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的疑问
想到这里，我问：“上次你说那个婴儿还在原处，这个原处是哪里？”
“原处，当然就是之前在的地方。”祝亦欢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我该睡了。”
之前在的地方？最开始婴儿是从一片黑暗中出现的，后来又爬到牙牙身上，这个之前，是指哪里？
祝亦欢说得不清不楚，我心中大概有了决断，十有八九，那个婴儿压根就没离开，蒋璇为什么骗我？
“你等等再睡，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弄清楚。”我拦住他，问道：“第一个，你和蒋璇之间有没有关系？为什么她说你能救牙牙，而且还是那么肯定的语气？”
“第二，开会那天你都看到了什么？如果蒋璇骗了我，那个婴儿一直在牙牙身上，你为什么不提醒她？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也有责任不是吗？除非你亲口告诉我，那个婴儿不在她身上。”
“第三，昨天晚上救我的那个老太太，是不是你找的？如果我没有被救回来，是不是就会像牙牙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去？那为什么我可以救，她就不行？”
我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到后面也懒得一一去数，干脆就一股脑地都问了出来：
“你和皮大爷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几个小时的时间，就称兄道弟了？那天千法说，你去找一个老头，是不是皮大爷？你们都聊了什么？”
“皮大爷说，我和他们夫妻之间有些共同点，究竟是什么？”
“清明说的第几次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养鬼？又是怎么把王涛救出来的？我搬到这里，是不是你和萍萍他们安排好的？”
“最后，我还要再听你确认一次，你真的救不了牙牙？她活着的时候就很困难，家里有个尿毒症病人，像无底洞一样总要透析，死了之后又灵魂受损，就连投胎都困难……我没有丝毫夸大，已经把她的情况都告诉你了，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祝亦欢叉着腰走了几步，又被我拦住，只能又坐了回去。
顿了顿，他才开口：“是，我能救，如果你只是想让她能投胎，我可以试一试，但不保证一定有办法。”
“那能不能让她醒过来？”我问。
祝亦欢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然后转过了头：“可以，但是她情况特殊，以我的能力强行复活的话，我会死。”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怪不得千法听说我要问祝亦欢的时候，情绪那么激动，一直不肯让我说，原来是这个原因。
如果是这样，那他确实没法救人了，牙牙确实困难不假，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让祝亦欢用命去换啊！
“有很多事，我现在还不能直接告诉你，因为它实在是太重要，不仅仅关系到你的命，还有大的原因，多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胜算，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至于第几次那件事，属于我的私事，你没必要知道。”说完，他又一次站起来，看我还是不肯让开，推了我一把：“别堵着了，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全部真相的。”
我站在门口，摇了摇头：“到底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
祝亦欢指着我说：“你看看你，一点压力都承受不了，这么几个问题才多久的时间，就迫不及待的问，如果我告诉你，到时候被人知道了，不就出乱子了吗？”
“起码我能配合你们。”我说。
祝亦欢摇头说：“你什么都不做，已经是在配合了，可以让开了吧？”
“你把你说的私事告诉我，我就回去。”我从来没有这么坚持过，但现在，好奇心让我不肯做出让步。
就算他说的有道理，重点问题我都不能知道答案，这一趟总不能白跑吧？我得问点什么出来才行。
“那你站着吧，我不刷牙也能睡。”祝亦欢说完，转身回到床上躺下了。
我追过去，说：“就算你不告诉我，千法也会说的，上次如果不是你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我早就知道了。”
“这你让我怎么说？”他坐起来，用手搓了搓脸：“行吧，我告诉你。”
“我的身世你也清楚，当初被师父救下之后，体内的农药无法完全去除，师祖就给了我一颗白色药丸，虽然有些副作用，但可以压制毒性。”
“但是它的作用也仅仅是压制，不是根治，所以一旦我受到致命伤，药性就会减弱，最多三次，最少一次，就会完全失去作用，到时候可没有第二颗药续命……这也是我现在不能救她的原因，我不希望在事情解决之前，出现任何风险。”
“不能洗胃吗？”我问。
祝亦欢反问：“你听说过吃了百草枯还能活的人吗？”
我摇摇头，又问：“副作用是什么？”
“痛觉减弱，从那栋楼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没有了。”
我一愣，这才想通为什么从四号楼离开之后，他对身上的伤毫不在意，也想通了为什么清明得知他受伤之后，会是那种态度。
“行了，你的好奇行为可以告一段落了，回去睡吧，明天我去医院看看，如果可以，会让她去投胎的。”
他说完就躺下了，只留下我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消化那些话。
“大哥，别在这杵着行不行，我睡觉的时候看到你这张脸，要做噩梦的。”祝亦欢烦躁地翻了个身：“我可不需要你来辟邪。”
他损了两句，我才如梦初醒，答应了一声之后，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晚上的事让我完全没有睡意，既然祝亦欢不说，我就自己分析。
皮大爷有个超级逆天的宝贝，就是那个任意门，说不定真的和那几个妹子说的通向异世界的大门有关，我和皮大爷有关系，那说明什么？
难道是他们年纪大了，要找一个人接替他们？而那个人就是我？
不对不对，我一没有他们的本事，二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但凡他们眼神好使，也不会看上我啊？
难道皮大爷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爷爷？
这也说不通啊？我爸还活着呢？虽然对我一点也不好，但如果我们不是父子关系，他干嘛养我到十八岁？
等等，一想到我爸，我突然有种一切豁然开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