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勾栏听曲
长生观十几名弟子,手持长剑,向秦牧遥一众攻来,气势汹汹。
这些年自从商周皇帝寻求长生之道,天下道观遍地开花,均以“长生”为名,道教被朝廷推崇,自然上行下效。
长生观恃宠而骄,做起事来毫无忌惮,今日敢对秦牧遥一众拔剑相向,可见一斑。
阿忠、阿义二人,一人提剑,一人握刀,刀剑均未出鞘,只用剑鞘、刀鞘格挡。二人以拳脚相攻,二人一拳一脚,将几名长生观弟子打翻在地。
赵子龙比这青釭剑高不了多少,虽只有八岁,却把长剑挥得虎虎生风,气势如虹。仅练了一夜的武功,便有这气势,真是不一般。几个道士手中长剑,咔嚓一声,被青釭剑斩断。
一旁阿忠、阿义不禁感叹“神兵利器”。
“你俩怎么不用兵器。”赵子龙嘿嘿一笑道。
“我兄弟俩手里的家伙要是出鞘,怕要见血呦,赵老弟看你是第一次打架吧,气势不错!”二人边打边说。
“赵老弟?什么玩意儿?叫我子龙,走街串巷豪门收租时,没少打架,用剑是第一次!”赵子龙骄傲道。
能把要饭挨打,说得这么高雅,在下佩服。
“看来都没我出手的份了。”秦牧遥看着这三人躲闪腾挪,灵活的身形步伐,喃喃道。
长生观的道士见势头不对,出招更加凶狠。
一道士持剑向慈心刺来,只见慈心眼睛微闭,二指夹住剑身,反手一折,剑身应声而断,道士错愕。
秦牧遥也没想到,这表面文弱的俊郎和尚,竟有这功夫。
没一会儿,十几名道士便被打趴在地,发出凄惨叫声,一道士连滚带爬,要往观内跑,姜老头丢出一石子,正中那道士小腿,道士“哎呦”一声,摔在地上。
我去,你们一个二个都是些什么人啊?秦牧遥心想。
“走!”
秦牧遥拍拍手,领着几人向长生观内走去,刚才看门的小童忙跑入观中。
秦牧遥几人刚走进观内没多远,一群道士便持剑而来,将几人围住。
“娘的,还真是小瞧你们了,没完没了。可别坏了老子‘勾栏听曲’的心情。”秦牧遥不耐烦道。
“喂,你们几个牛鼻子老道,还不赶快出来拜见你秦大爷,倒数十个数!”秦牧遥大喊道。
“十,九,八,……,三,二,一。”
“好吧,你娘的,以为老子真不敢呀,那我就给大家念念,玄冥老道最爱吃……”
“哈哈哈,秦公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秦牧遥一句话没念完,几个老道士现身。
“你们都退下!”老道士吩咐道。
众弟子离开。
“行了,我不说废话,拿二千五百两银子来,这张纸条你们拿走。”秦牧遥晃了晃手中纸条。
“什么?二千五百两?不是说好的一千五百两吗?”一道士怒道。
“唉,怪就怪,你们那群不长眼的弟子,敢对我这几个兄弟下手,我兄弟打累了,总得吃点好的喝点好的,一千两就当赔个不是。”秦牧遥扇子轻敲手心道。
这时刚才那群被打趴下的道士一脸苦相,互相搀扶而来。
“你……出手的是你们吧,打伤了我观内之人,又来敲诈勒索,岂有此理!”一老道长袖一甩,愤愤道。
“哎呦,老头儿我腿疼、腰疼、胳膊疼,脑袋也疼,快,快,我怕是不行了。”老头姜尚顺势往地上一躺,抽搐道。
我去,老姜头儿,你这业务够熟练的呀!
“再加五百两,我要三千两!若再多说一句话,便再加五百两,想好这张纸你们还想不想要!”
“我这几个兄弟可是一直很好奇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呢,我秦牧遥是讲信用之人,一直拦着,没让他们看。这银子小爷就不要了,就当给哥几个买一乐呵。”秦牧遥手摇折扇不紧不慢道。
“慢,慢,慢,好,好,好,就依秦公子,去取三千两银票来。”为首的老道士吩咐道。
秦牧遥接过银票,把纸递给老道士,补充道:“噢,不好意思,忘了告诉各位,那纸小爷尿尿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尿桶里,嘿嘿,字花了,味儿是大了点。”
老道士打开,凑近一闻,一阵干呕。
秦牧遥打开另一张纸,上面是老姜头儿整理的江城三十二家酒坊,三十八家青楼的信息。
“走,先去这望春楼瞧瞧。”
秦牧遥带几人走远。
“大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之徒,卑鄙小人,惧他作甚!”一老道士愤恨道。
“我们的任务是拿下江家,勿因小失大,节外生枝,他不过是江门赘婿,翻不起风浪,哼!”为首的老道士拂尘一甩,冷哼一声。
“少爷,您……您入赘江家,身为赘婿,这青楼怕是……自从您从郡府回来,我看大小姐对您体贴有加,嗯……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路上阿忠、阿义提醒道。
说来也对,这些时日江夏看秦牧遥的眼神确实温柔了不少,唉,奈何还不让我睡床上。
“听个小曲而已,怕什么!这事很重要,必须要去!我可把你们当兄弟,是兄弟就替我保密。”秦牧遥略有所思,叮嘱道。
“逛青楼重要?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慈心手捻佛珠,鄙夷道。
“切,色即是色,空即是空,让你也开开眼界。”秦牧遥不以为意。
慈心脸一沉,口念心经。
……
秦牧遥抬头看,一牌匾上写着“望春楼”几个鎏金大字。
“几位爷明天再来玩呀!”
“明日小爷还点你这个小娘子,哈哈。”
“爷,您讨厌!”
望春楼外甚是热闹,门口花娘迎送风流客。
“呦,几位爷里面请,喝酒、听曲、玩玩吧,我们望春楼又新添了几位姑娘,乖巧得很,进来瞧瞧。”门外一位年纪稍大的风尘女子招呼秦牧遥几位。
秦牧遥刚踏入门内,一小厮弯腰低头端一托盘,向前道:“公子,五两银子一个手牌。”
我去,进门便要五两银子,这算得上高档会所了,五两银子就是一千五百块,还真是这规矩。
秦牧遥丢五两银子入托盘,阿忠、阿义、赵子龙,老姜头,忙后退,齐声道:“没钱!”
慈心和尚,自然早就挪到望春楼对面,坐在一角落里,盘膝念经。
“切,我请客!阿忠、阿义跟我走。”
秦牧遥又扔下十两银子。
“我俩呢?”姜尚、赵子龙道。
“子龙,这里少儿不宜,大哥可不想教坏小孩,哈哈,一会儿命人拿最好的点心给你,等着!”
秦牧遥又看向白发苍苍的姜老头儿,道:“你去了也没用,等着给你送好酒来。”
秦牧遥又与姜尚耳语几句,给了姜尚一张银票。
秦牧遥走进望春楼,阿忠、阿义后面跟着。
老鸨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忙嬉笑而来,道:“呦,真是稀客、贵客,哪阵风把江府贤婿秦公子吹到我们望春楼来了,江家家大业大,这气度也大,别家赘婿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这地方您都敢……您上座。”
“切,少废话,叫你们这儿的花魁下来,让小爷瞧瞧。”
“是,秦公子,如花,下来接客喽!”老鸨子向楼上大喊一声。
如花?这名字?有点吓人哟。
一道倩影缓缓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