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错综复杂
耀眼的阳光照进屋里,沈屹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有一瞬间的茫然,他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自己在那里。
他忍着宿醉的头疼坐了起来,摸出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快十一点了,没想到这次居然醉了那么久。
屏幕上显示的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座机号,是别墅打来的,只不过他现在头又疼,眼皮又跳的厉害,心烦气躁的,也没那个心情给打回去。
沈屹廷丢下手机,走进浴室快速地洗了个澡,刚出浴室,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楚恪打来的。
“老沈啊,你在哪儿呢”“我在盛世,怎么了”
宿醉后的嗓子有些沙哑,可是这沙哑的声音听在楚恪的耳中可就变了味儿了。
他忍不住打趣道:“呦,我说兄弟,你昨晚这是叫了几个妞啊,怎么说话都一股子肾虚味儿!”
沈屹廷被他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恶心的直皱眉,“好好说话,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别别别!”楚恪忙岔开了话题,“我现在在你家呢,佣人跟我说你昨天把那只金丝雀带回来之后就气冲冲地走了,之后一晚上都没回来。那只金丝雀也一晚上都没有动静了,他们怕人出事了被你迁怒,就打电话给你,可是一直没人接,只好把我叫过来了,让我去看看。我刚才可去杂物间敲门了啊,里面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该不会把人玩死了吧!
沈屹廷听到他说“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而后又觉得自己对徐千卉太过上心,哪有好好的大活人关一-晚上就死了的。
沈屹廷冷笑一声,“你没听人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苏星河她就是一个祸害,你我死了她都不会死!
楚恪一听顿时炸毛了,“呸呸呸,大早上的说什么死呀活呀的,晦气不晦气,总之,你赶紧回来把门打开看看,别真有个好歹,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她死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后悔
沈屹廷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楚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忍不住撇了撇嘴,“就死鸭子嘴硬吧,我看你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楚恪打完电话不到二十分钟,沈屹廷就赶了回来,楚恪在心里冷笑一 声,暗道: 还说不在乎,这车开的恐怕都快飞起来了吧!
楚恪端着一杯红茶,对着杂物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刚才我又去敲了一-遍门,还是没动静,你赶紧看看去吧。
沈屹廷板着脸,看起来很不耐烦,他拿出钥匙拧开了门,略显昏暗的光线猛然间让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抬手按开了开关,就看到徐千卉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昏迷了。
沈屹廷大步走,上前去,抬脚踢了踢她的胳膊,“苏星河,装什么死,给我起来!”
倒在地上的人毫无动静,沈屹廷忍不住皱了皱眉毛,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又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苏星河,你听到没有”
触手一片滚烫,沈屹廷这才有些变了脸,忙喊道:“楚恪!”
楚恪忙放下手里的茶杯,小跑着过去了,“怎么了”
“她发烧了。”沈屹廷冷着脸说道。
楚恪撇撇嘴,“发烧就发烧呗,你不是说”说着,楚恪忽然皱了下眉头,使劲地嗅了嗅,“不对,怎么好像有股血腥”
他抬手扒了一下徐千卉,让她从侧躺变成了趴在了地上,顿时裤子上一片血迹刺痛了二人的眼。
“这怎么这么多血
徐千卉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的还是病号服,蓝白色的条纹裤上的血迹很是显眼,而且血迹已经干了。
沈屹廷看着那片血迹,脸色阴沉的厉害。
她
应该不是生理期吧
楚恪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委婉的暗示了他一下。
果然,沈屹廷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沈屹廷看着那片血迹沉默了片刻,一把抱起徐千卉就往外走,楚恪不敢再说什么,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徐千卉昏迷不醒,自己并不能坐车,沈屹廷只能抱着她,于是楚恪就充当了一回免费司机。
到了医院之后,沈屹廷联系院长给徐千卉快速地安排了医生和急救室。
看着坐在急救室门前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沈屹廷,楚恪试探地安慰道:“那 你也别太悲观了,万万一不是呢
沈屹廷依旧没有吭声,楚恪摸了摸鼻子,尴尬地不再说话,陪着他一起等医生出来。
似乎过了一百年,又似乎只过了一分钟,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楚恪忙站起了身,看着还坐在那儿的沈屹廷,楚恪忍不住问道:“医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病人怀孕月份尚浅,由于受了惊吓,精神高度紧张导致了小产,很抱歉,我们尽力
楚恪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回头看了-眼沈屹廷 ,就见他紧紧地攥着拳头,脸色非常的差,他有心安慰两句,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还是决定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很快徐千卉就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楚恪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去看 看她吧,以后还会有的。”
沈屹廷仿佛没听到,依旧呆呆的坐着,就在楚恪思考着把他打晕拖走能不能行的时候,忽然听到沈屹廷轻轻地说道:“第二次了”
“什么”楚恪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沈屹廷已经离开了。
徐千卉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更是面无血色,整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连呼吸也是浅浅的,就像一个精致的没有生命的人偶娃娃一样
看着她这幅了无生气的样子,沈屹廷有些心慌,他抬手握住了徐千卉的手,触手也是冰冷的,冷的他的心都有些刺痛。
楚恪站在病房外,通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屋里的这一切,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真不知道是折磨的谁,又是何必呢
郝易最近有些郁闷,他好不容易碰见了徐千卉,虽然过程有些不大美好,但终究是和心上人相遇了 ,可是没想到他就是 去包扎个伤口,回来徐千卉就不见了。
他问了医生和护士,都说不知道徐千卉哪里去了,他在医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最后只想到一个结果,那就是在陵园见到的那个男人把徐千卉带走了!
后来他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傅彦晟,傅彦晟告诉他那个男人是沈家目前的掌权人一-沈屹廷,他顿时消沉了。
现在能与沈家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傅家了,就连前几年风光无限的白家也因为争权问题闹得乌烟瘴气的,也要往他们两家后面排一排了,更别说他们郝家比白家还差一截了 。
看他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样子,傅彦晟警告地说道:“沈家和白家以及苏家的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别人不知道还情有可原,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那个徐千卉恐怕身份不简单,你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
郝易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千卉她是苏家的那位
傅彦晟沉默不语,这下郝易的心更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