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玩市长间
漫漫长夜,得见曙光。与那名字相映,只经过了一段亮光,便又再次遁入黑暗之中。
走廊如此漫长,让人不得不怀疑,有不一样的线索隐藏在这两边的墙壁上。
三人一路行着,苏柏却走在了最后方,注意着身后的长廊尽头。
明明是一条长直无隙的走廊,为什么总感觉,有人隐没其中呢?
“门。”青年忽的夺过苏柏手中的油灯,照在前方,是一个已经破损的房门。
破损,已经是能够钻进一个人的程度。其上的木刺极度锋利,又不应是制作设计而成。
“要从这钻进去吗?”少年见状便要去尝试。
“恐怕不是。”苏柏抓起把手,一推,门便敞开来。
黑暗。油灯的光线是如此的苍白。苏柏取出手机,打开手电,开始变得警惕起来。
苏柏在这里,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灵能,小队中跟随而来的人,也没有表现出术法的痕迹。
“胖子,几点了?”
旁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是22:30,。”
“宝藏不在这里。”
“老大,这儿怎么这么多瓶子啊。”
“恐怕是是从事某种研究……毒品?”
“宝藏,该不会就是……”
“轰轰……”
“怎么回事?”
“来的路已经塌了,走不出去。”
“老大,那边有一扇门。”
“想办法,破开它。”
对白结束,三人面向的方向,一扇石门便涌起了蓝光。门上有一处凹陷,有半本书大的深孔。
按照惯用的套路,最终这里,应当是放置一款炸药。
当然,如果是这里的话。
火油纸灯,对四方的照明都很差,但若是平视,还不能达到完全看不清的地步。
所以这个房间的线索,一定会安排在……
苏柏将手电的灯光对准下方。
果然,他们所站的地方,不只是简单的地面。
“小球入洞?”少年惊呼,不过,或许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下方,是一个长迷宫,迷宫的尽头有一个洞。小球,说是小,其实也有巴掌那么大。
幸运的是,除了一些障碍,却是没有其他的坑洞物,不会存在半途而废的情况。
以往在手机上玩这种小游戏,都是以重力为感应,但这在现在却不可能实现,至少,三人站于一边,这小球也没有丝毫的动作。
“有一个,操纵它的装置。”
苏柏注视着那青年。
“……”
“……”
“好吧。”青年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展开来。
从刚刚,苏柏就开始怀疑,上一个场景中取出了一个信封,苏柏也看过,就只是普通的信封而已。
那为什么要用这种事物呢?除了表达意向之外,一定还有什么东西——被藏起来了。
密室中有一些不合理之处,如只有一个对讲机却分行岔路,说明每一关不止有一种通关的方式,而青年手中的这封信,就是最简单的一种。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青年提着油灯,“可以坦白了。”
“一天前,有个神秘的委托人给我安排了一项任务,说是来玩一场游戏,顺便调查一下身边的人。”
青年将白纸递给苏柏。
“而在出发的前一刻,他又特别来告诉我,这次的委托人,是一名魔术师。”
“你怎么确定不会是他们?”
另外两队应当已经深入天堂和地狱,并且比他们的人要多,应该更有可能才对。
“不,我不用确定,他们两队中,也有我们的人。”青年的言语很是自信。
“等等,你们这是……”少年有些不明所以。
“你也不用装了,术法暴露于外,这一行是我们三人,也真是好运气。”
青年提着灯,蹲了下去。
“我……我是法官。”
少年没作任何的辩解,便天真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好吧,我就是魔术师。”
“幸好你是,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两个。”
青年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刀,对着地上的一些位置划了几下。
“你在做什么?”
苏柏读完了那张白纸,实际上,从第一关到最后一关,在这张纸上都记录的很清楚。
“留个保险。”青年如此说道,他站在一个墙边,头顶,正挂着一张挂画,画着一张探海的画像。
“来吧。”苏柏知道,那里有个开关,能够启动脚下的机关。
青年一手发力,将那挂画向下一拉,拉到与人平齐的程度。
“轰隆。”地面下传出一阵响动,大地以极大的幅度震动起来,倾向一方。三人站也站不稳,手机与油灯早已掉至了一旁。
微弱的光中,苏柏趴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小球的运动,剧烈的晃动下,身体已经起了不适的反应。
“咚。”一声闷响,意味着小球撞在了另一处的墙壁上。
青年尽力爬起身,又一发力,将那挂画向左移了一些。
身下的颤动刚刚减弱,又向着另一个方向倒去。
“魔术师!”青年喊道,“过来替我。”
青年又将挂画向上送去,苏柏这时也已经明白,脚下的机关会随着挂画而倾斜,这里的原理不得而知,但脚下的力却十分的巨大。
苏柏艰难起身,向挂画的方向划去,到达的一瞬,便接过青年紧抓的挂画。
双手一拉,全身的重量压在挂画上,那挂画才动了半分。
苏柏瞪大了眼睛,刚刚,明明,那青年是单臂用力。
来不及多想,再次以更大的力量压在挂画上,这才将它拉到了指定的位置。
轰隆,大地再次逆转,少年刚刚站起,一个没站稳,便朝着下方滚去。
“右!”青年指示道。
苏柏用尽力气,将那挂画搬向右方。
“你说的保险,就是这个吧?”苏柏也以大喊询问。
“当然。”青年平稳着身形,听着脚下的声音。
“上。”
苏柏以双脚抵住墙边,肩臂向上,吃力的一顶,将那挂画又挂了上去。
“左,下。”
苏柏已经没了力气,他将自己吊在挂画上,以重力将挂画拉了下来,身形一靠,便向左推去。
“咔啦。”一声响动,苏柏终于停止了动作,反手将滚到自己身旁的少年拉起。
提过油灯,拿起手机,灯芯与屏幕都还完好,倒是一个奇迹。两人向着门的方向照去,一个炸药就出现在凸起的台子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
青年拿过,扣在那缺口上。
石门缓缓敞开,后面,又是不尽的黑暗。
“老兄,你的职业是什么?”少年问道。
“哼,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