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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心动,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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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萱再次走进1802。

    每一次来这里的感觉都不一样。

    凌锋提着食材,直接进了厨房,留下苏景萱一人。

    她打量四周,这间房子开始有女人的气息,有合照、有粉色的装饰。

    她走到之前住的次卧,里面依旧闲置,只有一台跑步机。

    站在卧室飘窗前,看着渐渐亮起的霓虹,苏景萱心生感慨。

    她突然觉得因祸得福,如果没有这段失败的婚姻,她不会成长的这么快,也没有勇气离开苏家,离开赵明川。

    婚姻对于女人是第二次新生,她很满意现在的状态,自信乐观、经济独立、精神独立,这是现代女性个体独立的关键标志。

    ……

    “苏景萱,你过来帮一下忙,时间来不及了。”凌锋站在门口召唤。

    “可我什么都不会做。”苏景萱转身笑道。

    “摘菜、剥葱,这些总会吧。”

    “嗯,我可以学。”

    凌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厨房内,苏景萱系上围裙,戴上手套,全幅武装地给凌锋打下手。

    厨房的师傅、战场的士官,这两种人脾气往往暴躁,而凌锋在两个地方都待过。

    一到饭点,厨房就跟战场一般,所有人都全力以赴,生怕出错。

    “苏景萱,你眼睛是摆设吗?黄的葱叶全部摘掉……”

    “苏景萱,你脑子进水吧,丝瓜这么去皮,还能剩下几两,晚上吃什么……”

    “苏景萱,拜托你用点脑子,你家盛鲈鱼用圆碗?拿扁长的瓷盘……”

    苏景萱手忙脚乱,长这么大,从未被人这么训过,但有求于人,只好强忍着。

    “苏景萱,你是猪吗……”

    “凌锋,你太过分了。”苏景萱蹭得起身,扔掉生姜,跑出厨房。

    她越想越委屈,第一次给人打下手,却被骂的一文不值,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没过多久,客厅响起门铃声。

    苏景萱抹掉眼泪,起身开门。

    走廊上站着两人,一个是陈晋高,还有一个则是欧阳怡。

    “这里不欢迎你。”苏景萱神情冰冷。

    欧阳怡一阵心酸,眼眶泛红,看着女儿,一时间无语凝噎。

    陈晋高赶忙打圆场,柔声劝道:

    “苏小姐,我们是应约而来。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我只请了陈先生,至于这位欧阳女士,不在受邀之列。”

    恰在此时,凌锋走进餐厅,大声问道:

    “苏景萱,是不是客人到了?”

    没有得到回应,凌锋只好亲自过来查看,瞬间明白了原委。

    他想过欧阳怡可能会过来,只是没想到场面会如此尴尬,低声劝道:

    “苏景萱,让客人先进屋。”

    “不行,她不能进来,我不欢迎。”

    “这是我家,我才是东道主,请以大局为重。”

    苏景萱咬着嘴唇,眸中含泪,瞪了凌锋一眼,转身进屋。

    “谢谢。”欧阳怡经过凌锋身旁,轻声说道。

    陈晋高环顾四周,笑道:

    “布置的还挺温馨。”

    “两位请随意,和在自己家里一样。”凌锋端出水果拼盘。

    欧阳怡扫过客厅,并未看到苏景萱,迟疑道:

    “小锋,这是你和景萱的婚房吗?”

    凌锋有些尴尬,随口说道:

    “算是吧,原本在她的别墅,第二天就搬到这里了。”

    欧阳怡神情低落,坐在客厅沙发上,沉默不语。

    陈晋高放下拐杖,轻声安慰道:

    “总有机会补救的。”

    “两位稍坐,晚餐很快开始。”

    凌锋转身走进厨房。

    苏景萱正在里面等候,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按在墙上,嗔怒道:

    “你知道她会过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是看我笑话?还是想做和事佬?”

    凌锋看到苏景萱眼眶红润,心有不忍,低声说道:

    “我每天的睡眠时间不到五个小时,你觉得我有空闲,操心你的事情吗?”

    苏景萱死死揪住凌锋,仿佛要将所有委屈宣泄到对方身上。

    凌锋咳嗽一声,劝道:

    “如果你想勒死我,厨房里有的是刀,效果会好一些。”

    苏景萱松开凌锋,蹲在地上,啜泣道:

    “为什么所有人都和我过不去?我是不是不应该活着?”

    凌锋轻声叹息,劝道: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常想一二。”

    苏景萱眸中含泪,追问道:

    “我的一二是什么?有钱吗?”

    凌锋蹲下身,劝解道: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许多人留下遗憾,是因为他把自己的人生,当作了围城,只想跳出去,却从未想过,他现在拥有的,恰恰是旁人所希冀的。”

    他接着说道:

    “你拥有年轻、健康、美貌,还有与生俱来的财富,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帮助很多的人,就像那座体育馆,哪怕没有名字,五七馆依然留在很多孩子心中。你的人生不只一二。”

    苏景萱瞪大了眼睛,如水的双眸看着凌锋,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男人。

    这还是那个尖酸刻薄的男人吗?怎么有种邻家温暖小哥的感觉?

    凌锋被盯得有些脸红,缓缓起身,准备做最后一道油焖大虾。

    整个厨房香气扑鼻,只有高压锅的呲呲声,锅铲的翻炒声。

    苏景萱抹掉眼泪,背靠冰箱,凝视着凌锋的身影。

    她注视着凌锋的每一个动作,从容娴熟。

    多少男人弹不出钢琴的旋律声,却能烹出生活的烟火气。

    最刻骨铭心的爱恋,从来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柳暗花明后的怦然心动。

    她的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萦绕心头。

    凌锋将大虾装盘,转身的瞬间,正好撞上身后的目光。

    苏景萱窘迫地别过头去,脸红道:

    “菜都齐了吗?”

    “可以上菜了。”

    凌锋紧接着叮嘱道:

    “今晚别闹,你只有先控制自己,才能可能控制对手。”

    “嗯。”苏景萱点了点头。

    “这么听话?”凌锋微微一愣,有些诧异。

    “非要我和你对着干,你才心里舒服吗?”

    “那倒不是,只是你突然顺从我的意见,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那是因为你们男人大多犯贱。”

    凌锋剑眉微皱,咋舌道:

    “你这么彪悍,赵明川受得了吗?”

    苏景萱白了凌锋一眼,试探道:

    “李沐清很温顺吗?”

    “温顺谈不上,但是,比你有女人味。”

    话音刚落,凌锋端着餐盘,离开厨房。

    苏景萱下意识地扫了一下身段,前凸后翘,绝对的魔鬼身材,哪里不女人了?

    这是苏景萱十年以来,第一次与母亲共用晚餐。

    母女二人各坐一边,苏景萱低着头,沉默不语。

    作为东道主,凌锋招呼客人用餐,笑道:

    “都是一些家常菜,请两位尝尝我的手艺。”

    陈晋高看着桌上的菜肴,油闷大虾、清蒸鲈鱼、辣子鸡丁、红烧排骨、淮山筒骨汤、鸡蛋羹、炒丝瓜、拍黄瓜。

    他不禁笑道:

    “凌锋,真没看出来,色香味俱全,挺有两把刷子。”

    凌锋微微一笑,自嘲道:

    “都是被逼出来的,混口饭吃。陈先生吃惯了山珍海味,这些寻常小菜,能否入您法眼?”

    陈晋高感慨道:

    “比起山珍海味,这种家常小炒,最是亲切。凌先生用心良苦。”

    “我一个大老爷们,可没这份细腻,这些都是苏小姐的主意,陈先生客居海外多年,应该更怀念家乡菜。”

    听闻此言,苏景萱略感诧异,看了凌锋一眼,心生感激。

    陈晋高端起酒杯,笑道:

    “陈某借花献佛,敬苏小姐一杯。”

    “陈先生百忙之中赏脸光临,已是我们的荣幸,应该是我敬您。”苏景萱端起酒杯,态度十分恭敬。

    欧阳怡看着女儿落落大方,举止得体,忍不住心生感慨,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晚宴进行地很顺利,凌锋见多识广,总能带来稀奇古怪的趣闻逸事,提供各种新鲜话题。

    苏景萱突然发觉,身旁的年轻人除了毒舌腹黑,口才阅历也非常人可比。

    能上厅堂,能下厨房,机敏而幽默,睿智且风趣,文武全才,又英俊飘逸,李沐清的眼光确实毒辣。

    她突然有些失落,想到一个故事。 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

    苏格拉底告诉柏拉图,去麦田里摘一株最大最好的麦穗回来,只允许摘一次,并且只能往前走,不能回头。

    柏拉图穿过麦田,总觉得后面会遇到更好的,却错过了曾经最大最饱满的麦穗,只能空手而归。

    苏格拉底最后告诫:“这就是‘爱情。

    苏景萱看着琥珀色的酒水,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可能错过了那颗最大最饱满的麦穗。

    欧阳怡将一切看在眼中,女儿看向凌锋的目光,总会不经意地逗留几秒。

    晚餐过后,几人来到客厅。

    凌锋笑着试探道:

    “陈先生,我收藏了一些雪茄,想请您品鉴指点一下。”

    陈晋高心领神会,笑道:

    “指点不敢当,可以交流一下收藏心得。”

    两人随后走进书房,客厅中只留下欧阳怡母女二人。

    苏景萱坐立难安,低声说道:

    “陈夫人请稍坐,我去清洗碗筷。”

    “萱儿,我有话和你说。”

    “请称呼我苏景萱,或者苏小姐,萱儿这个称谓,只有我爷爷可以用。”

    “我是你母亲。”

    “她十年前就死了。”

    欧阳怡满脸愧疚,呢喃道:

    “我知道你恨我。”

    苏景萱站起身,冷笑道:

    “不要拿别人来折磨自己。我为什么要恨你?”

    欧阳怡颤声说道:

    “萱儿,我当年离开苏家,那是有苦衷的。”

    “你不是离开苏家,你只是抛弃自己的孩子罢了。恭喜陈夫人,如愿成为出色的演奏家。我们再无瓜葛,请你自重。”

    话音刚落,苏景萱转身离开,躲进了之前的卧室。

    看着女儿的决绝,欧阳怡心如刀绞,再也抑制不住地掩面哭泣,悔恨交加……

    书房内,凌锋拿出下午刚买的雪茄,坦承道:

    “说实话,我对这玩意了解不深,纯属玩票性质。”

    “术业有专攻,何必较真。”陈晋高拿起一支雪茄,轻轻嗅闻。

    “为什么做空苏海股份?”

    “你为什么关心这个?”

    “我欠苏老爷子一个人情。”

    “你答应过不插手苏家的事情,你想背弃承诺。”

    凌锋犹豫片刻,笑道:

    “人的立场是会变的。”

    “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我手上有足够的筹码,可以打压苏海股份质押爆仓。”

    凌锋不想强行出头,只能试探道:

    “你和苏家到底什么过节?”

    “我夫人讨厌这家公司。这个理由够吗?”陈晋高嘴角冷笑。

    凌锋眉头紧皱,调侃道:

    “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为心爱的女人疯狂过吗?”陈晋高放下雪茄,反问道。

    凌锋沉默不语,转身看向窗外。

    过了没多久,陈晋高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微变,随即辞行。

    两人走出书房,客厅空无一人,欧阳怡刚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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