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天生神力啊
胖头鱼没想到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敢指摘他，两腮上耷拉的肥肉颤个不停：“他说的不算，他，他”
胖头鱼吭哧了半天，也没敢说出个他怎么样来，总不能说他们都是我辖区下的劳工，我平时压榨他们，他们恨我。
克鲁德：“禀告法官大人，我那天休班儿，不在管道里干活儿，排班表您可以查到。”
胖头鱼身后的旁听席上，一个穿着考究的老者站了起来，身上的正装一尘不染，穿到这个场合简直让人觉得玷污了这份儿得体。
仿佛自带“肃静”的牌子，周围的嗡嗡声瞬间小了很多，比卫兵敲钟还好使，老人用拐棍儿拄着地，慢悠悠的摘下帽子，张嘴就是一口地道的钟摆城腔儿。
“法官大人，依据本城律条，单个尘民的话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也许这位管道工先生记错了自己的位置，以至于产生了什么错觉。”
“这老杂毛谁？”张帅帅费劲的搜索了半天的记忆，依稀想起来这是城里罗斯家族的管家。
罗斯家族，本地豪门，名下有两个赌庄、一支配属了强力护卫的商队，此外还拥有城内两家公司的经营权，经理胖头鱼是罗斯家族治下的一条狗而已。
张帅帅之前不甘心没人敢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这会儿又为那个克鲁德担心起来。
老杂毛：“我想这种事儿在我的管区中是不会发生第二次的。”
“娘的，你说没有就没有啊。”张帅帅腹诽，可实际上，他真的不希望有人再站出来了，就这样算了吧，自己又不是救世主，又不是什么大能，能管的闲事儿有限。
法官：“按照钟摆城的律条，尘民作证，至少需要互相没有关联的三个人，还有其他人出来为当时的事情作证么？”
偌大的斗兽场里静悄悄的，成百上千的尘民沉默着，老杂毛满意的一一扫过众人，目光所及之处，尘民们都低下了头。
“还有谁！？”胖头鱼学着那天张帅帅的喊法叫唤着。
“还有我。”一个男人拄着两根拐杖，在坐席上“站”了起来，“c区的下水道清理工，保罗。”
全场的目光集中在这个叫保罗的男人身上，他两条裤管都空荡荡的，所谓的“站”，实际是用两根拐杖支着上，像是踩高跷，不过拐杖很短，拄着拐的保罗之比坐在席位上的高个子还矮上一小截。
“对不起，尊敬的法官大人，我尊重您和法庭，但我只能这么站着，那天的事情我看见了，是公司的打手先挑衅，多人殴打这位张先生，我可以作证。”
发现张帅帅正看着他，保罗报以阳光般的一笑，仿佛自己在说着什么稀松平常的话。
保罗的话让场中出现一阵骚动，钟摆城腔老杂毛的脸色无比难看，琢磨着或许是该把胖头鱼换掉了，这样的场合下，他治下的肮脏尘民居然有不止一个敢站出来伤及罗斯家族的颜面。
“还有我。”站起来的男孩儿个子瘦小，声音脆生生的，“c区的杂役李狗蛋儿，我看见是他们先打的张大人。”
一个女工嗷嗷叫着抢到孩子身边，抬手给了孩子两个耳光，跟着又把他抱在怀里哭：“谁让你说话，谁让你说话的。”
“还有我。”一个满脸黑黢黢的胖子将女人和孩子护在身后，“挖煤的，古斯塔夫。”
“还有我”
“算我一个”
一个又一个的尘民站了起来，千百声“还有我”汇聚在一处，形成震人心魄的怒吼。
他们承担着卑微的工作，干活的报酬几乎永久也买不来自己的自由，他们命如草芥，被人当商品一样买卖、压榨，他们看得见的未来里满是灰暗。
然而在这个场合，在这在古代作为斗兽用的场地上，没有畏惧公司，没有畏惧城中的豪门，更没把一旁虎视眈眈，拿枪维持秩序的警备兵看在眼里。
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化，铜钟敲了又敲，才把澎湃的呼声按了下去，张帅帅有些控制不住颤抖的手，他郑重的面向主席台：“法官大人，我的证人够了么？”
老杂毛：“法官大人，我还有话要说。”
法官显然不愿意得罪代表罗斯家族的势力，示意他先发言。
“且不说这些尘民是不是受到了旁人的怂恿或鼓惑，即便事情真的有误会，也只能证明我们公司的经理，迫于压力而进行了自卫。”
老杂毛整整衣襟：“要知道对方毕竟是能力者，而我们公司的人则是普通人，按律令自保是人之常情，况且吃亏的是我们，难道这位张先生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冲动和鲁莽，道歉并给出相应的赔偿么？”
张帅帅：“我是一名言灵系能力者，能力在枪上，而事发当天我并没有带枪，那么能力就与普通人无异，在此想请问法官大人，这样也适用‘不对等防卫条款’么？”
胖头鱼：“普通人？那为什么我们二十多个人打不过你，你还说你没有能力！”
张帅帅撇撇嘴：“我天生神力啊！”
叮~恭喜你解锁言灵·天生神力
言灵名称：天生神力（lv1）
触发条件：说出台词“我天生神力啊”。
场面效果：使自己10分钟内神力加持。
解锁消耗言灵值：20
重复使用消耗言灵值：20
冷却时间：1小时
使用禁忌：有天生神力就可以说自己不会武功，但神力记得经常用，否则逆水行舟，人进你退。
法官敲锤中止了这场闹剧，在与陪审团商议了一段时间后，提出：“法庭决定，由猎人协会派驻钟摆城的代表，韩栋大人来鉴定，张先生是否有使用火枪之外的能力。”
猎人协会下场了，即便是罗斯家也要乖乖的闭嘴，老杂毛礼貌的点点头，表示没有疑义。
韩栋裹着卡其色的风衣，似乎怕太阳一般将奔尼帽压的低低的，声音带着独特的磁性：“张先生，开始鉴定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你帮助尘民的动机是什么。”
张帅帅脑袋没来由的微微一晕，涌上点儿不吐不快的冲动，嘴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我生来看不惯别人欺负人”几个字儿几乎要脱口而出，险险的才忍住。
咬破舌尖儿，张帅帅挤出三个字儿：“我高兴。”
韩栋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他本来不想参与这场无聊的公审，如果不是协会规定，他才不关心这个边角城市里的鸡毛蒜皮。
直到审判开始，他才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儿意思，一时好奇想看看这个奇怪小伙子在想什么，但这个叫张帅帅的居然抗住了自己的能力“吐真”，虽然他并没有动真章。
“好吧，随你~”韩栋起身来到张帅帅面前，速度不快，却让人莫名反应不过来的攥住了张帅帅小臂，像是拎起一只布袋，高高甩起，重重摔下，将一旁陪审员的桌子砸的稀里哗啦。
“我试过了，这家伙没有任何本能系、野兽系和其他方向上的能力，除了玩枪的言灵，什么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