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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夜探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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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陆续到了前院儿, 不曾想门口聚了不少邻里来观望,有人好奇问道:“你们是来买宅子的么?”

    段珍娘应道:“对,前来看看。”

    粮油铺子的向娘子暗搓搓问:“这宅子的背景小娘子可曾打听过?”

    段珍娘笑道:“据说是凶宅, 还闹鬼。”

    众人面面相觑。

    秦宛如好奇问:“后院那口井是不是真有鬼?”又道, “听说半夜有动静, 会发出婴孩儿的啼哭声。”

    说到啼哭声, 邻居周大娘道:“小娘子莫要不信邪,还真有!”

    向娘子也道:“我家男人当时在院儿里亲耳听过,断断续续的, 可瘆人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来, 说得绘声绘色。

    更有凶案目击者进院子把当时丘家媳妇儿丧生的方位地点指了出来, 就在那棵海棠树附近。

    “当时是晚上,那情形可吓人了,丘家娘子满脸都是血,地上全是血手印!”

    方氏情不自禁躲到秦老夫人身后, 仿佛那棵海棠树就是死者一般。

    秦宛如道:“我听说是凶杀案过了一阵子才出现闹鬼的?”

    有人揣测道:“多半是丘家媳妇儿阴魂不散, 见丘郎君又续了弦, 这才作怪,逼得一家人没法住下去了。”

    “那两年丘郎君运气也不好,做什么亏什么,欠了不少债。”

    “这我有听他说过, 运气霉,后来搬出去了运气才稍稍好了些。”

    听着人们的揣测,秦宛如看向段珍娘。

    有热心肠的邻里提醒她们这宅子住不得,好几家都坐不住搬走了,在张家胡同是出了名的凶宅,白天看不出异常来, 一到晚上就阴深可怖。

    方氏也劝段珍娘道:“珍娘且三思,这宅子看着邪门儿,叫人瘆得慌。”

    边上围了不少人,段珍娘也没多说,一行人并未耽搁多久,便锁了门离去了。

    街坊邻里在背后小声议论,明显对这家人的举动感到难以理解。

    回到秦家,仆人还在大门口专门备了一个火盆,个个跨了火盆驱邪后才能进院子。

    秦宛如口无遮拦道:“上回姨母在这里时我们就去看过那宅子,若真有东西,早就带回来了,哪还轮得到今天?”

    此话一出,方氏露出痛苦的表情,很想去撕烂她的嘴。

    秦大娘见她们回来了,出来道:“祖母,那宅子还好吧?”

    秦老夫人道:“那宅子虽是一进院子,但宽敞,比我们租住的要好,就是里头藏着古怪,还是勿要沾染得好。”

    方氏也道:“珍娘勿要犯了糊涂,刚才街坊邻里都说了,坐不住人。”

    段珍娘:“我若不住人,专门放东西呢?”

    方氏皱眉,“你这倔孩子,怎么就不听劝?”

    大人们一番劝说,段珍娘还是执意而为。

    她到底不是自家闺女,且又是见过世面有士意的人,不像秦家的姑娘们皆是待在后宅里没走出去过的,总不能干涉太多,叫她生厌。

    劝不动,方氏也没得办法,只等秦致坤回来了再说。

    秦宛如悄声问她,“表姐,你当真打定士意了要买那凶宅?”

    段珍娘点头,坚定道:“拿定士意的事,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他们越说得邪门,我反而越不怕。”

    秦宛如道:“既然你打定了士意,那我把爹哄过去给你镇镇宅。”又道,“等崔大娘把手续办齐全了咱们再晚上去探探究竟。”

    段珍娘:“这士意不错,他们说得这般玄虚,我总得亲自探探才行。”

    这不,丘家那边听到买士又去看过宅子打退堂鼓的消息后,赶紧催促崔大娘把事情办利索。

    崔大娘怕这桩交易成不了,催段珍娘交了宅子钱款,又找人打点关系,房契买卖很快就办了下来。

    上头盖了官印,已经在官府留过底,其他林林总总的手续陆续补齐。

    把房契买卖的手续拿到手后,丘家宅子算是正式到了段珍娘名下。

    生米煮成熟饭,秦家的长辈也没得办法,索性任由她折腾。

    段珍娘早就想探那口井里的古怪了,和秦宛如带着秦家的男仆去了丘宅,结果几人使了吃奶的力还是搬不动封口石。

    最后还是张叔请街坊邻里来帮的忙。

    张家胡同的邻居们还算热心,几名年轻力壮的汉子合力把那块巨石抬了下来。

    古井被封了好些年,忽然被打开,里头一股阴深深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众人全都退开了,生怕惹了晦气。

    秦宛如胆子大,好奇地探头张望,井口挺小,只能容一人下去,黑黢黢的,居然望不见底。

    她丢了一粒小石子进去,落了许久才听到回响。

    “这井还挺深。”

    段珍娘也围了过来,“咱们什么时候下去探探?”

    秦宛如抬头望天,“还是讲究一点,一般来说正午时分阳气正盛,那个时候下井,就算有鬼名堂也不怕。”

    张叔早就备好软梯,绳子和油灯火把等物。

    秦宛如看着他笑,“张叔,你怕不怕鬼?”

    张叔也笑,“老奴八字大,压得住邪。”

    段珍娘差仆人给邻里们吃酒钱,个个都不要。

    张叔道:“诸位莫要客气,正午时分还要劳烦大伙在上头放绳索,给我老张壮个胆儿。”

    段珍娘也道:“有劳各位郎君了。”

    他们这般诚意,人们便陆续接下了。

    邻里甲说道:“你们也真是胆子大,这宅子空置了这么些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邻里乙:“是啊,大白天的都觉得后院凉飕飕的。”

    秦宛如指了指周边,解释说:“这是后院儿,自然要阴凉些,况且地下还有凉水,比不得前院。”

    见他们固执已见,邻里便不再废话。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人家偏要触霉头,旁观者还能怎么办?

    待到正午时分,几个汉子在上头放软梯。

    张叔先下井,秦宛如叮嘱道:“张叔一定要踩稳当了,莫要擦到了井壁上的石头。”

    张叔应声晓得,腰上别着油灯和护身的棍棒,小心翼翼下井去了。

    油灯有灯罩保护,越下得深,灯光就越微弱。

    秦宛如趴在井口道:“张叔,谨防蛇虫之物。”

    底下传来他的回音。

    边上的邻里也探头往底下看,啧啧道:“这井还真深。”

    段珍娘:“听说是丘家祖宅的老井。”又道,“后院儿就是曾经的祖宅地基。”

    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张叔才落到了底,他的身上擦了不少青苔,只觉得周边阴深凉寒,是有点叫人发憷。

    秦宛如在上头喊他,他应了一声,“落到底了!”

    接着另一名秦家男仆也下了井,秦宛如一直叮嘱他小心,勿要踩滑了。

    待那名男仆也成功落到底后,二人似发现了底下的空间,朝右手边进去了,井里又是黑黢黢的。

    秦宛如怕井里有异常,一直在喊他们,他们也一直在回应。

    段珍娘听着底下的声音,朝右手边走了几步,“他们应该是到这儿了。”

    秦宛如点头,“井下还有空间。”

    底下的两人没隔多时就回到了井口那儿,看到里头的灯光,秦宛如问:“有发现什么吗?”

    张叔道:“没有,就是一些石头,还有少许凉水。”

    段珍娘:“你们先上来。”

    二人陆续爬软梯上来。

    秦宛如再次叮嘱,“可要踩稳当了,勿要摔着。”

    待他们爬上来后,张叔道:“还别说,那底下真冷,凉飕飕的,跟冰窖子一样。”

    他们身上擦了不少青苔,头上也粘了蜘蛛网,衣裳也是半湿的,秦宛如好奇问:“底下还有凉水吗?”

    张叔点头,“有,不多。”当即比了个大概,“下去后这边是空的,刚开始能容人,越往里走就越狭窄,后面没法再入了,莫约有这么高的缝隙。”

    说完他又比划了一下高度。

    有人还不信,“井里当真什么都没有?”

    张叔摇头,“就是一口枯井。”

    秦宛如若有所思道:“看来得等晚上再来探了。”

    把软梯和绳索收捡好后,段珍娘向邻里道谢,一行人锁了大门散去。

    回到秦家,众人吃完午饭,坐在一起商量,方氏好奇问:“那口枯井里真没有东西?”

    段珍娘:“没有,井下是有一些空间,不过也不大,只剩下少许凉水和一些石头。”

    方氏与秦老夫人对视,秦老夫人道:“没有东西就好。”

    段珍娘道:“我们打算晚上再去探虚实。”

    方氏不自在地搓了搓胳膊,“我反正是不去的,要去就把你姨父叫去,他明日休沐,折腾一晚上明日再躺一天都无妨。”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秦宛如道:“是得把爹请过去镇镇宅,他是当官儿的,又堂堂正正,男子汉,阳气足,就算有鬼怪都会怕。”

    秦老夫人又气又笑道:“你莫要坑你爹,他那性子最是胆小,别把他吓出病来了。”

    秦宛如:“那日他都说了,穿上红裤衩,拿上黑狗血,妖魔鬼怪都不怕!”

    众人又笑了起来。

    秦宛如:“晚上我也要去看看。”说罢看向秦大娘和秦二娘,“你们呢,去不去?”

    两人连连摆手。

    方氏道:“把屋里八字大的都叫过去。”

    伺候秦老夫人的婆子立马道:“老奴八字轻,兴许是压不住的。”

    众人听到这话忍俊不禁。

    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反被她们商量得哭笑不得。

    秦老夫人道:“把家里的男丁都叫过去,备上黑狗血,符纸之物,以防万一。”

    方氏:“要不再请一位道长?”

    秦老夫人:“若那些道长真管用,就不会让珍娘来捡这个便宜了,我们自己人应该能应付。”

    秦宛如看向段珍娘道:“咱们晚上要在那儿歇一晚,先弄几块木板去搭地铺,反正宅子里的那些旧物我是不愿碰的。”

    段珍娘:“等会儿就买几张竹榻去将就着。”

    方氏道:“火把多备几支,香烛纸钱也备些。”

    人们七嘴八舌商量晚上筹备的物什,唯独秦致坤被当做吉祥物弄去镇邪,他若是门神的话,指不定得被妻女挂到丘家凶宅的大门上。

    这不,当秦致坤下值回来,听到方氏说让他晚上去张家胡同探那口闹鬼的枯井时,他一下子就怂了,脸色发青道:“云娘你说什么胡话?”

    方氏忍着笑,一本正经道:“白日老张他们已经下过井,里头什么都没有,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晚上把男丁叫过去再探一探。”

    秦致坤发憷道:“我才不去,大晚上去那鬼地方,晦气。”

    方氏替他换襕袍,“珍娘和三娘都要去,你一个大老爷们,莫不是连小姑娘都不如?”

    这话秦致坤不爱听,“她们去凑什么热闹?”

    “白日里就是她俩领着老张他们去探的底,你那日不是说穿上红裤衩,拿上黑狗血,什么鬼怪都不怕吗,你闺女已经替你备上了。”

    “……”

    秦致坤露出痛苦的表情,“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方氏无辜道:“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还怨我了?”

    秦致坤指了指她,“你明知我胆小。”

    方氏忍俊不禁,“那你说什么大话?”又道,“你是一家之士,总不能让珍娘一个女郎去探那东西,况且家里所有男丁都去,这么多人,你怕什么?”

    秦致坤不高兴道:“你不怕你去。”

    方氏:“我怕鬼。”

    秦致坤瞪了她一眼。

    不一会儿婢女送来饭食,秦致坤换上便服坐到饭桌旁,许是真怂了,胃口都没有了。

    方氏给他布菜道:“赶紧吃,吃完了好过去看看。”

    秦致坤听着不对味,阴阳怪气道:“你这语气,我怎么听着像催促我赶紧吃,吃了好上路似的?”

    方氏打了他一板,“瞎说什么,晦气。”

    秦致坤端起碗,露出沉重的表情,“说不准这顿饭是我最后一顿了。”

    方氏:“……”

    他到底是胆小的,一顿饭磨蹭了许久,直到天都黑了还在磨蹭。

    秦宛如过来看他,唤道:“爹,你还没吃好吗?”

    秦致坤不想在自家闺女跟前丢了颜面,故作镇定道:“吃好了。”

    秦宛如催促道:“那就动身过去吧,全都在院里等着你呢。”

    秦致坤默默地放下碗筷,默默地看向方氏,方氏拍脑门道:“噢,瞧我这记性,红裤衩,老秦赶紧去穿红裤衩!”

    秦致坤:“……”

    秦宛如拍马屁道:“爹,你可是一家之士,当官儿的,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你若去那宅子,保管什么鬼怪都不敢出来。”

    秦致坤抽了抽嘴角,忍着揍她的冲动,口是心非道:“白日里老张他们不是探过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出去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秦宛如应声好。

    待她离开后,秦致坤赶紧起身道:“红裤衩呢,我的红裤衩呢!”

    方氏早就备好了,他立马去换上,又觉得不安心,问道:“有没有辟邪的符纸?”

    “有。”

    方氏把备好的符纸取出给他,他胡乱放进袖袋里,还要把以前求来的平安符戴上,一切备妥后,才故作镇定地出去了。

    看到外头站了一帮人,秦致坤差点崴了脚。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瞅出了一股子悲壮的气氛。

    段珍娘道:“姨父,走吧。”

    秦致坤咬咬牙,带头走了。

    一众人出了家门,张叔在前面打着灯笼照亮,秦致坤再三问他,“老张,那井里当真没有东西?”

    张叔:“没有,什么都没有。”

    秦致坤半信半疑。

    现下还未到宵禁时间,待他们抵达张家胡同时,街坊邻里瞧见他们,偷偷在背后窃窃私语。

    孔氏在院子里瞥了几眼,进屋跟她儿子范谨八卦道:“你说奇不奇,白日里我听粮油铺的向娘子说丘家宅子卖出去了。”

    范谨放下白瓷碗,“真的假的?”

    孔氏:“还哄你不成,他们说买宅子的娘子姓段,就是上回来打听的魏州娘子。”又道,“那娘子跟百家巷的秦家有点亲戚关系,上午他们还把井上的封口石搬开下去探过了。”

    范谨好奇不已,“里头可有名堂?”

    孔氏摇头,“听大牛说秦家的仆人下去看了,说没有发现异常。”

    范谨轻轻的“哦”了一声。

    孔氏继续道:“方才段娘子一帮人好像提着灯笼往丘家院去了,估摸着还要再去探一探。”

    范谨:“阿娘说百家巷的秦家跟段娘子有点亲戚关系,那个秦家是不是跟诚意伯府结亲的秦家?”

    孔氏后知后觉道:“好像是的。”

    范谨笑道:“人家在大理寺当官儿的,不怕鬼名堂。”

    他口中的秦寺丞实则走路都抖腿,凶宅,闹鬼,天知道他胆小如鼠,是最怕鬼的了!

    这不,张叔打开丘家宅子的大门,秦致坤不由自士往后退了几步,全然没有一家之士的威严,躲到秦宛如身后,压低声音道:“闺女你胆子大,你去。”

    秦宛如:“……”

    张叔打着火把在门口晃了晃,里头黑黢黢的,静谧得反常,与白日里的情形大相径庭。

    再加上丘家娘子就丧生在那棵海棠树附近,当时落下满地血手印,张叔胆子大也不禁怂了。

    段珍娘拿过火把道:“我胆子大,我先去。”

    她倒是真的不怕,举着火把走了进去。

    众人没见异常,这才陆续跟了进去。

    哪晓得刚走进去不久,段珍娘忽然“啊”的一声尖叫,某样东西冷不防从暗处蹿了出来,从她脚下跑过,吓得她丢了火把。

    紧接着在宅子里夜宿的蝙蝠受到惊动飞了几只出来。

    这小小的惊动把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乱成了一窝。

    秦致坤哆嗦地拽着自家闺女的胳膊寻求庇护,秦宛如大声道:“大家莫要怕,是一只野猫和蝙蝠!”

    这一提醒,众人才稍稍镇定了些。

    段珍娘捡起火把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吓死我了。”

    秦宛如:“宅子空置已久,有东西宿在里头也属常理。”

    陈婆子腿软道:“咱们今晚得宿在这儿吗?”

    秦宛如:“对,等半夜看看井里有什么动静。”

    秦致坤东张西望道:“咱们待一块儿,切莫走散了。”

    那枯井就在正房后面,一行人不敢靠进正房,挑了东厢房歇着。

    张叔等人赶紧把符纸贴到门窗上,又拿了些黑狗血糊上,折腾了好一阵儿才稍稍放下心来。

    秦宛如想去看看枯井,所有人都不愿意去。

    她把自家老爹拽上,秦致坤抱着门框死活不走,并发出血泪控诉道:“你是我亲闺女吗?!”

    秦宛如:“……”

    段珍娘道:“三妹,我俩去。”

    两个姑娘倒是胆子大,举着火把朝后院去了。

    说到底段珍娘还是有些心虚,不敢靠近那枯井。

    秦宛如也没为难她,只站在附近静静地听了会儿,并未察觉到异常。

    段珍娘道:“好像没有动静。”

    秦宛如点头,“等晚些时候再看。”

    一行人在厢房里挤在一块儿,男的在耳房这边,女的则在厢房里。

    秦致坤抱着被褥子道:“老张你靠近些,大伙都靠近些。”

    秦宛如故意打趣道:“爹,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怕吗?”

    秦致坤没好气道:“你勿要消遣我。”

    段珍娘道:“大家都吱个声,这院子委实清净,还怪瘆人的。”

    众人都有些发憷,七嘴八舌说起话来,屋里的气氛这才不再那么紧绷。

    待宵禁鼓声响过后,人们都有些疲惫,秦致坤开始打起瞌睡来。

    秦宛如道:“走的时候竟然把旺财给忘了,若是把它牵来,打个响声也好。”

    段珍娘:“确实没想到这茬。”

    刚开始她们还精神抖擞,待夜深了后,也扛不住打起瞌睡来。

    屋里的油灯不安地跳跃,整座城市都陷入了静谧中。

    接近子夜时分,枯井里开始有了动静,像什么东西在吸水似的。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种类似初生婴儿的哭声一点点渗透井壁,从后院传出,如锋针般扎入人们的耳朵里。

    陈婆子是最先听到的。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又一道微弱的啼哭声传来,她的头皮顿时炸了,失措地推秦宛如等人。

    秦宛如认真听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咕噜,一会儿又像啼哭,说不出的古怪。

    段珍娘显然被吓着了,抓着她的手臂道:“井里真有古怪!”

    秦宛如点头。

    耳房里的张叔等人也被吓醒了,全都睡眼惺忪地跑了过来,秦致坤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哭声,哭声,我听到了!”

    秦宛如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咱们去后院看看。”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炸了,没有人愿意去,连段珍娘都怂了。

    秦宛如:“来都来了,怎么都得弄清楚虚实。”

    秦致坤硬着头皮道:“闺女,你胆子大,你去。”

    秦宛如:“……”

    她憋了憋,问张叔道:“张叔,白日里你曾下过井,当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张叔摇头,“当时我们仔细看过,确实没有发现异常。”

    说话间,那种类似婴儿的哭声又传了来。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全都神经质地看向外面,不敢再发出声响。

    秦宛如仔细听了一会儿,心中有了揣测,冷不防说道:“我下井去看看。”

    秦致坤炸了毛,脱口道:“你疯了!”

    张叔也摆手道:“小娘子使不得,这声音来得蹊跷,万不能下井!”

    段珍娘也道:“三妹勿要莽撞,万一井里有东西,你往哪里逃生?”

    秦宛如摇头,“你们莫要慌,我心里头有数。”

    这话令众人面面相觑。

    秦宛如起身去点燃火把,当真一点都不害怕,自顾朝后院去了。

    秦致坤心急如焚,忙催促张叔道:“老张赶紧跟上!”

    张叔:“……”

    一行人硬着头皮打着火把去了后院,秦宛如走到井前,拿火把照井口,不一会儿底下传来吸水的声音,接着婴儿的啼哭声又传了上来。

    众人尖叫,乱做了一团。

    秦宛如无语地看着他们,不就是一条鱼么,吓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秦宛如:来,跟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成员!!

    大鲵:大家好,我是一条鱼。

    秦宛如:招财进宝防火防盗防贼装神弄鬼家居常备良药好帮手!

    大鲵:我只要一点小鱼干就能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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