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豆腐脑
恰好,詹庄头的娘亲詹阿婆,也就是以梅和以丹的表舅婆,正在做豆腐脑。
豆腐脑和豆花,皆是在制作豆腐过程中产生的。在制作豆腐的过程中,豆腐脑比豆花更早出现,先有豆腐脑再有豆花。
豆腐脑因为水份含量多,所以质地比较细嫩。而豆花同豆腐脑相比,口感比较老。
二者在吃法的区别在于,吃豆花可以用筷子和勺子,吃豆腐脑只能用勺子,因为筷子夹不动豆腐脑。
以丹一路飘到詹阿婆跟前,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白花花刚刚成型的豆腐脑。
“表舅婆,早啊。”
“哎。是丹姐儿啊,怎么起的这般早?”
“饿得。”以丹回答的很是干脆利落。
詹阿婆:……
她看出来了。瞅你那眼冒绿光,像狼一样的眼神,一定是饿的不轻。
詹阿婆欲要盛豆腐脑,“这豆花啊是用卤水点的,丹姐儿是要吃甜的还是咸的?”
“全都要,舅婆您做的豆腐脑看着就好吃,我吃两碗,一碗甜,一碗咸。”说完,她拉来个板凳坐上去,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乖乖等人投喂的模样。
以丹觉得,咸豆腐脑和甜豆腐脑之争,太没劲了。作为成年人,她当然是全都要啦。
甜咸端水大师,甜咸之争终结者就是她本人。
“好,好,好。”詹阿婆笑得合不拢嘴,见以丹对豆腐脑的非常买账,她很开心。
詹阿婆帮以丹盛了两碗豆腐脑,一碗是放了砂糖的甜豆腐,另一碗是放了酱油和葱花的咸豆腐脑。
不一会儿,以丹就把两碗豆腐脑给炫了干净。
“好吃,太好吃了,表舅婆,我从来没吃过像今天这么好吃的豆腐脑。”以丹给詹阿婆手动点赞,她说的是实话,今天吃的豆腐脑味道很像前世她小时候吃的豆腐脑。
细嫩,爽滑,关键带有浓郁的豆香。连吃两碗,也不会腻。
詹阿婆被以丹夸得脸上都带了红晕,心里美滋滋的,丹姐儿真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真会说话。
她笑道,“哎,这有什么好吃,我们乡下豆腐脑都是像这样做的。”
“前些年我去榕城走亲戚,我亲戚家隔壁家的豆腐店有卖豆腐脑,那豆腐脑才好吃呢,又香又甜又嫩,比我做的豆腐脑要好吃百倍。
他们家的豆浆和干豆腐也很好。”
以丹好奇,“那他家有豆腐西施吗?”不是说豆腐养人,一般有豆腐店就有豆腐西施。
詹阿婆:“有的有的,他们家的闺女长得就很好,白嫩嫩水灵灵的。”
以丹接了一嘴,“就像他们家做的豆腐那样是吧。”
听到这句话,詹阿婆笑得牙龈都不见了。“哈哈哈哈哈。
哪有用豆腐来形容姑娘。”
“那家豆腐店在榕城哪里?
叫什么名字?下次我去榕城一定要去尝尝他们家的豆腐脑。”以丹说道。
为了好吃的豆腐脑,特地去跑一趟榕城也不是不行,随便还能去看看传说中的豆腐西施。
詹阿婆两手一拍,“没得吃了。”
“哈?”以丹靓女疑惑。
“我亲戚她说,豆腐店的女儿今年五月嫁人了,据说是嫁了户好人家。
那姑担心自家父母做豆腐太辛苦,就让父母把豆腐店关了,把店给租出去,接父母享福去了。
从此以后就吃不到像那般好的豆腐了。”詹阿婆也是满脸的遗憾。
毕竟,人生有三苦,打铁,乘船,做豆腐。
俗话说,早不买猪肉,晚不买豆腐。
在没有保鲜冷链的年代,过早买的猪肉很有可能是前一天剩下的。
而做豆腐的人家起早贪黑,一般半夜三更就得起床,做好豆腐后赶在第二天早晨售卖。
所以,买豆腐得趁早,过了中午,豆腐会出现酸腐味。
“那太可惜了。”
以丹觉得,世界上最为遗憾的就是,当你发现一家好吃的餐馆或者点心店蛋糕店,计划要去吃时,突然,那家店就倒闭了。
真是草……一种植物。
想到那豆腐西施,以丹在脑海里忍不住问小白,“那豆腐西施也是原书女主之一吗?”
(小白:所以,豆腐西施才是重点对吗?)
小白:[是的,宿主。]
以丹:“嘿呀,没想到原男主竟然有那曹孟德当年的风范。”
小白:……并没有,宿主。豆腐西施在原书中没有嫁过人。
以丹:“剧情到底还是发生了改变,连原女主之一都嫁人了。
不对呀,看来小统子你懂得很多嘛,那么内涵的话你都能听懂。”
小白:……
小白表示这才哪到哪,虽然它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而且还是无数猪跑。
它有几任宿主,与伴侣圈圈叉叉的时候老是忘记把它给屏蔽,导致它被迫围观了无数次打桩机和灭火器的游戏。
(以丹:我有个朋友想听具体细节。)
当然,这些事情是不能和还是未成年的宿主说的。
小白认为,即使宿主的身体是未成年那也是未成年。
……
这边,詹阿婆看到以丹莫名其妙开始发呆。
没有错,每当以丹和小白在交流的时候,在旁人眼中,以丹就是在发呆。
詹阿婆拿来一小陶罐虾松,问以丹“丹姐儿,吃不吃虾松啊,昨天我刚做的。
不咸,拿来当零嘴吃也行。”
“吃吃吃。”
虾松顾名思义,即用虾肉做成的肉松。
把剥了壳,去了虾线的虾肉用葱,姜,料酒腌制。再将虾肉擀碎,放入锅里用小火不间断地翻炒,直至虾肉炒干,最后再碾成碎状。
詹阿婆装了一小碗的虾松,让以丹用小勺子舀着吃。
“鲜,香,脆,好吃。”以丹吃着虾松,灵机一动。“表舅婆,虾松要是放到外面卖得话,能卖多少钱?”
詹阿婆:“不知道啊,我们都是做来自己吃的 ,也没想着卖。
不过,两斤虾肉能做二两多的虾松,也那么一小罐。”虾肉五文钱一斤。
“这样啊……那麻烦表舅婆您帮我多做几罐虾松,我要用来送人。
我给您算十五文一罐成吗?”以丹认为虾松做起来费时费力,多出来的五文就当做是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