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重生

    几个小时过去了。太阳落山了。他的死神没有回来，亚伦也没有再尝试呼唤那个人。

    他的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当他打开它时，女士正在等待。她的头发用辫子扎在脑后。她换了衣服。她没有穿议会厅的白色和蓝色连衣裙，而是穿着柔软的裤子和一件简单的衬衫，上面有一件皮背心。不匹配的钥匙和她脖子上一直戴着的沉重的金戒指再次清晰可见，他终于认出了那条在戒指上肆虐的巨龙：一枚印章戒指。陛下的图章戒指。她把一缕零散的金线塞在耳后。

    “你准备好了吗？”她问。

    他没有质疑。今晚，他需要别的东西来代替他的想法。

    “是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和我一起。”

    他没有问他们要去哪里，她也没有说。马库斯可能会知道。女士带领；亚伦紧随其后。

    他们比 aaron 更深入了皇室的楼层。他的房间在外围。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它，就紧紧抓住了空间的外部。罗斯、康纳、奥林、国王——当他们发现他有用时，他们都会来找他，或者派人来找他。他从来没有去找过他们。那不是他的地方。

    夫人似乎没有这种内疚。她熟悉地穿过走廊。守卫们经过时悄悄地向她打招呼，她还了他们。亚伦蜷缩在她的影子里，努力提醒自己他看起来像个公爵的儿子；他看起来像是属于这里的。一想到他可能真的是个贵族，洛克兰就会嗤之以鼻。不知怎的，光是想象中尉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就松了口气，走的更踏实了几分。这座城堡里至少有一个人知道亚伦是什么，即使不是亚伦本人。

    他们经过大门，来到军营塔楼。他第一次进入这个翼的那个，在刺客尝试他们的手的那个晚上。接下来，他认出了罗斯的门，想知道她是否在里面。从那时起，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的。他有一瞬间想到他们接近的那扇门比其他的门要大。然后那位女士正在向外面的守卫宣布她自己。

    “我带来了陛下的药。他醒了吗？”

    “是的，女士，”男人回答。 “你来得正是时候。他叫宋公来了，还没到。你有几分钟的时间。”

    守卫没有宣布他们。他只是把门打开，就像他们显然是预期的访客一样。他或许对亚伦的存在有一丝好奇，但并没有延伸到行动上。亚伦感觉到这是每晚的事情。也许其他访客偶尔会在夫人身后晃来晃去，就像他一样。

    陛下不在他们来到的第一个房间：那是一间起居室，大到可以举办派对。男人的死神在其中一张沙发上等待着，轻柔的手指在他旁边的白猫的头上抚摸着。怀特夫人坐着，爪子夹在胸前，闭着眼睛。夫人轻声向她打招呼。猫甩了甩耳朵作为回答。亚伦恭敬地点点头。死神回应了这个手势。

    第二个房间是一个更私密的地方，一个隐蔽的深色木酒柜靠在一面墙上，前面有一个相配的吧台。书架排列在其他三面墙上，里面只剩下门的空间。如果他有时间，他想他可以读一两个标题。四张软垫椅子占据了其余的空间。陛下也不在里面。

    他们发现他在自己的卧室里，穿着靴子躺在床单上，双手捂着肚子。

    “晚上好，利亚姆，”女士说。

    “艾迪，”他带着懒洋洋的微笑向她打招呼。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亚伦身上。他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你会原谅我的，”她说。 “今晚我不想一个人呆着。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他送走。”

    “不，”他说。 “他有权留下来。马库斯，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国王看起来比他今天早上在议事厅里的时候更加虚弱。更薄。但后来，他放下了他的王道；他的外套披在椅背上，背心解开。他穿着裤子和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看起来就像一个男人。一个苍白而消瘦的男人，有着一双专注的绿色眼睛。亚伦扶他站起来。他伸出手臂和肩膀，将陛下扶到另一个房间的椅子上。

    “顶层架子，”国王说。 “从左边数第四瓶。喜欢的话，给自己倒一个。艾迪？”

    夫人摇了摇头。

    亚伦找到了瓶子。他看不懂标签——那位画了一只从火焰中升起的火鸟的艺术家对这些字母大肆放肆，用太多的花饰让他的眼睛无法解开。他认为第一个字母是“r”，但也可能是“b”。瓶子很清澈，里面的液体就像烧过的金子。他在一个较低的柜子里找到了杯子，倒了一杯。两杯。亚伦不怎么爱喝酒，但当一位国王从自己的内阁中提出建议时，拒绝他的家伙就是个傻瓜。

    “慢慢啜饮，马库斯，”女士警告说，同时将更满的酒杯递给国王。她坐在椅子的扶手上。

    “这样的话，女士，”国王说，“是伤害年轻人自尊心的最可靠的方式。干杯，小伙子。”利亚姆举起杯子，亚伦顺从地碰了碰杯子。国王一饮而尽。亚伦也这样做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又中毒了。当亚伦试图记住如何呼吸时，国王放声大笑。空气不断地让他剧烈咳嗽，但让它回来完全是另一回事。

    “重生，”国王说。 “用凤凰灰制成。他们说，如果你喝了它就死了，你会发现你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赤身裸体，像个刚出生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