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狸猫换太子
没想到兜兜转转，顾风衍最终还是来到204门口。
开门的空隙隔壁的205大门打开，大妈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撇了顾风衍一眼，凑到老太太跟前神神秘秘的开口：“哎哟，真的是胡大姐你啊？刚刚楼下吵吵囔囔的声音我这里都听到啦，听说你这外孙女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勾引人家小男生？”
大妈带着几分嘲讽，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安彤：“要我说，你就不该管这事，她爸妈管教她是一点错都没有。你怎么还老糊涂了，把孩子都带这儿来了？”
胡外婆打开大门正准备请大家进去坐一坐，听到隔壁大妈的话，气得她眉毛一竖怒气冲冲的回怼：“陈素凤你也是年纪一把的人了，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的道理不明白吗？”
“啧啧啧，我说错什么了？她能做我还不能说吗？哎哟胡大姐你果然是老糊涂了呀。”大妈一脸不屑。
胡外婆自己能受委屈，但是外孙女不行。
尤其是这件事事关女孩子的名声，好好的孩子被别人这样一说，不清楚事情的人再以讹传讹，到时候就是有理都说不清，所以李外婆是坚决不能让别人说自家孩子的！
“我老不老糊涂还不用你来提醒！再说了，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彤彤乱来的？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年纪一把了也不知做人的道理吗？你要是再乱嚼舌根子我就得跟你男人好好说道说道了，你是生怕你男人不知道你做的好事是吧？”
胡外婆一点脸面也不给隔壁大妈：“当初你婆婆来照顾你月子，你不仅不满意还处处刁难，天天在家里哭天喊地对着婆婆破口大骂。
那次你干了什么？大冬天的，零下好几度，你非让你婆婆给你买街头那家的烤猪蹄，买回来后结果呢？
老太太提着猪蹄在门外敲了半天的门你就是不开，让一个老人家在外面冻了多久？我实在看不下去让你婆婆到我家坐着，一直到你男人回来。”
这个时候大妈的脸色已经变了，眼神躲闪地讪讪说道：“我这也没说什么，您看您怎么这么大火气？还把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说出来真没意思……”
胡外婆并没有停下：“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人前人后两张面孔！当年你是怎么说的？你一个孕妇，婆婆不帮你带孩子就算了，还到我家串门一坐就是一下午。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要不是你婆婆拦着不让我说，我早把你脸皮都撕下来！”
“陈素凤，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婆婆，你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家彤彤的闲话我就撕烂你的嘴。”胡外婆真是恨极了了这嘴碎的妇人，放了狠话。
这大妈也知道自己理亏，气急败坏地瞪了顾风衍和周放一眼，嘭一声关上门。
李安彤去厨房清洗热水壶，打算给两位客人泡杯热水。
胡外婆也要留顾风衍和周放吃饭，准备起身张罗，顾风衍则道：“您不用忙活了，我就是有点事想问问您。”
顾风衍通过刚才胡外婆说隔壁大妈的事情，能够看出来老太太记性挺好的，想必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她应该会记得一些。
“你问。”胡外婆迟疑着开口，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事情顾风衍需要问她的。
这个时候李安彤泡好热水给大家端上来，挽着外婆的胳膊坐到沙发一边，好奇地看了一眼众人，胡外婆拍了拍了外孙女的手，转头看向顾风衍。
顾风衍谢过李安彤后客气地对胡外婆说：“不知道胡外婆还记不记得21年前8月份，有没有在红利妇产医院给一个孕妇接生过？”
顾风衍怕李外婆想不起来，从包里拿出早就打印好的周一仁丁晴的照片递给李外婆。
李外婆接过照片，仔细看了一会，迟疑着回答：“唔，让我想想。这照片上的女人看着有点印象……”老太太看着照片回忆，隐隐约约有一些片段闪过。
“或者说万芳您认识吧？”顾风衍提醒道。
顾风衍话刚说完，胡外婆的脸色就变了，抬头震惊得看了一眼顾风衍，双手一抖手里的照片就轻轻掉落。
一旁的李安彤不安地问外婆：“外婆，您怎么了？”
“是你……”胡外婆一双浑浊的双眼此刻仿佛明亮了一点，深深地看了一眼顾风衍，像是透过顾风衍的脸在回忆过去。
顾风衍捡起地上的照片并将之收好后说道：“看来您是知道些什么？”虽然是疑问，但是顾风衍却说的很肯定。
胡外婆拍了拍李安彤的手说道：“彤彤，我和顾小姐有话要说，你先进房间去复习功课。”
等李安彤回到房间，胡外婆缓缓说起当年的事情：“当年你妈妈确实是在我们医院生的孩子，我还记得当时你爸妈不仅人长得好，穿的也体面，一看就是有钱人。
提前挺长时间就来医院待产，具体日子我也不记得了，就记得万芳曾经私下和我说过你们家好多东西都用的进口的牌子。后来生的时候是我和张医生一起进的产房，接生了个女孩儿。”
当年顾风衍的亲生母亲丁晴确实是在红利妇产医院生产的，她还记得当时她是准备给小孩子洗澡的，但是刚出产房就遇到了万惠，她就把孩子交给了万惠。
因为当时万惠说她刚进医院，想着多学习学习同时也让胡外婆松快一点，胡外婆对手勤快干活麻利的万惠很有好感，也就同意让万惠给孩子洗澡。
说到这儿胡外婆叹了口气：“唉，也是我的疏忽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当年我要是坚持自己帮你洗澡，说不定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顾风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她安慰胡老太她也做不到，能做到不怨恨已经很好了，毕竟如果不是他们的粗心大意自己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这件事压在老太太心中多年，时常让她愧疚。
如今见到本人，看见顾风衍过得不错，她心里的愧疚感一下子轻了很多，说话也轻快了些。
现在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希望能稍稍弥补当年的过失。
周放听到这里眉头一皱：“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说当年万惠趁着洗澡的空档把我姐和别人的孩子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