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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骆小雨放了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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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安和宫菲没有被关在一间牢房,但也仅是一栏之隔。宫菲靠着隔栏,余安靠着墙。

    宫菲说:“陈水平,你在这牢房里,怕吗?”

    “不怕。”

    宮菲好奇地问:“你以前也被关过牢房?”

    “没有。你以前被关过?”

    “对。”

    “为什么?”

    雪笛不想和他解释太多:“那些人,哪管你为什么,想关你就关了呗!”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自有朋友相救。”

    “你在那混得不错嘛!”

    雪笛不想和他解释太多,反而还不死心地想套套他的来路:“你混得好吗?”

    “当然好!”

    他怎么能不好?他混不好只怕世上没人混得好了。

    “你平时干什么的?”

    这时余安有点被套话的感觉了。但是他不能告诉她。

    “不告诉你。”

    “我觉得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每次我问他的事,他不想告诉我时,他就会闭嘴不说话。而你也是直接拒绝。”雪笛边说话边观察余安的反应。

    余安并没有慌乱,他说:“你的朋友怎么样?”

    “他神神秘秘的,和你有点像哦。”

    余安仿佛一位翩翩少年郎,笑着对她说:“那他一定和我很投缘喽?”

    “要去看看他吗?”那个朋友确实就是余安,所以余安就不得不答应这个要求了。

    “可以,什么时候去?”

    宫菲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回答,若他就是那个人,他不应该思考一下吗?可是那个人神出鬼没的,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你身边。如果他就是那个人的话,那个人肯定就来不了了。

    宫菲问:“你觉得呢?”

    “等我们脱险后吧。”

    “可是那个人神出鬼没,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

    余安为了打消宫菲心里的疑虑,说:“我在你家乡等一个月,看能否等得他来?”

    “你要住哪?”

    “住客栈。”

    宮菲说:“我现在好饿啊,一天没吃东西了。”

    余安摸了摸袖口,摸出几块糕点来递给她:“吃吧!”

    “不会吧!你还随身带糕点!”

    “行走在外,身上总得带点吃的。”其实这是余安昨天用来画画摆的实物。

    “还有水。”余安递给宫菲一个杯子,因为余安施了幻术,所以宫菲把它当成了水袋。

    “谢谢。”

    秦时走来,看见宫菲在吃东西。说:“哟,在牢里,还这么享受。”宫菲和余安都没有理他。

    秦时将余安带走审问,余安在宫菲身边留下了一个小精灵,它是一只会飞的小精灵。

    余安淡定地走出来,仿佛被锁住的不是他的手脚,仿佛周围的人皆是浮尘。秦时问他:“你杀了赵昌吉?”

    “他是谁?”

    “就是你身边那个女子的看守者。也是我们家少爷的好弟兄。”

    “我没杀人。”

    “那么那个女的怎么和你在一起?”

    “我救了她。”

    “那个人就是为救她而杀的人。”

    “你错了,我救她却没杀人。也许有个人在我之前已经把她从你们那抢走了。”

    “你在哪里救的她?”

    “青楼。”

    “青楼发生了一桩大命案,可是你所为?”

    “不是。”

    “那么是谁?”

    “有个人比我先到青楼,他在我之前就找到,这个姑娘了。”

    “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问完话,余安又被送回去了。宫菲睡着了,余安没有睡,他看着宫菲,真是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转眼她就长这么大了。余安伸出手,朝着她的额间一点,她又变成了雪笛的样子,他心里想,这是以前的你,也是未来的你。也许神仙的命运也是被注定了的。余安摊开笔和纸,人间有美人迟暮,英雄末路,这就是遗憾吧。时间不能被定格,唯有纸上的画才能永恒。

    章筱匡搂着林衣瑜跳进院子里,两人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蹲了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里,林衣瑜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属于自己的,尽管这是在逃亡的路上,尽管身边的这个男人她不认识,但是至少这个男人没有谋害她的心思,林衣瑜仿佛有了暂时的依靠,她心里是高兴的,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心中第一次有了踏实的感觉。这是一种令人多么向往的感觉,林衣瑜此刻的心情只有对于这种感觉失而复得的人才能体会。

    章筱匡没有说话,林衣瑜也没有对他说话,反正她现在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很高兴,她没什么话说,也不敢说什么话,她怕打破此刻的氛围,她怕她一开口便惊走这种感觉。

    章筱匡问:“你会接骨吗?”

    “对不起,我不会。”

    “你知道这个城里哪有医生?”

    “我知道,徐医生,他是城里有名的医生。”

    “带我去。”

    “好。”

    一路上章筱匡懒得和她说话,一方面是怕被人注意,另一方面是不想和她说话。林衣瑜也没有说话,她虽然很想和一个人聊聊天,这个人可以是至交,也可以是他这样的陌生人。但是此刻她在走路,她很紧张,她感觉到了压力,其中一部分来自幽静的街道,大部分来自身边这个男人。

    林衣瑜带他去找医生。衣瑜跑去敲百药铺的门,药童来开门:“你们是来找医生的吗?医生已经被请去陶府了。”

    林衣瑜说:“好吧。”

    她对章筱匡说:“对不起,这个医生不在家,我们去找另一个医生吧。”

    “嗯。”

    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停下。章筱匡也停住了步伐:“停下。”

    林衣瑜停住。秦榆林也下来,随后将徐医生扶下来。药童上前迎接:“师父,秦老爷。”

    秦榆林问:“衣瑜姑娘,你怎么在这?”

    “是客人让我陪他来这里的。”

    秦榆林想起林衣瑜是被一个杀人犯抓走的,而此时林衣瑜却说和她在一起的这个人是客人,那么这个所谓的客人一定是杀人犯了。秦榆林朝章筱匡动起手来:“有人砸了玉翠楼的场子,还杀了人。”

    章筱匡接他的招:“是我,你当如何?”

    秦榆林反倒被章筱匡逼得措手不及地步步倒退,秦榆林和章筱匡打架使得秦榆林此时的处境就像章筱匡和余安打架使得章筱匡的处境一样难堪,都是是自以为对方打不赢自己,可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人外有人,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秦榆林本想问对方姓名来历,可此时已容不得他分心了。徐医生见势不妙,木衣府的秦老爷在他门口出了事可不好,而另一个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于是徐医生就说:“请问这位公子来弊舍是看病吗?我是医生,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让人在我面前受伤。”

    章筱匡看在医生的面子上便说:“行,你快滚。”

    秦榆林赶忙跳上马车走了。

    章筱匡对医生说:“我的手应该是脱臼了,你帮我接上。”

    徐医生:“进医馆来。”

    章筱匡跟着他进去,徐医生问:“请问壮士叫什么名字?”

    章筱匡:“要名字干嘛?”

    徐医生感觉这个人不会告诉他,而且这个人身上有着不满。徐医生就乖乖闭了嘴。

    章筱匡的伤并不复杂,徐医生帮助章筱匡正骨后,嘱咐他最近修养几天。章筱匡带着衣瑜找了靠近城门的一个角落休息。衣瑜睡在他的旁边,睡得很沉。

    半夜,有人带了一张画去找余安,来向他确认章筱匡的样子。余安给来的人指点了一番,最后说:“你重新拿张纸来,我来画。”

    那个人问:“你会画画吗?”

    余安:“我不会画用得着问你要纸?”

    余安最终画出了章筱匡的样子。

    宫菲第二天早上被人带走了,一切看似又回到了原点,宫菲被人掰开嘴强行灌了药,送给陶仁贤。一片比指甲盖还小的叶子飘到余安身边,上面载着精灵的话:宫菲被人灌了药,现在已经昏倒了。

    余安看到了宫菲现在的场景,告诉小精灵:“若有人对宫菲动手动脚,你要把把她迷晕。“

    小精灵:“好的,上仙。”

    余安元神出窍去找了骆淑梅,现在是白天,她的气息比较弱,所以她躲在一棵大树下。余安告诉她:“我帮助你见到你女儿,你要让你女儿放两个人,一个叫做宫菲,一个叫做陈水平。他们两个是昨天晚上被抓的。这两个人现在就在木衣府的牢里。”

    骆淑梅激动地:“好,好,多谢大师。”

    “还有,关于放了他们两个人的事,你就说,那两个人因为陶仁贤看上了宫菲而被抓,这是你亲眼所见的。当然如果你女儿没有问,你也就不必向她解释了。”

    “我记下了。”

    “叫你女儿快些放人。”

    “是。”

    “你现在可以进木衣府了。”

    “多谢大师!”

    余安在暗中护送骆淑梅进木衣府。骆淑梅飘进去:“小雨!小雨!”

    骆小雨听见了母亲在叫她,声音悠远,若有若无。“娘!是你来了吗?”

    “是我啊。”骆淑梅飘到骆小雨身边,骆小雨看见她了,骆淑梅的身体透明,似有似无。骆小雨扑向她母亲,却扑了个空,眼泪落下来:“娘,我想你了!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啊!你走了,女儿心里就一直空着,没了支柱,有什么事我都强撑着!我怕我做不好。”

    骆淑梅把手放在骆小雨的头上,即使骆淑梅摸不着自己的女儿:“小雨,娘也想你,放心不下你啊!娘让你小心些,娘是被人害死的。你要小心。那天中午的时候我和你干娘聊了天,喝了茶。当时我觉得那茶有一点怪怪的。后来我睡午觉的时候,感觉魂魄被人拉走了,醒来之后,魂魄便被困到了压鬼山。幸亏有大师相救。我之所以现在才来找你,是因为之前我进不来这里,现在能进来也是大师刚才来施的恩惠。以前我们木衣府的人去世后,灵魂都可以回到祠堂。你要小心身边的人啊!我怕他们要伤害你,你如果要查这件事,得小心地查。”

    “娘!”

    “杀人有很多种办法。你千万要小心!陶仁贤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你不想嫁就别嫁了,记得自己寻一门好亲事。好有人替你分担木衣府的事务。娘不能陪你了,不能亲自为你寻一个好丈夫。”

    “娘,我想你。”

    “女儿,你等会儿去牢里把两个人放了,一个叫做宫菲,一个叫做陈水平。他们都是昨天晚上被抓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小雨,你要赶紧振作起来。不要在这儿哭。不用把一切事物都丢给别人。你要自己去处理。木衣府是你的家,同时你也是木衣府所有人的倚仗。”

    “好。”

    “你的妆哭花了,去弄好,然后去牢里放了宫菲和陈水平。娘现在要走了。”

    “娘,你为什么让我放了他们?”

    “他们不应该被抓,他们没有犯错,我亲眼看见陶仁贤调戏宫菲不成,便将宫菲与陈水平抓起来了。这会儿他们应该还被关着。”

    骆淑梅接着说:“我走了,小雨。”

    骆淑梅的眼泪又突然止不住的往下流。

    虽然这分别的场面在余安看来很无趣,但他还是留时间让她们叙完旧了,要和最亲近的人离别,心中总是万般不舍,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有一天他也要面临这样的处境,只怕他也同样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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