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逃离淫窟再遇险,月半一行巧入局
听到自己可以离开后,袁月圆像是装上了发动机一样,立刻飞奔着跑出了会所的大门,直到她一直跑进了学校的校门内,才敢放心地停下来喘了口气。当她在整个人终于能够停下来的那一瞬间,袁月圆感觉到无比的劳累,五脏六腑像是错位了一般的难受,仿佛都在提醒着她酒精仍在作祟。
于是她撑着最后一分力气,给我打了电话,然后就发生了我和鲍丽送她去校医院的事。
“我想起来了,就在我离开那间办公室的时候,我听到附近的房间里有咆哮声我认得那两个人的声音:是沈浩和雨姐!他在对着雨姐怒吼,大骂她不会识货,耽误了自己的时间。”
说到这里,袁月圆看着我们笑了一下,只是笑得有点儿心酸:
“他骂的‘货’,应该就是我吧。”
我和鲍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这句话,只是微微地低下了头。可恶,我们不是那个坏蛋,我们又没有处心积虑地玩弄和侵犯别人,可是为什么我们会感觉到羞耻?反而始作俑者却可以毫无愧疚,依旧为所欲为地生活!也许这就是人与畜生的区别吧,我安慰自己道。
这时候鲍丽看了看袁月圆,轻声说:
“他们俩应该本来就是一伙儿的,包括那天在宴会上劝酒的人,应该都不例外,是沈浩的托儿。你和他的相遇应该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而且从他们作案的熟练度来看,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我倒没有想过这一层!可恶,我真是越想越恶心,这样会有多少的女孩儿受害啊!咱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他们?”
袁月圆越想越后怕,同时作为一个善良的人,她觉得自己有责任为潜在的受害女生们提个醒。我们很欣赏她的想法,但是不想再让她陷入危险。所以鲍丽安慰她说:
“你这次能够成功脱险,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但是沈浩在你这里碰了壁,现在一定会非常怨恨。你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事情先不要多想。”
鲍丽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唠叨了一句:
“既然你已经识穿了他俩的真面目,就一定要保持好距离。从今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再搭理那个衰人了啊。”
“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我看着故作坚强的袁月圆,心里充满了对沈浩和大雨之流的愤怒。我看着袁月圆的眼睛,坚定地对她说:
“你放心,他们会有报应的一定!”
在安全地把袁月圆送回了宿舍休息之后,我和鲍丽没有心情去补觉,而是把大家都叫了出来,聚到大湖边开会。等人都到齐后,我和鲍丽就一五一十地把沈浩设计猥亵袁月圆的事情讲给了大家听。女孩子之间的共情能力总是能令人感动。果然刚刚听完了这件事,大家都气得跳了起来。
“禽兽!他怎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二两……哦不,一两肉呢?这种招数都使得出来!”
宫小美恨不得现在就能去亲手撕了沈浩。
“我觉得那个叫什么大雨更混蛋!她也是个女人诶,居然故意用伤害女孩来讨好男人!简直是女人中的败类!应该开除出女籍。”
沙乐最恨为虎作伥的人,恨不得能把大雨的骨头踩碎。毕竟她认为女人中间老是出现叛徒和败类,就是男女平等和社会风气改善得非常艰难的重要原因之一。
“就是的,大雨可是当年亲手把小薇的孩子从楼上扔下去的杀人凶手!这么多年了,我们本来以为她会忏悔罪过,最起码也会做事收敛一点,没想到她却越老越坏!”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有道德的人,白小树想不通为什么有的人能够做了坏事却从不感到愧疚,简直是毫无人性。
“大家都消消气。好在现在袁月圆是安全的。”
鲍丽赶紧出声安慰了一下大家,生怕大家会气坏了身子。
“我们今天聚在一起,是想要商量出一个能把坏人绳之以法的办法,那样才能安慰到以往的受害者,以及真正的给大家出气!现在就麻烦姐儿几个动动脑筋,看看能有什么好方法吧?”
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之一就是抛出更为棘手的新问题,鲍丽这招用的不错。
“没错。话说月半,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
沙乐冷不丁地突然点了我的名字。此刻我正抱着河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把烤鱼片撕成一条条的喂给它。几个星期不见,这家伙比以前重了好几斤,我抱着都觉得沉了。我没有听清楚刚刚沙乐问的问题。
“啊?你说什么?”
“班长!你太过分了!”
宫小美居然开始声讨我,还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突然她向河童伸出了双手:
“给我抱抱!”
听到这话,河童吓得突然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
“小美,你不是早就放弃了抱河童的想法了吗?人家又不是宠物。”
“可是为什么你就可以抱啊?我平时就喜欢猫猫狗狗,看到它就手痒嘛。”
我怀里的河童已经开始轻微地颤抖,于是我脑筋飞快地旋转:
“但是河童是不可以随便摸的啊它常年生活在水中,皮肤十分敏感,得是跟它有缘的人才可以摸它。其他人如果摸了它可能会生病!”
“啊?那什么人才是它的有缘人?”
“至少应该是五行跟它一样属水的人吧。”
我的胡话信口拈来。
“这么严格!”
宫小美大惊。
“吹牛吧?”
沙乐也傻兮兮地跑过来查看,无论我怎么跟她使眼色也不明白。她还大剌剌地问我:
“月半,你的眼睛怎么了?老眨着干什么,进沙子了?”
沙乐说完就要来给我看看眼睛。怀里的河童感受到有人接近更害怕了,拽紧了我的衣服。
“哎呀,走开走开。”
我撵走了沙乐,继续胡编乱造地应付宫小美:
“河童不是寻常的宠物,它的皮肤非常敏感。你不要为了一时的痛快就害得它皮肤溃烂,痛不欲生啊。”
大家都是心肠软的人,听到这里宫小美不敢摸了。她怯怯地站到一边,但是恋恋不舍地掏出了手机。
“那我得赶紧查查我的五行属什么,万一我能摸呢。”
现代人科技发达,不需要翻古书就可以查到五行,我怎么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呢!想到这里,我简直懊悔地直跳脚,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没有反悔的机会。我神色紧张地盯着宫小美,突然间,她变得很失望。我不禁喜上眉梢。
“哎呀!这个怎么查啊”
原来她只是不懂怎么查。一直在旁边不动声色地查找的沙乐突然接话了:
“原来我是属火的啊。怪不得有时候我看到月半就火气大。”
“什么鬼?五行不是这样解释的好不好。”
我无语地怼沙乐。宫小美见状立刻跳了过去:
“查我的,查我的!”
然而由于她刚才往我这边跑,所以离沙乐最远,早就挤不到前排了。搜索小能手沙乐一一地查找着众人的五行属性:
“白小树属木。哎呀,怪不得你叫白小树呢!”
“原来我的名字这么有意义!”
沙乐和白小树高兴地开始互相吹捧。我都想翻白眼了。
“大姐,五行不是这么解释的啊!”
“你待一边儿去,我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自己能逻辑自洽就行,你管得着吗?”
“是的月半,我觉得沙乐这次就解释得很好。”
我简直无语了,白小树这么容易就能倒戈。
“那我再看看鲍丽的属性是金!哎呀,怪不得你那么有钱呢?”
“不错不错,你这个解释姐我很满意。”
鲍丽也开始夸起了沙乐,我无语地抱紧了河童,觉得这帮人简直没有道理可讲。
“还有我!快给我查查看。”
宫小美迫不及待地催促着沙乐给自己查。
“宫小美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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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水!”
居然是属水!宫小美都快乐疯了,迅速朝我冲过来。
“给我抱给我抱!现在、立刻,马上!”
我拼命地躲闪着宫小美,开始编撰其他的话:
“哎呀,属性只是第一个条件,还有其他条件呢。”
“其他条件是什么?”
宫小美严肃地盯着我。这时候,沙乐突然喊了一句:
“哎呀!月半是属土啊。”
“怪不得长得这么壮实。”
白小树居然开始讲起了冷笑话。
“没错,还有点儿傻里傻气的,像个土老冒。”
鲍丽居然也落井下石。
“慢着!”
宫小美紧紧地盯住我,边说边向我靠近:
“为什么你不属水却可以抱河童,河童的皮肤也没有溃烂”
她总算恍然大悟了:
“所以你说什么只有属水的人才可以抱河童完全是假话,是骗我的对吗?”
我一边抱着河童躲一边飞速思考:
“我没有骗你!只是我记错了。河童属水,我属土,土克水,所以我可以抱住它。是要属土的人才可以抱它!它只愿意给属土的人抱,是属土的可以抱不是属水的!”
我已经嘴快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信了你个邪!”
宫小美飞奔了过来,大有一副不抱到河童就誓不罢休的样子。我怀里的河童把我抓得更紧了,甚至有些刺破了我的皮肤。
“啊!痛痛痛。”
我晃悠到水边,直接把河童扔了进去。接触到熟悉的水后,它一秒钟就消失了。
“好痛啊!它把我肚皮抓破了。”
我赶紧掀起衣服查看,还好伤口不深,但是我下次一定要给它剪指甲!
“怎么办?你要不要去打破伤风啊?”
沙乐赶紧跑了过来,看到我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表皮被划破后流出了血。
“可是河童不是普通宠物,打破伤风有用吗?而且它会不会携有什么未知的病毒?”
白小树也凑过来看了看我的伤口,并且提出了一个很实际但是我听了很害怕的问题。
“不管了,打了总比没打强。起码能有个心理安慰。”
鲍丽说完就要拽着我走。一想到要打针我就有点儿腿软。
“等一等那个破伤风是打一针就好,还是要按照体重来定针剂啊?”
“一针就行,你以为是打狂犬疫苗啊。”
沙乐对我的问题都无语了: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你说我笨”
话音未落,我就被鲍丽沙乐和白小树挟持着去了校医院。只剩下宫小美留在大湖边不甘心地跳脚:
“我要抱我要抱!”
眼看没人理她,她也只好跟着我们先去了校医院。
校医院里今天的人比较多,大家忙忙碌碌的,根本就没有人招呼我们。白小树和宫小美对这里的流程比较熟悉,就主动请缨帮我去排队挂号缴费。于是我和沙乐还有鲍丽就坐在一边等候。由于我被划伤的是肚皮,身体稍微坐直后伤口就会被撑着痛,所以我只能佝偻地待着。因为受到视线范围所限,我就低着脑袋开始观察着来来往往人群的鞋子。
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有双鞋子好熟悉是袁月圆的!那天她来校医院过夜,我和鲍丽帮她脱过鞋子,所以我能认出来!我看到那双鞋子走进了一间诊室,我马上直起身想告诉鲍丽和沙乐,却一下子拉到了肚子上的划痕,痛得“哎呦”一声。
“哎呀,你好端端地坐起来干嘛啊?”
沙乐放下手机来查看我。
“到你了到你了。”
这时候宫小美赶紧跑了过来,白小树站在我应该就诊的那间诊室门前向我招手。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先说明情况,只好进去就诊。就诊的情况还比较顺利,虽然医生被诊室里突然出现的五个人吓了一跳,调侃我们几个人可以唱两台戏了。沙乐傻乎乎地数了数,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五个人,就算四舍五入也只能唱大概167台戏。医生可能是第一次遇到开玩笑这么较真的人,无语地对沙乐说:
“我想我自己也可以算一个。”
“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给自己加戏的嘛。”
沙乐乐呵呵地答道,大家都对她的理解能力很无语。当医生看到我肚皮上的抓痕时,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是因为逗弄学校里的流浪猫才被挠伤的。由于学校不允许大家养宠物,未免节外生枝,我就苦笑着默认了她的这个观点。医生带着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自信地开了张条子,让我们出去缴费拿药,然后再去让护士给我清理伤口和打针。
出了就诊室以后,依然是白小树和宫小美帮我排队缴费拿药。由于在校医院里开的药都可以用学生证报销,同学们平时有个头疼脑热就都喜欢来看看,所以排队的队伍就有些长。我被沙乐和鲍丽一左一右像是押解犯人一样地夹着往座椅那边走。突然,我看到袁月圆低着头取好了药,然后匆匆忙忙地向门口快步走去。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有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