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纺织机
诸位姑娘，你们就在这安心住下，工坊里的事你们当打发时间，每人每月三十两银子，还包吃住，如果哪天你们当中谁不想做了，或者想离开的，都可以随时离开，并且发给盘缠，每人五百两。
凌公子，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会尽心尽力把事情做好，至于离开，只要凌公子不赶我们走，我们就是凌公子的人。
这……你们不是我的人，你们都是自由的。
凌战你在做什么？
“夫人，今天我在纺织工坊看到我们的纺车效率都太低了，我准备改进改进。”
你歇息一会，看满头大汗的，我给你擦擦。
“谢谢夫人。”
“脏手拿开！”
“嘿嘿！夫人我是不小心碰到的。”
“给，自己搽！”
不用了，夫人你看我的这纺车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纺车，怎么跟我们的纺车不一样？”
夫人你看，我这坊车是由这两排纺线组合而成的，下面这排我把它叫做纬线，上面这排我把它叫经线，通过这个圆轮转动带动这个梭轮使经纬线交织，在这里就织出了布匹，我给你演示一下。
啼嗒啼嗒，一盏茶的功夫，凌战已经织出了好几尺布，怎么样？夫人，我这纺车牛插吧！
夫人，夫人！
凌战你这叫什么纺织机？
它叫珍妮，哦，我把它叫诗菲纺织机！
这名字好听吧！我就说这是最好听的名字了。
凌战！
夫人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你把我抓疼了！
“那个！凌战！这个纺织机有谁知道？”
“现在你不就知道了吗？”
“我是说还有没有人知道？”
“应该没有了！”
这纺织机一定要严密保护起来。
哦，怎么了？
你想，如果其他纺织工坊得知这纺织机，会怎么样？
夫人考虑得周到，你给我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吧！
嗯！我马上去安排！
晚上你到我房间来。
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我都还没做好准备！
六子！给姑爷准备洗澡水！
吱呀！夫人我来了。
把门关上！
夫人你看这良辰美景，花好月圆，我们…
你在搞什么，过来看看，这些都是织布坊这几年的产出与账目，你都看一遍，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我给你解释。
“夫人…这…”
“这什么这，还不赶快过来！”
“是，夫人。”
哐当！房门被关上。
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唉！还是回我的安乐窝吧。
笑什么笑！还不赶快给你们夫人准备洗脸水。
真是的，现在的丫鬟越来越放肆了！
凌公子，你这纺织机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从来都没想过织布还可以这么轻松这么快，现在我们的产量是以前的十倍不止。
凌公子，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可以想到如此精巧的设计。
咳咳，那个，你们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吧，饭菜还合胃口吧！
凌公子，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东家，我只想一辈子追随公子。
我们也是。
那个，你们不必如此，我说过，你们都是自由的，这句话是我给你们的承诺。
“誓死追随公子！誓死追随公子！誓死追随公子！”
凌战也无语了！怎么就跟她们讲不明白呢！得了，难得解释了，这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
快，快，快！柳家布坊大降价了，布匹只要五百纹一匹了！
什么！老刘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布匹从来就没有低过二两银子的。
别挡着我，我还得去抢布匹，不然回去又要挨老婆子骂了！
“排队，排队！大家都排队！”
大家听我说，“我是柳家姑爷，这布坊是我的，从今以后我柳家布坊布匹的价格都是五百文，大家不用急，都能买到。”
“你们哪里有那么多货，在后面要是买不到怎么办？”
我可以郑重的告诉大家，大家只要想买，随时都可以买到，而且想买多少买多少，如果谁买不到，可以砸了我这铺子。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大家都安心排队，我向大家保证，既然大家都那么热情，今天我还在这承诺，凡购买三匹以上的，赠送一匹，只限这三天。
你带钱了没？我只带了五百纹。
不行，我得回家找老婆子拿去！
你等等，我也得回去找我那口子去。
姑爷，都点清楚了，我们今天的销售额是以前一个月的总和。
呵呵，等着吧，明天还会更多。
姑爷，你喝口茶！
姑爷，我给你捏捏肩！
姑爷，我给你捶捶腿！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每人工钱翻倍，晚上聚仙楼安排。
“姑爷最帅！姑爷最美！姑爷威武！”
…
哐当！一处府邸内传来一阵瓷碎声。
好个柳家！这是要断我们的根啊！
各位都想想，这可不只是我王家的事，咱们该怎么应对？
王老爷，我们都是几代人从事这布匹的，五百纹基本也就是布匹的成本价，柳家这么做事是出于什么目的？
王老爷，我觉得李老爷这话说得有门道，第一，他柳家明知不挣钱还这么做，实在是有违商贾之道，那么背后就应该有更大的利益在支撑。第二，柳家明知道这样做会得罪布匹这个行当，他柳家还这么做，后面是不是有靠山在支持，否则，他柳家该冒此大不韪？第三，柳家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静！出奇的静！
周老爷说的极是！这样，各家都先派出得力暗桩，先好好查查，待查清楚我们在一起想想对策！
“我得意的笑!咯！我得意的笑！”
姑爷，夫人在房间等你，让你速去！
“夫人，这是一天不见我想我了吗？咯！”
“凌战，你坐好！我问你，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嘿嘿！
夫人，今天我带大伙去聚仙楼嗨皮了！
本来想叫夫人一起去的，担心夫人酒量，所以没来请，夫人不会怪罪吧！
“哎呀！你坐好！”
“我不是问你这事，我说的是布行的事。”
哦！夫人有所不知，今天我们一天就赚了一个月的钱，呵呵，夫人，你夫君厉害吧！咯！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布匹价格降到了五百纹？
嗯！夫人知道了？
凌战，你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
哦！那我闯了什么大祸了！
哎！生意当中每个行当都有每个行当的规矩，你这样做是打破了规矩，布匹行会因为你的行为而改变，布匹行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用各种手段来打压你，你知道这有多严重吗？
呵呵，夫人，我觉得你说得不对！商品是满足人们需求的物品，现在很多老百姓连衣服都穿不起，甚至有的一家人只有一件衣服，你说，为何百姓那么辛苦却连衣服都穿不起？而世家大族却每天酒林鱼池，莺歌燕舞？都是这世道，年年的战争，世家的豪夺，人心的沦丧，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道，我凌战随只有微薄力量，但总有一天，我会把它摧毁，今天的只是开始。
哐当！凌战醉爬在地！
“凌战！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