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毒
“娘，我有......”小翠还想说什么便被李氏打断。
“李茹沁的那个哥哥你就不要想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啊，他生的那般好看，娘，我只想嫁他。”
“先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李茹沁的哥哥，但看那模样，即便嫁过去了，日后也指不定会有多少狐妖媚子要去勾搭，而且，他这种人，定不是我们这小地方供得起的，不用多说了，我觉得大山就很不错。”
李氏一锤定音，制止了小翠想要继续辩驳的话。
小翠心里怨气满满，但也知道再争论下去也讨不了好，便生气的抱着脏衣服来到河边。
隔老远就听到阿花跟别人嬉笑的声音，她正准备走过去，耳尖的听到了她的名字。
“......嘻嘻，你不知道她当时的声音有多嗲，大武哥哥~估计都想趴人怀里去了吧。”阿花装模作样的捏着嗓子学着小翠的表情。
小翠怒火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她转身回到家，把脏衣服一摔，找到她爹买的耗子药，急冲冲的来到阿花家的鸡窝，趁着无人在家，直接倒了一半的药剂。
“让你笑我，吃死你吃死你。”一边恶狠狠的搅拌，一边念念有词。
弄完这一切，小翠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把耗子药兑满水，放回原位。
看到水缸里悠闲的两尾鲤鱼，那是前两天大雨时，她爹下山在水沟里捡到的。想了想，她去后山挖了几把甘草。
杀鱼，去鳞，整条鱼收拾干净后，小翠把甘草碾成汁，仔细的涂抹了鱼的角角落落，又把多余的甘草和葱姜蒜混合着塞进去肚子里，这才心满意足的提着鱼去李茹沁家。
“李大娘，我爹前两天捡到两尾鱼，这一条特地给你们送过来。沁儿姐姐这段时间照顾我也辛苦了，您用这条鱼给他们熬汤喝吧！”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沁儿这样也是应该的。”
“没关系的，反正我们也吃不完。我还要回去帮我娘干活，您就接着吧。”小翠不由分说的把鱼递到李大娘的手上，转过身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李大娘看着已经处理干净的鱼，想到最近十分劳累的李村长和李茹沁。草草的把鱼清洗了一下便下锅了。嘴里还嘟囔着，小翠真是有心，连佐料都准备好了。
满满一大锅的鱼汤，上面漂浮着葱花和香菜，奶白色的汤汁有青青翠翠的颜色点缀着，看起来十分诱人。李大娘舀了一大碗鱼头汤，放在冷水里浸着，准备留给李茹沁二人。
许久不曾沾过腥荤的李村长夫妇，见这一大锅鲜嫩的鱼汤自然十分高兴。鱼汤很快就见了底。
刚吃完饭没多久，二人便觉得腹痛难忍，还没等人跨过门口，便双双倒下不省人事。
——
山路并不好走。李茹沁二人看到李家村的时候，天空已经挂满了繁星。
“终于要到家了，今天可累死我了。”李茹沁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路经小翠家门口，李茹沁看了眼沈子衿，撇了撇嘴。
沈子衿表示自己很无辜。
回到家一反常态的屋里没有一丝光亮。
难道今天这么早就休息了？
李茹沁摸了摸脑袋，让沈子衿把牛车赶到后院去。
“娘。”李茹沁摸黑来到李大娘住的卧房，轻声呼喊。
“哎哟。”屋内不透光，她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一双强有力的胳膊突然从背后扶住她。
“小心点。”确认好李茹沁站稳后，沈子衿掏出火折子吹亮。
李茹沁第一次见到火折子，十分新奇，心里想着什么时候问他要一个，那样在野外可方便太多了。
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床上是空的。
“咦，奇怪了，难道出去串门了？”
两人去厨房依旧没看到人影。
“我去其他婶子家问一下，你在家等着吧。”李茹沁心里有些不安，决定与沈子衿分开寻找。
“我同你一起，天黑了，你一个人不安全，要是李大娘他们回来了，掌灯我们自然能看见。”沈子衿突然想到之前遇见过的那个猥琐男人，不放心李茹沁独自出门。
“也好，那我去找个灯笼。”
沈子衿陪同她往杂货间走，余光中瞥到一只苍白的手垂在门口。
他停下脚步，拉了下李茹沁的衣摆。
“那里，是不是李大娘的手？”
顺着沈子衿的手，李茹沁转头，看到熟悉的手，脸色一变，直奔堂屋。沈子衿也紧紧跟上。
“娘！爹！”李茹沁看着嘴角全是白沫的李大娘，颤巍巍的伸手去探她的呼吸，似有若无，脉搏摸了许久才确定还有微微跳动。
她苍白着一张脸看向沈子衿，“我爹......怎么样？”
沈子衿有些迟疑，看着她一双通红的眼，轻轻摇了摇头。
李茹沁如五雷轰顶，虽然她来到这里没有多久，但是李大娘夫妇对她照顾有加，她也是真心想好好赡养他们的，结果这才多久，就出了这么一大档子事。
“我去配药，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娘。”李茹沁抹了抹眼泪，忍下悲痛，丢下这句话便直奔房间。
她手上的药材都是普通草药，她得去找萝卜头，它一定有办法。
沈子衿把李大娘夫妇背到床上，想到李茹沁苍白的泪脸，心中一痛。想了想，他去厨房到处翻找了一番，看到瓷盆里浸着的鱼汤。
闻了闻，除了淡淡的腥味，再没有其他的味道。
他端着鱼汤来到堂屋，把李大娘他们用过的碗盘都摆放好，等着李茹沁出来。
李茹沁在空间和萝卜头争论了许久，才以空间之前积攒的所有经验清零，并倒欠它四级的大出血买卖交易了一滴萝卜汁。
“你不知道我的血有多珍贵，可治百病可解百毒的好吗，为了个将死的老人，值得吗？你现在又得从头再来了。”小萝卜苦口婆心。
“你不懂，没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即便很肉痛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六级经验，但为了李大娘，她还是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