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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赎水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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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辽见谢逸这架势,心想:这那里是办事,分明就是□□。

    南平王府家教极严,老王主就娶了王君这一个正君。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只得了谢逸这么个独女,都未曾旁纳。

    虽说不会阻止谢逸纳侍,但是这□□这种败坏门风、玩物丧志的的行径是断断不会同意的。

    这要是被发现,她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此处,陆辽还是忍不住的想劝谢逸:

    “小主子,咱回去吧。我真怕王主剐了我”

    谢逸见陆辽这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样子,戏谑的问她:“要不给你也点一个花魁郎?”

    “啊这……,不太合适吧?”

    陆辽挠挠脑袋,脸上仿佛还漏出了几分为难的笑意。

    谢逸作势要踹她一脚,满脸嫌弃的道:“想什么呢,滚出去看好门,你主子我是来找人办正事的,你倒是敢想!”

    陆辽见谢逸踢她,也不傻的往后一退,躲开了。尴尬的行了个礼便出去了,临出门时还不忘调侃谢逸

    “好咧,我出去看着,主子您尽兴哈……”

    陆辽在门外候了半刻钟,就见一身段苗条的小郎君抱着一幅琵琶,迈着小碎步,朝她们这房间来了。

    见了她后站定轻轻行了个礼道:

    “奴来伺候易娘子,麻烦您通传一声。”

    这声音娇娇软软,这小郎也生的弱柳扶风,一脸的单纯可爱。

    陆辽眼都直了,心道:这样的小郎君怎的就流落到浮月楼这种污糟地方,糟蹋啊!糟蹋!

    水柳抬眼见这眼前这女人,憨憨傻傻的不大聪明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也不通传。

    心底一阵苦涩,面上却不显露,复又轻声提醒:“娘子?”

    “啊……哦,我这就去,你先在这等着。”

    说罢便急急的转身进了屋里,对着窗边看景的谢逸道:“小主子,人过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让他进来便是。”

    “是”

    水柳见那憨傻的女人又出来了,笑着对他说:“你进去吧”

    向她行了个礼,表示谢过,便抱着琵琶进去了。

    水柳进屋后便看见临窗而坐的谢逸,这女子年岁约莫十九上下。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着一身藏蓝色直裾袍,料子也是是市面上名贵难求的缂丝。

    好生俊俏的女娘!水柳一时心漏了半拍。

    自打沦落到这楼里,见的女子大多都是些中年发福油腻的女人。就是有那么些年轻的读书人,也是看着文文弱弱,总是有些斯文败类的气质,让人心生不喜。

    今儿个徐爹爹突然间让自己提前接客,心中已是怕极了。想自己从小金尊玉贵的将养长大,却不想会落到这种地步。若不是心中那一份信念支撑着他,他早已撞死在廊柱上,也好过被人糟践。

    见着眼前这个女子,心中一时又期许起来,若是她的话,自己这辈子也算值了。

    “奴水柳见过易娘子”

    谢逸见水柳斜抱着一把凤颈琵琶,身量纤纤,容颜娇俏,模样也是像的。心中便有了几分把握。从容地开口问他:

    “你原名叫什么,家中是做什么的。”

    水柳心中一愣,他听楼里接过客人的哥儿闲话。

    寻常女子来这窑子里,见了他们都是急着入巷。就是有什么话,那也是榻上说。

    这女子倒是还有礼的先问起了他的身世。

    提起身世,他虽悲痛也只得恭谨地答道:

    “奴原是姓柳,贱名妙菱。家母原是扬州通判,因犯了事,被杀了头。阖家女子被流放巴蜀,男子都充作倌奴了。”

    “犯的什么事?”

    “朝廷审查后,说是私自炼铁。”

    谢逸心中明了,他母亲确实是炼铁无疑了,不过确是在帮太女柳子晋做事。事发后她母亲为了保住这一家子老小的性命,将此事全抗了下来。

    柳子晋也承诺过她,他朝登位之后便把柳家人悄悄安顿好,平凡的过一生。

    不过这柳通判也留了后手,有一份能证明太女涉事的册子被她藏了起来,只告诉了这个小儿子柳妙菱。

    谢逸就是要他手上这本册子。

    “想要从这出去吗?”

    水柳听闻此语,不可置信地忘着谢逸,喃喃的回道:“奴自然做梦都想离开这地方!”

    “我替你赎身,再给你置办一处宅子,你先去里面住着如何?”

    这是要把我当外室给养着?

    水柳看着这易娘子年轻,估计还未娶夫。高门大户规矩都严,像他这样的贱籍男子,这娘子估计是不敢往家里带了。

    他自然愿意,如今这境况。与其在这楼里迎来送往,还不如去做个外室。更何况这易娘子又生的这般模样。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求之不得的好去处了。

    扑通一下便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奴谢谢小姐大恩大德,水柳无以为报,愿意给小姐当牛做马”

    谢逸见他激动的梨花带雨,磕头如捣蒜。属实有点尴尬:“起来吧,去把你们管事叫来,我同他说。”

    水柳又磕了个头才抹了抹眼泪出去了。

    门口的陆辽见这小倌这一小会就哭着跑出去了,不明所以。敲门问到:“主子您怎么样了”

    “你进来吧。”

    陆辽蹑手蹑脚的进去,堪堪一瞟谢逸:衣衫整齐,连头发丝也没乱一根。

    奇了个大怪,那倌儿哭甚?

    “回府以后你去将我这些年存的钱拿些出来,置办一处宅子,再买俩仆人,让这个水柳住进去。”

    “主子要替他赎身?”

    “是,到时候你选几个得力的军士,便衣在外面盯着,也别让他跑了。”

    “是,主子”

    陆辽心中诽谤:小主子这还没成亲,就养个外室,还不如□□呢。我这顿打是跑不了了,小主子你到时候估计也得脱一层皮。

    主仆俩刚说完话就听着那徐管事,说说笑笑地进屋来了。

    “哎呦,易娘子果真是财大气粗、出手阔绰。咱们水柳能遇着您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听水柳说您要替他赎身?”

    “是,徐管事您开个价吧。”

    这徐管事双手一拍,为难的说道:“易娘子您有所不知,这朝廷发配的倌奴都是登记在册的,原则上按律法是不允许赎身的。”

    谢逸心中一乐,这徐管事说话当真有意思,这原则上不行,不就是说其实可以。怕就是钱的事了。

    “那您说我要如何才能抱得美人归?”

    “这……这倌儿嘛,总有个三病两痛,亦或者得罪了恩客被打死了。您若是疼水柳,奴替您以这么个缘由多方打点,想必是能成。就是……颇费些银钱”

    “徐管事说个数吧。”

    “八百两白银如何?”

    谢逸心中一惊:好家伙!我母上三个月俸禄!

    虽然两辈子都没干过赎小倌这事,不过买东西都能讲价,买人应该也一样吧。不如先砍个一百两,实在不行就按着他的来。

    “加上刚刚那个坠子,我在给你六百两如何?”

    徐管事面露难色“侍身是真心喜欢水柳这孩子,如今他能有个好归宿,我也欣慰。那一百两就算是给他的嫁妆了。”

    谢逸:草率了……

    “过两日我派人将钱送来,这期间你把人给我看好了。”

    “易娘子放心就是,这水柳我保证一根汗毛都不会掉,清清白白的去伺候您。”

    “行,那我就放心了,先告辞了。”

    “好嘞,您慢走,以后常来呀易娘子……”

    主仆二人出了浮月楼,便骑马回府,谢逸见陆辽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问道:“想什么呢?”

    “那个水柳……啊……没,没什么。”

    “你宅子置办妥当之后,再在我那钱里面拿七万两,把那个水柳赎出来,安置好。”

    谢逸想了想又道:“钱不够的话,就将我那些个不常用又华丽的配饰悄悄拿去当一些。这事别让府里发觉,知道了吗?”

    陆辽笑嘻嘻的回道:“知道了小主子,您放心,我肯定不说,也不敢说,嘻嘻……”

    “恩,你办事妥当,我向来是放心的。那水柳就先交由你照看着,先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

    “再有就是让派去的军士看好他,如果他想去见什么人,或是有什么人来找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仔细的记好,一一想我禀告。知道了吗?”谢逸思索了一番,复又补充的叮嘱道。

    “是主子,我这就去找牙行买宅子去。”

    “恩,你去吧,这事尽快办好。”

    “好咧”

    ……

    与陆辽分别后,谢逸便独自回了王府。

    屋里烧着银丝碳,暖洋洋的。这碳是香樟木烧制而成,极是难得。这天下间除了皇宫大内,只怕也只是南平王府才能这么一日日地燃着了。

    谢逸脱了外罩的衣服,扔在架子上。随手摸出了怀中的荷包。

    磨挲着那尾灵动跳跃的红鲤鱼。

    莲蓬荷叶绣的栩栩如生,这鱼也绣的胖乎乎的倒是可爱的紧。不像柳腰腰那身子单薄娇弱,仿佛一阵一阵稍微大些的风便能将他刮走。

    当时柳腰腰将这荷包递给她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就接了过来。

    如今看着拿在手里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了半响,将它塞进了枕头下面,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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