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无名酒
众人震惊，不敢相信一个扫地的小厮敢出此狂言。
“你小子不在这混了，别不知好歹！”王劳吉气愤道。
“知不知好歹，试过便知！”楚乔不慌不忙道。
众人嗤之以鼻，不屑，本想给这不起眼的扫地之人一点颜色瞧瞧，怎知几道题抛出，楚乔对答如流。
几轮下来，众书生头脑冒汗，不敢相信一个扫地真有如此学问，顿时无话可说。
“那该我问各位一个问题了，‘言以为师而不义’何解？”
众书生面面相觑，深思片刻，不知道答案。
“王老师何解？”楚乔追问。
王劳吉眉头紧锁，思索答案。
“我告诉你们答案，这句话是我瞎编的。”楚乔淡淡道。
“小子，你敢戏耍我们！”王劳吉气愤填膺。
“我是想告诉大家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秦牧遥哈哈一笑。
“我乔楚出身贫苦，父母早亡，三岁进尚德书院扫地，谋个营生，如今年已二十，孤家寡人一个。”
“我在这书院听讲学问，已有十五年之久，每天把听到的偷偷记下来，晚上好好思索记忆，该学的该记的，我全记下了，此处再无新意。”
“以我的身份，再在这里呆下去，也只是个扫地的，不知秦公子嫌不嫌弃，愿不愿意收留我这个偷师之人，做个跟班。”
“呃，若你真有才华，我秦牧遥倒是不介意多个帮手！”秦牧遥说道。
“多谢，秦公子！”楚乔面向秦牧遥，扣倒在地上。
喂喂，磕头就算了，我秦牧遥又没做什么事，值得你这么感激？
楚乔又转身，跪拜在院长脚下，道：“多年偷师，院长莫怪，多谢院长这么多年收留。”
“哈哈，偷师之事，我知道一二，是我让他们不要管此事，走吧，走吧，这里不缺扫地的。”院长挥一挥衣袖，淡淡道。
这个老院长还真不一般。
秦牧遥下山，与楚乔约定十日后见。
秦牧遥回府，姜尚、赵子龙在江府门外等候。
秦牧遥询问交代的四件事，姜尚禀告道私宅、店铺已经办好，打造零件尚需时日，至于酿酒的作坊，选中几家让秦牧遥来定。
秦牧遥吩咐，让在私宅内添置一些家具，店铺抓紧装修，同时加快零件打造进度，约定明日一同去看看几家酒坊。
私宅大有用处，没有私宅如何行事，但买私宅之事，千万不能让江家知道，不然真就麻烦了，秦牧遥心中盘算。
夜晚，江夏询问秦牧遥在尚德书院所见所闻，秦牧遥没有多说，江夏觉得无趣，扭头睡觉。
翌日，粮米店无事，江夏赋闲在家，要秦牧遥一同赏花喂鱼，秦牧遥哪有这心思，找个借口溜出府去。
“小子，这些时日老头儿我在城内打听，按你吩咐看中三家小酒坊，一同去看看。”
秦牧遥几人来到第一家酿酒作坊，店主为一青年夫妻，二人搭一凉棚酿酒，自产自销，几位孩童萦绕身旁，嬉笑打闹，很是温馨。
见有人来，夫妻二人很是热情，端茶倒水，茶水免费。
秦牧遥点一壶酒，这酒醇香，有些特点。
这第二家酒坊，在城中一角，是兄弟二人开的小酒馆，人不多但也够二人忙活，这酒比一般的酒要烈上一些。
秦牧遥移步第三家酿酒作坊，姜尚道，要说酒酿的最好的数这第三家，就是那风老头，有些脾气有些倔，让秦牧遥掂量着点。
作坊在一深巷内，巷子曲折蜿蜒，亏老姜头能找到这个地方。
迈入深巷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来，还真有点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意味。
作坊内一老头，坐在酿酒的炉火旁，身体微胖，衣着稍显邋遢，一根粗麻绳系于腰间，粗布衣，露着半个胸膛。
这作坊上下两层，稍显破旧，看样子是一层酿酒，二层自用。
见有人进来，老头不慌不忙，提起手中酒葫芦，看姜老头一眼，喝一口酒道：“你这老头又来了，几位打酒？”
姜尚哈哈一笑，道：“这小子是我家公子，先来一壶！”
秦牧遥喝一口酒，细品，这酒回甘、香醇、比起一般的酒要烈一些，更有一种非同一般的特殊味道。
秦牧遥自然品出这白酒度数要略高一些，一个小小作坊能有这技术也是难得。
“好酒！”秦牧遥夸赞一声。
“此酒何名？”秦牧遥问道。
“酒是酒，人是人，酒不一定是酒，人不一定是人，此酒无名。”老头头也不抬，忙着手中的工作。
这老头说话还真是刻薄，看似话中有话呀。
“敢问老者是否听说过乾坤酒？”
“那江家赘婿想要喝乾坤酒，说是天下第一的美酒，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什么乾坤酒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在寻什么乾坤酒，老汉我倒是听说过。”
“在下便是你口中的江门赘婿，秦牧遥是也。”秦牧遥恭敬道。
“噢，那你来错地方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乾坤酒，只有自酿的无名酒。”老汉不紧不慢道。
这老头，秦牧遥一时不知如何对付。
“美酒无名，定乾坤，嗯，不错，不错。”
秦牧遥起身接着道：“你这酒虽好，够香，够烈，但还是不够精纯，还是有些寡淡呦。”
听到“寡淡”二字，老汉有点不高兴了，这酒虽然无名，但来此买酒的都是冲着“浓烈”二字，慕名而来，老汉亲自酿的酒引以为傲的便是“浓烈”二字。
老汉起身，瞥一眼秦牧遥道：“想喝就喝，不喝请走，老汉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老汉酿的酒只给懂的人喝。”
“您不要误会，这酒确实寡淡，就这酒，我喝个三十几碗没问题。”
唉，现代的白酒少说也有三十几度，这古代没有提纯技术，这也就算个不带颜色的啤酒，实在不是我秦牧遥狂妄自大。
“小子，口出狂言，有辱我风老汉的手艺，我这酒人喝八碗便倒，就算是老汉我也就二十碗的量，你喝三十碗？”
一旁姜老头也是一脸质疑的表情。
“风老伯，我若喝他个三十碗，能否与您谈笔生意？”
“你若能喝三十碗，这酒坊便送于你，哼！”风老汉心有怨气道。
“拿碗来！”
哐、哐、哐。
三十个大碗齐刷刷摆在桌上。
秦牧遥搬起酒坛斟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