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戚宇和几个人一起租的房，七个人一个三室一厅。

    没有人在。客厅里摆了两张床，床单铺得乱糟糟的，地上还有烟头。

    陈悦猜都不是戚宇的。

    她猜对了，戚宇自己一间房。他的房间更乱，地上的烟头多的吓人。

    一进屋，陈悦被呛得屏住了呼吸。

    戚宇把门关上，哐当一声响。

    他直勾勾地看着陈悦。

    陈悦问怎么了。

    戚宇不说话。

    陈悦的直觉知道了些什么，她的脑瓜还没想到。

    “biao子。”戚宇说。

    陈悦觉得自己听错了。

    戚宇盯着她，脸颊抽搐着：“biao子。”

    他的眼睛通红，陈悦觉得他马上就会哭出来。

    戚宇没哭。他打开手机相册给她看。

    “他们都知道这是biao子。”

    陈悦只看了一下就闭上了眼。她突然好困，好累，好想睡觉，好想死掉，躺在墓地里慢慢腐烂。

    他翻着相册，把她放大的脸给她看。

    “不是我。”陈悦否认。汗顺着她的耳后往下流。

    “不是你？”戚宇轻嗤一声，“一个g，几千张。不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做那种事？”

    陈悦绷紧了手指头，她睁大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否认。她骗他，也骗自己，“那不是我，我不长那样。”

    戚宇忽然揽着她脖子把她拽了过去，撩开她的头发，捏她脖子后面的痣。

    “不是你？不是你？”戚宇大口大口地喘气，“陈悦，你知道我多希望不是你！你知道我多希望不是你！”

    他的额角有青筋爆起来。

    “……为什么？”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声音闷在地上，“为了一台手机？”

    “不是的。”陈悦干涩地说，“他们骗我。”

    “骗你什么？骗你很舒服？你就信了？你就跟他……很舒服吧，叫得那么大声。”戚宇蹲在地上抬头看陈悦，他的眼神，好像她是他的仇人，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没有！”陈悦说不出话，她不停地摇头。

    “你真不要脸，你还拍照片。”戚宇站起来，不看陈悦，来回翻相册，嘴角带着笑，“网上还有视频呢。我同学们看着打枪。”

    陈悦不是以前的陈悦了，她知道网络。也不小心点进过网页上的广告里。

    她手抖得很厉害，好像没穿衣服站在雪地刀尖上。

    告诉他你不是自愿的，告诉他！

    陈悦的嘴张了张。

    戚宇说：

    “我爸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