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张某人不行了?
水木这边,人家的蛋白团队实验室主任,这会气的是口吐白沫,挖人这种事情在科研界极其常见。
这里面的竞争,一点不比商业竞争的强度低多少,甚至当年某个实验室的一个维护卫生的大妈被人给收买了。
也不让大妈干什么,就每天把实验室的碎纸片带出去就行了,一次给一百刀了。
水木的这个主任是从金毛回来的,技术不错,也有想法,地位也高,他是天才,所以对于普通科研人员不怎么看重,他看重的是实验室的一些天赋特别好的,至于一般的,就不上心了。
他知道,挖人迟早会来的,所以对这顶级人才,真的是费心了。要钱的,我给你想办法弄钱,要地位的,我给你想办法弄地位,没老婆的,我给你想办法弄老婆。
然后,他看着手底下几个天赋型的选手,信心满满。
结果,他遇上考神了,第二天他人到实验室,发现除了几个天赋型的,其他人都没有来。
他刚要发怒,刚要发火,就接到了一封一封的辞职信。科研领域是有竞业合同的,当初他就和天赋型的选手签了,当然了签这个合同,同时要给人家对应的待遇,比如说水木的编制。
水木的编制有多难,不说具体的,光听名字就知道不容易。
结果,这群普通选手不玩了。
他一边在学校的群里发布招聘,一边火急火燎的去找校长去了。
他要看看,到底尼玛是谁的胆子这么大,挖人挖到水木了。而且,手段这么下作,直接把基层科研挖光了。
这尼玛!
等到了校长室,一听是一家医院挖的人,他直接气炸了。
尼玛,他想过国外的,想过隔壁的,更是想过是自己学校的同行,就是没想到是一家医院,还尼玛是一个边关山外的破医院。
“医院弄这些人干什么?他胆子怎么这么大。”他气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水木的校长也生气了,茶素医院和水木不是战略合作伙伴吗?
尼玛有这样当伙伴的吗,背后开黑枪,这尼玛比敌人都可恶。
生气归生气,不过校长还是知道茶素黑子的实力,让人再一打听,他不淡定了。这次来挖人的不是黑子,是黑子手下一个不知名的胖子。
校长当场就拍桌子了,今天黑子亲自来挖人,我也就忍了,尼玛今天你一个手下的阿猫阿狗都蹬鼻子上眼了,这能忍吗?
既然你不打招呼,也别怪老子不给你打招呼,你能做初一,我也有能力做十五。
人家校长直接给办公亭的打电话,就一句话:你们管不管张黑子。
现在是蛋白预测刚开始的年代,这个时候江湖乱道,分了好多领域。
有主导生物领域的,用超大电镜对蛋白进行解析的,这个电镜华国现在也就只有一台。也有化学领域的比如戴维贝克团队,他们觉得蛋白预测,应该着手于不同结构元素的设计组合,从头开始生产蛋白。
还有从算法搞定蛋白的,这个包括谷歌和现在的茶素。
怎么说呢,不知道以后,谁都觉得自己的道路是最捷径的最正确的。
事后看,他们好像都是时代的弃儿,但没有这些弃儿,这些科研只能是原地踏步。
一个电话打到办公亭,张凡的曾主任倒霉了。
办公亭的主任不敢骂黑子,可他收拾曾主任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曾主任在办公室里被上级骂了半个多小时,“你赶紧去协调一下,这都是惹不起的。一定要处理好,把两方都安抚好。千万千万不要让媒体知道。”
接到电话的张黑子,嘴里肥美的鹅腿已经不怎么香甜了,甚至有一丝丝的苦涩。
也不搭理王亚男他们了,给邵华说了一句,张凡就出门去了医院。
路上的时候,张凡给闫晓玉打电话。
为啥不给任总打电话呢,不是说任总没用,而是不想给任总压力。
张凡到了医院,闫晓玉也到了。
闫总的车是鸟市给医院安排的一台牛头,闫晓玉转头就把车租给了茶素政府,然后又从茶素政府这边把车借了回来。
茶素政府很多人私下里都骂娘,说茶素医院好歹也是腹部级别的单位了,有这样干事的吗?
说实话,天生有钱人是怎么生活的,张凡不是很了解。
但张凡知道自己和闫晓玉是一样的人,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能省一点是一点,尤其是闫晓玉,别看现在手里的资金多的吓人,可该省的,她是一分都要省。
用她的话来说,每年给茶素那么多的分红,不给茶素医院做点贡献?
其实按照她的想法,咱们都是腹部单位了,和鸟市处理好关系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带个拖油瓶?
她是有点看不上茶素了。
当然了,这里面有历史原因。她进入医院的时候,医院已经立起来了,所以她对茶素感受不深。
好在张凡还是明白人。
“胖子手里有多少钱?”张凡见到闫晓玉,第一句就是问钱的事情。
闫晓玉恍惚了一下,“携款逃跑了?不应该啊!”
张凡把事情给闫晓玉这么一说,闫晓玉就有点后悔了,可惜的攥了攥手,“有差不多一个多亿的刀了。
他给我说,他最近有大动作,这个钱先不回医院。”
这一听,张凡囔囔自语了,怪不得,这尼玛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他做的都是无本的买卖,东亚还有斯坦几个国家的培训,都是收刀了的,培训的老师都是医院的或者和您关系好的。
每次给个五六万的劳务费,这些老师还挺高兴,这点费用和不给钱有啥区别。可他当时就录制了录像,随便翻译翻译,然后就开班卖课。
这几年他都不知道卖了多少手术课了,什么心脏手术肝脏手术胰腺手术,他都卖到欧美去了,怎么能不赚钱,当时曾女士就对他有点意见。
您说别管,装着不知道。我还以为您知道,原来您是真不知道啊!”
哎!张凡长叹一句,还能说啥。
问清楚以后,张凡立刻就给胖子打电话。
电话接通,环境很嘈杂,音乐声吵闹声,震耳欲聋的。
“我团建呢,院长等我回来我给你详细说,要是没事,我先挂了。”
“好,好,好,你先忙。”
张凡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的,让对方挂了电话。
对于胖子,张凡的看法很矛盾。
在医疗上,他深怕再弄出第二个胖子,所以现在茶素医院的临床岗位,还有科研岗位都是有试工这一说法的。
以前知道水硕,尼玛遇上胖子以后,他是真明白,世上真有能把博士都水出来的。
而且还是理工科,这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信。
可在一些医疗发展上,医疗科研方向上,张凡还是相当重视胖子的建议和意见的。
这个胖货脸上的小眼珠,真的有一种贼光,他就像是什么都懂没有他不知道的,但又什么都懂的不深一样。
胖子惹祸了,要是其他事情惹祸了,张凡肯定要把胖子收拾一顿,比如为啥左脚进门之类的。
但,这次,张凡不准备收拾胖子,当然了也不会给什么奖励之类的事情。
不过张凡心里还是有点微微的小得意,“挖人,你不会挖,就别挖,你看你弄的破烂事情,官司都打到天上去了,太尼玛没技术含量了。
你就挖一两个,然后给他们好待遇,接着让他们去显摆,用半年或者一年的时间显摆,慢慢的都不用你挖。
自然就有人会动心,不光成本节约,别人就算找麻烦,他都没借口。
毕竟人是自己来的。
结果,你看你弄的!”
当然了,张凡不收拾胖子,并不代表要给水木低头。
有些事情,咱普通人输就输在一个要脸上。
比如有时候自己宁愿吃点亏,也不愿意和一些撒泼打滚的人去计较,是怕吗?其实不怕,就是咱普通人身上挂着无数的道德底线。
什么别人看笑话了,会不会让别人觉得自己不讲理了。
而张黑子不是这样的人,他鸡蛋都能挑小的进,你说他在乎这个吗,脸面当年就已经饿没了。
挂了胖子电话,当时就给联络联络员曾主任说了一句:“你替我受罪了,不过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一定给你找回场子,明天我就到首都。
咱们见面再说,怎么他们会哭,上级就觉得他们被欺负了?
我不会哭吗?我比他们能哭的更惨。
自己没本事笼络手下的人,别人笼络的好了一点,就说别人有问题。
我看他们才有问题,还是大问题,如果科研界都是这样的,我觉得华国科研没前途了,解散算了。
我们茶素医院为什么能有现在的发展,不就是主打一个人文关怀吗?”
曾主任都惊了,“你不用来,你不用来,这事情咱们慢慢做协调就行了。这……”
张凡已经挂了电话了。
对着闫晓玉说了一句:“这段时间没挖人,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张某人不行了?我连院士都挖过,挖你几个科研狗怎么了?
还告状?明天我去一趟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