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讨论案情
薄子嬟又告诉薄志飞和曾晴，她对于章家的管家赵池的猜测。
听完后，两人皱起了眉头，薄志飞沉默了一阵子，才说：“谢谢你，子嬟，我们此去会小心的。你在学校安心地上你的课。知道吗？”
“嗯。。”薄子嬟微微颔首，神色间透出疲惫，“五哥，五嫂，你们一定要小心。”
她本来想说她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薄志飞死掉了，但是话到嘴边她又改口，只叮嘱了这两人两句。
“放心，我们会小心的。”薄志飞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现在独自在外，有什么需要五哥帮忙的你跟五哥说，五哥能帮的一定帮。”
闻言，薄子嬟的眼睛亮了，“真的？”
薄志飞笑着点头，语气里充满了宠溺，“当然。”
“谢谢五哥。”薄子嬟笑了，“五哥，我现在身上没钱，你给我点儿呗。”
话音刚落，本来还在不停往嘴里扒拉饭菜的曾晴忽然停下了筷子。她盯着薄子嬟说：“子嬟，你的零花钱呢？”
薄子嬟眨巴眨巴眼睛：“……被人骗了。”
她以前攒的零花钱被何燕给存了起来，如今上大学给的零花钱，以及上次从薄志成“打劫”来的生活费都被那个凤晟渊“骗”走了。
曾晴横眉怒眼地拒绝道：“你休想以这个理由来骗你五哥的钱！族里就属你的零花钱最多，你还哭穷！”
薄子嬟瞥了一眼旁边的薄志飞，低低地叫了他一声，“五哥。”
曾晴当即就炸毛了：“没钱！我和你五哥每个月要完成族里的工作才有钱拿，每个月都过得紧巴巴的，没钱！”
薄子嬟眼巴巴地看着薄志飞，“五哥……”
声音又哀又怜，让人忍不住答应她提的任何事。
但是，薄志飞看了一眼一脸坚决的曾晴，慢慢地埋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一言不发。
薄子嬟难免有些失望，恨恨地瞪了一眼曾晴：“曾晴，你真这么小气？”
“我就这么小气，怎么滴吧？”曾晴哼道，“反正我就是有钱也不给你。”
“哼……我走了。”薄子嬟扭身朝门外走去，曾晴在背后叫嚣，“赶紧滚吧！”
确认薄子嬟走远后，曾晴立刻收敛了尖酸的神情，一脸沉重道：“看来此去章程家危险重重。”
薄志飞笑笑，“要不然也不会派我们俩来了。不过，我一直不清楚，章程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族老他们忌惮，居然这么忍气吞声？”
曾晴冷笑：“谁知道他们那群老不死的怎么想的？”
欧阳繁拿着调查报告，眉头拧成死结，忍不住拿出烟抽了一颗，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浓厚的烟雾，半晌才开口说：“怎么又和章程家扯上了关系。”
他将资料推到了王占涛面前。
王占涛翻开资料，迅速浏览起来，等到全部看完，他抬起头看着欧阳繁：“陆宣仪和章一诺竟然是同班同学？”
“资料是这么说的。”欧阳繁点头，又吸了一口烟，“你听没听说，章程名下的聚美会所被上面重点关注了？”
“听说了。说是有人举报聚美会所里强迫女性接客。”王占涛皱眉道，“这个章程很有问题啊……我有一个推测，章一诺说不定是被报复杀死的！”
弹了弹指间夹着的烟灰，微微颔首，“这也有可能。”
此话一出，一同参与讨论案情的刑警们便七嘴八舌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说不定是某个被强迫接客的女性的亲人或者男友之类的杀死了章一诺。”
“那不是还得调查聚美会所里的人员背景？这工作量有点大了啊！”
“这可不好调查。有很多女性对这一类事情是三缄其口的。”
“你们说，苏秦韵会不会和这件案子有关联？”
……
听着“苏秦韵”的名字，欧阳繁的心脏突然猛地跳了一下。
他记得调查里说，和陆博川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几个女学生中，苏秦韵是跟着陆博川最久的一个，即使吴静指着她的脸骂“不要脸”，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打肿，她依旧对陆博川不怨不悔，那么是什么导致了苏秦韵决定自杀呢？
想到这里，欧阳繁又有了一个新的思路：苏秦韵、陆博川、章程三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沉默，纷纷在心底思考他们之间的联系。
过了许久，王占涛推测道：“你说会不会陆博川想要摆脱苏秦韵，在章程的帮助下，然后把她弄进了聚美会所，逼她接客，苏秦韵受不了，然后自杀？”
白纷纷摇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首先，我们没有证据证实聚美会所现在确实有问题，其次章程为什么要帮陆博川？就因为陆宣仪和章一诺是同学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还有，陆博川死亡的时候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现场，经过查验，我们得出的结论是，陆博川是自杀的。你这样一推测，不是把这个结论推翻了吗？那你这个推测的依据是什么？你总不可能说，苏秦韵背后有个人催眠了陆博川，然后让他自己去跳楼自杀了吧？”
“你说什么？”欧阳繁突然站了起来，神色变得极度严肃，“你说催眠？”
白纷纷愣愣地点头：“啊？——啊，我刚刚是这么说的，有什么问题？”
欧阳繁沉吟片刻，“你们记不记得，陆博川自杀之前见了薄子嬟，而且据李淑婷说，薄子嬟当时去找陆博川，简直就像是去找茬的。”
王占涛马上找出李淑婷的口供，一字一句仔细地研究了一遍，最后说道：“李淑婷说，薄子嬟声称受苏秦韵所托带一句给陆博川。我觉得，这个薄子嬟有很大的嫌疑。”
欧阳繁眯起眼睛，又点燃了一支烟，目光虚虚地看向窗外，喃喃自语：“这个薄子嬟，得查查。”
接着他吩咐众人：“查聚美会所的同时，顺便查查薄子嬟和苏秦韵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