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射击训练
休息了两天，后背的结痂终于脱落了大半，露出粉色的新肉，洛九霄一边扭头看镜子一边激情愤慨，“太难看了！我一定要端了荼蘼花老巢，报仇雪恨！”
“好！”穿戴整齐的沉鱼，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西砠山还没有发现吗？”
洛九霄一边套衣服一边道：“我去看过了，拆了屏蔽站后，恢复了卫星信号，现在满山都是人，挖地三尺，但是暂时还没有发现！喂，你是不是想从我这套消息！局里现在还没空治你呢，你现在是半管控人员，低调点吧！”
“那我不问了！你好了没，可以出门了吗！”沉鱼看了看手机，已经七点半了，洛九霄竟然洗簌照镜子穿衣服花了足足十五分钟！
洛九霄转头看了看他，诧异道：“难道你好了？你还没擦防晒霜呢！”
沉鱼：“……”
洛九霄细细抹了防晒，将瓶子递给他，道：“你擦吧，我烫一下头发！”
饶是脾气再好的沉鱼，也开始暴躁了：“我不擦，你能不能快点！又不是去玩，烫头发做什么！”
洛九霄对着镜子一缕一缕拨着乌黑的短发，劝告道：“你还没结婚，要懂得打理自己，别整天戴着个口罩和帽子，你得让美女看到脸才有机会啊！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光看到脸还不行，得让人家看得出你打扮过，不邋遢不随便……”
沉鱼转身，一把拉上房门，隔绝了他喋喋不休的声音，不一会儿，洛九霄笑着走出来，继续道：“也才半个小时，你耐心也太差了些，以后怎么交女朋友！听说女孩子化妆出门都要两个小时的！”
沉鱼冷眼一瞥，道：“你又不是美女！我为什么要耐你！明天你能出门了再叫我起来！”
洛九霄拿起车钥匙，蹲下身穿鞋，跟他平视，笑道：“我也算长得赏心悦目，跟美女就差了一个字，你看我发型整的好不好！给点意见呗！”
沉鱼：“……”
洛九霄订的靶场不错，室内室外都有，还有移动靶和场景模拟，各类型号的枪支都有！
教官将两人带到场内，笑道：“洛警官，你是不是卷的有点过分了！这几天全市的射击馆都是满的，你们好多同事都找不到地方练，你一出手，就把整个场包了，不怕到时候合伙揍你啊！”
洛九霄嘿嘿笑道：“他们都练了那么久，也该躺躺了！”
“行吧！操作你都熟，我就不打扰了！”
沉鱼拾起一把92式手枪，扔给洛九霄，道：“从两百米固定靶开始吧，你先打着，我看看怎么跟你说！”
两百米固定靶洛九霄平时练的不少，连着打了两个弹匣几乎都是十环，但第三次打到一半，沉鱼突然把灯关了，放起了场景模拟！
“哈哈哈哈！打……我……呀……”
诡异的声音在黑暗的室内响起，鬼影交替被投射在靶上，时隐时现，还有阵阵阴风刮过！
“这是模拟的什么！景年，你也太恶趣味了吧，挑这种模式！我不怕鬼的！”洛九霄觉得他搞这茬多多少少带些个人情绪！
沉鱼按下了静音键，点评道：“第十四发差点落到九环上了，落点太散，万一来点干扰，那一发很可能就是九环！三百多人能打满环的大概率超过四个，你这里要小心点！”
洛九霄回头，站在控制台的沉鱼一身黑衣只有一张白皙的脸比较清晰，神情郑重！
“你说的提高准确率的方法是控制误差？”
他说的不错，警局人才不少，洛九霄知道的满环高手就有六个了，林采儿便是其中一个，一旦他出现了九环，很容易被拉开分数！
沉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让他先在这个场景中把剩下的子弹打完，果然，惊悚和光线交替的环境中，很多都偏到了九环！
“人不是机器，就算没有环境干扰，自身也会出现偏差，这个通过不断的练习可以减少偏离，但是你努力，别人也很努力，你能克服的，别人也可以！所以在都能控制自身偏差的情况下，拉开差距的因素就变成了环境！”
“所以呢？”
道理洛九霄都懂，既然他说出来，洛九霄觉得他应该有办法！
沉鱼把灯打开，操纵靶子移到面前，让他看清楚弹孔的落点！
“自身的偏差短时间没办法改善，反正你发挥正常的话，落点散也是算十环，这个以后慢慢练习吧！我说的那个办法是提高你的适应力，减少环境对你的影响，尽量不要因环境影响出现这个九环！”
“环境适应？什么意思？”
沉鱼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只好道：“你操纵控制台，我示范一遍，每发切换一次场景！”
洛九霄走到控制台，将靶退到200米，一顿乱按，光线，声音，模拟吹风等众多干扰叠加，但十声枪响过后，靶上竟然只有一个弹孔，正中红心！
“……”
“我怀疑你有9枪脱靶了！”洛九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干扰下的十弹一孔！
“你刚才看我每个场景下有什么不一样吗？”沉鱼重心并不在靶上，而是问他自己在不同环境中的感觉！
重点画错了，洛九霄大写尴尬，仔细回想了下，道：“没什么不一样吧！可能是我太关注场景的变换吧！”
沉鱼却意外地点点头，道：“说的没错，刚才我在打枪，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作为环境事件的中心被关注，环境变化应该是其次，你更多注意了环境，是因为我本身与各个环境融为一体，我说的适应，就是这个意思！”
“啥！”洛九霄无语，“我怀疑你在带我修仙，但是我没有证据！就算你融入了环境，风要吹你的子弹，你有什么办法！给提前量也不可能精确到半毫米偏差都没有吧！”
沉鱼搜肠刮肚，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了，我也是无意中形成的感觉，觉得管用，就一直摸索！”他看着脸变菜色的洛九霄，灵光一闪，道：“这么说吧，无限放大，就是把整个环境看成一个有生命的东西，风是它的呼吸，它有自己的频率，也会像你一样会暴躁会闹情绪，你融入它的时候，你自身的频率会与它形成共鸣，达到一个境外无物的高度专注状态，这时，枪就是你的手臂，你伸长它，可以够到任何想要够到的地方！”
洛九霄好像有点明白了，兴奋道：“天人合一是吧，你炼气还是筑基，第几层了……”
沉鱼：“……”
带着他各种尝试，到了中午，洛九霄居然渐渐来了感觉，在各种场景下越来越得心应手，很少再出现9环，激动的枪不释手！
“该去吃饭了！”沉鱼第二次提醒！
“知道了，等我再打一轮！”
然而再模拟了一遍后，洛九霄还是意犹未尽，不舍得停下来，沉鱼干脆按下一直没用过的那个场景，倾盆大雨从天花板泼下，把洛九霄浇了个透心凉！
“陈！景！年！”洛九霄气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等下要去饭店！我赔我的发型！”
沉鱼一脸无辜道：“谁让你不肯走！反正都湿了，你干脆把这个场景也打一个吧！”
洛九霄气呼呼地打了一轮，不得不说法子真的好用，第一次打雨中场景，竟然没多大影响，有种莫名其妙的协调感，虽然落点依旧散，但是都没有偏出10环！
沉鱼关掉了场景模拟，问道：“可以去吃饭了吗！”
“不去！叫外卖！”
“我请客！”
洛九霄有些意动，难得他请客，挣扎了一番，还是矜持地找工作人员拿了一身迷彩服换上！
“我知道我哥给你发了奖金，我要吃贵的！”
“好！”
洛九霄也不跟他客气，开到附近评价最高的饭店，使劲点！
“下午打算怎么练啊！”
“下午练室外移动靶，还有一千米狙击！如果你能说服老板晚上开馆，也可以加练两小时夜间环境！你基本功好，所以还是找感觉为主！”
然而下午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室外靶场不但风大，还有一点扬尘！沉鱼负责操纵移动靶，洛九霄负责射击，也许是风力太大，成绩并不理想，甚至五环，六环都出来了！
“景年，我好像吃个饭把感觉给吃没了！”洛九霄又沮丧又焦急，完全想不起来上午是怎么进入状态的！
沉鱼：“……”
“这种感觉本来就不好掌握，你上午能入境已经很不错了！要真正掌握，大概需要生死磨练吧！”
他说的洛九霄也明白，就像打篮球，有时候手感爆棚，有时候却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
“状态不稳定，运气来凑？”
“你再试一下，不要有杂念，思绪放空……”
洛九霄在他的引导下，慢慢平静，恍然间，好像又出现了上午那种感觉，再次出手，果然稳定了很多，但是都是清一色的八环！
洛九霄主动停了下来，道：“我感觉错了吗？”
沉鱼摇摇头，“是出手慢了！你把动态轨迹分成数个静止画面，想要捕捉其中几个，速度要跟上，风小的时候差距不明显，风大了捕捉速度要更快，光有感觉不够！你融入环境的时候，专注度很高，身体会本能瞄准目标，你不要犹豫，出手直接打！”
洛九霄调整了心态，很快适应了强风，打出了状态，然后又是枪不释手的小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