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样样精通
“谁输了?”秦牧遥大声道。
“你耳朵聋了吗,‘尚德猪院’输了。”众人不甘示弱,同样大声道。
“哈哈,那便是我赢了。”秦牧遥嘿嘿一笑。
众书生这才回过味来,直指秦牧遥是无耻之徒。
“你们若说我输了也可以,走,鸿福楼一聚,我拉个横幅就写‘无耻之徒’赢了,‘尚德猪院’输了。”
这是逻辑悖论,真是如此,这“无耻之徒,尚德猪院”可都算在这群冠冕堂皇的富家书生身上喽。
众人有口难辩,无可奈何,周通更是气愤填膺,难以言表。
“无碍,无碍,我看你不过是有诡辩之舌,哪有什么真才实学,上一局算我书院让着你,就算打个平手,在下陈洪,与你对弈一局。”陈洪鄙夷道。
“来吧,我持黑你持白,我让先!”秦牧遥慷慨道。
“你……小瞧于我,要你好看。”
“乓”的一声,陈洪落下一子,气势凛然。
秦牧遥也不示弱,同样落下一子。
乓、乓、乓,二人接连落子互不相让。
围棋盘上,棋子落下,先是点点星光,后汇集成漫天星河。
师兄陈洪的棋力,众人自然知道,却没曾想与之对弈的秦牧遥也丝毫不落下风,众人一脸惊奇。
秦牧遥家里不富裕,买不起好的电脑,只能勉强买个二手电脑,电脑玩不了大型游戏,也就只能玩个卡牌、象棋、围棋之类的单机游戏。
说起下围棋,说到底比的是专注力、计算力、布局谋划的能力。
电脑围棋游戏分普通、困难、特难、大师四个层次,每个层次分一到九级,秦牧遥通关的可是大师九级。
行到中盘,陈洪稍显吃力,明显落子速度变慢,他没想到,一个浪荡公子能在棋艺上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此时棋面焦灼,自己每下一步都谨小慎微。
再看秦牧遥盯着棋盘,双眼微闭,沉浸其中,看的出神。
陈洪小心翼翼又落下一子,秦牧遥扫视一番,淡淡道:“你输了。”
“喂,你小子少说胡话,这才到中盘,如何知道输赢,哼,少大言不惭!”陈洪有几分焦躁。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秦牧遥轻轻放下一颗黑子。
陈洪瞪大眼睛看着棋盘,一脸错愕,众书生望着棋面,亦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师兄陈洪居然落了下风。
“还要不要继续?”秦牧遥看着举棋不定的陈洪道。
陈洪犹豫半天,丢子认输。
“哼,拿琴来,再来一战!”
另一才子走上前来,显然是不服气。
“在下沈聪,愿听秦公子绕梁之音。”沈聪客气了几分。
“高山流水听过吗?”秦牧遥问道。
“什么?”沈聪迟疑。
“呃……没什么,先请,先请。”秦牧遥已然心中有数。
沈聪抚琴,声音宛转悠扬,众人陶醉其中,甚是享受,曲罢,众人连连叫好。
“嗯……曲是不错,就是少了些许境界。”
秦牧遥点评道,沈聪自然不愿听这话,不屑道:“那请听秦公子良声。”
秦牧遥抚琴。
要说穿越之前秦牧遥家里唯一的老物件,便是一把古琴,琴身破旧,油木稍有变形。
好歹秦牧遥生在民歌之乡,音乐细胞自然是有的,这抚琴的本事,爷爷倒是教过,这首高山流水秦牧遥不知练了多少次,直到高中住校以后,这琴便再也没练过。
旋律在宽广的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描绘出一幅“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的充满诗意的画面。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琮琮 ,幽涧之寒流;清清泠泠,松根之细流”。细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感谢先人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
秦牧遥虽然弹不出高山流水的真正境界,但模仿得也有模有样。
众人以为自己幻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又欲罢不能。
瞬间,秦牧遥变换了曲子,弹奏一首《老鼠爱玉米》。
这曲子简单欢快,令人耳目一新,众人这才缓过神来。
“哼,别弹了,刚才一曲如高山流水,倾泻奔流而下,时而婉转时而磅礴,而你这首靡靡作响,分明是想有辱于我。”
呃……这个真没有,只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怕是你欣赏不来吧。
沈聪愤然离开,丢下一句“我认输”。
【你大爷,哪来的这股小家子气。】
“喂,别忘了,给小爷买酒。”秦牧遥高喊一句。
“放心!哼!”
【我去,你耳朵倒是挺好使,这么远都能听到,不愧是玩音乐的。】
“在下杨秀,擅画雄鸡,愿与秦公子一较高下。”杨秀拱手道。
“嗯,我秦牧遥擅画……”秦牧遥话说一半。
二人作画,杨秀用尖头毛笔在宣纸上提笔而下,或粗或细,舔墨描画。
秦牧遥找来一粗一些的枯草枝,草枝蘸墨,勉勉强强就当铅笔用吧。
秦牧遥遮遮掩掩,勾勒起来。
一炷香过后,二人绘画完毕。
杨秀向众人展示,一只雄鸡落于纸上,手法虚实结合,十分传神。
秦牧遥也把自己的画作展开,众人细看一眼,连忙捂住双眼。
“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在这高雅之地,画这种春宫图,不知廉耻。”
“什么春宫图呀,你看画上那女子头发披散,如波浪,一副放荡表情,这算什么呀,哼,成何体统。”
你大爷,小爷不就画了一副大波浪长发现代美女的素描画吗,有什么大惊小怪,春宫图又是何意?就因为她穿的吊带裙?
幸亏你们没穿越到现代,不然在你们眼里,大街上岂不是满是活春宫。
“我羞于与你一比,哼!”杨秀转身离开。
你大爷呀,这是现代艺术。
“你个无耻之徒,快快离开我尚德书院,我等文雅之士,你乃他门赘婿,不该来此地露怯,我尚德书院非一般人可入。”
一中年男子身着长衫,背着手走来。
众人拱手道一声“老师”。
曾经孔老夫子游历讲学,有道“有教无类”,你娘的,这书院明显是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亏他们叫你一声老师。
“那什么样的人能进你这“尚德猪院”呢!”
秦牧遥指着那中年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