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签约
“怎么样？”
本来，让盛夏和她这边签约，本来就是戈瑶的planb，如今再次碰到苏玉山，看到他还这样‘贼心不死’，再考虑到盛夏如果签约到天恒娱乐之后，后续可能的遭遇，戈瑶觉着，还是早早地把盛夏签约到她这边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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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医院，戈瑶提了那个‘签约歌谣公司’的想法之后，盛夏就已经考虑过了，他自然可以选择不再踏入那个圈子，选择一条与以往截然不同的道路。
音乐，曾经是他的梦想，也是他的桎梏。
可是今天，苏玉山的再次出现，以及他自己那一刻的异常，这些事情让他明白，事情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如果一切都是一个剧本，也许只有到了‘剧情结束’的那一刻，这里的世界才会给他充分的自由。
况且，眼前的少女才亲自给他做了唱片，希望他能开全球巡回演唱会……盛夏又看了看戈瑶那充满希望的眼眸，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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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签约我这里，你想唱就唱，想不唱就不唱！”
既然剧情不让她提那天恒娱乐和苏玉山的坏话，那么说自己这边的好话总是可以的吧，戈瑶再接再厉，试图拉盛夏‘入伙’，却忽略了盛夏的回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嗯？你说什么？”
本来天恒娱乐和目前的‘歌谣网络’比起来，正经人都知道怎么选，戈瑶本以为，就算是有她和盛夏是朋友的这层关系在，也需要费一番口舌的，没想到盛夏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倒是打了戈瑶一个措手不及。
“啊，那个，我还没跟你讲合作条约呢？你这就同意了？”戈瑶苦口婆心，“少年啊，你这样不行的，容易被骗！你看，那菜市场上，哪怕买颗白菜，也要讨价还价一番，才算合理……”
听着戈瑶这边滔滔不绝的念叨，盛夏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到，“我说可以，是你的话，可以。”
戈瑶看向盛夏，又看了看一旁的卫子安，“你说，这孩子，是不是热出毛病了？”
“噗呲……”卫子安倒是在一旁看了一场好戏，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深深地看了盛夏一眼，又看向戈瑶笑道，“他说可以，你还不赶紧的……我说你，你是想签约他呢，还是不想呢？”
“那自然是想的。”戈瑶连忙回应，看向盛夏，“你等一下。”
戈瑶站起身来，就去了一旁的书架上翻了翻，过了片刻，拿出了两份合同来，将其中一份递给盛夏。
旁边的卫子安挑了挑眉头，“我说，瑶大小姐，这个……好像与当日我们签约的合同一样啊？”
“嗯，就是当时一起打印的，刚好还剩两份。”戈瑶浑不在意。
“瑶大小姐，这……我可要‘闹’了，当日我明明是投资了之后，才有这个待遇的！”卫子安一手撑着下颌，另一只手扣着桌面，一副商业谈判的架势。
这些天的相处，戈瑶也算是有点了解卫子安的性格，卫大主编真正在意的事情，会不声不响的就做了，像是敏捷的猎豹，一击必中，并不会提出来，给予对手反击的机会。
反倒是他笑吟吟地提出来的事情，算是无可无不可，并不十分在意，只是想要商量一二而已。
戈瑶看了看盛夏，以眼神示意他翻开合同，先看看再说，这才看向卫子安，“他是不可替代的‘专业技术人员’，如今网站一半的盈利都来自他。”
“那瑶大小姐的意思就是，我是可替代的咯？”卫子安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戈瑶的意思就是，如今盛夏这算是‘带着作品入股’，目前盛夏的歌曲是他们网站的王牌核心内容之一，至于他卫某人，虽然是带资入股，此外大约还有一些他自己本人在网站开发方面的技术，但这点儿资本和技术，都不是不可替代的。
说白了，就是一个‘核心竞争力’呗。
“唉……算了，说不过你。”卫子安叹了口气，毕竟，要真是严格论起来，他这些天大约还要给戈瑶交一份‘学费’，戈瑶在网络技术的开发、应用方面对他可谓是倾囊相授，没有丝毫藏私，方才那些话，他不过就是有那么一瞬，感觉心里有点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卫子安向来也不是那种受委屈的人，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言归正传，说说你下一步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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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自然是没有想到，戈瑶所谓地‘签约’是这种形式，这份合同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经济合约，倒像是合伙开工作室的那种合作协议，他以作品为‘歌谣公司’带来盈利，戈瑶则以‘分红’和‘股份’的形式返还给他。
也就是说，在整个过程中，他不但拥有自己创作上的很大的自由度，还能享受公司的一些决策权。
这是他在这么多年的生活中，未曾享受过的优待，也是从未想象过的未来……盛夏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他闭了闭眼，再次看向戈瑶，“这……不合适。”
“哎，卫大主编都同意了，你就签了吧！”戈瑶眨了眨眼，“况且，别看是分红，10的比例看着很是唬人，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现在的收益十分有限。”
“还是说，我们的大音乐家看不上我这小作坊？”戈瑶鼓起腮帮子，佯装生气，“那我可要生气了哦！”
“我……你……”盛夏抿了抿唇，他知道戈瑶是故意这样说，也是确实想要帮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只干涩的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你，让我以为在已经到了绝境的时候，愿意拉我一把。」
戈瑶看了看盛夏，少年的清亮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身影，那双以往似乎会说话的眸子，如今似乎多了些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稍微思忖了片刻，还是没能成功解读……戈瑶放弃了思考，“嗯，那么以后就合作愉快啦，我的大音乐家！”
“嗯，合作愉快。”看到那伸到自己面前的白皙掌心，盛夏再次想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不同的是，那时是寒凉的冬日，如今是炙烈的夏天。
四季轮转，不变的是戈瑶眼眸里的星辰闪烁……那里，有着他曾经最为渴望的光。
想到此处，盛夏也唇角微勾，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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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三人坐在一起，仔细商量了一番后续的发展计划，
“盛夏你这边的话，就由你自己负责找一家靠谱的唱片公司，看能否合作出唱片。”戈瑶最后总结，“预算的话，暂时定在10万左右？”
“可以。”盛夏一边点头，一边已经在心里思量，哪些唱片公司既物美价廉，又是业内发展势头比较好的了。
戈瑶又看了眼盛夏，虽然大半年的时间过去，当初的少年又长高了几分，不过看他的面容还是有些青涩的模样，平日里话也不算多，也是一副清冷的样子，仿佛是那山巅的雪松，自有一副贵公子的气质……
「这？商业谈判能不能行啊？」戈瑶在心里琢磨，看了看卫子安，又看了看盛夏，“你可以先敲定几个合作对象，谈判的话，到时候可以喊卫大主编压阵。”
“卫大主编？怎么样？”戈瑶眨了眨眼，这卫子安一副商务精英的模样，看方才和苏玉山的事情，就知道他这一身行头还是很唬人的。
“可行。”卫子安看了看盛夏，盛夏的外貌还是很不错的，得天独厚的身高，不笑的时候五官稍显锋利，再加上天生冷白的皮肤，气质与那些圈子里的大少爷也不遑多让，“这位……盛夏同学，包装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变成‘夏大少爷’的可能。”
嗯，瑶大小姐、夏大少爷，没毛病！
“ok。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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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唱片的事情告一段落，戈瑶清了清嗓子，“咳咳，接下来，我要说一下我们公司接下来的下一步发展规划——招商引资！”
“你们也算是b市的老人了，对我们网站的招商引资有什么想法么？”戈瑶看了看两人，最后点名，“卫大主编？”
“呃，这个……我还真不太擅长……”卫子安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我之前都是在国外留学，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娱乐故事》，主攻网站开发方向。”
“这……那他们《娱乐故事》都是怎么招商引资的？”戈瑶好奇道，“这应当不是什么商业机密？”
卫子安白了戈瑶一眼，“自然不算是商业机密，因为……”
“因为什么？”
卫子安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他们都是客户找上门来的……”
“啧……好吧，委屈我们卫大主编啦。”戈瑶明白了，别个大网站，都是客户找上门来，他们再从中‘择优录取’就好了，而她们如今的公司，大约还是体量太小，需要自己主动出击。
不过，卫大主编的话，也算是给戈瑶提供了一个思路，晚点她可以问问林秋月的报社那边，广告商都是哪些。
「大约可以看看，《时事观察》的客户们，有没有参与线上业务的打算？」戈瑶在心里暗暗记下来，又看向盛夏，“盛夏，你呢？”
“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盛夏平日里也不太关注这一块，戈瑶猛然问起来，倒还真没有什么头绪，思考了片刻，“我晚上回去想一想，明天告诉你。”
“好哒，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