    王简抿嘴笑,“量你也猜不出。”停顿片刻,说道,“贼喊捉贼。”

    这一提醒,王太后顿时悟了,“皇叔?”

    王简点头,“除了他,没人敢去碰废太子,包括端王。”

    王太后想不明白了,困惑问:“你之前不是说要留着那位做幌子么?”

    “那是因为没人近身,还有利用价值,如今端王察觉到皇叔跟我们掺和到一起了,试图拉拢废太子窝里哄,皇叔自然是容不下端王的。”

    听了这番话,王太后没有吭声。

    王简继续说道:“一石二鸟,这下父亲该笑了。”

    王太后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这老头委实心狠手辣。”

    王简失笑,“跟咱们老子差不多。”

    王太后:“……”

    王简:“现在应该庆幸把他给哄到陛下这边来了,若不是他没有反心,盼着大燕好,王家要与他恶斗,也不容易。”

    “这帮臭老头儿,当年若不是他们折腾,哪会搞什么三废三立?”王太后心里头到底对他们有几分忌惮,发牢骚道,“如果他们早些扶持四郎,哪来如今这混乱局面?”

    “说不定父亲也不会变成这般。”

    王太后摆手,“你也太瞧得起他了,咱们老子早就烂透了。”顿了顿,“我其实许久就察觉了,只是从未与你说。我到底只能算半个王家人,皇室和王家的关系又敏感,怕你难做人。”

    提到这茬,王简埋怨道:“你若早些提醒我,说不定老师也不会自尽。”

    王太后叹道:“父亲到底把你护得好,你有多干净,他就有多肮脏,毕竟你是他拿给先帝和朝廷看的排面,一点差错都不能有,我没提这些,也是顾忌你受不了,也担心你猜测我挑拨父子亲情。”

    王简不想听以前的旧事,说道:“以前的事不提也罢。”

    王太后问:“那端王这事要如何处理?”

    王简冷冷道:“刑部尚书温兆是父亲的人,他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反正这口锅上下串通一气,他不背也得背。”

    王太后:“经此一事,瑞王应会谨慎着些了。”

    王简垂眸看自己的手,“他越是谨慎不出岔子,我们才越好钻空子。”

    这话王太后听不明白,却也没有多问,只道:“现在一下子除了俩,往后在明面上父亲只需要对付瑞王,他委实轻松许多。”

    王简:“无妨,就让他跟瑞王狗咬狗好了。”

    他说话的语气分外冷酷,走到今天,已没有回头路。

    如果卫国公知道他干的那些事,是容不下他的。

    没有人喜欢绊脚石,卫国公不喜欢,他王简也不喜欢。

    姐弟俩唠了许久王简才离宫。

    翌日贺府送了几篓枇杷来,颜色金黄,个头又大,果肉清甜,得到秦家老小喜欢。

    方氏分了一篓出来,又备了些腌肉和鸡鱼差家奴送到玉泉坊给范谨母子解馋。

    孔氏高兴不已,同时又觉得颇不好意思,那枇杷入口硬是甜津津的,个头讨喜,价格必定也高昂。

    秦家大小一起分享这几篓枇杷,秦宛如给秦老夫人剥了好几颗,枇杷清热润肺,多吃点也没什么。

    祖孙在房里正唠得欢,忽听几声布谷鸟叫,秦宛如细听了会儿,说道:“我还差点忘了一件事儿。”

    秦老夫人:“怎么?”

    秦宛如忽悠一番,说忘了某样东西在段家的,过去瞧瞧有没有,下回要带到闵县去。

    外头的彩英得了她的令,跟着出了门,趁着家人不注意时,主仆俩溜到了隔壁。

    李南向秦宛如行了一礼,她调侃道:“你下回能不能学夏蝉叫?”

    李南:“……”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王简背着手出来,刚站到屋檐下,就见隔壁的橘猫跳到围墙上蹲着观望二人,并冲他们喵呜叫了两声。

    秦宛如:“……”

    这叫捉奸拿双。

    彩英冲它驱赶,橘猫懒洋洋瞧她,不一会儿八哥也飞到墙头围观来了。

    秦宛如瞅着那两货,一时心情有点复杂。

    王简冲她招手,“过来。”

    秦宛如屁颠屁颠地走上前,李南趁他们进屋时,又去取了些枇杷来,塞给彩英道:“给,还有好多。”

    彩英咧嘴笑。

    秦宛如看到桌上的枇杷,说道:“这东西好,全家都喜欢。”

    王简挑眉,“怎么得空回来了?”

    秦宛如道:“送祖母回京。”

    当即拿了一粒来剥皮。

    王简坐到太师椅上,抱手瞧她,许久未见,比以前似要干练了些,“听说你家二姐同范谨议亲了?”

    秦宛如点头,“对,八月初三的婚期。”

    王简:“这两人倒是绝配。”

    秦宛如笑道:“我琢磨着亲迎的时候两人多半会对飞花令打起来。”

    王简也觉得好笑,“范谨若是连门都叫不开,那才叫丢状元郎的脸。”

    秦宛如摆手,“不丢脸,现在张家胡同里的邻里就在取笑他惧内了,人家这是疼媳妇儿。”

    王简斜睨她,“惧内还不叫丢脸?”

    秦宛如理直气壮道:“人家漂亮啊,且有才华,有多少男人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儿?”

    王简:“……”

    他憋了会儿,问:“那你有什么抢眼的地方?”

    秦宛如更理直气壮道:“我比你有钱。”

    王简:“……”

    感觉胸口中了一箭。

    秦宛如兴致勃勃道:“明年我们准备让周边村民自主加入种白叠子的大营,让整个闵县的村民都种白叠子。”

    这话把王简唬住了,“你疯了,都去种白叠子了,谁还种庄稼?”

    秦宛如:“家家户户的女郎都会纺织,也没见家家户户都种桑不种庄稼了呀?”

    王简皱眉,“这能混为一谈吗?”又道,“你这完全是商人私利,若是遇到战乱,连肚子都填不饱,还种什么白叠子?”

    秦宛如不服气道:“现在就是太平日子。”顿了顿,后知后觉道,“莫不是朝廷会出岔子?”

    “你瞎说什么!”

    “那你紧张作甚?现在天下太平,如果种白叠子比种庄稼更得利,村民自然愿意选择它了,又不是强买强卖。”

    “妇道人家,不与你较高低。”

    这话秦宛如不爱听,“我知道你愁什么,你愁土地兼并。”

    王简没有吭声。

    秦宛如继续道:“老百姓手里的土地都被权贵富商们买去了,就没地种,没地种了就缺了扎根儿的地方,缺了扎根儿的地方,人员就容易流动,如果吃不饱,久而久之,就会滋生事端,甚至聚众闹事,我说得对吗?”

    王简还是没有说话。

    秦宛如歪着头问:“我且问你,老百姓为何要卖地呀?”

    王简不痛快道:“土地乃生存之本,卖地自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秦宛如又剥了一粒枇杷,“咱们拿陶二娘来举例,他家卖地是因为家中老人重病,没钱医治,所以才卖了地换钱银给老人治病,结果人财两空。”

    王简也取了一粒枇杷,“然后呢?”

    秦宛如:“你王三郎含着金汤匙出生,哪知人间疾苦,像最底层的老百姓,哪家没个急事需要救命钱的时候,这个时候你认为他们会采取什么法子来应付?”

    王简认真地想了想,“卖地卖子女是一种。”

    秦宛如点头。

    王简接着道:“向商贾借贷也是一种,高利贷。”顿了顿,“或用祖产抵押。”

    秦宛如循循善诱,“那我再问你,朝廷愿不愿意看到他们卖地?”

    王简皱眉,“你这不是白问么?”

    秦宛如:“咱们能不能换一换脑子?”

    王简:“???”

    秦宛如一本正经道:“老百姓遇到急事需要救命钱,要么卖地要么借高利贷,他们能不能把地卖给朝廷呢?”

    这话令王简愣住。

    秦宛如拿帕子擦手,“他们需要救命钱的时候朝廷放贷给他们,拿他们的土地做抵押,至于利息嘛,分情况来,若是救命或白事需救急的,一贯钱抽一百文利。若是借贷干其他,就多抽一些,这样不就把土地给保住了吗?”

    听到这番话,王简的心思活络了,“官府放贷。”

    秦宛如点头,“对。”顿了顿,“在一般情况下老百姓是不会把饭碗卖掉的,除非迫不得已。官府放贷可以扶持他们渡过难关,且还能保住土地不被随意卖掉,并且官府还能抽取少量利益,皆大欢喜。”

    王简不说话了,他仔细想了会儿,这确实是一件利国利民之事。

    秦宛如不理会他的思索,又摘了好几颗枇杷吃,王简冷不防道:“秦三娘?”

    秦宛如:“???”

    王简神情古怪地看着她,问:“这是谁教你的?”

    秦宛如忽悠道:“我爹说的。”

    王简再次陷入了沉思,可见是上了心。

    秦宛如瞄了他几眼,“这枇杷投喂得值不值?”

    王简抿嘴笑,“值!”

    秦宛如笑眯眯地看着他,心中却想着,她以后是要成为大燕首富的人,如果太富裕,朝廷定然是容不下的,她可不能走明朝沈万三的路,得事先替自己把康庄大道铺上,多哄哄王简,笼络着些。

    不过王简还是觉得她的野心太大,把整个县的地都种成白叠子,这在大燕只怕还是头一遭。

    秦宛如知道他是活祖宗,若是一句不允下来,黎县令是断然不敢扶持的,当即便说道:“王侍郎你这是故意挡闵县百姓的财路。”

    王简被气笑了,指了指她道:“你且说说我如何挡你财路了?”

    秦宛如:“我们现在种白叠子,周边村民都问能不能挣钱,可见他们并不甘于种庄稼,若是种白叠子能赚钱,你却上前拦着,不是讨人嫌吗?”

    王简挑眉,“谁敢替他们做保障?”

    秦宛如拍胸脯道:“我们能呀,从种子发放,到指导种植,再到收购,不论丰灾年都统一价,这样不就能保障他们能赚钱了吗?”

    王简愣住。

    秦宛如:“你若是农民,种庄稼谁来给你保障?但种白叠子不一样,只要种出来的白叠子达到我们的收购要求,统统买了,丰年不会贱价,年年持平。”

    “那白叠子的种子这般昂贵,他们舍得买?”

    “我们先给,收购的时候再付种子钱。”

    “……”

    “现在物以稀为贵,农户知道这个东西赚钱,肯定都愿意,但当白叠子数量多了之后,价自然会降下来,不能赚钱了人们还愿意种它吗,又不是傻?”

    “……”

    “所以你所担心的全部庄稼地都种成白叠子,完全是想多了,这个得有需求才有市场,当东西多了饱和了,卖不起价了,谁还会继续往里头钻?”

    听了这些话,王简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狡猾了?”

    秦宛如:“我这哪算狡猾,跟你们朝廷里的官比起来,差远了。”

    王简冷哼一声,秦宛如洗过手后,戳了戳他,“我是不是贼聪明?”

    王简哭笑不得,“不要脸。”

    秦宛如更不要脸道:“你养着我,日后好处还多得很呢,我肯定会比你有钱。”

    王简:“……”

    这点他是信的。

    秦宛如装了满肚子枇杷,饱足了。

    目前两人相处得还算和睦,王简收起了身份上的优越,秦宛如收起了对他的偏见,可以算是互哄。

    眼见天色不早了,王简离去前冲她招手,“过来。”

    秦宛如走到他跟前,王简拉起她的手看了看,秦宛如好奇问:“你瞧什么?”

    王简:“瞧你娇生惯养的,人丁点大,野心倒不小。”

    秦宛如戳他的胸膛,“你这么穷,我得养你啊。”

    王简:“……”

    秦宛如又捏他的脸,“就凭你这张脸,就能讨到饭吃了。”

    王简又气又笑。

    今日听到她说起官府放贷一事,他确实是被哄高兴了的,也捏了一把她的脸儿,“你这张破嘴,就继续哄,我受用。”

    秦宛如厚颜道:“下回有好吃的别忘了我。”

    也在这时,突听李南在外头道:“郎君,该回了。”

    王简应了一声,秦宛如送他出去。待主仆离开后,她们隔了一会儿才过去了。

    回去后王简一直在思索秦宛如说的官方放贷一事,他去书房仔细琢磨了一番,把利弊写到纸上便于分析这一政策的可行性。

    鉴于现在梁王在风口浪尖上,王简找周项文和曹复香见了一面,同他们商议官方放贷的可行性。

    二人都有些诧异,问他是从何处得来的策略。

    王简说是从秦致坤那里得来的法子。

    当时秦宛如忽悠他说是自家老子想出来的方案,他并未起疑。因为秦致坤干了十多年基层,是最贴近底层百姓的,自然知道百姓所想与所需。

    而这一策略恰恰是从民生的立场出发的,确实有利于防止土地被随意买卖,在很大程度上给了老百姓遇到紧急需求时的选择。

    周项文看过王简写下来的利弊后,也觉得这是一项不错的国策。

    “若是哪家需要救急,可从里正和邻里处着手调查事情真伪,再评估田产价值,从而实施放贷,若土地被回收也是在官府手里,比落到富商手里好多了。”

    王简道:“朝廷放贷,适当抽取利息,一来百姓放心借贷,二来朝廷也能最尽大可能保住土地不被私卖,我认为这是一举两得之策。”

    曹复香也赞许道:“这是利民之策。”顿了顿,“怕就怕有人钻空子。”

    王简:“既然是利民之策,自然就得从民生出发,若借贷干其他营生之类的,肯定跟其他利息差不多了。”又道,“主要是评估这块,怕就怕有人钻空子拿一亩地评估出十亩地的借贷,若是出了岔子,窟窿只会越来越大。”

    曹复香:“还得仔细商议出一个详细的法子才能施行。”

    三人就放贷这一事情讨论起来。

    与此同时,秦宛如正和窦氏看西市的一处商铺。

    那商铺面积算不上太大,整条街主要以经营玉器和陶瓷为主,店主要脱手让出去,窦氏不怎么满意,棉匠以后以纺织为主,夹在这样的街道里不伦不类的。

    秦宛如也觉得不妥。

    西市的商铺可是抢手货,哪怕是巴掌大的地方都走俏。

    想起弹棉工具的牛筋弦需要采买,一行人顺便去买了。

    回来的时候窦氏坐在马车上道:“看来西市的商铺还得折腾一阵儿了。”

    秦宛如:“先留意着,急也没辙。”

    窦氏:“倘若到入秋还没定下来,就得想其他法子了。”

    秦宛如道:“去年我们在平康坊弹制被褥,不少人都知道那里,若商铺还没定下来,就继续在那儿售?”

    窦氏也有些发愁,“先等着,平康坊那边是下策。”

    两人就西市商铺说了会儿,窦氏让秦宛如先回闵县那边,现在作坊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她们姐妹俩先把筹备的器物全部送过去,她则在这边继续留意西市的商铺,争取尽早把铺子定下来。

    秦宛如应声好。

    下午她又去程木匠那边看之前定做的弹棉工具和轧棉机,弹棉工具做齐全了,轧棉机还有一半没做好。

    秦宛如先把弹棉工具提取了,窦氏差了府里的家奴护卫将所有器物一并送到闵县。

    如窦氏所说,作坊这边确实已经完工了,在做晾晒棉花的架子,采摘棉花的不少器物都搬了进来,有箩筐,大簸箕,背篓,拉棉花用的板车,林林总总堆了不少。

    看到秦宛如把弹制工具带了过来,段珍娘问:“牛筋弦买了吗?”

    秦宛如应道:“买了。”

    段珍娘:“轧棉机呢?”

    秦宛如:“还差一半,下月能齐。”

    段珍娘叉腰看着屋子里的东西,说道:“入秋前得把全部东西备齐全了。”

    秦宛如拿手帕擦额头上的汗,“人也得找全了,去年弹制被褥的那些人,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致过来,若有,再商议一个合适的工钱请他们干活。”

    段珍娘端起饮子抿了一口,“去年五十文的工钱,今年可请不起了。”

    秦宛如:“是要缩减,中午这餐还包,工钱按月来,就当请两三月的短工。”

    段珍娘:“纺线就找当地人,还跟去年一样,自带纺车过来,技术好的就留下。”

    现在已经过了立夏,三个月夏天一过,熬到入秋地里的棉花就快了。去年采摘得不算早,如果今年气候好,第一批则还会采收得更早一些。

    第二天一早秦宛如就去了一趟地里,今年种植得比去年密集。

    她戴着帷帽眺望那一片片棉田,一般来说头年种新东西生虫的几率要小得多,再加上花匠丘老儿比她还有经验,很得董蔡两家信服。

    以往丘老儿只负责打理贺府的花园,如今一下子打理了这么多亩白叠子,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仿佛被拔高了一个度。

    在佃农眼里老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简:秦寺正老厉害了!!

    周项文:为你点赞。

    曹复香:+1

    秦致坤:???

    为什么我总是会稀里糊涂升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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