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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手工书画装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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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非遗馆与青瓷博物馆之间的过道,史霖还真没找着黎曦珍口中所说的小路,直到走到公共厕所旁边才隐约看见。

    小路两旁全是高大的松树,挡住了小路左边高速车来车往的声音,第一次到这来的史霖还有些许震惊。

    顺着小路走到头,却也没发现能进去的地方,唯有餐厅的后门开着。

    “?不会从这进去的吧?”史霖看着眼前堆满餐厅桌布的小道,不确定的喃喃道。

    来都来了,史霖还是走了进去,走到头却发现倒是别有玄机,右转的小道尽头正好是非遗馆后门,现在非遗馆的后门大开着。

    又来到了这个古色古香的院子,这次从后门进入与前门进入倒是感觉差距很大,前门进来门口径直说了这是鄞州非遗,后门进入感觉这是个适合修身养心之地,能让人完全安静下来的地方。

    这时候要是谁在旁边的戏台上来上那么一曲,倒也真是老年生活不过如此啊!

    后门距离三号馆非常近,走两步就到了三号馆。

    馆内一个师傅都没有,灯也没有打开,从轻掩的门扉透过的光只照亮了一点点空间,昨天来时看到的那些精美作品今天收起了自己的光华,隐于黑暗之中。

    忽然,史霖听到楼上传来了走在木板上面的声音,看着黎师傅坐堂位置旁边的木楼梯,倒也是明白了什么。

    顺着木梯轻轻往上爬,没办法,非遗馆用的都是老的房子,这木板谁都不敢保证,一脚踩下去木板发出的嘎吱声让人无不担心它什么时候会塌。

    好不容易紧着心走到了一扇不能算是门的木门前,说它不能算是门却都是说的委婉了,就是几个木条搭好然后表面糊了一层纸,简易的不能再简易了。

    史霖轻轻地推开这扇简易的门,一张巨大的方桌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张桌子,少说得有3米,宽2米的样子。桌边,一个身穿橙色围裙的男人正拿着排刷给一张国画刷着水。

    看到有人推门而入,男人手上的活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史霖,开口问道:“来找老黎的?”

    史霖点了点头,随即听到男人往里面喊了一句:“老黎,找你的!”

    房间里传出个有点尖细却又慵懒的男声:“谁啊?进来喝点茶吗?”

    史霖十分纠结,自己上来准备偷师学艺的,怎么还喝上茶了,“黎师傅,我是下面五号馆夹纻漆器坐堂的,今天路过非遗馆看到小黎在,跟她聊了两句她说您在楼上装裱,我对这些比较好奇,就过来观摩观摩。”

    “小史是吧?”老黎放下茶杯从里面走了出来,好家伙,老黎身上穿的唐装跟自己有点相似,就是颜色上两人正好相反,史霖的是黑色,老黎的是白色。

    看着眼前有些紧张的史霖,老黎挥了挥手,无所谓的说道:“随便看吧,有什么不懂得可以问孙师傅。”

    “?”这热情的,属实给史霖整不会了,连忙给老黎道了个谢,“谢谢黎师傅!”

    “谢我干啥,我们这些项目在这边不就是给人看的嘛,我倒希望多点人来看呢!”老黎摆了摆手,见史霖也没其他的事了,于是往楼下走去。

    “孙师傅好!”

    史霖看着老黎走下了楼梯,回过头来给正在刷纸的孙师傅打了个招呼。

    “你好你好!”孙师傅的口音带着点他们地方方言的特色,不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而且孙师傅说话声音比较轻,史霖非常专注的听才能听得清楚,“今天不是闭馆嘛,你怎么过来了?”

    “我现在不是帮我老师坐堂嘛,之前我工作室在老家不方便,今天就在上面找了个房子,暂时当我的工作室落脚点,看完房我就想来看看青瓷博物馆,结果就看到希珍堂门没关,我以为进小偷了,没想到是小黎在。”

    “哦,那也是巧了,平时这时候老黎应该在云龙那边做框架,今天有客人要来,他就把黎曦珍拉过来了。”

    “?师傅你们还分两个地方的吗?”

    “嗯,光是裱就需要很大的空间。”

    “像我这几张都算是比较小的,有些大的一米两米的都有,还有那种卷轴,十几米的,刷完米糊要上墙让它晾干。”

    孙师傅指着自己正在刷的几幅小画,给史霖解释道。

    “其实手工书画装裱也就是这一千多年兴起来的一项工艺,跟你们的漆器没法比。”

    “字画装裱作为一门“装潢学”,是中国几千年文化历史积累的审美经验所形成的,世人以《历代名画记》中“晋代以前,装褙不佳,宋时范晔始能装褙”为依据,把装裱工艺的形成推定在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魏晋时期。

    南北朝时,慢慢的形成了我们装裱的基本形制——卷轴。到了唐代,产生了挂轴和册页两种新的装裱形制,这标志着中国字画装裱工艺已达到一定程度。

    北宋宣和年间,字画装裱工艺进一步发展,进入成熟阶段,装裱技艺及款式有了新的发展,并涌现出了一批字画装裱艺术家,发明创造了至今不衰的“宋宣和装”的装裱款式。明清至鸦片战争前,装裱工艺集历代装裱之大成,更加完善。”

    “我还在安徽宣纸厂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厂里就从外面请的裱画的非遗人过来给我们讲课,那时候我们都不怎么听的,后来宣纸厂出了些问题,我就从那边离职了。”

    “我在宣纸厂对宣纸这些比较熟嘛,我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个老师,他让我跟着那个老师学学裱画。”

    “后来我就跟我师父学了几个月的装裱,就出来找工作了。”

    “我跟老黎干了快8年了吧,当时我无路可去的时候老黎给了我工作,我们那个时候还在古玩城那边店铺裱画,后来这里非遗馆弄起来了老黎就把古玩城那边的关了,转到了这边来。”

    孙师傅把手上的这幅刷完,然后两个指头轻轻提起一个角,用棕刷将画与桌面分开,随后用棕刷担着画来到木墙边,麻溜的铺平对着四边一刷,一张做好的画便粘在了木墙上。

    说来也有意思,这木墙之上全是纸条,任凭史霖怎么抠都抠不掉。

    于是史霖好奇的问了问孙师傅:“孙师傅,这些是故意粘上去的吗?”

    “不是,那个是画在墙上干了之后,从墙上揭下来的时候米糊粘的太牢,会带一点宣纸留在墙上。”

    “我们之后装裱的时候会拿纸或者绢给它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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