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昔有十首，为犬噬其一
莫子虚缓缓道来，空中的画面也随之一变……
只见空中显现出之前的一幅图，九首鸟身，第十首处残留着鲜血，时不时的滴落下来。
其他九个头也各自摇摆，面容凶恶，时时张嘴长鸣，声音渗人。
【鬼车，红嘴，色赤，似鸭】
听到莫子虚这样说，大家才重新观察起鬼车来。
【昔有十首，为犬噬其一】
听到这，大家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错，此时莫子虚所言确是他们所想。
毕竟，和九个头挨在一起的伤口，除了是第十个头，还能是什么呢？
但是，在听到结果后，他们还是有一点惊讶。
因为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尾。
虽然大家几乎都知道鬼车有十个头，但是没有想到这第十个头是这样没的。
呃。被狗吃了？！
没待他们想明白，空中的图画视频已经给出了答案。
一张图上，画着鬼车飞于空中，一位老者在地上指着它，转头看向旁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则是弯弓搭箭，瞄准了鬼车。
估计当时的情况是：
老人：“看，有大鸟！你去把它射下来！”
年轻人：“好！今晚加餐！”
当然，这只是众人的臆想，真实情况不得而知。
在众人持续猜测时，又一张图出现，上面显示的也是相似的情景。
只不过老者已不在，只余年轻人弯弓搭箭。
而且地点也不一样了，刚才的明显是在一处院落中，这一次似乎是在一处平原上。
再一变，第三张图也现了出来。
这一次，地点是在一处高山上。
鬼车如先前一样飞着，十个脑袋十双眼，戏虐地看着射箭的那人。
年轻人则还是没变，一如既往地弯弓搭箭，瞄准。
不同的是，这一次，在离鬼车不远处，有着大片白云。
但单就这些，玄天大陆的生灵的也看不出什么。
但第四张图，或者说是小视频更准确一点。
上面描述道：年轻人朝鬼车射出一箭，箭势一往无前，直向鬼车奔去。
但却被鬼车躲过，箭边冲向云区。
晃晃悠悠的，鬼车也向云区飞去。
但就在鬼车悠哉悠哉地在云中飞行时，突然一个白影探出了头，又突然缩了回去。
时间之快，动作之迅速，根本就没有哪一个生灵反应过来。
他们只觉眼前忽然闪过一段白，但仔细看又没有，皆以为是幻觉。
但直觉告诉他们没这么简单。
果然，一阵阵悲鸣声从空中传来。
定眼一看，不知何时鬼车的头已经没了一个，鲜血染红白云，断头处滴着血。
看来刚才没有看错，那么，那一抹白应该就是吃掉鬼车一头的犬了吧。
没等他们多想，空中的白云开始涌动，露出里面的生物。
高大数丈，浑身毛发雪白，毫无杂色。
不知是不是错觉，莫子虚总感觉这狗似曾相识啊！
此时这天犬正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鬼车，嘴边沾有点红血，不知在咀嚼着什么。
见此，大家都明白那只天犬在吃什么。
还有什么？无非就是鬼车的头呗。
事实也确实如此。
应该是感应到了自己第十个头的去向，鬼车余下的九个头皆怨毒地望着天犬。
而天犬也不甘示弱，直接瞪了回去。
只是这眼神，怎么不对，好像是看见了什么美食一样。
双方互相望着，早已没了射箭的年轻人什么事了。
就在大家以为将有一场惊天大战时，鬼车直接飞走了。
这一转折让大家大跌眼镜，也让天犬看得一脸懵逼。
随后天犬露出人性化的可惜表情，暗自离去。
……
“看见了吗？那天犬神威！”
“只一对峙就让鬼车逃走，实力可见一斑！”
“真猛啊，你们发现没，刚开始那天犬看鬼车时，完全是看食物一样。”
“真是恐怖！”
“……”
“呃。为什么你们都对鬼车被天狗捶了表现得这么兴奋啊？！”
“啊这，鬼车不是挺坏的吗？”
“啊？啊！我不明白。”
“呃，反正就是，你看这名字就知道！”
“呃～”
“……”
大家听后，尽皆无语。
好在莫子虚再次言语，打破了这种寂静。
【九凤在时，谓之曰凤鸟飞腾，继之以日夜】
【又称三凤其展鸣，惊天地，泣鬼神兮】
【谓之其志大兮，其慧远兮】
【……】
“嗯～兄台，这好像与你所言不符啊。”
“对呀！连天元子前辈都称其志大，其慧远！”
“可见这鬼车并不是所谓的恶鸟啊！”
“哈哈哈！道友，这次是你猜错了！”
“哎～莫慌，诸位，这次前辈所言乃九凤，那北海之神，可不是神鸟鬼车！”
“这又有何区别？前辈先前有言，鬼车可与九凤差不多。”
“哪是如此！前辈可没这样说过！”
“唉，你……算了算了，等前辈等下说完，看你还怎么说。”
……
在这些人讨论之时，莫子虚的讲解并没因此停止。
【鬼车昔日十首时，喜立于屋房之上，居于中央】
【若展翅而立，引吭长鸣】
【则谓之吉兆，美好】
【善使祝福，称之吉鸟】
【……】
“看看，那空中那么大的字，还有那些画面。哪一个不是说鬼车是吉鸟，哪里是什么凶鸟恶鸟。”
“哎～你这……”
没等他说完，莫子虚再次出声到。
【然……】
听到这个开头，所有刚才说鬼车是吉鸟的人心中都噔嗒一下。
“不会吧！”
只有最开始言之恶鸟的那些许几人脸上又恢复了喜色。
因为或许他们是对的呢？！
【然其九首后，性情突变】
【以人族恨】
【其后时，夜飞昼隐，夜明昼了】
【适逢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
【天阴之时，人闻空中有时有声，声如力车鸣，但不见其影】
【如是，鬼车之名由此而来】
【……】
只见空中的画面也渐渐变幻，又现鬼车之影。
此时为黑夜，鬼车飞于天上，速度极快。
九双眼睛凶狠地盯着下方的人族，第十个头滴着妖异的黑血，呼啸而过。
看得众人不由得一阵恶寒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