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得到了令牌
“李镇抚使,如果连家国大义都不懂得,那么以后就别再下棋了!”
谷戈扮作麻脸少年与江绿到广陵军营去向李成之质问,为什么不给他们这个通关的镇抚使令牌?
由此可以看到,两个胖子与江绿之行甚有用处,外面的人闻说江绿求见,喇喇的下令让他们进来。
见到了自己苦苦寻找的江绿竟然真的是大名鼎鼎的江绿,刹那就惊的掉了半边下巴,想不到之前与他拆棋的竟然是江绿。
这是哪门事来?
只是江绿要求他给出镇抚使令牌去给蒙古人调兵器,一下子就是惊得六神无主,蒙古兵马正在北边肆虐,调兵器来这这是干什么事?
江绿给他解释了是下棋,他怎么也不肯相信,想用下棋击败蒙古人、解家国之围,他万万不肯相信。认为利用棋计可以退敌,现今行军打仗也很重视棋计,当年谷笑侠利用棋计退敌就是一例,象棋隐含着兵法。
但是直接在棋盘上退敌,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是不停的拒绝。
道:“本镇抚使不是不懂家国之义,而是棋盘不可以退敌!”
就当是对江绿苦口婆心!
谷戈冷冷的:“如果你说棋盘不可以退敌,扶桑人现在为什么还不攻过来?”
李成之廿多万兵马在广陵至南州紧密布防,防止扶桑人进攻,可等了近月,扶桑人就是没有动静,道:“扶桑人虽有进军大夏之心,但毕竟实力有限,闻知本镇抚使布上了兵马,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谷戈又冷笑:“现在大部分的兵力都在北方,蒙古人也敢肆虐攻城,就你这兵马能抵扶桑人的准备之功?实话对你说吧,他们不是不进攻,而是下棋败在江兄弟手下!一时遇上了挫折,才暂时不前!他们下棋一旦取胜,就必长驱直入去与蒙古人会合。”
李成之话是这样说,其实惊得心底里抽凉气,早决定如果扶桑人攻来,他让部下假意抵挡,率先逃之夭夭。
道:“这就是本镇抚使说得对,就算江兄弟下棋赢了他们,他们也不可能停下兵锋,迟早长驱直入。不可能因为下棋而停止侵略!”
谷戈道:“你说的不错,咱们也不相信下棋可以永远拦住他们,但咱们想的这个是棋策,把他们的兵器赢了,没有了手脚的豺狼,又如何能再侵略咱们?”
李成之淡淡一笑:“你们还是没脱出下棋退敌的想法,本镇抚使再使你们明白一点,棋盘只有尺来宽,他们想要的江山有不只千万丈,两者不能成正比。这样的不是棋策,而是异想天开,因为现实是残酷的,两者也没可比性!比如就算他们下兵器,知道兵器是手脚,又如何会轻易输掉?就算是输,输了一点点也会收手!”
谷戈真是气得不得了,感觉不想面对现实的是对方。她也不是说下棋必可退敌,而是一切从现实出发,而现在看来这是成立的。
但是不想与对方分辩,道:“咱们是怎样与他们下兵器,会想办法,对一些事一时也解释不过来。咱们认为,扶桑人现在已经上钩,就差蒙古人,他们这次如调兵器来,就可伺机铲除他们的羽翼。”
李成之大笑:“本镇抚使下了数十年棋,从没听说可以在棋盘上下兵器!更没听过棋盘可以退敌。而你们居然说与敌人下兵器。要知道这是敌人的手脚,他们又怎能自弃手脚?”
江绿道:“镇抚使,你此言差矣,当日你与小子及那个姓霍犯人也是下了类似的棋,这个与下这个差不多,棋中自有意想不到的东西,不能如此武断!”
李成之想着由心底里抵触,但是却是一怔,他当时为了棋,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难道真有这事?
但是想,这个事与他那个事不同,那是小事 ,这是大事!
沉吟不语,就是不认同。
江绿又道:“所谓的棋计,不单只是说兵法,还有它让人意想不到的一面,李大人不可以忽视这一面。”
李成之知道下棋最大的刺激是不确定性,永远不可能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招。
深奥至此,难道真有这方面的可能?
但是很快又认为不可能,得照顾现实。
江绿又道:“就算咱们这次不可能成功,但是镇抚使也应该为了家国之念,放弃偏见,助力咱们这些抗战力量!”
李成之道:“小兄弟,实话对你说吧,本镇抚使与你说这些,就是因为佩服你是一位象棋好手,你拆的棋招让本镇抚使大开眼界深深佩服,如果是第二个人与本镇抚使说这些,本镇抚使已经逐客。现在交战之时,如果蒙古人调兵器来这是助扶桑人南北夹击,那本镇抚使就有叛国罪名,成为引敌入侵的最大罪人!”
江绿道:“你这样说就过了,首先,就算小子下棋很差,与镇抚使共商如何退敌也不应被拒门外,另外,蒙古人如真有这个野心,那最大的罪人也是小子而不是你,因为此计是小子提出来的!小子这样说,实为以最小的代价,但愿可以达到更大目的。而且调派兵器由咱们的人监管,他们人数不多,达不到用上这些兵器的目的!”
“小子,你不懂行军,不知道调派军队的办法,他们可以轻易的化整为零让人马偷偷来到此地,然后对咱们反戈一击!”
江绿不知道这个事,望谷戈,谷戈道:“这就涉及到镇抚使的本事,如果镇抚使数十万兵马防不住这些冒名顶替的人,那咱们也无话可说了。另他们这次也不会调派很多兵器来,远远达不到组织部队的数量。当然了,如果咱们的计策可行,会源源不断的要求他们调兵器,直到把他们的兵器掏干。”
李成之始终像是听牛弹琴没有一点感触之意,认为两人就是不肯面对现实 ,假意的思考了好一下道:“本镇抚使思考再三,还是认为这个事不可行,你们且退去!”
江绿真个是勃然大怒:“李成之,亏你自称棋词双绝,在小子看来,你这不是棋词双绝,而是棋词双败。棋者,理也,再争也是理,只是合理的走法才可争胜,镇抚使如此说就是不顾及棋中深奥无匹之理,错过与小子谈这些棋理的可能性,就请恕小子会称镇抚使下棋属于一败。另外,李词人为后世人称为千古词人,甚至是千古第一才女,尽为后人景仰,镇抚使认其为母,做人又怎能少了侠气?难道李大人忘记了李词人之一首诗,生当为人杰,死亦做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当日李词人之丈夫不敢抗敌,李词人就作这首诗激励之,为其丈夫深深为愧。今大敌当前,此诗对李大人没有一点激励乎?”
李成之万想不到江绿知道得这么多,想到两个胖子当日对他的责怒,他也暗下决心要做一棵大树,顿然之间怒气勃发,啪的把镇抚使令牌摔出来:“此令牌你们可拿去,出了什么事,本镇抚使一个人抗着。”
谷戈与江绿顿时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