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小番外
那全宫廷最宠爱的公主殿下今儿个又砸东西了。
不为什么，就为那当朝唯一女将军明儿又要出征，公主殿下红着个眼眶要她留下，但那将军以为她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长久待在京城享受实在不是个好事拒绝了。
揉了揉那公主的脑袋，最后还是没有改变出征的决定。
公主的火气整个宫里就没有人不知道的——顺她者生，逆她者亡。
被这女将军拒绝后那火气直冒三丈，把她寝宫狠狠地砸了。
一片惨状。
甚至是褥子也被撕了个稀烂。
夜半时。
“公主殿下，这夜深人静的，跑来臣这做什么。”那声音流氓中又带着温柔。
“怎么不欢迎本公主？”公主殿下的声音娇小又跋扈还带着分恼羞。
女将军轻笑，指尖挑起面前白白净净的公主下颚，看着她那双带着水汽的宝石蓝眼珠，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到：“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范楠淮的吗，怎么主动来找范楠淮了，我的叶青提公主。”
“哼。”公主面色一红，低头咬了一口将军的手指，愤愤然，“本公主的寝宫需要收拾，没地儿。”
“噗嗤。”女将军低头一笑，一把扯过公主。
公主哪是女将军的对手，当下就摔进了她的怀里，假意挣扎几下之后，安静的躺在了她的怀里。
烛光明明灭灭，将军家节俭，那纸糊的木窗上倒映下两个晃动的身影。
小公主的身子软还白，轻轻搓揉几番就留下了红痕，像是刚刚蒸出笼的软包子，让人想吃一口。
将军确实也这么做了，一时没忍住，嘴里没个轻重，小公主被咬的疼了，红着眼哼出了声。
日历将军最疼公主殿下，一点点的眼泪都看不得，现在倒像是百无禁忌，使着坏想看公主殿下哭。
【小场面】，将军也不恼，反而眯着眼危险的看着眼神迷离的小公主，出声诱导。
“公主殿下，你”
小公主的脸贴在女将军的肩上，小声的抽泣着，耳朵，脖子，脸都红彤彤。
“坏蛋登徒子行额唔”
这声音软软的，叫的人心里头直痒痒。
“殿下不喜欢吗？”女将军的牙齿磨着她的耳朵，嘴里头的话不停，“殿下若不喜欢，臣便停下？”
【以下为晋江不可以描写的活动自行脑补】
“提子，一定要去吗。”公主躺在女将军的怀里，额上淌着密密切切的汗珠子，在范楠淮低头的亲吻下消失殆尽。抬起手指把玩着女将军铺散在床榻上的墨发，带着几分的睡意最后又问道。
范楠淮不言语，看着叶青提因为疲倦慢慢闭合的眼睛，心底上涌上一层酸楚。
保家卫国，是她作为将军的责任，但是作为叶青提的爱人，她却不能尽作为丈夫的职责。
她几时不想长长久久的待在她美娇妻的身边长相厮守。
但她做不到。
她抬起叶青提搭下的手，凑到唇边。
轻轻吻上去，闭着眼睛，感受着她手背的温热。
“我爱你。”
“我也爱这个国家。”
天刚破晓，公主殿下猛的从榻上惊醒。
一看，床边早已没有了那一人的踪影。
“范楠淮！”
爬起身，眼眶已是发红。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都不和她说一声
叶青提浑浑噩噩的下了床榻，抬眼就看见梳妆台上的一封信，上面是一盒红胭脂。
那自然是叶青提的，范楠淮不用这些，但因为叶青提是不是就在这儿留宿，范楠淮自然的就会备一些。
信封上写着：爱妻亲启。
叶青提脸色苍白的打开。
那散着淡淡花香的纸上躺着几行秀丽的字——范楠淮的字一向写的好看，她一向很喜欢：
国之疆土，臣望其安。
愿卿明吾心，知吾意。
卿是臣之所向，心之所往，余生所盼。
今日不告而别，皆因不忍。
信封最后，范楠淮的字有了些变化，那落笔极重。
——啊落，等我这次回来，我就求皇帝把你赐给我好不好。
咱们啊，就成亲。
啪嗒。
叶青提眼角的水珠打湿了信纸，落在了最后成亲的两个字上。
那墨水就晕了开来，叶青提慌张的就要把它拭干，但不料却擦了个洞出来。
叶青提咬着朱唇，身子竟是颤抖了起来。
不不不碍事，让那个家伙回来的时候再也一张就好了。
将信封装好塞进了袖袋里，慌慌张张的叫人起驾回宫。
边塞的战事长达一年之久。
那朝堂上的气氛也是一次比一次的压抑。
粮草，火炮，兵力。
公主在寝宫内也有所听闻，战事拖得太久，朝中的补给快要跟不上了。
皇帝的偏头痛越发的严重，那发丝都染上了白霜。
叶青提坐在宫中竹亭里，看着那一湖子纯澈的水，竟然看见了她朝思暮想的将军。
那女将军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看着看着，公主的心就有些慌了。
范楠淮这么就来也未曾给她寄过什么信，唯一那一份离开时留下的，早就被叶青提翻的都发了毛。
突然，她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提着裙摆，也不顾体面直往公主这儿跑。
叶青提的心猛的一跳。
“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叶青提抿着唇，看着丫鬟。
“公公主边塞来来来人了！”
“！什么！快，是不是她回来了！”
叶青提睁大着眼珠子，那碧蓝的眼眸亮了起来。
丫鬟愣了愣，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你倒是说啊！算了，我亲自去看。”说着就往大殿赶，完全没有理会站在那儿喘着气，不说话的丫鬟。
“父皇！”
公主跑到了大殿，早朝已经散了，空荡荡的大殿上就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士兵跪在地上，人如抖糠。
再抬头指见皇帝僵直着站着，面色苍白，看见叶青提后，瞳孔骤缩。
“怎，怎，怎么了？”
叶青提也发现了不对劲，太压抑，太安静了。
“落儿。”
皇帝苍老的声音竟是颤抖的。
“怎么了，父皇，是不是她要回来了。”
叶青提睁着眼睛，强行咧开嘴似是笑着。
“落儿。”
“”
皇帝颤抖着从那龙椅前走向叶青提。
叶青提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往后退去。
“落儿啊，朕的爱臣你的将军”
“不别说了。”
叶青提已经知道了，她面色煞白，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想离开这，她什么都不想听见。
“陈大将军，死守边关，为国舍身。”
皇帝声音梗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叶青提和范楠淮的关系，他觉得告诉了叶青提，实在是太残忍了。
“战死了。”
轰。
那一刻，叶青提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周围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世间静的好像就只有她的呼吸声。
她的大脑发胀。
她好像癫痫了一般，笑着问道：“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我的将军。”
“我的爱人。”
“我的小葡萄。”
“她怎么可能丢下我啊。”
叶青提身子摇晃着，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但此刻她已经毫不在意了。
“她说，她爱我。”
“她说，她会回来娶我的啊。”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
“你们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啊！是你！是你在胡说八道！”
叶青提红着眼睛就要去扯地上颤抖的士兵，边上的丫鬟忙赶上去拉住了她。
“我要把你的嘴撕了！就是你在胡说！”
“拦我！拦我！都给我滚啊！”
“滚啊！！！！”
皇宫上的天乌云密布。
那嘶声力竭的声音将那乌云一惊，噼里啪啦的落下了雨来。
边塞的天也是黑的，雨水冲刷着连绵的战火。
空气中弥漫着血气和硝烟。
那朱红色的城门前，满身污血的女将军单漆跪地，胸口上穿过了一把冷兵器。
她的眼睛布满着血丝，昂着头，看向皇城的方向。
她已经无法在策马去到那令她魂牵梦绕的地方了。
她已经无法在和那个和她耳磨嘶鬓的说一句话了。
她的血已经流干，她的心跳已经停止。
她已经离开了这个有她的人间。
“啊落，等我回来娶你好不好。”
“啊落，我爱你啊。”
“不论几时几何，我都爱你。”
“生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