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的晨光
司仑突然站起来，踏出一步又退回坐下。
这一刻他的眼睛亮得像是在发光。
司仑说：“我在乔迁会上不穿鞋已经习惯了，忘记给你配双鞋。”
谷甲的丸子头的碎发跑出来了，白色的肩带和凌乱的头发缠在一起，淡蓝色的亮片一层层向下延伸，紧裹着她丰腴的身体，两只手掌展开虚放在裙边。她僵硬地站在浴室的门前。
“这样就挺好了，我还不是部落里的人，穿我原来的服装挺好的，衣服我收下不穿出来可以吗？”谷甲的声音颤抖得不像样子。
司仑屈膝坐在地上，看着谷甲慢慢靠近。
这条裙子做得真的很成功，想起须乔说的鱼鳞质地太硬，在里面做了两层内衬。一层蓝色的贴裙，一层白色的贴身，白色的可以单独穿。
“谷甲，你欠我的回答呢？今天先还我好不好。”
谷甲不敢面朝右边，向声音发出的位置望过去，她看着门边放的绿植。
这声音吹到耳朵里，酥麻了全身，她只想软趴趴的。她刚想思考，什么时间欠了什么，就被耳边沉重的呼吸声打扰。他怎么能这样呼吸，她的脑子转不了了。
“嗯，好不好。”像是雷声变成呜咽声，提前带来了一触过电的尾音。
“好……好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
但是呼吸声停了。没了耳边的热气，才知道自己刚才答应的是什么了。
“你要我不要。”司仑说，他像是没有了呼吸，短促的轻音，触破空气就消失。
背后的支撑离开了点，谷甲身体立刻贴了上去，意识到那是司仑的手掌，谷甲下定决心地转了脸过去。
一只手掌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你要我不要。”司仑说，这声音终于有了点力气，但是只传递了很短的距离。
背后的手已经离开，谷甲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被皮肤突然的接触烫了一下，谷甲将腿虚空抬了起来。让彼此不要触碰。
“你要我不要。”声音已经略高了些，但依旧轻似浮萍，贴着谷甲的耳朵。
这句话说到了谷甲的脑腔里，在一遍遍地回放。
谷甲的手摸到了司仑的唇，顺滑到他脸上，没等司仑蹭他掌心，就环上了脖子。把他往这边拉，但也只轻轻动了一下，知道他想要什么回答，当发出“要”的第一个音节破了空，唇缝被破开，她被迫咽下了后半段的发音。
“要……”谷甲又急忙地呜咽出声。接触慢慢变得温柔，让她的手臂将他的依靠环抱得更紧。
还不知是谁先睁开眼看了谁，谁吹散了谁的呼吸。房间小小的又大大的。司仑疯了。
艾卡敲门进来，还想问司仑刚才过来是因为什么。“谷甲，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察觉到她在分神，司仑不满意再次吻住她。后面艾卡再回复的内容，她已经不能意识到了。
夜黑影没。月没星稀。地平线的第一丝晨光没有了窗帘的遮挡，早早地唤醒了谷甲，司仑跟着醒来。
“快回去吧！早上艾卡来喊我起床怎么办。”
司仑骄傲地说：“我出去一样被她看见。”
“她昨天问我的时候你应该已经走了的。”
“我在忙啊！你能分神出来却没说？告诉她让她替我们高兴啊！”
司仑的脸皮厚度永远超过她的预测。
“以后的相处不还挺多的吗？没必要今天早上被发现。”谷甲说。
司仑收起屏障后，展开异能。
“谷甲和你躺一起了吗？”艾卡在楼下的声音传来，杯盘乒乒乓乓地响起。
“哈哈，对，今天加我早餐。”司仑的声音也从楼下传了过来。
“哦，谷甲早安，司仑早安。”艾卡大声地喊。
“早安艾卡，早安艾卡，最后一句我替谷甲说的，她现在不方便。”司仑在楼下说。
艾卡没再回复。她悄悄地和谷甲聊天。
“怎么样！”
谷甲拒绝交流，并躲进了被子里。
司仑他的脸色红润，像是可以看透到血管，没想到脸皮这么厚。
“事情解决了。不要再纠结，你可以全心全意地想我，爱我。”
谷甲说不出话来。
“早上还没到呢，你再睡会儿。”司仑精神十足。
“我不是每天都被艾卡喊醒，我也有生物钟的。但是今天想早点见到你，这是因为你定的时间。”谷甲说着打了个哈欠。
谷甲想起来，昨天从中午到晚上，错没错过什么？司仑你还没意识到？外边的事情不要管了吗？
“被你那句为你定时，甜晕了，我要吸氧。”司仑撒着娇。
谷甲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想到昨天的事。
对于他有时候靠谱有时候又太过幼稚，她有点担心这样正不正常。
日常生活看是没问题的，但这样可以去参加比赛吗？还有做好的衣服他是不是以后就没机会穿了。
“乔迁会开幕，本来就是部落里的一起团聚互相认识的，也算是求偶用的吧。我已经向我的爱开屏了，还得到了回应，和她待在一起，不去吸引视线最好了。”司仑说完继续搂着人不放。
他看着谷甲面色还有些犹疑，又接着说。
“部落内的勇士的头名也一样，如果和别的部落比拼到时候，我肯定会上心的，部落氛围也会和现在不一样了。但那都到乔迁会后期了。到时候这里会成为交易中心。比拼实力在所难免。来来一口气说太多了还要吸氧。”
谷甲敷衍地贴了一下，就下床洗漱了。
洗漱完出来，看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样子，刚想喊他动作，一瞬又被带到洗手池上贴贴。
谷甲用力揪着他耳朵，可他一点痛感都没有，反而去蹭她的手腕。只能说：“别动，我要下去吃早餐。”
司仑终于放开，站水池边目送谷甲离开。
艾卡在院子里的菜园子里。
谷甲想跟她说说话。出门没走几步，看见司仑院子里多了个陌生人，这人才走到院子中央，他和谷甲视线碰上，便朝这里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