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打不相识
阿忠、阿义拖住一众蒙面人，慈心站在原地，不主动出手。
几位蒙面客朝秦牧遥砍来，秦牧遥提剑格挡，撤步转身，动作虽不迅捷，却也十分潇洒。
“少爷，从未见您练过剑，但看您这架势，却像个使剑的高手。”阿忠、阿义用余光紧盯着秦牧遥周围。
这秦二狗之前大概是个练家子，秦牧遥这样推断，只是自己还不太熟练这套剑法，这达摩剑法实在有些精妙。
不过秦牧遥从不练剑，这说法有些不对，那套《达摩剑法》秦牧遥已经铭记于心，闲来无事便在脑海里推演一遍。
心理学上这叫“潜意识强化”，将一件事物在脑海里反复推演、演练，做到每个细节清晰可见，便能完全掌控事物。
达摩祖师菩提树下，一夕顿悟，便是这个道理。
曾经秦牧遥高中时，只看题不做题，而是把题不断在脑海里演算，每次考试下笔如有神，都是第一个走出考场，这是秦牧遥非同寻常的学习之道。
至于那本内功心法《达摩心经》，秦牧遥博闻强识，早已烂熟于心，反正，比背高中文言文简单多了。
秦牧遥也向慈心和尚讨教过一二，慈心只说“凡事自悟，待机缘到时，自会明了”。
切，这故作高深的和尚，管他呢，先背下来准没错，秦牧遥这样想。
这群贼人有些方略，一群人围攻阿忠、阿义，鬼见愁专攻秦牧遥。
一旁慈心不做多说，也不出手，一直在秦牧遥旁边。
秦牧遥与鬼见愁相交数十个回合，你来我往，刀剑相撞，迸出火花。
鬼见愁越打越吃力，秦牧遥却是越打越顺手，身手也越来越敏捷。
这秦二狗果然不是一般人呢。
“你这什么剑法，如此诡异！”鬼见愁有些慌张。
“剑本无名，随心所欲而已！”秦牧遥一记横扫，鬼见愁急忙后退躲闪。
秦牧遥说得没错，达摩剑法虽然剑式不多，却追求变化，追求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时间到，再打下去，怕是到不了尚德书院喽，看招！”
秦牧遥一个跃身，潇洒地祭出一剑，刺向鬼见愁肩头，鬼见愁躲闪不及，只得用刀格挡，秦牧遥这一剑刺在刀身之上，“乓啷”一声，刀身折断。
真是一把宝剑。
秦牧遥轻抬剑身，剑尖划破鬼见愁衣服，刀身已然架在鬼见愁脖子上。
“大哥！”
“大哥！”
贼人惊呼，见大哥被擒，便也不再相抗。
阿忠、阿义一时不敢相信秦牧遥有如此功夫，面漏惊讶之色。
慈心依旧面无表情，一脸冷漠。
再看鬼见愁，面色阴沉，已是无计可施。
秦牧遥用剑挑开鬼见愁的蒙面纱，面纱下面是一张中年面孔，五官端正，络腮短胡，的确有江湖侠客的气概，鬼见愁脸上一道伤疤，斜过半张脸，十分显眼。
“江湖规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鬼见愁坦然道。
“大哥，大哥，不可！求……你……秦公子放过我大哥！”众小弟求情。
“我们做的都是劫富济贫之事，从没做过杀人越货有违天理的勾当，还请秦公子高抬贵手。”众人解释。
“说这些有个鸟用，技不如人，多说无益。”鬼见愁眼神坚毅。
“诶，我说你们，什么狗屁逻辑，富人也是人呀，富人麻木不仁者多，但富人也不尽是唯利是图之辈，富人也有好人，你们又如何确定自己不是在为虎作伥，还是说劫富济贫是你们说给别人安慰自己的幌子！”
历史上为民族大义，牺牲自我的富人，大有人在，此乃吾辈楷模，商学院有这说法，为利为义此乃商人，为利舍义此乃蠹虫，为义舍利此乃侠商。
“我秦牧遥又招谁惹谁了，无缘无故你们便要我一条胳膊，我本该送你们见官的，呃……官家自古对于江湖之事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湖事江湖决，也算潇洒快活。”秦牧遥收起长剑。
众贼人低头无语。
“你……”鬼见愁不知秦牧遥何意。
“老兄，鬼见愁是你自己取的名号吧。敢问仁兄姓名。”秦牧遥问道。
“我宋荣辉，一介武夫，不足挂齿。”
“你们走吧，快意江湖，江湖人也得吃饭睡觉，说到底你们也是为了生存，我秦牧遥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若不想再做这种为别人工具的营生，十日后来江府找我，与我一起做件大事！”
秦牧遥掏出一张银票，拍在鬼见愁宋荣辉手上。
“你这……收买我？”宋荣辉不明所以。
“爱怎么想怎么想，这里没有江湖规矩，只有我秦牧遥的规矩。”
宋荣辉留下银票，带众人离开。
唉，小说里总把江湖侠客写的潇洒风流，来这里秦牧遥才知道，真实的江湖有诸多无奈。
“少爷，您放他们走，我还能理解，他们要加害于您，您还给他们钱？”阿忠不解道。
“交个朋友而已，放心吧，他们会来找我的。”秦牧遥笃定道。
“少爷，怎么如此确信？”
“哈哈哈，‘行为经济学’，他们已别无选择！”秦牧遥扇子轻敲手心。
行为经济学？几人以为自己幻听。
马车摇摇晃晃，又走了一段路。
“嘿嘿嘿，小姑娘，别跑呀，我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挣扎了，跟我们回府吧，好好伺候我家公子，嘿嘿。”
“嘿嘿，小娘子，情窦初开，若是没开，小爷帮你开，哈哈，拦住她，带回府里，让小爷好好心疼心疼这小姑娘。”
“你们要干什么，给我让开，离我远点。”
“哈哈，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小爷也不会干别的呀，哈哈，快，快，快，拦住她。”
前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秦牧遥几人下车，但见一浪荡猥琐公子，身着华服，面容消瘦，手里一把折扇，身后十几个跟班，几个跟班将一小姑娘围住。
小姑娘身着粗布衣，一看便知非富贵之人，但却生得面容姣好，一副小家碧玉模样。
“小娘子莫挣扎，我吴良看上的姑娘，还没有得不到的，哼，不然的话，就地解决，嘿嘿。”猥琐男子狡邪一笑。
“就是，从了我家公子，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赶紧的吧，莫扫了我家公子的兴致。”
“公子您不是也看上江夏了吗。”
那公子一巴掌扇在刚才说话的小弟脸上：“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弟哎呦一声，捂着脸。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小姑娘挣扎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