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救出薄志飞
曾晴一直没有等到人开门。
百般纠结之下,她又去了其他房间。
终于,在一间实验室里,她看见了被绑在床上的薄志飞。
她忍不住低低叫唤了一声:“志飞!”
不过,她这一声叫唤引起了实验室里的人的注意,站在角落里的戒嗔警觉地转头朝她望了过来,把她吓了一跳。
“谁在哪儿?”戒嗔喝问了一句,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不留一丝情感。
曾晴急忙闪躲到了一边,屏住呼吸。
戒嗔扫视了一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门口那个巨大的玻璃罐上,“有鬼吗?”他喃喃自语道。
随即,他走上前去将玻璃罐打开,然后抓起里面的人。
曾晴看见,那居然是一个二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她心脏猛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小女孩浑身光裸,被浸泡在玻璃罐里,浑身湿哒哒的,被戒嗔抓起来后,头是歪向一边的——很明显,小女孩已经死了。
戒嗔见小女孩并无异状,以为自己刚刚是幻听了,于是又将小女孩放回了罐子里,盖上了盖子。
曾晴见状,心头一震。
她迅速地掏出了藏在衣袖口里面的银针,然后一针扎进了戒嗔的脖颈。
曾晴的动作极其利落,一眨眼,戒嗔就倒在了地上。
针上涂抹有她的血液,具有强烈的迷幻作用。
她走上前,将银针拔了出来,然后迅速扔到了地上——沾染了其他东西的物体,再也无法维持隐形状态了。
“出什么事了?大师?”一个白大褂朝这边跑来,见戒嗔倒在地上,赶紧上前扶住他,“大师,你怎么了?!”
曾晴冷笑了一下,看见其余几个白大褂也过来了。
看到这一幕,曾晴改变了主意,她悄悄前往床边,趁着白大褂的注意力还是戒嗔身上时,作法将薄志飞幻化成为了一张透明胶贴,然后将胶贴贴在了一个白大褂的身上。
那个白大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戒嗔身上,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被贴上了一张胶贴。
趁着白大褂们将戒嗔送出实验室的功夫,曾晴偷偷溜了进去。
一群人刚一出门,实验室的大门便被关上了,几个壮汉围了上来。
白大褂让那些壮汉将戒嗔抬到一间办公室,然后用各种仪器检查戒嗔。
其中一个壮汉则拿出对讲机向上级报告,曾晴立刻躲到了一旁,看着他们。
曾晴见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也没有关注那个实验室里薄志飞不见了,便悄悄去了一趟薄景胜被关押的那个实验室,依旧没人进出;接着她又去了承重柱那儿,发现那群西装男已经将欧阳繁杀死了,正在处理他和那个女人的尸体。
霎时,她的心中一凉,脑海中一片空白。
怎么办?这个警察死了,该怎么向薄子嬟交代?
思考了半晌,曾晴决定跟薄子嬟说,她没有看见欧阳繁。
做好决定后,她神色莫名地回到了办公室,看见白大褂们将戒嗔弄醒了,而此时,戒嗔正指挥着壮汉们加紧巡逻,说这里进了外人。
壮汉们立刻四散开来寻找,曾晴趁着他们不备,悄无声息地从那个白大褂身上撕下胶贴粘在戒嗔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便一直跟着戒嗔,看着他四处视察,看着他听见薄志飞失踪后暴跳如雷,看着他跟一个人通电话说这里的异状,又跟着他回到了仓库中。
曾晴就这样出其不意地从这个人身上撕下胶贴,又粘到另一个人身上,然后又将胶贴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靠着不断的转移,她将胶贴带出了药联公司。
此时,已是凌晨,路灯昏暗,偶尔响起几阵风吹草动,路上车辆稀少,偶尔能够看见穿梭而过的车辆。
曾晴站在马路旁边,她仰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际,心跳比平时快了许多:她终于将薄志飞救了出来了!
那个地下室,感觉存在着压制灵力的阵法,那里的灵力极为稀少,她只能勉强使用幻术变幻薄志飞,不然她救下薄志飞后早就施法离开了——而且当她看见欧阳繁后,也可以在第一时间救出他。
想起欧阳繁,曾晴心里像是被压了块石头似的,难受得不行。
还有薄景胜……她咬了咬唇,算了,她的能力有限,就当她对不起薄子嬟了。
她快速地跑到凤家风水店的门口——一如她所想的那样,即使在深夜,这家店也是开门的。
她推开了门,门上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叮咚响声。
店内亮着暖橘色的灯光,柔柔的灯光洒在了她的脸颊上,让她原本冷漠的表情缓和了几分。
孟明之听见风铃声响,抬眸一看,却没看见人影,心里还在奇怪,他的本体本是视力极好的敖隼,能看穿绝大部分的伪装。
不过,他脑子一转,顿时就明白,这是曾晴用了宗主所画的隐身符来到了这里。
他笑了笑,直接点明了曾晴的身份:“曾晴,怎么你来了还要装神弄鬼?”
曾晴微愣,随即扯掉了身上的隐身符,露出了真容,看着孟明之,强忍着心里的惧意笑道:“孟先生,你好。”
孟明之轻哼了一声,问道:“有什么事?”
“麻烦你救一个人。”曾晴取下身上的胶贴,放在地上,然后施法去除了幻术,紧接着,薄志飞瘦弱的身体便出现在了孟明之眼前。
看清楚薄志飞的模样后,孟明之皱了皱眉头,“怎么变成这样了?”
此时的薄志飞,不像以前那样英俊潇洒此时,而是满脸的胡渣,头发凌乱不堪,身上青筋鼓起,身材消瘦,仿佛随时都会垮掉的样子。
曾晴低垂着眼眸,伸出手轻轻地替薄志飞理了理他的头发,语气温柔,眼含爱意,“我把他从药联公司里救了出来。”
她顿了顿,继续道:“可惜还是晚了。”
她又叹了口气,目光落到了孟明之身上,“孟先生,你能救救他吗?”
曾晴的语气卑微,眼神炽热,甚至带上了几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