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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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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倾越想越投入,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少年的狡黠目光。

    过了一会儿,谢望舒紧抿起嘴角,神色变得严肃,漆黑眼眸中倒映着鹿倾的身影。

    对她真诚说道。

    “姐姐,我其实有句话想对你说。”

    鹿倾觉得诧异,盯着他,等待着他的话。

    “这几日幸川仔细想了许多,我想,我对姐姐你的感情根本不是所谓男女之情,而是姐姐你之前所说的亲情。”

    “可能一直给姐姐带来了不少麻烦吧?”

    “所以从今以后,幸川再也不会说些让姐姐误会的蠢话了。”

    真挚的话语在鹿倾耳边炸开,让她的心中突然有些堵得慌。

    怎么不是爱情了呢?

    他说的是真的?

    那真是太好了?

    鹿倾在心里想道。

    她还是表现得十分释然,笑着拍打了谢望舒的肩膀,“害,你想开了就好。”

    “咱俩这么多年相依为命,就是亲人嘛。”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哈哈哈。”

    说罢,她笑的粲然,白皙的容颜杏眼眯起,像是十分开心的模样,可心里却满是苦涩。

    哪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埃

    谢望舒的眼眸深处兴味,看出鹿倾的惶然。

    嘴角勾起,没有错过鹿倾表情的一丝一毫。

    看来这条小笨鱼上钩了埃

    他同样跟着鹿倾笑了起来,“最近因为幸川的打扰,姐姐肯定很苦恼。”

    “放心,幸川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打扰姐姐了呢。”

    鹿倾听完,只想哇哇大哭,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

    她只好扬起语气,故作欣慰,“没事儿,姐姐不怪你。”

    “咱说开了就好了嘛。”

    马车颠颠簸簸,这二人各怀心事,没再说一句话,前往返回临川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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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林殿的今天很是热闹,魏青叫来几个太监与宫女,把院子里的树木与花朵都修剪了一番。

    场景很是壮观。

    容貌昳丽的少年身穿浅蓝色的衣袍,鲜红的发带束起的头发中插了一束紫薇花。

    他斜躺在凉亭上的美人榻上,嘴里也叼了一颗狗尾巴草。

    斜斜歪歪地指挥着干活的众人。

    “你们修剪得好看些,吾晌午后可是要请人来观赏的。”

    “可别给小爷我丢面子。”

    “你们说,鹿倾能不能喜欢吾这些花呢?”

    魏青在暗处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埃”

    “唉。”几个小太监满头大汗一齐哀叹了一声。

    这得收拾到什么时候?

    果然最后受苦受累的还是自己埃

    “喻明,又偷懒了?”

    温润的嗓音在谢望臻耳中响起,他条件反射地坐直身子,神色少了一些懒散。

    其实从小在喻州野惯了的小魔王谢望臻有的时候就连自己外祖父的话都不听,而是最听赵敬赵表兄的话。

    因为赵敬好可怕埃

    虽说看着温温润润,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不然。

    对他可严厉的很埃

    “好表兄,我可没偷懒。”

    “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

    赵敬淡笑不语,看的谢望臻心里直发毛。

    他只好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又把头上的紫薇花摘掉。

    端正坐在美人榻上。

    “马上要是储君的人了,怎么还跟长不大似的。”

    “等你登基,我看你被不被百姓们笑话。”

    赵敬恨铁不成钢,看着他还是一副不问世事的贵公子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谢望臻诧异抬起头,脑海里扫出谢望舒淡漠的模样,又想到他在座位上认真听夫子讲话的模样,异样的情绪在心里闪过。

    “我不当储君,一点意思都没有。”

    谢望臻义正言辞道,这储君的位置本来就是谢望舒的埃

    “喻明,切莫孩子气。”

    赵敬神色冷凝,眼眸露出锋芒。

    谢望臻没有说话,敛眸垂首,细细思考道。

    过了没一会儿,他缓缓道,“这九域的太子不是我,是谢望舒。”

    “所以这九域的储君不是我,是谢望舒。”

    “这将来登基的也不是我,是谢望舒。”

    “闭嘴1

    赵敬眉峰蹙起,脸色铁青,似乎不爽谢望臻总把谢望舒这三个字提在嘴边。

    “臣奉贵妃娘娘管教殿下,请殿下有些话切莫胡说。”

    “陛下也从未说过储君是三殿下的事。”

    谢望臻顿时觉得很没意思,就是傻子也明白如今的局势了。

    母妃的篡位计策也太过狠毒,把自己扶上帝位,根本就是生灵涂炭。

    因为自己一点儿也不懂得治国之策,哪里能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

    这谢望舒从小就被父皇悉心培养,一看就是未来皇帝的料。

    父皇又怎会把帝位传给自己呢?

    真是可笑。

    他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表兄教导吾的东西,怎么这么怪啊?”

    打着儒学的名义来教我抢别人的东西吗?

    还是在教我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望臻侧头看向赵敬,带着质问的含义。

    赵敬愣了一瞬,笑出了声,“臣不敢。”

    “从始至终,臣教导殿下的所有都是贵妃娘娘期望殿下所能做到的。”

    “不过成王败寇的含义,臣想殿下明白的很。”

    说罢,他朝谢望臻拱了拱手,示意告别。

    随即大步一迈,离开了长林殿。

    谢望臻没有说话,就连一个眼风也没有递给他。

    过了一会儿,他又斜躺在美人榻上,随便揪了一朵小花,叼在嘴里。

    谢望臻瞅着花园里侍从们大气不敢出的模样,催促道,“干嘛呢,赶紧动起来啊,鹿倾马上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侍从们的动作又忙活起来。

    在一片喧嚣之中,谢望臻闭了闭眼,心里的郁气怎么也挥散不出。

    这么多年,他早都倦了累了,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的模样还挺累埃

    他看过母妃私底下是如何诅咒幸川的娘亲,是怎样的恶毒与嫉恨。

    也知道每到深夜,母妃总会端详着自己的脸蛋,就像看到了父皇一般,那神色中的痴狂与恨意,还真让人害怕。

    他以为母妃只是老欺骗别人,以为母妃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以为真可以跟幸川能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呢。

    可全是奢望。

    越来越可笑。

    其实啊,最好这一辈子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呢。

    是吧?谢望臻?

    他嘴里叼着小花,淡色的眸子晶莹剔透,嘴角微微弯起,好似看到了这满园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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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要放喻明鸽子了埃

    这狗贵妃,就知道罚别人下跪。

    士可杀不可辱!

    鹿倾跪在长生殿宫门口,耀眼的阳光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

    她被迫眯起杏眼,汗水从颊边落下。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视线所及,全部模糊。

    自己的全身都要被烤熟了埃

    身穿玄衣锦袍的男人匆匆从鹿倾身边路过,但本来矫健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他看清了少女的侧脸,稍作停留,便径直进了长生殿。

    近日赵黎书的手又染上了新的蔻丹,纤细非常。

    十分漂亮。

    岁月竟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依旧如此美艳。

    赵黎书端正坐在首位上,精心绣着花。

    十分惬意。

    赵敬坐在座位上,接过芍药递来的茶水,敛眸喝了一口。

    “娘娘,喻明最近很是怪异。”

    “臣看他变了很多。”

    “臣不在的日子,可发生了什么?”

    赵黎书手里的动作停住,抬头笑着看向赵敬,“喻明一直都这样,敬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对于他最近的贪玩,请敬儿多担待。”

    “敬儿说的话,比本宫这个母妃说的管用。”

    赵敬恭敬行礼,“诺。”

    随后他又把今日在长林殿与谢望臻的对话说给赵黎书听了听。

    霎时间赵黎书淡然的神□□裂,眼眸一暗。

    仿佛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绝对不要发生。

    随后,她抬眼看向窗外风雨欲来。

    “敬儿,看,要下雨了。”

    赵敬没有预料到话题转折如此之快,跟着赵黎书的视线同样看向了窗外。

    他随即想到在宫门口跪着的鹿倾,“那个宫女,娘娘作何打算?”

    赵黎书闻言一笑,“给她些教训,才会听本宫的话。”

    “对了,李家姑娘倾国倾城,敬儿的婚期将至,可要好好操办一下。”

    “这可是咱们赵家的大事。”

    赵敬点点头,“姑母说的是,娘亲近日一直在操劳侄儿的婚事,确保当日没有任何纰漏。”

    赵黎书想到赵敬那个软弱的娘亲,不由自主笑出了声,“辛苦嫂嫂了,敬儿往后可要好好孝敬你的父母。”

    “诺。”

    听到赵敬的答复,她点了点头,“雨,马上就要下大了,敬儿快些回府吧。”

    说罢,她又伸手绣起了花,娇媚的容颜越发宁静。

    赵敬恭敬行礼,吩咐侍从接过芍药手里的伞,便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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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晴空万里的校场霎时间变暗,风雨欲来。

    所有士兵被紧急吩咐避雨。

    谢望舒也在元渊的护送下站在房檐下避雨,淡然的侧脸紧绷。

    狂风越来愈大,卷起四周的尘土。

    昏昏沉沉。

    “殿下,这天儿说变就变,劳烦殿下在此避雨了。”

    总教头杨敏才在一旁说道。

    谢望舒回以温润一笑,“教头言重。”

    最近边疆倭寇肆行,赵黎书以谢望舒操练士兵的理由派遣谢望舒前来校常

    已经有半月之余,谢望舒没有回宫也没有上朝。

    看似是授予了谢望舒一份职务,实则是在控制他。

    毕竟当今圣上只有他与谢望臻这两个皇子。

    这段时间天气不是很好,下雨刮风也是常有的事。

    可谢望舒却从未有过今日的异样情绪。

    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他的眉头紧蹙,鼻梁挺直,英俊脸庞的下颚线紧绷。

    天色愈来愈暗,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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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论穿书狼狈的,应该没人比得上鹿倾了吧?

    穿过来仅仅六七年,这就是下跪磕头不知道都磕了几回了。

    虽说马上就要下雨,暂时比刚才热的舒服。

    不过鹿倾好想抹掉脸颊上掉落的雨滴,在脸上与汗水混合在一起,又黏又难受。

    太他妈烦了!

    鹿倾不耐烦了。

    昏黑的天色也像是一头猛兽好似要吃掉她似的。

    还有点害怕。

    不大一会儿,雨滴越来愈大,都把自己的衣服打湿了。

    鹿倾欲哭无泪,膝盖跪得生疼发麻,可是如果是她做错事挨罚也就认了。

    这赵贵妃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自己叫来跪在长生殿宫门口。

    还真挺欺负人的。

    鹿倾在心里诅咒赵贵妃快点下线,流下的泪水顺着雨水流在了地上。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打在房檐上,也噼里啪啦打在鹿倾的身上。

    鹿倾早已睁不开双眼,耳边全是风声与雨声。

    天色也愈来愈暗,大雨摔打在地上,升起层层雾气。

    鹿倾早已意识模糊。。。。。。

    她发觉自己的膝盖没有了知觉,就连声音也听不到了。

    真是快要坚持不住了埃

    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啊,真是!

    好想回家埃。。。。。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她朦胧之中,好似感受到了一双温暖的大手把自己从雨幕中托起。

    鹿倾被他揽在怀里,头紧紧贴向他的胸膛。

    她感觉到他的胸膛有些硌得慌,但怀抱却十分有力。

    好有安全感。

    也好熟悉埃

    好像在哪里碰到过。

    鹿倾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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