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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集体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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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老夫人忍着悲痛看向林氏, “真有这般严重?”

    林氏摆手,“阿娘莫要着急,他唬你呢。”

    郑老夫人打了他一板, “你这臭孙子, 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

    郑二郎:“祖母, 我真没哄你。”

    也在这时, 郑父和郑老爷子一并回来了。

    两人去了前厅,郑二郎喊了他们一声, 仆人已经把饭食备好了,一家人去厢房用饭。

    林氏兴致勃勃的同他们说起今日的情形, 全家人都很兴奋, 因为这是头一回听到跟郑二郎相看的女郎没出岔子,简直跟稀罕物差不多。

    这不,郑父很是怀疑, “那女郎真没出过岔子?”

    林氏点头, “她自己都说了,上一回曾到斜对面的茶馆坐过一会儿,当时看到二郎出来,回去后也没什么异常发生。”

    郑二郎忍不住道:“可是阿娘,我出岔子了啊, 三番两次出岔子。”

    林氏闭嘴。

    郑老爷子:“二郎瞎说, 你摔跟斗是自己走路不长眼,又不是人家推你摔的。”

    郑二郎:“……”

    林氏:“今日才见面时倒也出过小岔子,二郎笑的时候下巴给掉了。”

    郑老爷子:“???”

    郑老夫人看向自家孙子, “你这是有多高兴,连下巴都笑掉了?”

    郑二郎露出想哭的表情,“我就跟平常一样, 谁知一下子就收不回来了。”停顿片刻又道,“还有下楼梯时不知怎么的磕了一下。”

    林氏:“多半是你慌张不小心磕着的。”

    郑二郎不想跟她争论,省得被气着。

    郑父问:“那女郎对咱们二郎是什么态度?”

    林氏细说一番,一家人都觉得可以处处看。

    郑老爷子道:“条件确实挺不错,又跟秦家是表亲,而且秦家还有闺女嫁到了诚意伯府,一个人在这儿得他们照料,可见关系紧密,若是二郎有意,是可以接触一下。”

    郑二郎摆手,“孙儿没意。”

    林氏敲了他一筷子,“你还嫌!”

    郑父问:“二郎是嫌人家嫁过人?”

    郑二郎:“段氏是火坑,今儿我摔跟斗,明儿说不准就是要命了,孩儿无福消受。”

    众人一时间哭笑不得,林氏道:“这估计就是报应,以前跟你相看的女郎遭殃,现在换成你遭殃,你就不乐意了。”

    郑二郎是非常爱惜小命的,严肃道:“人家一下子克死了俩,我若去招惹,估计就凑成了仨儿!”

    林氏又打了他一下。

    郑老夫人沉吟许久,才道:“不若这样,咱们问问女方的意思,先把你俩的八字拿去合一下,看相不相合。”

    郑父道:“这主意好。”

    林氏:“那还是去找那个大师相看,当初他说二郎八字硬,需找八字更硬的互克中和,我让许六娘再跑一趟问问段娘子的八字,也可顺道给她批一下看看命格。”

    郑父捋胡子,“若是两人八字相合,你小子就别推诿了。”

    郑二郎没有吭声。

    翌日林氏去了一趟官媒许六娘的家里,把来意同她说了一番。

    于是许六娘亲自走了一趟张家胡同,向段珍娘讨要生辰八字。

    柳婆子颇有言语,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就来讨要女方的生辰八字,委实不妥。

    段珍娘倒也没放到心上,毕竟郑二郎遇到她后确实挺倒霉的,万一她太凶猛又克死了一任,也太晦气了。

    她爽快的把八字写了下来,交给许六娘道:“不论相合还是相斥,都烦请许娘子跑一趟告知,让我知道由头。”

    许六娘笑眯眯道:“段娘子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这桩姻缘不论成与不成,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段珍娘亲自送她出门。

    许六娘回去后把八字转交给林氏,她拿着双方的八字兴冲冲去找那位指点迷津的大师去了。

    不止她去的,郑老夫人也跟着去凑热闹。

    起初她们都觉得郑二郎这般倒霉,估计还是受了些影响。哪晓得那位大师看过段珍娘的八字后,告诉她们,说这女郎八字虽硬,却是富贵命,且还旺夫。

    两人一下子傻了。

    那大师把两人的八字相合,得出来的结论是绝配!

    两个人的八字都大,女方镇得住男方,男方也能抑制住女方的某些命格,中和下来是非常相配的。

    听到这番话,二人笑得合不拢嘴。

    林氏再三追问,大师说得斩钉截铁,郑老夫人一高兴给了不少酬劳。

    这可是天赐的良缘!

    喜滋滋的把好消息带回家,全家上阵逼郑二郎去讨段珍娘,哪怕是倒插门都行。

    这下郑二郎彻底抑郁了,天要亡我!

    许六娘得到林氏的消息,也高兴不已,忙把八字的事告知段珍娘,结果人家不在,跟秦宛如去了城郊外的庄子。

    如秦宛如所料,地里的棉花已经有少许开始吐絮。

    裂开的棉桃露出些许白来,叫董蔡两家看得兴奋。

    从春到秋,总算看到了希望的苗头!

    段珍娘也感到稀奇,仔细看那些裂出来的白色棉絮,只有很少一点点。

    陶二娘大嗓门道:“精心照料了几月,总算见到这娇贵物了!”

    秦宛如指着它们道:“这个时期就怕阴雨连绵,或低温,棉桃最易受损。”

    董世远乐观道:“今年风调雨顺,得老天爷照顾,定能把这个时期扛过去!”

    秦宛如笑呵呵道:“借你们的吉言!”又道,“过阵子庄子里会主办一场击鞠赛,到时候人多,可要把它们护仔细了,勿要让人踩踏。”

    段珍娘也道:“待白叠子吐絮之时,估计会来不少人看稀奇,大家都要辛苦着些,贺府也会差人过来巡逻看守,咱们一块儿熬到摘收。”

    人们七嘴八舌,都盼着田地里的收获。

    之后过了几天窦氏亲自来了一趟庄子,已经出现近四成棉桃裂开吐絮了。

    有的才裂开一道缝隙,有的则裂开了大半,还有的甚至已经彻底冒出棉絮,洁白的一团镶嵌在绿叶里,引得附近的村民前来围观稀奇。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只知道金贵得要命。

    那像蚕茧似的洁白令他们开了眼界。

    这东西平日里只种在达官显贵的花园里,他们活一辈子都见不着一回,而今它屈尊降贵来到他们种的庄稼地里恣意绽放,就跟富家千金被市井百姓集体围观似的,让人们对它评头论足。

    待窦氏觉得棉桃吐得差不多了,便一边送请帖,一边命人开始布置办击鞠赛的场地。以前也在庄子里举办过赛事,人们轻车驾熟,七手八脚安排得井井有条。

    贺府不少仆人都调派过来,一些人用于布置庄子伺候到来的贵人,一些人则日夜看守四十亩白叠子,谨防被踩踏。

    田埂边更是围起了一道道栅栏,禁止闲杂人等在周边走动,各方面都安排得周全妥当。

    八月初七那天天公作美,太阳好得不像话,京城里不少贵人都出城前往庄子看热闹,甚至连王老太君都罕见地出来溜了一趟。

    王简告诉她,四十亩白叠子吐絮的壮观场景她估计一辈子都没见过,一下子把王老太君的兴趣勾了起来,倒要去看看那奇观。

    马车上的姚氏显然也好奇不已,问道:“贺家疯了不成,种那么多烧钱的玩意儿,又不能吃喝,能有什么作用?”

    王简笑道:“听贺二郎说是可以做成被褥子的。”

    姚氏:“???”

    王老太君半信半疑,“拿白叠子做被褥子?”

    王简点头,“贺二郎是这么说的。”

    姚氏不由得说道:“那也委实奢侈,光那种子就金贵得要命,做成被褥子得要多少白叠子才能行?”

    王老太君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窦春娘还真会搞名堂。”

    今儿太阳好,人们就像出城赶集似的,到处都是马车家仆成群。

    有打马而过的少年郎,也有娇俏如花的小娘子,就连梁王老儿都跑来观热闹长见识。

    路上碰到王家的马车,见王老太君也在,他调侃道:“哟,今儿什么风把苗家大妹子也吹来了?”

    王老太君道:“糟老头没个正经,欠打。”

    梁王摸了摸鼻子,“我是糟老头,你就是糟老婆子,我且问你,怎么也舍得出山了?”

    王老太君:“你老小子逛了大半辈子的御花园,也跑贺家庄子来开眼了?”

    梁王“啧”了一声,“不就四十亩白叠子,当我没见过不成?”

    王老太君:“你哪儿见过了?”

    梁王:“西域那边。”

    王老太君:“瞎说,你这老头怕是老糊涂了,白叠子是从天竺来的。”

    梁王:“……”

    啧,吹牛把地域给忘了。

    窦氏和贺二郎夫妇昨儿下午就过来的,贺大郎今日也同自家老爹来看热闹。

    多数人不是冲着击鞠赛而来,而是想看看四十亩白叠子吐絮的奇观。

    这不,人们下了乡,沿途到贺家庄子的路上就聚了不少人,不论男女老少,全都驻足观望。

    棉花地里的棉桃已经吐絮了大半,跟自家园子里的差不多,但一下子种了成片成片的,看起来就不一样了。

    那些洁白的花朵争相绽放,一眼望去,全是生机勃勃。

    微风扫过时,此起彼伏,众人不由得啧啧称奇,都觉得贺家疯了,种了这么大片白叠子供人观赏。

    王老太君拄着拐杖,在阳光下眺望那片颇为壮观的场景,说道:“我这辈子,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的白叠子。”

    王简道:“祖母这一趟没算白跑。”

    王老太君点头,“确实没白跑。”又道,“往日自家园子里种的也不过数十株或上百株,这一下子就是四十亩,委实吓了一跳。”

    姚氏也道:“瞧着还挺好看。”

    白芷道:“今日天气好,老太君就该出来走动走动。”

    王老太君点头,“天气是好,若是遇到阴雨天,这些白叠子就要遭殃了。”

    边上遇到小辈的时不时上前给她行礼,她年纪大,又有诰命在身,且还有先帝亲赐的拐杖,身份厚重,就算有人在背地里不待见王家,但在表面上还是不敢放肆的。

    几人看了许久的白叠子,王简才搀扶她慢悠悠地去了庄子。

    前来观望的人们都知道这东西金贵,倒也没有人随意采摘,不愿跌了身份。

    人们走了一拨又来一拨,络绎不绝。

    庄子里的秦大娘正同秦二娘说话,方氏他们没来凑热闹,只秦二娘一人来的,连双胞胎都没来。

    秦宛如和段珍娘在庄子里帮忙,跑上跑下,她们对庄子熟悉,若是有人询问,也能帮着几分。

    人们到了这儿,看白叠子的看白叠子,玩击鞠的玩击鞠,自行安排。

    今日大长公主也来的,她之前就从秦二娘口里听过秦宛如种白叠子的事,让秦二娘去把她找来。

    昭庆显然对那些白叠子很是好奇,问她道:“你这小娃娃种了这么多白叠子用来作甚?”

    秦宛如答道:“回大长公主的话,白叠子可以用来制作被褥子用,还能纺织成布。”

    昭庆:“那玩意儿我知道,叫白叠,用起来没有蚕丝的好。”

    秦宛如失笑,“对,东市有卖,是叫白叠,由胡人带过来的,价格比丝绸昂贵得多,质地却比丝绸差。”

    昭庆:“你既然知道,还种这么多?”

    秦宛如把插瓶里的一支白叠子取出来给她看,“这般松软的东西做成被褥御寒用,也不会比羊毛差。”

    这话昭庆是认同的,“你用它做被褥子也委实奢侈,我就问你,一床被褥值多少贯?”

    秦宛如伸出一根指头,“一床三斤重的被褥值一贯钱。”

    听到这话,昭庆还以为自己听岔了,露出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一床被褥子一贯钱?”

    秦宛如点头,“对,一贯钱。”

    屋里的仆人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都知道白叠子金贵,但做成被褥却被这般贱卖,着实让人吃惊。

    昭庆再问了一遍,“当真一贯钱?”

    秦宛如用力点头,“三斤重的被褥子一贯钱。”

    昭庆生出浓厚的兴致,她身份尊贵,什么稀奇玩意儿没用过,但用白叠子做的被褥子确实稀罕,遂问:“你们什么时候收摘?”

    秦宛如:“应该是中秋节后就能成熟一批了。”

    昭庆:“做成被褥子呢,要多久?”

    秦宛如:“挺快的,三五天就行。”

    昭庆看向钱嬷嬷,“回头你给我买几床来试试,我还没试过白叠子呢,看它到底是何种感觉。”

    钱嬷嬷笑道:“好。”顿了顿,问秦宛如道,“若是可行,老奴现在就可以交钱先给预订了,到时候秦小娘子做好第一批就送到公主府来,如何?”

    秦宛如乐了,“那敢情好,只要大长公主不嫌弃,做好了立马送来。”

    于是第一笔交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促成了。

    段珍娘差人记账时都还感到吃惊,再三询问秦宛如,“大长公主真愿意试试白叠子?”

    秦宛如点头,“人家说了,从来没用过白叠子,想试试稀奇,图个新鲜。”

    段珍娘心里头激动不已,“看来姻伯母真没说错,最能接受白叠子的人确实是他们这些达官显贵。”

    秦宛如也觉得这条思路神奇,“他们都是贪图新鲜稀奇,选择的东西可多了,鹅绒鸭绒蚕丝兽皮,以后也不会是用白叠子的主力,只是从未用过这东西罢了,有新鲜劲儿。”

    这不,有人听说能用白叠子做被褥,才只值一贯钱一床,他们平时观赏过那玩意儿,却从未用过,一时也跟大长公主一样贪图稀奇来预订几床去试试。

    记账的人一下子忙碌起来,才不到半个时辰就收了数十贯钱。

    李南也来凑热闹。

    秦宛如看到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把几贯铜板递过去,说道:“咱们府里的老夫人说她没用过白叠子,想弄来试一试,看看是什么样的。”

    秦宛如:“……”

    记账的两个人一个负责记账,一个负责清点铜板,记好后还会再给对方一张回执,若是错漏了可用回执来找。

    之后梁王府的也差人来预订几床,人们都是图新鲜稀奇,并不是真的实用需要。

    前方赛场上马蹄阵阵,秦宛如她们这儿则把账本记了好几页,综合下来竟然有八十多贯了。

    段珍娘瞅着木箱子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铜板,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第一次觉得钱来得这般容易!

    八十多贯呐,就那么哗哗的来,才不到半天!

    秦宛如则对窦氏佩服得五体投地,到底是富贵人家,对他们那群人的心理吃得透彻,只轻轻一挥手,就知有没有。

    中午时分姐妹俩陪秦大娘用饭,她有孕在身,出不得岔子,在楼上的厢房里单独进食。

    听到二人说起白叠子还没开始采摘就收到上百贯订金,她显然非常震惊,问道:“真的假的?”

    秦宛如有些小激动,“我起先也不信钱来得这般快,哪曾想来的人几乎都对白叠子有兴致,他们都说没用过它,想弄回去试一试是什么感觉。”

    段珍娘:“全都是贪图新鲜稀奇的。”

    秦宛如:“也有跟风的,觉得别人都在预订,也跟着订来试一试。”

    秦大娘掩嘴笑,“还是你们姻伯母有头脑,一场击鞠赛就把白叠子推出去了。”

    秦宛如佩服道:“是啊,跟我们最初的构想完全不是一条路子,她说我们这么辛苦种下去,不能打水漂。”

    秦大娘给她夹了一只虾到碗里,“姜还是老的辣。”

    段珍娘也赞同这话,“起先我们都觉得一贯钱好贵,可是在这些人眼里压根就没当钱,他们估计还想着我们像个二傻子一样,白叠子这般娇贵的东西竟然这么贱价就出了。”

    秦大娘:“那表姐可仔细算过,会亏本吗?”

    段珍娘摆手,“若按一贯钱的价来售,是完全不会亏本的,并且还有进账。”停顿片刻,“今年运气也不错,风调雨顺,现在看地里的白叠子长势好,收成应该也不错,没白忙一场。”

    秦宛如:“种子才是大头,只要把种子钱收回来了,其他人工方面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段珍娘点头,“确实如此,人工和租地成本最多只占小小的两成。”

    秦大娘喝了一口乳鸽汤,说道:“我看你们种的跟府里的差不多,种子应该是不错的。”

    秦宛如:“对,那个向导没哄咱们,推荐给我们的胡商是个实在人,明年的种子还找他采购。”

    段珍娘:“待今年忙完了这茬庄子里和府里的仆人也得给点酬劳,不能让他们白辛苦守夜巡逻。”

    秦大娘提醒道:“莫要给钱银坏了府里的规矩,若是被阿娘知道,是会被罚的,若是请他们吃顿酒什么的倒也没什么。”

    秦宛如:“幸亏大姐提醒。”

    秦大娘:“我看你们这才开头呢,秋收够得你们忙了,说不定中秋都过不清净。”

    秦宛如:“今年我不去看花灯了,我在家剥白叠子。”

    秦大娘失笑,“瞧你这点出息。”

    几人边吃边唠,全是对这个秋冬的憧憬。

    秦宛如盼着秋收后的忙碌,秦大娘则盼着能顺利生产。

    饭后秦大娘要午睡,秦宛如她们下楼去了,哪晓得刚下去,就见彩英寻了来,附耳嘀咕了两句,秦宛如应声知道了。

    隔了许久后,她趁着无人时偷偷去了王简待的地方。

    那是一间空置的耳房,在庄子的边缘地带,平时少有人过去。

    听到脚步声,王简开门,秦宛如今天心情高兴,冲他挥手,“王侍郎好。”

    王简斜睨她,戏谑道:“今儿捡了钱,高兴了。”

    秦宛如:“可不是。”

    王简一把将她拉了进去,他好些日没见过她,倒有几分想念,捏住她的下巴打量道:“还以为你吃成了一个小胖墩,没想清减了些。”

    秦宛如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莫要哄我。”

    王简捏了捏她的小胳膊,“莫不是被你阿娘嫌了,没给你饭吃?”

    秦宛如“哼”了一声,问:“今儿王侍郎怎么有闲情逸致来庄子?”

    王简:“陪我祖母和阿娘来的,我跟祖母说这儿有四十亩白叠子,她来看稀奇。”

    “她老人家身体可好?”

    “好。”

    “你可莫要在她那儿用饭。”

    “为何?”

    “大补的东西,开春的时候我与你互换,结果吃了一碗汤,回头半夜流鼻血,第二天还支起了小帐篷。”

    “……”

    这女人说话真是……叫他说什么好呢。

    “宫里头的油糖,你要不要?”

    秦宛如想也不想就道:“要。”

    王简:“吃货。”顿了顿,“你那些白叠子过不了多久就要秋收,我就看你瞎忙。”

    提到白叠子,秦宛如颇有几分小嘚瑟,“你看今儿来了这么多人来看稀奇,光预订的就有上百贯了。”说罢看着他严肃道,“你王侍郎一年才只有一百四十多贯俸禄,我一下子就能把你干一年的俸禄捞起来了。”

    王简:“……”

    对这话他是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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