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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婚变伤兄怒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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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儿走了,这次真的离家出走了,她想不明白,遇到的这是什么人家?自订婚到现在,她觉得没有对不起婆婆,为什么她从不善待自己。

    从结婚第三天开始,她就跟着大家去地里干农活,累的浑身疼,吃着止疼片也没被人怜惜过;刚盖的新房,香儿也不争,分家没通知她,她也没计较;婆婆病了,香儿半夜起来去给婆婆买罐头送过去,这样的儿媳妇还不够好吗?

    自己娘家给父母修房子,因为是土房屋顶漏水,马上快到雨季了,所以需要雨季之前换屋顶,然后用泥抹一遍房顶和墙面,一天必须完工,因为父母还在里面住着,人少了也不好干活。

    香儿的哥哥们都来了,姐夫们还请了自己的哥哥兄弟们一起来帮忙,香儿希望爱人也能去亮个相,干点活尽个孝心。可是,婆婆公公他们却不让爱人过去干活,说的话特别难听:“他们盖那房子,跟个茅房似的,帮嘛帮,我这边才叫盖房,不许去!”香儿也忍了,一忍再忍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侮辱和鄙视,香儿忍到极限了,她一气之下走了,再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气大伤身,加上又累又饿就动了胎气,本来就心存怨气的香儿,决定做掉这个孩子,断除和他们家的一切瓜葛,可是,去了几家小医院都没法解决,腰疼腹坠折磨的她寸步难行,五分钟就得小便一次,走几步就得停一停,可怜无辜的孩子多么不愿意离开妈妈的身体,或许他知道离开母体就是灭亡。

    然而,香儿的怨恨无处释放,无辜的孩子成了牺牲品。一切都是天意,正当香儿进退两难,无法决定是保胎还是打胎时,最后她听了那家医院女医生的建议,去唐山做了手术。

    那个女医生正好要出差去唐山的老师那里学习,她愿意带着香儿一起去,找她的老师主治,在那里住院一个星期,香儿才脱离痛苦,姐姐陪在香儿身边不离左右,香儿请求姐姐,看一眼孩子,姐姐说;“别看了,一切都过去了 别让自己后悔!”

    出院后,香儿找了一份时间短且轻松的活,虽然工资很低 但是香儿能够边上班边养病,经过一两个月才恢复了健康。后来香儿遇见一个算命的,说她与佛有缘:“念佛吧!很快就会改变命运了。”

    香儿当时嗤之以鼻,也曾心生怀疑,整天跪在佛前烧香磕头就能改变命运吗?不可思议!她不相信什么命运,这些坎坷的经历,真的激怒了倔强的香儿,她想重生,自己的人生应该自己掌握,不靠天不靠佛她要靠自己改变一切。

    她讨厌自己的那些让她伤心的经历,因此她要改掉原来的名字,以此来忘记那些不幸,虽然这个姓名受之父母,但是,父母也跟着受了不少委屈,所以他要改掉这个名字,以告诉世人她的重生。

    她去县里户籍科改了名字,“香儿”从此消失,“刘焕”诞生了。“焕”就是焕然一新、换一种命运的意思。

    人生叵测,很多时候,人的命运是无法掌控的,即使你为自己设定了人生轨道。香儿,噢!不对,应该叫刘焕,以为离家出走改了名字就能解脱了,然而命运岂能那么容易就改变,那家无赖岂能善罢甘休,他扬言要杀了她们全家,他每天在村口桥头,堵截下地干活的刘焕父母,他们见人骂人见车抢车。

    有一次,刘焕的父亲,牵着二儿子家的毛驴下地干活,就被他们抢走了,幸亏刘焕的二,娘家是大户不好惹,被她二嫂亲自上门,吵闹一顿才要回来。

    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不思悔改每天磨刀,扬言要杀人,吓得邻居赶紧跑到刘焕哥哥家报信,可是灾难还是没有避免。

    这一天,刘焕父亲请人用报纸帮自己糊房顶,中午正吃饭时,刘焕的前夫来了,七十多岁的老人哪敢惹他,胆颤心惊的招呼他,一起吃饭喝酒,糊房顶的人也是本村的人,他们彼此也都认识,于是他就和人家吃喝起来,倒是没有为难刘焕的老爸老妈。

    赶巧了,他来时碰见一个邻居,人家也是好心,怕他伤害老人家,赶紧给刘焕的哥哥传过话去,她哥哥一听就急了,害怕父母吃亏,赶紧过来看看。

    看见他大摇大摆的坐在炕上吃饭,联想起他欺负妹子,导致妹子离家出走至今未归的事,又想起他们从父亲手中抢走毛驴的事,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问道:“你来干嘛?不去找人,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三说两说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他带刀来的,二人厮打之时,他丧心病狂穷凶极恶,对着刘焕的哥哥连砍数刀,刀刀都砍在脖颈上。这个畜生是要人命来的,刘焕的哥哥奄奄一息几乎丧命,救命要紧,人们光忙着抢救伤者,没人抓住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让他逃之夭夭了。

    伤者被送进医院,紧急抢救,缝了好几十针,好人有好报,最终挽救了生命,经过几个月的细心养护终于安然无恙。

    事情过后,刘焕的姐夫来天津找到刘焕,把事情经过一说,刘焕气坏了,果断的说:“告他!我给你们借钱也要告他!”刘焕当场跟老板借了两千块钱交给姐夫,让他回去找律师。

    本来事情很明了,一告就赢,可是,刘焕那个善良的哥哥却不告了,他认为自己没留下伤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换句话说,如果告了他,让他进了监狱,积怨更深,都是一个村的人,以后出来了还要见面,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彼此之间更没法相处了,不如放他一马,让他自己慢慢去醒悟。

    常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让他自己悔悟、善恶有报让他好自为之吧!就这样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本来刘换这段婚姻就不受法律保护,他们家为了省钱都没登记,女人走了,孩子没了,他只知道发疯行凶杀人,却不知道找一找原因,反省自己,爱,不是用武力能得到的。

    如今,他犯了法却没人追究,他不思悔改更加疯狂,这回连刘焕的父母也不放过了,见面就是打骂,吓得老人不敢出屋,他就堵着屋门叫骂,谁都不敢管。

    二嫂厉害,管了几次,也不能时时刻刻在父母身边保护,两位老人为难了,整天胆战心惊不得安宁。

    刘焕的两个姐姐担心父母,就把父母接走了,但毕竟不是长远办法,刘焕得到消息后,立即回去把父母接到了自己身边,租房子居住,这也给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妈妈不是说过:“走了和尚走不了庙”吗?刘焕这回连庙都搬走了,看你们还能怎样?

    山难移性难改,不管是从前的香儿还是现在的刘焕,依然是个倔强不服输的人,但她永远是个孝顺的女儿。

    刘焕努力工作,挣钱供养父母吃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后来听说她前夫的妈妈,自从她走后就病了,确诊是食道癌,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也挺可怜的,折腾了半年就去世了。

    刘焕不由长叹一声:“哎!”“为什么不为自己多积点福德呢?”听说,她前夫趴在坟地里哭个不停,哭诉中也在埋怨他妈妈做事欠妥,一句话激走了媳妇,毁了他的幸福,但是后悔已晚,什么都来不及了。

    “有眼不识金镶玉,婆婆不疼,丈夫不爱,难怪女人会走,他们这种德行的人,是承受不住善良人的好处的,无福无德,病痛短寿,后悔去吧!”这是刘焕的对天长啸!

    然而,老天造物自然会各安天命,什么样的人都有看对眼的人等待,听说邻村的一个刚失恋的大他三岁的女孩看上了他,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又结婚了。

    婆婆死了但还有个光棍子公公,更是难缠,没事找事,起哄挑拨让新夫妻一样不能消停,打架斗气之下媳妇回了娘家,这回他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寸步不离地跟着老婆,追到老丈人家,任凭媳妇发飙,提出各种要求全部答应:要新房子,他马上答应—给,哪怕跟父亲吵翻天;媳妇想自己当家,他听,哪怕背负怕老婆的美名;真是让他干嘛就乖乖的去干,从不反驳。

    刘焕还真解气,终于有人能管住这个恶人了,让他受去吧!刘焕心地善良,不知道怎样疏解怨恨,这也算替她出了一口恶气。既然都是别人的事了,刘焕自然不再挂怀,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自从她弃婚出走以后,饱经风霜受尽折磨,为了了却这段孽缘,刘焕住院七天做了引产,出院后一天都没休养,就让表哥托人找工作去上班。

    第一份工作是在船厂打工,那里有个郝主任,人们都叫他郝老头,一眼看见刘焕弱不禁风的样子,人家就不愿意要,刘焕好言央求:“只要管住够吃饭就行”,郝主任才给她安排了一个时间短、工资低,但很轻松的活。

    每天上午晒沙子,下午再收起来,自己能提多少就往袋子里装多少,这个工作有灵活性很自由,下午两三点就没事干了,正适合刘焕当时的体质。

    晒干的沙子用来喷砂打绣,没事的时候,刘焕就爱看工人喷砂,有一个工人拿着喷砂枪 往铁船外面喷,喷过之后,铁船上的铁绣就不见了,铁船就变得特别亮,然后就可以刷油漆了。

    郝主任说,这大船外面可以用喷砂机打绣,里面就不行了,机器进不去,只能人工打磨,如果让刘焕去船舱里打磨铁绣,虽然挣钱多,可是又脏又累,恐怕她这弱不经风的样子也干不了。

    其实刘焕当时病体还未痊愈,没有力气 确实干不了。刘焕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累着,如果在父母跟前是应该卧床休养的,可是现在只能先安排好吃住,边工作边养身体。

    一日三餐都要用钱,她只能吃点烤饼榨菜方便面什么的。这引起了同事们的同情,于家堡的张姐,每天都抢走刘焕的咸菜,然后把自己的好饭菜给刘焕吃,而且处处关心照顾她,刘焕非常感动。

    日子长了俩人就成了好姐妹,有时晚上,还跟着张姐去她家里吃饭过夜,张姐夫也很好,热情好客,每次刘焕去了,她们就带她去他们小区的俱乐部跳舞。说来也很有意思,张姐和姐夫从不一起跳舞,她们互不干涉,各人找各人的舞伴下舞池跳舞 ,玩的不亦乐乎,刘焕就领着她们五岁的儿子在旁边看,以免儿子捣乱,真是有趣。

    有张姐的照顾,刘焕很快就恢复了健康,张姐也是唯一知道刘焕秘密的人,她知道刘焕想换个挣钱多的工作,就介绍她去亲戚开的饭店上班,每月工资翻了一倍还管住。张姐告诉刘焕,老板是她兄弟,你喊二哥就行,他们会照顾你的。

    就这样刘焕晒了两个月的沙子,第三个月就去了饭店上班。刘焕因为是离家出走出来的,多少有些自卑感所以不愿意去前厅大堂,饭店经理就让她负责在后堂包鲅鱼水饺。有张姐从中垫过话,老板二哥还有老板娘三嫂对刘焕都特别好。

    三嫂是另一个老板的媳妇,大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叫她三嫂,三嫂在饭店里管账收银。

    刘焕刚干了没几天,老家就来人捎来消息,说刘焕的哥哥被她前夫砍了很多刀,虽然已经转危为安,刘焕还是愤愤不平,跟经理借了两千块钱,让姐夫拿回去交给哥哥用来打官司,却被哥哥自己阻止了,事情稀里糊涂的不了了之了。

    然而刘焕这里却起了风波,原来饭店里的经理二哥,曾经也是社会上的混混老大,手下也有一帮子小兄弟,因为成家立业了,嫂子正直善良,坚持反对他在黑道上混,所以就金盆洗手回归正道,开起了饭店,可这帮小兄弟还是来来往往出出入入罩着饭店。

    这帮人一听这种情况,全都义愤填膺,一定要帮刘焕收拾那个行凶人,日子都选好了,棍子棒子车子都准备齐全,就等刘焕一句话了。

    刘焕知道,都是因为自己和张姐关系好,张姐是二哥的大姐,大家把自己当张姐的妹妹对待,才会如此义气。

    可是,她想得很多,一直不能决定。虽然说对待这种恶人,以暴制暴并不为过,可是万一哪个兄弟有个好歹怎么办?

    都是血气方刚的兄弟们,一个伤了残了她可以照顾终身,两个、三个呢?那该怎么办?善恶自有天报,倘若为了惩治恶人,让无辜的兄弟们受伤害,那就不应该了,太不值得了。

    虽然弟兄们余怒未消,摩拳擦掌,又摇头又叹息,带着千百个不理解黯然神伤!就等刘焕下决心,号令出发!但是,刘焕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放弃了报复他。有道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善恶有报天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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