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病死你算了
“不怕我?听听,这可是唯一的机会,往后就没有机会离开了。”
苏乘将手放在顾听的颈间,缓缓磨挲,带着说不清楚的暧昧缱绻。
只有顾听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她有一种错觉,只要她回答错误,苏乘就会毫不犹豫的收紧手,捏断她的脖子,将她扔出车外!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她低估了苏乘,苏乘比任何人都要危险,他或多或少有些神经质,而之前的苏乘对她有多温柔,现在的苏乘就有多疯!
顾听有些惊惧,但她还是坚定地回答:“不怕,我不会走的。”
苏乘放开纤细的脖颈,将手转到顾听的秀发上,很是恶劣地轻喃:“听听很乖,以后叫你乖乖好不好?”
“好。”
她能拒绝吗?不能。
苏乘有一搭没一搭抚着顾听的头发,又闭了眼养神。
顾听才微微放松下来,她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湿了,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虽然她知道苏乘可能不会杀她,但不代表她不恐惧,那种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她完全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不过她现在确实不会离开苏乘,苏乘在她这里还是排在了第一位,虽然他好像有那个啥大病。
苏乘抚着顾听的秀发,动作轻柔,好像刚刚威胁人的不是他。
前面的童言,眼里划过一抹同情,被总裁盯上的人都很惨,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脸都给吓白了。
到了酒店,顾听还是被安排的和苏乘一间房。
她什么也没说,乖乖接受,这个地方,她和苏乘在一起反而更安全,反正也不是第一晚了,没什么好矫情的。
晚间。
顾听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浑身发冷,额间泛着细密的冷汗,脑子更是跟灌了铅一样,错乱的东西不停闪烁。
一会儿是不夜岛,一会儿是苏乘,头疼得她脸都白了。
苏乘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蜷缩在沙发上的顾听,还轻微哆嗦。
他皱了皱眉,大步过去,看着顾听毫无血色的脸,抬手附上她的额头。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热度,苏乘低咒一声:“蠢女人,怎么这么娇弱,十天病八次,病死你算了。”
他伸手一捞,轻松将顾听抱起来,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苏乘心头又是一梗,怎么跟阿飘似的没点实感。
他轻柔将人放到床上,顾听却牢牢抓住他的手不松,眼圈泛红:“北哥…我难受…呜…”
“闭嘴!”
声音又低又哑,跟苍蝇似的,还要说话。
顾听也乖,被凶了虽然迷迷糊糊的,却不再说话,只是情不自禁地向苏乘靠过去,充满了信任依赖。
她真的好冷,好似掉进了冰窟窿,只有眼前的人是热的,很舒服。
苏乘也由着她,将人揽进了怀里牢牢抱着,从西裤兜里拿了手机就叫了童言:“叫个医生过来,听听发烧了。”
童言收到消息,微微一愣,就连忙就带了人过来。
看来这位听听小姐的份量,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总裁,人到了。”
来的医生还是不夜岛上那一个,他熟练的过去诊治,又给顾听挂上针,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毕竟这也是老客户了,十天病八次,业务来往密切,单靠听听小姐,他也能吃穿不愁了。
苏乘看着针扎进去,眉头紧锁,那眼神都差点把医生给剐了,医生在心底疯狂默念我瞎了我瞎了我啥也看不见。
不等苏乘开口问,就主动说起了顾听的情况。
“听听小姐身体本来就有亏损,比较虚弱,加上在海上比较潮湿,昼夜温差大,才会反反复复生病,这…突然又受了惊吓,数症并发,才导致听听小姐忽然发了高烧,先挂一夜水,我再开些药,注意保暖防寒,保持心情舒畅……”
后面的话,医生都是硬着头皮说的,实在是总裁的眼光太吓人了,可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一句虚的都没有。
童言挥手让他下去,他感激的看了一眼童言,说了一句:“晚点我再过来给听听小姐换药,还有四瓶。”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溜了。
苏乘脸色很难看,受了惊吓?所以是他很吓人了?
()!!!
苏乘将目光转到苏听脸上,抬手就掐了一把,把顾听的脸捏的红了几分,不舒适地皱着眉头轻哼,苏乘的郁气才散了几分。
明明是她身体娇弱,虚!到头来倒成了他的错。
苏乘的心情极其不美妙,甚至还有些郁闷,脸色很黑,谁触霉头谁死的那种。
童言不敢说话,可是这时候门声响了。
童言开门就看到了邢风,他扬起一个礼貌的笑:“邢风,你来的正好。”
邢风看着童言标准的国际微笑,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怎么…怎么了?我来给总裁汇报任务。”
童言大方侧身,让邢风进去,邢风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进去了。
“总裁,那些人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差多少,嗯?”
苏乘声音很冷,不带丝毫温度,偏偏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
这样子邢风瞬间明白了,总裁心情不好,很不好,他却来堵枪口了。
邢风打了一个寒颤,低声回答:“还差几个。”
“几个?”
邢风硬着头皮回答:“六个。”
“那还不滚去处理?”
“是!马上滚。”
邢风麻溜转身就走,走之前还狠狠剜了童言一眼,低骂一声“死狐狸,你等着”。
童言回之一个礼貌至极的微笑,气得邢风血气上涌,匆匆就走了,晚一秒,就是对他心脏的不尊重!
顾听一夜间都是昏昏沉沉的,能听到有人在床边说话,感觉不断有液体输进身体,身体却动不了,好似被人牢牢箍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无意识的伸手推推。
苏乘好不容易有了困意,却被女人推着下巴推醒了。
他睁开眼眸,头发凌乱,眼眶有些微红,眼里还有几道浅浅的红血丝。
在海上那些日子,他也一点都没休息好,好不容易安定些,顾听又病了。
苏乘看着被子上的血珠子,眉头微皱,张眼一看就见针头出来了,药水混着血丝撒在床上。
苏乘额角微跳,咬了咬后槽牙,扬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顾听屁股上。
顾听轻声呜咽,睁开眼就看到了脸色极臭的苏乘,眼里是她没见过的暴戾,她惊了一下,有些慌乱。
她怎么睡到了苏乘怀里,平常都是她睡沙发的,苏乘的床她碰都不敢碰。
苏乘,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