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旧神，新神，人类
“这十六位神明，便是造就如今人类聚居各区的主要灾难。对于它们，寻常武器已经不起作用。哪怕用遥远时代的核弹去轰炸它们，也无法伤害它们。但是，有人利用神明的残肢，找到了对付这些神明的办法。”
“那十六位神明的名号，那人以特定的序列表进行标记，然后……”
“他做出了能杀死神明的武器，带领人类重新开始掌控这个世界。他成了世界的英雄，但是，神明不会纵容他。有一天，他被刺杀，身体被肢解，头颅被钉在某个高峰的石头上。从那天起，人类再次一败涂地。”
说出这段话的不是颜悦，而是慕辰。
颜悦看着他，微微有些惊讶。
“你知道？”
慕辰摇了摇头。
“不，只是基地外面流传着类似的故事，我一直以为只是故事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慕辰不禁感慨万千。
如果神明真的被消灭了，人类世界或许会变得更加美好吧。
“原来外面还流传着他的传说。”颜悦脸上露出笑意。
她脸上的冷峻一扫而去，又道：“这个人制作出来的序列表，便被我们称为第一序列。是迄今为止，能有效对付神明的东西。我们的武器，就是利用序列表发明出来的。”
“第一序列武器，会对神明及其所有附属施加持续性的伤害，只要伤害足够，就能够杀死它们。”
“第九区的大地之神和天空之神，就是利用第一序列武器杀死的。”
说到这，颜悦眼中的变得有光彩了，脸上的神情甚至有些陶醉。
虽然是第二次听到，慕辰仍旧有些震撼。
杀死神明，寻常人恐怕连想都不敢想，可真的有人做到过。这也意味着，世界并不由神明主宰，人类终究能将他们打倒！
或许就像老大所说的，神明不过是另类的生物。
将它们宰了，把它们赶回地狱去！
慕辰又回过神来，问出自己这两天的疑惑：“可是，为什么说第一序列会对异种没有效果？”
闻言，颜悦从兴奋的感受中脱离出来，深呼吸两下，反问道：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崔伯斯吗？”
“嗯。”
颜悦仿佛陷入深思，眼神中透着些许愤怒，只听她说道：“自从他找到创造新神的方法以后，人类的世界再次乱套了。”
“人人皆是神明，人人皆可成为神明！在这种思想的冲击下，人性的贪婪开始暴露出来。他们以为，利用第一序列武器，再加上成为神明的力量，一定可以消灭那十六位神明，从而重新掌控这个世界。并且……拥有力量的人，最终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对于权力和力量的追求和贪婪，人类是永无止尽的。神明也不会放任人类如此强大下去。”
“所以，在不算遥远的曾经，再次爆发了一场十六位旧神与人类新神的之间的战斗。原本人类打算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可惜，这场战争，谁也没有落得好处。”
“旧神虽老，却掌控世界多年；新神虽强，但追求力量和贪婪的人性，是它的弱点。那场战争，波及了很多人，人类脆弱，大多数人甚至扛不住余威。而战争过后，神明的阵营再次发生了变化。”
“旧神隐退，原本站在人类阵营的新神却重新登上神明的王座，相比旧神，它们更加嗜血残暴，也更加诡计多端。更为重要的是……通过与旧神的战斗，新神破解了第一序列的桎梏。它们……”
颜悦顿了顿，冷冷道：“进化了！”
“第一序列对于它们，无法做到实质性的伤害，序列表编号低的，甚至都无法伤害到它们分毫！”
慕辰不禁皱起眉头。
若是如此，这群新神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不对……
“那刚才皮上的划痕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是新神的弱点。”
颜悦冷冷笑道：“它们啊，的确突破了第一序列的桎梏，做到了进化。但取而代之的，人类社会也随之完成了进化。”
“第一序列无法伤害新神，但是超凡者可以。超凡者的血，伤害不了旧神，但是对于新神，是致命的毒药！”
“用超凡者的血制作出来的武器，对于新神有绝对的杀伤力。”
慕辰沉吟了一下，不解道：“既然如此，那只要用超凡者的血制作出一个威力巨大的武器不就行了。”
颜悦立刻摇了摇头，回答道：“并非如此。想要用超凡者的血制作热武器杀死新神，恐怕一百个超凡者的血都不足够。”
“啊？”
听到这句话，慕辰不禁疑惑。要是这样，那还能怎么赢？
却听颜悦又道：“但是一个超凡者，就有可能杀死新神。”
她解释道：“超凡者的气血，便是应对新神最有力的武器。还记得老大说过什么人类凭借什么抗衡神明么？”
“意志力？”慕辰试探性说。
“是的！”
颜悦点头，“就是意志力！超凡者的气血和意志力，就是对抗新神最有力的武器。新神完成的进化，实际上就是在逼人类放弃擅长的热武器，回归冷兵器时代，与它们近身缠斗！”
“这意味着，人类要冒以前十倍百倍的风险去杀死一个神。而这群新神，因为是人类出身，又会诞生出无数的信徒。”
颜悦的声音有些愤怒。
她握紧之前的刀，狠狠扎进人皮之中。
“慕辰，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能放过任何活着，能移动的异种吗？”颜悦反问道。
慕辰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异种都是神明的信徒。承载着神明的力量，有朝一日，它们也有可能，成为新的神明！”
“新神之信徒，信徒之神，因果循环，生生不息！”
“所以，绝不要怜悯任何一名异种。”
“就像神明，从来不会怜悯众生！”
颜悦的话，掷地有声。
慕辰木然，他看着颜悦的脸，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小贤化作异种，颜悦不由分说就要将它击杀。
人类与神明的战争早已开启，感情的牵绊，并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和平，而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