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美梦?
说着,男子便拉过椅子坐到床沿,翘着腿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薄小姐帮我做件事情。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薄小姐半分。但如果薄小姐拒绝了的话,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事?”
男子笑了笑,说道:“很简单,我要你嫁给我。”
薄子嬟闻言一震,“什么?”
男子笑容加深,继续说道:“嫁给我之后,你就可以知道你妈妈的下落了,而且,以后我还会养着你。你可以安稳地度过余生,不需要担心以后会吃苦受累,甚至还会拥有很多人羡慕不已的财富。”
“抱歉,我不稀罕。我只希望尽快找到我妈妈的下落。”薄子嬟冷冰冰地拒绝道。
且不说她年纪还小,还因为她和凤晟渊缔结了契约,根本不能跟别人结婚。
而且,这种被逼迫的婚姻,是她最厌恶的!
“真的不考虑吗?”男子挑了挑眉,“你确定你能找到她?”
“我可以。”薄子嬟坚定地说。
“好,很好。”男子赞赏地说,“既然这样,那薄小姐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从桌上拿出了一瓶药水,递给薄子嬟,“喝了它。”
“这是什么?”薄子嬟皱紧眉头。
男子勾了勾唇角,“忘记告诉薄小姐了,这瓶药叫‘忘忧’,是一种慢性毒品,喝进嘴里之后,人会陷入昏睡状态,然后浑浑噩噩地活着,不仅失去自己的记忆,也不记得周围发生的任何事情。”
“你想要做什么?”薄子嬟惊恐地盯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
“这个问题,等你喝了这瓶药水后,你就知道答案了。”男人微微扬起眉毛。
薄子嬟咬牙切齿,“我不会喝的!你肯定居心叵测!”
“不听话的女人可不好,”男子微微敛起脸上的笑意,“我的耐心有限,你若是不乖乖喝掉这杯药,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薄子嬟紧握住拳头,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我死都不会喝的!”
男人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完全消散,“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无礼了。”
说着,他伸出手抓住薄子嬟的衣襟,将她拽到自己身边,然后捏住她的下颚,强硬地灌了几口药水下去。
薄子嬟剧烈挣扎着,奈何她现在全身乏力,根本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喝完药后,薄子嬟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甩了男子一个巴掌,“啪——”
她抬手用力抹了抹嘴唇,愤怒地看向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偏头躲过她的攻击,然后猛地掐住她纤细柔弱的脖颈,阴测测地笑了起来,他倾身凑近薄子嬟的耳畔,低语道:“薄小姐,我劝你最好听话些,不要试图激怒我,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真的杀了你。”
他的目光太骇人,让薄子嬟忍不住颤抖起来,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你!”薄子嬟顿时哑口无言。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点也没有开玩笑。
“薄小姐,期待你的好梦吧。”男子笑着松开了薄子嬟,转身走向桌子,摆弄起桌子上的药材。
薄子嬟这次缓缓进入昏睡状态。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她醒过来后,脑袋疼痛欲裂。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
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照耀着路面。
薄子嬟一手扶着窗台,一手揉着额头,头好痛……
门外传来的是管家的声音,“薄小姐,您醒了吗?少爷请你到楼下去一趟。”
薄子嬟应了一声后便下了楼,来到了客厅。
鹿关阳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见到薄子嬟走过来了,立即起身迎了上去,“子嬟,你没事吧?刚才医生来检查了,说你没事,我还骂他是庸医,说若你真的没事了,怎么还不醒?”
“嗯。”薄子嬟淡漠地点了点头,“没事,就是有点头疼。 ”
随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茶几上的一碗汤水。
“那是卢姐给你熬的鸡汤,趁热喝了吧。”鹿关阳把鸡汤推到薄子嬟跟前,笑又着问道:“头疼的厉害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再看看?”
薄子嬟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汤,没有动作,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她总觉得那里很违和呢?
鹿关阳似乎早料到了她的反应,于是又解释道:“这是我特意吩咐卢姐给你炖的,你快尝尝看好不好喝。”
薄子嬟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钟后,端起那碗鸡汤喝了下去。
“怎么样?好喝吗?”鹿关阳关切道。
“嗯,挺香的。”薄子嬟点点头。
“好,你先休息吧,我还有工作要忙,有事叫我。”鹿关阳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就出去了。
看着鹿关阳离开的背影,薄子嬟眼睛微红。
她突然发觉,自己真的好像一直都处在黑暗里。
除了鹿关阳,再也没有人关心她了。
第二天一早,薄子嬟准备去医院看望父母,却在楼梯间遇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简单干练的衬衫加西裤,戴着金丝框眼镜,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儒雅温润的气质,但是此刻他的眸子里却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凶芒。
他站在原地,双眸微眯地打量着薄子嬟。
薄子嬟冷哼一声,径直绕过他,往前走去。
男人忽然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扯。
“啊——”薄子嬟被扯得摔倒在地,膝盖撞在冰凉的地板砖上,痛得她差点哭了出来。
男人弯腰蹲下,修长漂亮的五指抚摸过她的脸颊。
“薄子嬟……”男人的声音带着蛊惑般低喃着她的名字。
薄子嬟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暖和煦的笑意,但是这笑容落在薄子嬟眼里,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认错人了。”薄子嬟冷笑了一声,她用力挥开男子放肆的爪子。
“呵。”男子冷笑了一声,然后慢悠悠地拿起薄子嬟的手腕,看着那条鲜艳刺眼的疤痕,“这条伤疤还记得吗?”
薄子嬟愣了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