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是梦境
“小兰，起来啦~一会我们去家具城买床啦。&34;
张小兰迷糊中听到李奶奶的声音。
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回到了之前的房间。水泥色充斥在周围。
“奶奶~”
“昨天累坏了吧。我本来还怕你在地上睡不好呢，想说叫你到我床上去睡。结果我半夜起来看你睡得好香，我才放心。快起来吧，早点去商场挑张床，咱们就不用睡这水泥地了。”李奶奶温暖地说。
“好的奶奶，要不然我自己去吧，你来回坐车也很累。你在家里等着我。”
看着李奶奶眼睛里的光黯淡了些许，张小兰立刻意识到奶奶应该已经很久没逛过商场了。老人家天天在这破烂的小区里，也想繁华一下，热闹热闹。
“奶奶还是陪我去吧，我没买过大件，怕挑不好。”
“好呀，就是说现在商场里卖的家具真得好好挑一下，现在都是合成木，不像我们那时候，都是真材实料。”李奶奶神气地说。
张小兰看见李奶奶恢复了心情，松了口气，顺着她讲：“是啊，合成木不好，里面含有甲醛。”
“都是资本主义搞的，以前卖货的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做生意，现在商家想方设法把包装做好看，里面的内容都给你搞的一团糟，想方设法偷工减料，多赚你钱。”
张小兰看着奶奶充满生气地控诉时代的变化，控诉人性的复杂，宠溺的笑了。估计奶奶当年也一定是一位正义使者。几十年前社会的淳朴人性在这个时代格外珍贵。那时候社会的幸福指数会更高吗？真的想要去见识一番。
想到这里，张小兰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奶奶说自己晚上睡的很香。难道真的是做梦？
张小兰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可能，但是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太真实了。让她很快排除了这一可能。
张小兰活了快三十年，从来都没有做过如此的梦，所有的一切身临其境，直到醒了这么久，所有的一切与细节还都记得很清晰。并且所有人都知道，做梦一定是以第一人称进入梦境，最重要的是，梦里是跟随着梦境进行的，不会有那么多的逻辑分析和脑力劳动。
张小兰困惑了。回想起小美女橙歌。
“那一切难道真的是梦吗？”
李奶奶和张小兰叫车来到家具商场。没想到李奶奶对家具真的有一定了解。
李奶奶告诉张小兰，床舒适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床垫，与床本身关系没有那么大。
铁架床稳定性差，容易响。排骨架会好一些，便宜，好用，相对来讲会健康点。
一老一少在家具城走走逛逛，东挑西选，选择了一张大床，和一个厚厚的席梦思床垫。
张小兰喜欢薄一点的，但李奶奶坚持让张小兰睡在柔软的床垫上。老人就是这样，想把他们认为最好的给你。
两个人开心地付了款，接着在商场的各个区域逛了起来。
床和床垫加在一起2300元。张小兰现在卡上只剩下不到伍佰元钱了，危机意识强烈的张小兰开始慌张，心里盘算着要快一点把老房子租出去才好，她可不想要啃李奶奶的退休金，那样就太混蛋了。
张小兰和李奶奶在商场又逛了小半天，李奶奶买了一个大大的中国结，想讨个好运气。
张小兰把开心的李奶奶送回去后留奶奶在家等工作人员送货上门。自己赶快叫车去到了老房子。
由于之前的租客刚搬走没多久，房间还是非常干净的，没什么垃圾和灰尘。
张小兰把每间屋子都仔细地拍了照片，又拍了院子和整体的照片。紧接着就发布在了租房网上。现在互联网发达，办事情效率和方法都提高了很多。
由于地点偏僻又是平房，张小兰又是个中度缺钱大户，张小兰不敢将房价定的太高。八十多平方的三间房，总共一千块每个月。年付一万。价格相当良心了。
张小兰把价格卡在二房东租不起，租户觉得大赚的价格。希望这样可以更快地找到新租户。
张小兰的头脑还是很灵光的。张小兰发布帖子后，还没等出院子，电话就接连响了起来。她立刻约上了租户看房，一下午前前后后见了三四组，最终选定了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他们看起来很干净，同时也最需要一间房子。最重要的是，同龄人沟通起来比较方便。相对来讲不那么计较。
确定好租户后张小兰火速签好了合同，收了押金款与房租款。这个月兜里便又多了两千块，这听起来绝对是个好消息。张小兰高兴地回了奶奶家。
床早就安装好了，李奶奶也早已经把床铺为张小兰铺好。张小兰回去照例打了水洗漱，连饭也没有吃便累得一股脑早早躺下去睡觉了。
这一睡觉不要紧。张小兰发觉自己又回到了橙歌家。
这里的时间和自己刚刚睡觉的时间差不太多。天已经黑了但窗外人还是很多。好在张小兰睡得早，可以大致推测出时间。不然指望她在橙歌那没电的钟表里看出时间可真是不大可能。
今天橙歌家里人比之前多了不少。看样子白天的试镜应该是成功了。
好遗憾自己没能亲眼目睹橙歌演技大杀四方，震惊一众导演编剧的样子。当然啦，张小兰也想看看剧组里有没有其他帅哥美人儿。毕竟张小兰打小时候起就热衷于欣赏美貌。无奈至今还未见过任何真实的明星。她可太喜欢漂亮的人儿了。若是在异世界能亲眼目睹到倾国倾城的美貌，那么让她再无聊坐在沙发上一星期也没问题。
屋子里现在有六个人。之前的橙歌和k姐张小兰是认识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妹子，在不停地为大家服务各种细节，估计就是小助理了。还有一位看起来蛮“姐妹”的兄弟。从他的姿态和发色，以及那股流于表面，对世俗杂物的高傲与轻蔑的神态上来看，这位应该是造型师。只是不知道他分属于装发服化的哪一派系了。
还剩下两位男士，一位看起来像是位助理或律师，拿着文件夹在手里，文质彬彬，黑色框架眼镜和白色衬衫真的让人很难分清他的角色。
而最后那位，估计是整间屋子最大的boss,随性的运动套装遮盖不住他那鼓鼓的肚子。中年发福的脸上写满精明。k姐的西装都盖不住他的霸气。k姐在旁边对比下来像是一只在狮子面前偃旗息鼓的鹌鹑，抻着脖子却没有叫嚷的勇气。还不错的是这位boss的眼神中没有中年油腻男的猥琐，看向橙歌的眼神虽有算计，但是看得出来，他只是试图把她当成一把赚钱的利器。
遇到这样的老板，对于橙歌来讲是幸运的。聪明的橙歌一定会展现自己的能力，只要有足够的价值，她便可以保护住自己。只是不知道这位老板叱咤圈子的实力是否能护得住自己赚钱的利器了。
张小兰凑过去听他们讲话。
毫无疑问，橙歌通过了这场试镜。并大受赞许。听小助理描述，本来试镜这个角色的三十多人，在橙歌试镜后剩下的二十多人纷纷被副导演赶了回去。并且制片人亲自和橙歌道歉，说璃儿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由于担心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来诠饰，担心璃儿被演砸，所以编剧在写剧本的时候璃儿的戏份便没有写太多。没想到有人可以把璃儿演得这么好，编剧看到橙歌的那一刻便后悔了，希望橙歌不要介意。
“k姐，你不知道哦，我当时在旁边嘴巴都合不上了。大编剧哦，和我们橙歌道歉，并且他说话的时候好几次把橙歌就叫成了璃儿。可见我们橙橙演得也太棒了。”小助理手舞足蹈地讲着。
“小安，别吵，老板知道了。”k姐打断了小助理的话。
张小兰看着橙歌，橙歌笑了。是开心的那种。没有故作高冷，故作高深，也没有故作成熟。只是像一个普通的被认可的人一样，开心的笑了。她没有受宠若惊，因为她知道自己配得上这份夸奖。她也没有宠溺般地笑这个可爱的小助理，她们都是年轻的姑娘，哪里来得老成的神色。她淡淡的，开心的，表达了自己的开心。眼眸在不经意间转动了下，表达着那份愉悦的纯粹。
“真美”张小兰好像明白了编剧的兴奋。璃儿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呢？美丽的，纯洁的，普通的，快乐的。她不知道宗门做的那些坏事，是不是大家也都爱这个美丽的姑娘呢？
想到这里，张小兰不禁有些期待这部剧了。
又或者，连璃儿都这么美了，那男女主角
啧啧啧她可真花心。
大boss抬头看了看橙歌，转过头和k姐说:“我知道了。这孩子你好好带着，明天去我那儿把相关的项目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再带她去看看。”紧接着起身要走。
“好的，谢谢老板。”k姐紧忙回答，开心地看了橙歌一眼。
“谢谢老板。”橙歌紧跟着说。
“有什么要求和k姐说，不是特别过分的尽量都能给你满足。”
话是对着橙歌说的，但k姐哪能听不懂。
“好的老板，一定的。”k姐抢答。
大boss点了点头。
四个人走到门口把老板和眼镜男送出了家门。
关上门后，明显四个人耸起的肩膀都放了下来。
“我说你这个小妮子运气可真好，这刚签约就拿到了戏。”托尼老师酸酸的语气中难掩兴奋。
“什么运气好，那是因为我们橙橙本身长的就漂亮啊，对不对k姐。”小助理不甘示弱。
“好啦，别吵。”
k姐大声说
“今天很开心，橙歌可以在第一次试镜就可以拿到一个不错的角色。但是不要太骄傲。娱乐圈更新迭代的速度快得很，谨言慎行，谦虚谨慎才行。就比如今天你拿到了角色，外面那二十多连戏都没试上还被赶出去的面子往哪里放，这件事肯定瞒不住，他们的公司怎么可能不生气，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小安也来公司几年了，怎么还这么不成熟。老老实实地把剧组需要的东西快准备好，还有十几天就进组了。托尼~哦，不，吉米老师，辛苦您帮橙歌把私服好好搭配一下，这孩子审美还不行。”
托尼~哦，不是，是吉米老师撇了撇嘴，估计他和张小兰是一个心情。就您这每天一身黑西装啧啧啧~
接下来就是吉米老师和橙歌的穿搭环节。吉米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分成了几份。指出其中的一堆对橙歌说：“试”。
橙歌看了看吉米，发现他并没有理她的意思，自己便从那一堆中自己搭配出一套衣服套在身上。吉米老师则坐在旁边，戴上老花镜和顶针穿针引线了起来。
橙歌换好了一套，吉米便抬一下眼睛指出优缺点。合适的便换下来包在一起算作一套，不合适的就换到合适为止。
“你太瘦了，不适合穿竖条纹的裤子。换这个。”说着，把手里的牛仔裤扔给了橙歌。橙歌换上之后，张小兰发现一条阔腿裤在吉米的手上本来空空垮垮的裤子变得有了线条感。一个开在大腿处的破洞刚刚好若隐若现地看到了橙歌白皙的肤色，却又不会觉得暴露。
“你好厉害呀！”橙歌惊叹道。
被美女一夸，任是“姐妹”也抵抗不住这甜甜的夸奖。
吉米老师腼腆一笑。
“嘿，吉米老师害羞了呢~&34;整理屋子的小安刚好路过看到看到了，笑着补刀。
“去你的~快洗你的碗去~”吉米老师恼羞成怒“快点换下一套。”
橙歌禁不住也笑道“好的”
就这样，一晚上四个人各司其职，各忙各的。
大概几个小时过去了。大家也忙得差不多了。橙歌和小助理送走了k姐和吉米。俩人也洗漱准备休息了。
张小兰早早地跑到橙歌屋子里躺了下来。当然，还是那个沙发。
张小兰一个人悲催地想：“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我一睡觉就把魂儿穿越过来，然后只能呆在这里干坐着一夜。人家的穿越都是自己也带着现代技术穿越，到古代吃香喝辣。我这个，别说吃了，连拿别人手机看个时间都做不到，烦死了~&34;
“当然啦，能看看美女，看看异次元也不是坏事，但是这两边时间差不多，每次穿过来都是黑夜了，总不能说要自己白天睡觉吧。自己还没有工作呢啊。并且自己住在李奶奶家啊~”
“喂，究竟有没有引导者啊！！！有没有哪位神仙帮帮忙啊~”张小兰一位坚定地唯物主义者也开始向实用主义者靠拢了。
“什么玩意~啥用没有”张小兰不屑地撇了撇嘴。
张小兰无聊地躺在沙发上，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会醒，明天要做什么，以及现在的失业率如此高的环境下，在一座没有特色资源的小城，没有竞争力的人如何才能找到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今天熟悉了环境的张小兰似乎没有心情在乎美人的生活了。以至于橙歌洗漱回来后张小兰也没有动力凑过去看美女看剧本，玩手机了。
毕竟美女都有工作了，并且看这房子的面积，这装修，还有小助理。张小兰羡慕了
“欸~美女会有烦恼吗？不论美女有没有，我张小兰现在可是烦恼的很啊”
张小兰就这样，又在怒怒囔囔中数羊数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