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余熙盯上宮菲
宮菲一行人刚来宜城就走霉运了，有个人从一条道路闯出来，那条道路里有人大喊：“散开，快散开。”旁边的人都散开了，宫菲的马来不及停下，还在继续跑。马儿却被那个领头用箭射中，马儿受惊了，向前面乱蹿而去，这马的素质也太差了，宫菲把她的平平赶走了，平平不停地绕着马车打转。
宫胥平问宫菲：“菲儿，怎么了？”
宫菲发现前面是一面墙，她赶紧说：“爹，快出来，这马儿疯了。”
宫胥平扶着马车出来，宫菲说：“爹，我带着你跳下去。”
宫胥平面色失血：“这马这么狂，跳下去会摔伤的。”
宫菲：“我扶着你。”
“你能行吗？”
“那我们跳到水里去。”
宫胥平眼睛鼻子挤一块去了：“我不会游水啊。”
“爹，来不及了。”
宫菲将宫胥平往旁边带去，落在地上，宫菲有些没站稳，再加上宫胥平身子往一边斜去，宫菲转了半个圈，然后被她自己的爹带进了湖里。宫胥平还在使劲地扑水，他被宫菲挽住后把他往旁边拖时，他才停止了。宫胥平还不忘生气地呵斥她：“宫菲，你怎么这么蠢？你就不能朝另一边跳吗？”
宫菲有些委屈，要不是被她爹坑了带入水里，她能这幅湿漉漉的衰样吗？还要被她爹骂着撒气，宫菲：“爹，我也是一时心急啊。”
宫胥平：“算了，平安就行了。”
附近很多人听见动静，都伸长了脖子来看热闹。余熙和几个朋友在旁边的酒楼里喝酒吃菜，他们就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他们也在看这场热闹，宮菲与宮胥平跌进了水里，马儿跑偏后，还撞上了走在前面的孟娇云的马车，孟娇云没有扶稳马车，直直地摔在马车的木板上，她的脚踝更痛了。车夫勒住马。
马儿继续歪歪扭扭地乱跑，马车打偏了，马也被马车悲惨地拖入湖里。伴随着四渐的水花而来的是一声巨响。还好马车没有砸中宫菲和他爹，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宫菲搀着宫胥平爬上来。两人走在街上。有为他们遇难无伤而惊叹松气的人，也有看着他俩一身水而讥笑的人，有可怜他们的群众，也有可怜马的群众，看着他们那样子，余熙的几个朋友尽是憨笑，周奇升说：“那男子体态轻盈，功夫还是不错的，跃得很高。”
付世优：“可惜掉在了湖里，但是人没事就好。”
宫菲和宫胥平在街上走了几步。宫菲说：“爹，我得去马车里取包袱，我们的东西还在里面。”
宫胥平指着那家客栈说：“我们等会儿去那家客栈休息一下。”
“好。”
然后宫菲走下去，游到马车旁。宫胥平把孟娇云带去了客栈。
领兵的头领又迂回来：“公子，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你。”
没有人回应他，他又喊了几声。宫菲已经钻进了车，想要将药箱和包袱拿出来。
宫菲说：“谢谢公子好意，在水里不方便回答。”
宫菲走出来。还好她的胡子没有乱，就是发型有点歪，领兵的再次道歉：“公子，我在追捕犯人，不小心伤了你，实在很抱歉。”
宫菲：“没关系，你执行公务，我没有怪你。”
宫菲揖手作别：“我看大人有事务，我也是有事，就此别过了。”
宫菲，孟娇云，宫胥平和文蝶一起进客栈。
余熙的一个朋友朱华光放下酒杯，从袖筒里拿出一张画，炫耀地说：“你们先别吃，我给你看样好东西，看不看？”
在客栈二楼，朱华光将画展开，然后拿在手上向着在座的三个朋友展示了一番：“怎么样？这姑娘漂亮吧？”
付世优问朱华光：“这么漂亮的姑娘从哪里来的？”伸手就要来拿画。
朱华光用另一只手打掉付世优的手：“你手上沾了油没有？这么漂亮的画要是弄脏了。我和你没完。”
付世优伸出手：“没有。”
于是朱华光才给了付世优。他仔细地观赏着。
余熙：“二哥，你盯了那么久，给我看看。”
朱华光只说：“你给大哥看看。”
余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余熙知道朱华光是有些看不过自己了。
付世优将画给了周奇升。周奇升也点头称赞道：“得此美人，足以为耀。”
余熙：“大哥，请给小弟瞧一瞧。”
周奇升将画递给余熙，余熙双手接过，
余熙将画拿在手上看，淡墨色的头发，火红的衣服，冰冷的气质，可望不可及，仿佛冰山上的雪莲，他却又感觉似曾相识。余熙摸着纸质，应该有很久了：“人家早就西去了吧！”
但是余熙心里又是疑惑，这个人很像宫菲。但他依然还是那么说。
宫菲在门外打了个喷嚏，宫胥平说：“你身体总受不得冷的。现在还是初春。”
朱华光问1余熙：“你怎么知道？”
余熙递给周奇升：“大哥，给你看吗？”周奇升也接过画来。
余熙：“看这纸质，上百年了。”
付世优：“万一她是个仙女？凡人怎有这样的头发？”
朱华光笑了笑：“那个卖画的妇人还真的说这是他丈夫祖上有缘人窥见了仙女才画下的。”
余熙瞧着画给他的感觉就是宫菲，余熙说：“仙女自然是不错，可万一她是个妖怪！”
付世优：“借这张画给我们仿一幅呗！”
朱华光：“行吧！到时候我让人画好，送到你们的府上去。”
周奇升：“你怎么弄到的？”
朱华光：“从一个妇人手上买下的。她出价四百两银子，说是先人林瑞大师所画。可我花了七百两才买到手。那个妇人倒是可高兴。”
余安：“这么贵？怎么不见有人多摹几张去卖？”
朱华光：“好主意！我要把本钱赚回来，四弟变灵光了。”
一会儿，宫菲拿着东西搀和着她爹走进客栈，吸引了众多目光。平平对在房子里被很多人盯着会感到厌恶，就如同被囚禁在一只笼子里供人赏玩。
宫菲早被人盯习惯了，虽然那些人的神情和平日的神情有些不一样。倒是宫胥平觉得有些尴尬，这个空间有些压抑，本来是宫菲搀着他走的，现在反倒是他拖着宫菲走上了楼梯。孟娇云被文蝶搀着小心翼翼地推着进客栈里，余熙瞟了她一眼，便又将目光撒在平平身上。
付世优说：“你们看那个落水的年轻公子。他像不像画上的这个人？”
余熙又盯着宫菲，揣测她就是宫菲。因为孟娇云来了。
周奇升：“哪里像，一个是有着遮了半张脸络腮胡的汉子，一个是细皮嫩肉的姑娘，一个黑头发，一个白头发，一个气质高贵冰冷，一个一幅落水狗的样子。”
朱华光盯着宫菲：“我觉得有几分像，当然除了气质这东西。凭我多年的经验，搞不好，她还真的是个姑娘，她的声音好像也有点细。”
朱华光：“刚才听他们说要热水和浴桶，应该是要沐浴，要不要去看看？”
余熙：“看什么，是没看过女人还是没看过男人？”
朱华光鄙视他：“别在那假正经了，你自从把那些女人打发走后，性情可是变化很大，这是真的不进荤食了？。”
付世优：“余熙，你真是奇怪了，最近感觉你是越变越没有以前的样了。”
余熙知道周奇升不满自己现在的状态，自己以前怎么会在他们心中那么糟糕？余熙说：“大哥，非也，我在吐露我内心的想法。”
付世优：“我们又没有看你的人。你不去就不去。”
朱华光：“那我等会儿去帮你们看看。””
付世优：“带上我。”
周奇升：“小心别被人家打了！”
朱华光跑去拉住店小二：“小二，我找你有点事……”朱华光说着往小二手里塞了银子。店小二看他是朱家的大公子，就答应了。店小二跟宫菲和宫胥平打了声招呼，说有急事要离开会儿，一会儿就来。店小二暗中叫人把两个房间里的屏风撤下去了。然后他领着宫菲和宫胥平去了那两个房间。孟娇云因为行动不便就暂时在楼下等待着。
宫胥平换了身衣服就拿起药箱走了，他要把里面湿了的但还能用的药材赶紧弄干。
小二帮宫菲打好水，带上门后，付世优和朱华光赶过去。把糊在门上的纸抠了两个洞出来，一人一只眼睛凑上去，宫菲解开外面的一层衣服，瞥见了那两个洞，他扯下头上的簪子，向其中一个打过去。朱华光缩回头，簪子穿过门上的纸打向那个人的眉毛上方。朱华光“啊”了一声，拉起付世优走了。宫菲内心有些愤懑：“这个店真是的，连个屏风也没有。”
又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找店小二的人来。她这是又给人算计了，宫菲不自觉感叹了一句：“啊，真倒霉。”她记住那个人了，短期内是忘不掉的。等会儿她要去好好问问店小二。她觉得要么那个男的是个变态，要么就是他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了：“啊，倒霉透顶了。真该给神仙烧几柱香了。”
朱华光跑下来，余熙看见他额上已起了个包，余熙被逗笑了：“三哥，你还真被人打了？”
朱华光本来就生气，于是一巴掌对着余熙打过去：“你怎么知道？你也敢嘲笑你哥，你个愣傻子。”
周奇升：“你额上不明摆着个鹌鹑蛋大的包吗？你不疼？”
余熙迁就了一下朱华光，然后对着他的胸口打他一拳，看似假打，实则真打：“我不蠢，怎么衬托出你聪明？”
疼得朱华光叫了一声：“余熙，你这次怎么这么大力气？”
“我的力道敌不过三哥的。”
朱华光忍着，有些不服气地摸了摸额头。摸了一下，疼，那个人下手太狠了。
付世优看了一下：“刚才还没有，怎么一下来就有了。”
余熙问：“你知道他是男是女了？”
他俩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余熙觉得他们俩很无用。
朱华光：“四弟不是不感兴趣？“
周奇升：“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臭样子。”
余熙：“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没用，结果是真的没用。”
付世优：“你自己废物得像茅坑里的屎一样。”
朱华光拍了桌子：“余熙，你怎么说话的？”
“三哥，不好意思，我笨，嘴快了。”
但是这次朱华光却没有上手了：“你找打呢？”
余熙又认怂：“不敢不敢，二哥。”
“注意你说话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