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任重而道远
有一种人嘴硬心软，嘴巴上说的和做的都好像不是同一件事情。
很明显江为霜就是这样的人。
明明就是关心，她非要说成习惯。
明明就是好色，她却说摸摸看。
程璨靠在沙发上，整个身体随意地搭在靠背上，望着天花板，还有一年的时间啊。
有时候想想时光还是很漫长的。
漫长到竟然有机会和江为霜一起度过高中的时光。
浪漫到……
忽然，程璨想起来一件事情。
靠，明天周一啊。
他朝着楼上喊道：“江为霜，我们得回苏市了。”
“我马上收拾好了。”
程璨才意识到，原来是他在这里乐不思蜀，忘乎所以了。
——
周一早晨照例是升旗仪式，为霜和程璨在下面困得不行。
入秋后，阳光倒不是那么烈了，趁着早上的暖阳，越发想让人睡觉。
升旗仪式结束后，庞若走到闻野的旁边勾肩搭背，“过几天国庆放假，高一高二可是要开运动会的。”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闻野早就放弃了这个活动。
想当年他的运动会跳高成绩可是拿到一瓶洗发水的奖励呢。
几个同学也在嘀咕，“我觉得刚上高三就要学麻了，唉，你们知道吗？周末的物理作业我写了将近五个小时。”
……
于垚和为霜走在一起，“你上次的故事就结束了？”
“当然啦，人家和霸总分道扬镳了。”为霜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最近掉头发严重。
她看了一眼于垚，“说实话，我也想剪短头发了。”
“我这样的？”于垚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点儿野猴子的感觉。
他们正陆陆续续上楼，徐瑞宁叫程璨去一趟办公室。
为霜回到座位的时候才意识到上周月考了。
今天早自习老徐的表情不是很沉重，甚至还有点儿得意。
“你说我们这次月考是不是考得很好，超过了一班？你看老徐都没发火。”
于垚拿出桌洞里的漫画书，“不一定吧，老徐平时是最会装的，也许是宁静之后的暴风雨呢，你可别多想。”
她们正说着，苏年年走过来放在为霜桌子上一杯饮料。
“请你喝的。”
为霜看着她有点儿发憷，靠着窗口后退一步，“苏年年，你最近发烧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没有啊。”她嘟着嘴巴，“同学之间不是应该友好相处吗？”
闻野刚回来，看到桌子上的奶茶，打趣，“我们也是同学啊，你怎么不给我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苏年年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只留下为霜和于垚面面相觑。
毕竟苏年年可是追过闻野的人。
程璨在办公室接受着众星捧月的对待。
徐瑞宁大概是故意的，他们一个办公室的几个班主任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和攀比。
“我就觉得你小子可以啊，这次月考全校第一呢。”徐瑞宁故意说得大声。
生怕隔壁一班老师听不到。
程璨站在办公室就是整个办公室夸夸的对象。
徐瑞宁恨不得说：“你是我的神。”
“对了，我听说你们开了个自习室是吗？”徐瑞宁问了几个同学，都是这几次考试进步的，而他们全部都去过自习室。
后面传来洪亮的报告声，是一班的路鹏，他正打算替老师抱试卷。
“是，就是想着正好学习事业两不误。”
“那这样会不会影响你的学习啊？”
程璨作为宝贝疙瘩，徐瑞宁自然是紧张的不得了。
其实辅导同学对于程璨来说没有太大的干扰，反正他就讲一遍，也绝对不会给自己多揽活。
这样一听徐瑞宁就放心了。
“行，数学老师和你说过竞赛的事儿了吧，你要是觉得有意思就参加一下，给学校争光哈，回去吧。”
程璨一出办公室就被后面的路鹏叫住，作为常年第一的路鹏自然知道这次成绩的结果。
“程同学你好。”他很真诚地看着程璨，一脸虚心的样子，“我听说你们有个自习室是吗？”
“嗯。”程璨默默点头，继续往前走。
路鹏喋喋不休，“我看了你的成绩，确实厉害，以后也希望能和你讨教一二。”
程璨嘴角不经意地笑着。
说实话，周蕴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让他觉得很多人的嫉妒心都很大。
看到比自己过得好，嫉妒之心是有的，但是周蕴明显是恨了。
恨陈舒敏占据了他母亲的地位，恨程璨在附中总是第一，处处压着他。
明明他付出了努力，为何第一不是他的。
程璨其实还挺想和周蕴好好沟通的，他程璨自己的努力没有被看到，不代表他永远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小时候程恪什么兴趣班都给他报，其实不是望孙成龙，而是怕程璨太过孤独。
他小时候也努力啊，用他的话来说。
“哥们儿攒的都是经验好吧。”
其实在苏市里他遇见了很多人，闻野，于垚，张子豪，庞若，甚至路鹏，至少他们都是真诚。
来一趟人间不容易，遇到一些真诚的人，总归是好的。
就像程恪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你读书很好，但是如果你觉得烦躁了，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风景，即使一无所获，对眼睛也是好的。
“行，你以后有问题来问我就可以了。”
大概是得到了大佬的认可，路鹏忽然蹦起来，拍了拍程璨的肩膀，“说实话，我们班的同学经常说你很高冷。”
程璨坐在那里不苟言笑，大家都觉得他高冷极了。
现在看来也很热心嘛。
上课铃响，程璨回到教室，坐在江为霜的后面。
其实这一趟，能够重逢，是他意想不到的。
他来过苏市很多次，也去过当为霜外婆住的地方。
那里早已经荒芜，也没有新建的打算，满目萧条的景色程璨只看过一次。
语文课上，老师正在讲试卷，她看着后面的程璨，“你们可以看看程璨的试卷，人家的字迹多公正，你们干什么呢？鬼画符呢？”
程璨撑着脑袋，他真是任重道远啊。
高冷点儿还是好的。