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七宗教
陈澳和侯山林正坐在办公室内商议着石炎矿的事，石炎石属于火系灵石，所以开采极为麻烦。
不过若是能成功开采，其价值也是难以预估的，至少可以锻造一批火系防具和一次性法器。
侯山林的建议是让基地的专业人士穿着防火服去开采，而陈澳的想法则是等林瑶用那一批银铃花炼制辟火丹，然后再开采。
经过斟酌，最后还是决定听从侯山林的建议。
新一批有灵根的人员信息也统计下来了，招收新弟子的事林牧早就全权交给侯山林操办。
沈章城留在山上修炼，不知是否是因为雷劫的缘故，五连峰的天地灵气浓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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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事？”林牧很是诧异。
“嗯，对外宣称是请了病假，其实已经被辞退了。”宋雪微微点头，抿了一口手中温热的拿铁。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小雨她们一家和学校那边，知道的不超过三个人。”
“这事传出去的话…对昌大的影响一定非同小可吧。”
“应该吧，不然学校也不会这么封锁消息。”
两人的对话很是惬意，宋雪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林牧的眼睛。
深棕色的眸子，永远给人一种温柔亲和的感觉。
回想起来，宋雪只见过两次林牧发火，一次是在学校论坛上看见林牧暴揍李明等人的视频，第二次则是林瑶被围堵的那次。
想来这个男人还没有为她生过气呢…
林牧伸手掐了掐宋雪的脸，后者并没有躲开。
“小朋友想什么呢？”
“我在想以后。”
“怎么了？”林牧有点没明白宋雪说的以后是什么意思。
“林牧，”宋雪突然紧紧盯着林牧的眼睛，“你会不喜欢我吗？”
“……”
“就算会也没关系，我想告诉你，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可能…还没有做好准备，那种不平凡的人生，我没底气。”
林牧握住宋雪的手，“那我…能不能成为你的底气？”，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宋雪盯着林牧，林牧也就望着宋雪。
“可我…不能陪你一辈子……”宋雪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眶有点微微泛红。
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林牧紧紧握住宋雪的手，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
宋雪摇摇头，“林牧，我爱你，我很庆幸你现在能接受我，但我无法接受你……就像你曾经无法接受我一样。”
我无法接受几十年以后，我容颜苍老而你年轻依旧，我不是怨恨你，我只是害怕我不能一直陪着你。
及时止损吧。
“……”
宋雪缩回了被林牧紧握的手。
林牧没有捏着不放，从电话里林牧并没有听出来什么不对。
或许听出来了，但他没有多想。
有些过于平静和距离感，而林牧却当成了错觉。
从前，是林牧配不上她，现在倒是宋雪配不上林牧了。
他们两个，或许从来就没成为过同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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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一个人走在街上，有意无意的翻着微信，尽管上面一条信息都没有。
打开和宋雪的聊天界面，快七年的时间，两人说的话还不到一个g的内存。
林牧：一路平安
突然出现的红色感叹号提醒着他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
或许这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吧。
林牧给凌佳芮打了个电话。
“在哪？”
“嗯？在家。”凌佳芮隐隐听出来林牧语气的不对，“怎么了？”
林牧没说话，凌佳芮的家并不在昌京这边，而是在帝都。
两地相隔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坐个飞机两小时的事。
“有空吗？”
“有！”
“我去找你。”
林牧订了四点的机票，还有两个小时登机，下午六点左右就能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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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机场，林牧就望见了路边坐在奥迪上的凌佳芮。
林牧拉开车门坐上副驾，凌佳芮看出林牧心情不对，也没说话，开着车就走。
“你今天不上课吗？”林牧望着窗外车来车往，主动开口。
“我没上大学，高中毕业就进了公司。”
“……”
“饿吗？”凌佳芮从副驾手扣里掏出一包薯片，放在林牧怀里，“咱们这么久没见，我带你去吃点好的。”
林牧还是没有说话，任由凌佳芮开着车。
无所谓去哪，别停就行。
凌佳芮带林牧去的地方并没有多远，就在机场附近的一家煎肉店。
“凌小姐，带朋友过来吃饭吗？”一个女店员热情的问道。
凌佳芮悄悄瞥了一眼林牧，“嗯，就我们两个人，三楼还有位吗？”
“还有一个包间。”
“麻烦了。”
凌佳芮领着林牧走上三楼。
林牧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里的装修风格很像东瀛那边。
环式楼梯中间种着一棵樱花假树，很是逼真。
“这个地方的煎肉很不错。”凌佳芮想带起话题。
但林牧还是一句话没说。
两人走进包间，凌佳芮拿起放在桌上的菜单，熟练地勾了几个菜。
“你想喝什么？”
“酒。”
凌佳芮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拿着菜单出去了。
房间隔音很好，关上门听不见外面的喧嚣。
夏天天黑的晚，外面还是艳阳高照，楼下车水马龙仿佛从未停歇。
林牧有些迷茫，他忽然想不起来自己努力的原因了。
宋雪吗？那为什么不好好和她在一起？
林牧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只知道凌佳芮回来的时候掂了两瓶紫色的酒。
“正好车上还剩两瓶，咱今天给它喝了！”凌佳芮大气的把两瓶薇香全部拧开。
林牧还是没说话，但是从凌佳芮手中接过了酒。
没过多久服务员就端来两盘生肉和一个烤盘。
“烤肉配红酒？”林牧疑惑的望着凌佳芮。
“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凌佳芮夹起肉片放在烤盘上。
吃法和之前在大赛时三人吃猪里脊差不多，不过一个是煎一个是烤。
林牧完全不用动手，凌佳芮烤好肉就放进他的盘子里。
中途又有寿司饭团和鱼籽饭端上来。
“你不是喜欢吃鱼籽酱吗？这里的鱼籽都是从东海的白鲟鱼身上弄的，绝对新鲜！”
林牧放下思绪，一口烤肉一口鱼籽饭，再抿一口红酒。
“怎么样？”
“好吃。”
“这家店是我朋友开的，当然好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是凌佳芮找话题然后林牧应着。
人的情绪很奇怪，上午分手被甩的糟糕情绪下午就能消失大半，但剩下的却再难抹去。
八点多的时候两人才结账离开。
“你什么时候回昌京？”
今天的机票没有飞昌京的了。
“明天吧。”
“那你今晚住哪？”
林牧意味深长望了一眼凌佳芮。
凌佳芮表现的太明显了，她喜欢他，但也只是建立在好奇和感兴趣的基础上。
这段感情不可能长久。
“酒店。”
“你…”
“嗯？”
“心情不好吗？”
林牧的灵力会加速新陈代谢，酒精根本没什么用，但凌佳芮是肉体凡胎，一整瓶薇香入肚，酒精上头已然有些迷糊。
勉强算是微醺吧。
“没有。”
凌佳芮抬着头望着林牧，眼神越发迷离。
“林牧，你有喜欢的人吗？”
林牧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没。”
凌佳芮挺直了身子，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林牧，我喜欢你。”
凌佳芮扑在林牧身上，一双手紧紧抱住林牧的后背，轻轻歪头吻住林牧。
林牧惊起，一掌推开了凌佳芮，后者重心不稳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林牧吓了一跳，赶忙跑到凌佳芮身边扶起她。
刚刚那一推林牧心里有谱，凌佳芮是习武之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倒地上晕了过去。
喝多了？不对，一瓶薇香劲不可能这么大，更何况习武之人的体质也不可能那么易醉。
林牧忽然感觉背后有点发毛，直觉迫使他扭头望向一处高楼楼顶。
一个渺小的人影正站在楼顶上俯视着两人。
林牧能明显感觉到彼此正在对视，而且目光不善。
昌京都是高楼大厦，两人直线距离不低于百米。
楼顶上的人纵身跳下高楼，身影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中闪烁几下消失在空中，随即又出现在另一栋更低的楼顶上。
林牧手中已经唤出了黎，路边没有行人，这边并不属于夜市，只是疾驰而行的车辆依旧很多。
这个距离勉强可以看清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男人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着一把长剑。
没有杀意，或者说杀意被隐藏了起来。
男人身影在房顶上闪烁几下，再度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男人已然出现在地上，就在林牧面前！
出于条件反射，林牧握着黎弹出剑鞘直直刺向男人。
男人缓缓抬剑挡住，两把剑的碰撞竟然擦出火星！
林牧快速跳开，站在凌佳芮身前。
“你是谁？”林牧小心问道，两人实力差距过于悬殊，就像当初的村野左和林牧一样，甚至可能差距更大，只是现在的强弱趋势变换了一下。
“七宗教——情欲代主司教：伊格。”
七宗教！林牧现在的情绪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七宗教，灵气时代就存在的宗教，不是灵仙宗这种刚创立的小宗门能相比的。
两个宗门放在同一时代相比的话，一个是在顶流宗门中位列前茅，一个是甚至不算宗门只能算团伙的组织。
不在同一个量级，没有可比性！
逃！
只能逃！实力太悬殊了！
逃得掉吗？
“有何贵干？”
“认识一下而已。”
林牧快速收起黎，从灵戒召出ak47，握枪指着伊格。
“离开这里！”
“嗯？储物戒指？”伊格就像没听见林牧的话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砰！”林牧果断扣动扳机，灵力转化的子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射向伊格。
一发子弹穿透伊格的胸膛，带出身后一片血雾。
“嗯？有趣的武器…”伊格摸向身上的弹孔，鲜血顺着手掌滴到地上。
没有用？怎么可能！
世间早已没有修真者，这是乐儿说的，那眼前的人是怎么回事？
连林牧自己都没有把握能挨一枪ak47还跟没事人一样站着不动。
只是从刚才到现在，伊格都没有动手，也没表现出任何杀意。
不然的话林牧现在多半已经死了！
“你想干什么？”林牧谨慎的问道。
“仅仅是认识一下而已，放心，我并无敌意。”伊格右手贴胸，不顾还流着血的伤口，对着林牧微微俯身鞠了一躬。
林牧用余光瞥了一眼凌佳芮，“你对我的朋友下手，却跟我说你没有敌意？”
“我并没有伤害她，只是让她做了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爱诞生于世俗，但不应该被世俗所束缚。您说呢？”
“我们已经……”林牧的话还未说完。
“七宗教！”乐儿的惊讶声在林牧的脑海里回荡。
“乐儿？你回来了？”
“嗯，闲话稍后再聊，先想想怎么脱身吧。没想到七宗教这么快就会找到你……”
两人的交流是通过灵魂对话的，所以伊格并不知道林牧的心理变化。
“我们已经认识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林牧警惕说道。
“我很喜欢您的枪，请问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他没有灵力，可以给他。”乐儿认真的说道。
林牧把枪内剩余的子弹转化成灵力吸收进体内，才把枪扔给伊格。
伊格接住枪，什么都没有做。
沉默许久，伊格开口了。
“原来如此，竟还有如此神奇的法宝。”
“可以还我了？”
伊格把枪丢回林牧手中。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朋友。”伊格左手背后，右手贴胸微微俯身。
林牧警惕的望着伊格，但后者的身影只是闪烁了几下，便再次消失。
不知所踪，不知去向。
实力差距太大！
乐儿对外界的感知全靠林牧，林牧看不见的东西乐儿自然也看不见。
林牧把凌佳芮带回酒店，无视了酒店大厅个别小声的指指点点，林牧要了一间两个单人床的房间。
凌佳芮现在还没醒，林牧不敢离开半步。
七宗教已经注意到了林牧，保不齐会对林牧周边的人下手。
敌暗我明，或许灵仙宗的存在也早已暴露……
“乐儿，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这个世界的一切距系统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变化太多了，所以系统需要重新计算这个世界的信息，会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出现在系统里。”
“嗯？”
“总体大意就是系统里多了许多之前从未有的东西，例如商城系统，你能买到一些从前没有的。”
“你之前不是说商城里什么都有吗？”
“我承认我有点夸大其词了，但商城的商品类型已经很多了，没想到还有没普及的……”
“行吧，你觉得这女孩多久才能醒？”
“她多半只是昏迷了，伊格作为情欲主教，主动来找你却没有杀你，说明你虽然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还没有引起他们的杀心。”
“可是他们的‘认识我’？我看伊格貌似想与我交好。”
“灵气时代已经过去数万年，那些老神仙早都魂飞魄散了…”说到这，乐儿的眼中不经意的闪过一丝遗憾和沧桑，“我也是数万年来至今才第二次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需要从头来过。”
“数万年？华夏史上下才五千年，怕是灰都不剩了。”林牧感慨道，“七宗教能延续到现在，想必势力也不容小觑了，一切情报都需要重新打探。”
“你在发愁吗？”乐儿疑惑地问道，“大哥，麻烦你正视一下系统，系统诶，万千世界仅此一个，一个七宗教只是在这个世界还算小麻烦，放在大世界根本上不了台。”
“也对。”
林牧听了乐儿的话，一扫心中烦闷，有系统在手，倒也无需惧怕他七宗教。
凌佳芮缓缓的睁开了眼。
“唔？”
“嗯？你醒了？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牧？我怎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林牧长舒一口气，心中暗想不记得也好。
“唔？嗯？！”
凌佳芮的脸开始有些透红。
“你想起来了？”林牧看这反应哪还猜不出来。
“我……你……”
“没事，我没放心上，你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
“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