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糖份超标
舅甥二人进了大殿, 赵章提起章州一事,说瑞王提了几个人,意欲升迁, 问她意下如何。
秦宛如不清楚政事, 随口问有哪些人。
赵章说了, 有四位, 秦致坤也在其中。
秦宛如的心思一下子活络了,故意说道:“臣在大理寺任职,据臣所知, 那秦寺丞去年才调任进京, 才干一年就要升迁, 会不会太快了?”
赵章抱手道:“问题不是这个,是这些人可有真才实干?”
秦宛如不答反问:“陛下可做得了主?”
赵章:“微调无妨。”
秦宛如摸下巴。
这事她不能瞎掺和,要不然王简铁定会揍她,还是得问问他的意思才行, 当即说道:“陛下让臣琢磨琢磨, 先搁那儿, 可行?”
赵章:“也可。”顿了顿,又提起章州,颇有几分小激动,说道, “当初舅舅跟我举荐孟广春,那老儿当真厉害,轻车驾熟,一去就把章州的秩序清理妥当了。”
秦宛如笑道:“那边来消息了?”
赵章点头,“昨儿从小道消息得知,孟广春去了之后把内部清理一番, 查处了不少人,当地百姓都说干得好。”
秦宛如:“百姓说好,那便就是好的。”
赵章:“可不是,还是舅舅英明,把那软硬不吃的老儿弄去,不论是瑞王还是外祖,谁都没法再染指章州,这下当地百姓能过安生日子了。”
听到这话,秦宛如挑眉,生出几分兴味,隐隐意识到王简似乎是跟宫里一个鼻孔出气的。
赵章又同她说了些其他,秦宛如皆一一应付过去。
稍后她又去了一趟王太后的长寿宫,王太后正玩双陆,让她陪着玩了两把。
之前瑶娘曾讲过王太后的经历,秦宛如很有耐心哄这对母子,听她唠了些宫里头枯燥乏味的家常。
王太后倒没有发现自家弟弟长了些肉,只觉得比往日可爱了不少。
应付完他们,在回去的路上秦宛如收到系统提示,金手指“大力金刚芭比”已经正式启用。
这意味着二房乔氏已经中招。
“大力金刚芭比”分了强度、中度和弱度,三种力道选择,秦宛如毫不犹豫选择了强度。她不但把这个金手指赠与了乔氏,还附带一个嫉妒金手指。
嫉妒这个金手指本身就适合她,毕竟大房得到的一切真的很令人眼红。
这不,乔氏被王老太君赐茶敲打一番心里头很不痛快,回到自己的凌秋阁后,一怒之下拍翻了桌子。
婆子被吓了一跳,乔氏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当天晚上乔氏被吓得够呛,一个不慎握断了筷子,甚至半夜翻个身连床板都塌掉了……
不过秦宛如并没有心情关注她,为了给自家老爹升个官儿,她抽空去了一趟百家巷找王简,结果等了许久那厮才磨磨蹭蹭地过来了。
秦宛如非但没有不耐烦,态度反而比往日好得多,甚至还有几分谄媚。
王简警惕地瞥了她许久,才用她以前的语气问:“你怎么屁事儿这么多?”
秦宛如热情地端茶递水,暗搓搓道:“祖宗,我有事要问问你。”
王简:“???”
秦宛如:“前两天我去了一趟宫里,见了你外甥。”
王简看着她没有说话,秦宛如继续道:“陛下说瑞王跟他提了几个人,有升迁的意思。”顿了顿,“我爹秦致坤也在里头。”
听到这话,王简不由得乐了,“想给你爹升官?”
秦宛如点头。
王简啐道:“你想得美。”
秦宛如歪着脑袋看他,“这回我可没有瞎搞,我让他先搁那儿,特地来问问你的意思,已经处理得够妥当了吧?”
王简指了指她,“你爹去年才调进京,这才干了一年就想往上爬,你想都别想。”
秦宛如狡猾道:“我也是这样跟陛下说的,但他说无妨,只是微调,他能做得了主。”顿了顿,“现在我爹任职大理寺丞,从六品上,调个从五品下什么的应该能行。”
王简被她买菜一样的语气气笑了,仿佛升官跟菜场讨价还价那般容易。
秦宛如戳了戳他,“你笑什么,这是瑞王提的,又不是我提的。”
王简没好气地打开她的手,“你想得美。”又道,“那我问你,你知道瑞王为什么要提携你爹吗?”
秦宛如理所当然,“想拉拢他为己用。”
王简又问:“那你知道现在的朝廷是谁说了算吗?”
秦宛如不太确定道:“天子?”
王简意味深长,“你爹拿的是天子给的俸禄,提携拉拢他的却是瑞王,那你说他往后是替谁办事?”
秦宛如不说话了。
王简:“瑞王说要升他的官,天子就升他的官,凭什么呀?”
秦宛如陷入了沉思,似乎这才后知后觉品出味来。
瑞王是一派,天子是另一派,现在瑞王要提携她爹,得经过天子同意,天子又是王简这边的,那以后她爹听谁的话跟谁办事呢?
秦宛如忽然发起愁来,背着手许久都没有吭声。
王简抿了一口茶,暗搓搓道:“要把你爹小小提一提也不是不行,两位大理寺正,有一个是暂代的,把你爹推上去,从六品上变成从五品下,一年的俸禄估计有□□十贯,比大理寺丞要多一些。”
秦宛如的心思又活络了,“听你的语气是可行的?”
王简:“可行,不过为什么要提携他呢,他能给我什么好处?”
秦宛如盯着他看了会儿,“拿天子的俸禄自然就跟天子办事了,这算不算好处?”
王简轻轻摩挲袖口,“这话是你说了算?”
秦宛如:“我爹不是死脑筋的人,这次去章州办差也看出些苗头来,他谁的话都不听,就听天子的,我想法子说服他投靠天子,如何?”
王简并不信她的话,“你一个闺阁娘子,这些事情你父亲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又道,“更何况还是与身家性命攸关之事,你父亲会听你一言半语?”
秦宛如不答反问:“我就只问你,我家里可有限制你的来去自由?”
王简愣了愣,“没有。”
秦宛如:“你难道不奇怪吗,一个官家未出阁的女儿也能来去自如,这中间定是有道理的,你若应了提携他,我保准让他投靠天子,谨慎应付瑞王。”
王简没有说话。
秦宛如再接再厉,“我爹是干实事的人,没有那些官场上的人会来事儿,要不然也不会在安义县那小地方待了这么久,虽然是个芝麻官,但基层做得好,在当地声誉极佳,你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
王简斜睨她,“那你说说投靠天子的理由,我仔细听听。”
秦宛如:“天子是名正言顺上位,大燕的正主儿。”
王简:“你可莫要忘了当初提携你们的可是瑞王。”
秦宛如摆手,“你们朝廷上那些事我不清楚,也没一点兴致,但我觉得吧,就拿章州那事来看,跟着天子应该没有问题。”
王简:“???”
秦宛如:“陛下说你给他举荐的孟广春极好,能给当地百姓安稳,这样看来,他还是很关心地方民生的,一个把民生放到心上的天子,应该是错不了的。”
听到这话,王简是服气的,平日里看她稀里糊涂,没想到心里头门儿清,倒不是个糊涂虫。
秦宛如问:“我这理由够不够?”
王简答道:“够。”
秦宛如:“那能不能顺了瑞王的意,给我爹涨点俸禄?”
王简失笑,并没留意到她不动声色靠到门边动门把手。等他后知后觉地看到她的小动作,这才警惕起来,皱眉问:“你这是作甚?”
秦宛如背靠门,笑眯眯道:“我想换回来。”
王简抽了抽嘴角。
秦宛如厚颜无耻道:“你让我亲一下,亲一下就换回来了。”
王简露出无法直视的表情,失态道:“不成体统!”
秦宛如发牢骚数落道:“这些日我天天被瑶娘催促起床上值,早上天不见亮就起来,烦不胜烦。
“还有你家里那些破事儿更是让人生厌,什么妻妾摩擦我一点应付的心思都没有。
“以及你的那些朝堂公务和上值的差事,我听着更是昏昏欲睡。
“我只想去种个地,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说话做事可以轻轻松松,不用处处提防,我只想过回我以前人过的日子。”
王简:“……”
秦宛如:“祖宗,你还是赶紧回去做你的国公府世子,别来霸占我的窝了。”
王简不高兴道:“说得好像我就乐意变成女人一样。”
秦宛如:“那你过来让我亲一下,马上就能换回来。”
王简脸绿道:“无耻!”
秦宛如不高兴了,“我亲我自己,你别扭什么呀?”
王简被气着了,指着她道:“你这是未出阁的女郎干的事吗?”
秦宛如歪着头望屋顶,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被礼制熏陶教条过的古人,他们之间是有一条巨大的鸿沟的。
思来想去,她严肃道:“你难道就不想换回来?”
王简不痛快道:“你当我想做女人不成?”
秦宛如:“王三郎,你听我的,试一试,就试一次。”
王简无法理解道:“你是从哪儿得来的结论?”
秦宛如一本正经道:“当初你跟八哥换回去我不是亲了你一嘴吗,说不定这次也是一样的。”
王简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也不想跟她有任何肢体接触,虽然两人互换过了,但某些底线还是要守的。
“你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回去了。”
“你回哪儿去啊?”
“隔壁。”
“隔壁是我家,你回我家做什么,你要回就回你的国公府!”
这话把王简惹恼了,“秦三娘你今儿要跟我拧巴是吧?”
秦宛如双手抱胸,“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可是一个大老爷们儿,我就不信你王宴安今日犟得过我。”
王简:“……”
秦宛如嫌弃道:“我就弄不明白了,亲一下又怎么了,我又不是要睡-你,你守那贞节牌坊做什么?”顿了顿,“况且我亲我自己。”
王简毛躁了,“你用的是我的身子。”
秦宛如:“你亲你自己。”
王简:“……”
秦宛如:“我跟你说,今儿要不试一试让我死了这条心,回去了我就把你院里的所有婢女通通睡了。”
王简:“……”
秦宛如无耻道:“要么亲,要么睡,你选一个吧。”
王简的脸一点点被气绿了。
秦宛如双手抱胸靠在门上,双方僵持了许久,王简才咬牙道:“只一下。”
秦宛如:“只亲脸。”
最终迟疑了许久,那古板男人才像贞洁烈女似的别扭道:“你赶紧的,一会儿就走开。”
秦宛如上前,王简情不自禁往后退两步,有些受不了道:“我受不了你那张脸。”
秦宛如:“你以为我受得了你啊?”
王简索性捂住自己的眼睛,秦宛如麻利地抬起他的下巴亲到脸上。
那一瞬,王简不禁生出一种大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
两人静默了阵儿,都没什么感觉。
王简翻小白眼儿,“这下你该死心……”
话还未说完,秦宛如忽然咬牙捧起他的脸堵到了他的嘴上。
王简:“!!!”
在某一瞬间,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上,似要炸了。
气息交融,触碰到的柔软在短暂间令他的心跳加速,那种奇怪又朦胧的知觉触动了他敏锐的感官,自然而然地回应她。
他的回应促使两人进入互换模式中。
在切换的过程中双方都是能感觉得到的,秦宛如高兴不已,早知道她一开始就强-吻好了,哪里用得着被瑶娘摧残了这些日。
然而乐极生悲,切换到一半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终止。
秦宛如回过神儿,映入眼帘的那张脸是王简的,这意味着她换回来了,可是半边身子却动不了!
王简同样如此,右半边完全没有知觉。
两人都发现了异常,秦宛如不禁急了,“完了,我动不了!”
王简咬了咬牙,红着耳根子俯身捏住她的后颈强势堵了上去。
秦宛如:“……”
他一点点加深这个吻,没什么技巧,非常青涩。
秦宛如迫切地想换回来,跟着回应,不出所料,方才那种切换的感知又回来了。
这一吻漫长而缠绵,直到相互间觉得缺氧了才分开,转换顺利完成。
错换人生金手指解除。
两人都有些喘,王简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绯,他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又摸自己的前胸,确认是调换回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亲吻一个女人,心情有点复杂。
秦宛如没有他的微妙心思,高兴得嗷嗷叫,兴冲冲地开门跑了出去。
外头的彩英得知她换回来了,同样高兴不已,却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怕被隔壁知晓。
李南忙进屋去看自家主子。
王简的脸色还有些艳,不过表情清冷,是李南熟悉的样子。他喜极而泣,激动道:“郎君可算回来了!”
王简“唔”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腰身,秦三娘那吃货,确实把他吃胖了些。
秦宛如主仆在外头乐了阵儿,才进来看他。
王简没好气道:“你把我吃胖了。”
秦宛如:“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瘦得胸都小了一圈,不多吃就不长个儿,谁让你这么坑我的?”
王简不想跟她扯这些,“你赶紧滚过去。”
秦宛如厚颜道:“我爹那事儿你可勿要忘了。”
王简斜睨她,起了心思,“没忘。”
秦宛如这才美滋滋地离开了。
待她们走后没隔多久王简主仆也回去了,路上王简坐在马车里,拇指轻轻摩挲袖口,心里头有些微妙。
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想到先前体验到的奇妙滋味,那女人给他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有些东西,食髓知味,以后总会想要得到更多。
回到国公府,瑶娘并未发现他已经换回来了。
王简也没提,瑶娘像往常那样说道:“今日不知道凌秋阁那边怎么了,闹了好大一场。”
王简:“???”
瑶娘暗搓搓道:“听说这两日乔姨娘性情大变,脾气变得暴躁不已,房里的丫鬟婆子都受不了。”
王简对那边没有什么兴致,只问道:“瑶娘,我是不是胖了些?”
瑶娘摇头,“没有,这样才刚刚好。”
王简又气又笑,指了指她道:“难怪秦三娘没有节制,多半是你怂恿她吃的。”
瑶娘:“……”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错愕道:“郎君?”
王简“唔”了一声,瑶娘高兴不已,“你换回来了?”
王简没有理她,只掐了掐自己的腰,嫌弃道:“她若再继续吃下去,我铁定得成一个胖子。”
瑶娘默默地别过脸,怕被他训。
王简:“明儿我要早起练练,你早些叫我。”
瑶娘反而有些不习惯了,说道:“这些日她估计也嫌我了,每天一早催她起床,就跟上刑场似,总要折腾一阵子才行。”
王简哭笑不得,“人家说了,烦着你呢。”
瑶娘颇有几分尴尬,“你在那边可过得好?”
王简认真地想了想,“说不上好,但也不坏,那边不像这里,个个都没心没肺的,说话做事随心所欲,比家里有人情味儿。”
瑶娘愣了愣,没有说话。
王简转移话题问:“这些日家中可安好?”
瑶娘把姚氏先前跟二房的摩擦说了一番,王简过去看了看。
姚氏的心情极好,正站在廊下逗弄笼子里的金丝雀。
听到自家儿子来了,姚氏扭头,郭婆子把王简请进院子,他行了一礼,说道:“天晚了,阿娘勿要在外头吹风,仔细着凉。”
姚氏笑眯眯道:“三郎过来。”
王简走上前,郭婆子下去安排仆人备晚膳。
母子在长廊上慢走,姚氏望着满园春色,心情极好道:“你听说二房那边的情形了吗?”
王简:“怎么?”
姚氏掩嘴笑道:“我听他们说,乔元英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力大无穷,弄坏了院儿里的不少东西。”顿了顿,“连你父亲都不敢去她的院里了。”
王简:“???”
姚氏:“床都睡塌了两张,桌椅也拍坏了不少,听说昨儿晚上你父亲去她那里一个不慎被弄骨折了,把她禁了足,不让她外出。”
听到这话,王简诧异了,“这般严重?”
姚氏点头,“你父亲的手腕被折了,这事没有传出去,估计觉得没有颜面,被自家妾室给伤了,还怎么做一家之主?”
王简憋了憋,“儿要不要去看看?”
姚氏:“勿要去,省得他训你。”又道,“他自个儿宠的人,吃了亏也得受着。”
王简抿嘴笑,“我怎么听着阿娘有些幸灾乐祸似的。”
姚氏:“这也怨不得我。”
母子二人叙了些家常,开春天气还没有完全回暖,日落后就觉得冷,王简怕她受凉,把她送回屋里,又叫婢女给她添了件外袍。
晚饭王简用得少,姚氏还以为他没有胃口,说道:“今儿怎么用得这般少?”
王简:“够了。”
姚氏颇觉诧异,“往日你胃口可好了,能吃下不少。”
王简默了默,说道:“阿娘难道没有发现我都已经胖了一圈吗?”
姚氏:“不觉得。”
王简:“……”
合着这些人都是睁眼瞎?
姚氏忽然戳了戳他的胳膊,还惦记着秦家二娘,说道:“上次我问你觉得秦二娘如何,你说不错,不若我去给你讨来?”
王简默默地扶额。
姚氏:“你早该娶妻生子了,往日你阿姐当不了家做不了主,现在只要她一句话,你想娶谁都行。”
王简耐着性子道:“阿娘勿要操心,我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成日里绷着一张脸,天天要么公务,要么家里。”
“那也不会是秦二娘,此女性子烈,是个有主见的,儿若娶了她,三天两头的吵,你这做婆母的听着也厌烦。”
姚氏闭嘴。
王简:“儿想过阵清净日子,望阿娘体谅。”
姚氏欲言又止,王简道:“我这就回去了,明儿早起练练枪法,近些日疏懒不少,免得父亲问起来又得挨训。”
他不愿提这些,姚氏也没得法,只得送他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瑶娘忍不住问:“郎君是怎么换回来的?”
王简背着手,淡淡道:“不告诉你。”
瑶娘:“还藏着掖着呢,淘气。”
翌日王简天不见亮就起来练王家枪法,许久没有练过,手生了不少。
之前他在秦家教秦致坤练五禽戏,天天早起以至于秦致坤也养成了习惯。
这不,今儿见自家闺女懈怠了,秦致坤到后宅门口喊道:“三娘该起床了!”
秦宛如痛苦的在被窝里蠕动,没好气道:“爹你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呀?”
秦致坤:“五禽戏你还练不练了?”
秦宛如受不了道:“大清早的练什么五禽戏,你老人家要练自个儿练去,别吵我睡觉!”
秦致坤:“……”
欸,怎么就懒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