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旧人归

    清贫离家去，名成归故来怎叹故人已逝，桃花已谢，空悲切。

    萧清辞在十三岁之时为自己收了一个小妹妹。初见小姑娘时，是在小河边她抱着刚出水的莲藕奶声奶气的哭泣说自己找不到家，萧清辞少年心软见不得小姑娘哭便将她带回自家。

    小姑娘初来萧家对谁都害怕，整日躲在萧清辞身后，萧母不禁打趣说：“这小姑娘这么喜欢和你在一块儿，不如你收了做媳妇儿，也免得你以后找不到媳妇。”

    萧家日子十分贫苦再加上萧清辞一心读书考取功名，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萧母一人在忙活，若不是萧爹在镇上给富贵人家打杂，恐怕他们一家就得沿街乞讨，露宿街头，现在又多了一个小丫头可把萧母折腾坏了，好在小丫头的胃口小吃不了多少。

    萧清辞低头看着书并没有回话，萧母也不好再多说起身离开。

    小姑娘渐渐长大，十岁的她坐在萧清辞身旁捧着脸说：“哥哥，我都这么大了可不可以给我取个名儿呀。”

    萧清辞从将她带回家后就一直叫她小丫头，有段时间他也想过给她取个名字，甚至萧母也提出过，结果都被他一口回绝，说什么给他一点时间到时候取个好名字，结果这一取就是五年。书陡然从萧清辞手中滑下掉在桌上，为缓解尴尬萧清辞慌忙站起身来到书架前找书。

    他翻看了好几本都不如他意，他转身满是抱歉：“那个，我还没找到，等我找到了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那好吧。”至此小姑娘再为提过此事，但萧母时常劝萧清辞收小姑娘做他的媳妇儿但都被他拒绝。

    三年后，萧清辞进京参加科考。一家人站在村头含泪送萧清辞进京，别时，萧清辞递给红着眼眶的小姑娘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相忆，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

    萧清辞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谁知这越擦越多，索性便将她抱在怀中安抚她，萧清辞终究是要离开的，萧相忆不哭后，萧清辞这才敢离开，走几步后萧清辞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头道：“相忆，先别急着成亲，等我回来后给你选一家好的。”

    萧相忆破涕而笑挥手告别。

    一年后，萧清辞得中衣锦归来，回到村后的他得来的不是村民的贺喜而是焦急的报丧。在他走后，村长的儿子看上了萧相忆，说什么都要娶她，村长的儿子嗜赌成性，萧相忆死都不肯嫁给他，谁知他仗着他爹是村长直接上门去抢了，萧母为保护她被活活的给打死。

    之后萧相忆便将他告上官府，哪知官府与村长贯通一起对此案置之不理甚至还将她许给村长的儿子，萧相忆在成亲的那天晚上在酒中下毒与那贼子同归于尽，村长找到萧爹将他带到官府，以杀人之罪将萧爹给打入死牢。

    萧清辞听完后想要去找村长，就被人告知村长在半个月前卷席逃跑了，无奈他便来到府衙捉了县令，将案子又从新翻了一遍，斩了县令。萧清辞将萧爹从死牢中带出回到萧家将家中收拾一番，把萧爹安顿好，萧清辞独自去祭拜过萧母后，来到小河边站在当初萧相忆哭泣的位置。萧相忆死后村长并没有把她下葬而是扔到荒郊任狼咬狗啃。

    小丫头，对不起哥回来晚了。

    一句迟来的道歉又能说给谁听，晚风吹过，寒了人心。

    月下离人回，不见故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